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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马的惯性加上位置的偏移,北山云最终跌在了深坑的边上,她感觉到头被一种坚硬的东西撞了一下,想用手去护着,可身体的滚动却让她自顾不暇,滚了几下她才终于仰面朝天的掉到了深坑里。
暴雨不停的打在她的脸上、身上,让她看不清,头被撞了一下的痛疼也开始显现,视线变的越来越模糊,她想用手去摸下被碰到的地方,可握着剑的手像面条似的提不起来,渐远渐进的马蹄声她却听的真真切切,心里也越来越紧张。
直到渐近的马蹄声变大,一个模糊骑着马的黑影才终于印入了北山云的眼中,她想逃离这个还能被发现的地方,可试了几次都没有爬出去,只得仰面的闭着眼等死,雨滴声、马蹄声和浑身的难受是她现在能感受的所有,雨水、泥巴和血因为她的攀爬渐渐融合在了一起,沾得她满身满脸都是。
但让北山云意外的是,马蹄声又开始慢慢变小,而且听声音应该都没停过,好奇不解的她用手挡了一下不断落下的雨水,终于看清楚了追着自己坐骑奔跑方向而去的黑衣刺客,心中的绝望又有了希望。
北山云觉得是雨下的太大了,再加上深坑的边上又长了棵叶子繁多的小树,所以才没被那个刺客头子发现,顿时觉得自己做的决定是对的,不然命休矣。
既然知道刺客已经过去,北山云当然想要出去换个地方隐蔽,可她爬了几次效果还是不明显,只得闭目养神恢复体力,感觉到雨滴的洗礼,也听见了森林里的交响曲,意识变的越来越模糊,最后被黑暗所吞噬。
连再次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北山云都没有听见,可她最后的动作却是护着自己的心口处,那里有她最爱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北山云没被刺客发现的原因真的是她所想的那样吗?
☆、七十一
泥土混着血的腥味塞满了北山云的嗅觉;浑身冰冷无力则是她现在所有的感知;一阵冷风吹来;冷的她直发抖;沾着泥血的双手自觉护到胸前取暖;而那双紧闭的眼眸也随着逐渐清明的意识慢慢睁开。
入眼的就是深坑边缘的土坎和周围远处几人粗的大树、小树,遮天蔽日;看不到天;但树叶上不时滴落的雨水告诉她暴雨显然已经停下,只是这越来越模糊朦胧的天色却也让她心慌,眼看不久就要天黑,而她还酸软无力的靠在这已经积水有腿深的深坑里;心就更慌乱了。
此时的北山云感受不到周围有任何的人声或者马蹄声;有的只是风吹过树林时所发出的哎唔声;就连平常能听见的虫叫、鸟鸣之声都没有,她的心顿时紧了又紧,想握紧剑给自己打打气,可手中握到的除了空气再没别的。
“我的剑。。。。。。”她看着空空如也的手,语气也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北山云现在已顾不得刚刚的恐慌,现在的她一心就想着把剑给找回来,因为这剑不是一般的剑,此剑乃陛下所赐若弄丢了,遭殃的可就不是她一个人了,搞不好全家几百口人都得赴黄泉,否则她也不会一路都把剑像个宝贝似的放在身边。
想到府上大大小小几百口人,还有她日日思念的盈盈,北山云心中的紧张与慌乱比刚刚外部环境所造成的效果还要强大许多,眉头都快成了川字,手更是如千斤般动弹不得。
一时焦急头大的北山云想爬出去找剑,可试了几次都没能出去,她怎么也没想到生也深坑,死也深坑,随着身子再次重重的跌倒下来,头中的焦热也开始退下,剩下的只是全身发凉的冰冷。
在爬不出去,找不到剑的双重打击下,她的心也开始发凉发冷,仿佛全身掉到一个冰窟里一样,让她开始失了仅剩一点点的信心,让她放弃希望,让她只能在这深坑里干等死,心里的绝望慢慢将她吞噬。
在她即将再次走进黑暗时,她想到了她的盈盈,想到了放在心口的护身符,让她又有了激情。
‘死’,‘不,我不能死,盈盈还在家等我,我要活着、走出去,变强’这是北山云再次活过来时心中唯一的信念,更是她能够继续坚持的动力,也明白了当务之急是应该好好冷静下来,而不是想什么就做什么。
冷静下来的她终于回想起之前掉到深坑时,她的手上是还握着剑的,想明白后也知道了该怎么做,低头在积水腿深的坑里用手一寸一寸的摸索。
“终于。。。找到你了,。。。哈哈。。。”
北山云终于在再次面临绝望的时候找到了那把埋在水中的剑,看着手中虽然染上泥土但依然闪亮无比的宝剑,她哽咽的说着笑了。
剑找到了,一大家子的命也就保住了,那么接下来就是她当前所面临的困境,需要从这个深坑里爬出去,可看着已经被她爬得无比平滑的深坑边缘,心里才激起的信心又少了点,脚泡在水里太久也早已经没了知觉,可无论多么大的障碍,现在都阻挡不了她要活着走出去的决心和信念。
眼睛到处乱瞟,看到深坑边缘的小树,北山云突然眼睛一亮,慢慢的移过去站定好,再用剑试着把树枝套下来,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三次不行,就四次,弄不下来就一直重复,手麻了也不要紧,她也不怕失败,反正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就是有大把的时间。
在她再接再厉的不断努力下,终于把一枝较大的树枝给套了下来,北山云握着手里的树枝仿佛握住了生命般越握越紧,先把剑丢上去,再拉着树枝慢慢的往上爬,最后终于出了那个让她经历生死的深坑。
“你挡不住我,他们也将挡不住我”北山云指着深坑一脸坚定的说道,虽然脸上尽是泥土,没有往日精神,但气势却是越来越强了。
北山云心里:我除了和吴老爷子有怨外,再无得罪任何人,既然你吴老爷子要杀我,那我就要变强,强到能把你派来的刺客都杀光,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窝囊的逃跑,时机成熟,再去把你解决了,看谁还敢来。
想好的北山云,终于回过神来面对现在的窘境,山上她以前去过,但从来不会像在一样孤独一人,更不会到这恐怖阴深的大森林来。
越来越黑暗的天色,让北山云不得不加快速度,脚经过刚刚的一系列动作已经有了些知觉,撑着剑、扶着树干一步一步坚定的往前走,她要回去,回到盈盈的身边,可走着走着却变了方向,而且是不受控制的一直往反方向走。
走了不久,天就黑了下来,早已饥肠辘辘,头痛疲惫的她,想停下来好好休息下,可脚还是不听她的话,继续保持朝那个方向前进,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指引着她往哪里走。
她越走意识越模糊,直到隐隐约约看见前面有微弱的灯光,她才终于安心的闭上了模糊不清的双眼,“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凡父和凡盈派的暗卫一直都悄无声息地跟着北山云,只要北山云没事,按命令他们就不用出手,看到北山云跳马时,他们想去当铺垫可也来不及了,等他们赶到,除了听到一声闷响,就再也找不到北山云的踪迹。
随后赶来的北看到他们六个围着在一起,以为北山云在中间,他们又是刺客,二话不说的就冲上去打着往里冲,冲进去却只看到个空旷的深坑,后来亮了身份牌才算真正的安静下来,那些暗卫说了经过,北当然不信。
可后来他们以一死一重伤的代价消灭了刺客找遍了马蹄印到的所有地方都没再看到北山云的踪迹,那匹北山云的坐骑也没了踪影,才让北不得不相信他们说的,可回去找了几圈还是没影踪。
看着天色越来越暗,他们不得不想其他办法,最后决定一起在森林外的路口生火过夜,等天亮了再继续找,其中有两人立马用飞鸽传书把消息传了回去。
两只鸽子一南一北不停的努力往前飞,终于在半夜时分飞到了凡父和凡盈的窗前,凡父没想到那个吴老爷子这么心急,北山云才出门不过两天他就派了这么多杀手,知道北山云失踪心里又气又急,京城的事情也已经处理完,当下便决定次日回行城。
凡盈今天一天都在忙着把发展扩大茶行的具体事宜都做好详细的计划,可自从吃了午饭后,心里就一直有种莫名奇妙的烦躁感,可询问了一番,家里一切安好,也就放了心,可一想到刚离开的北山云,她就有种说不出的烦闷,晚上早早结束就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的凡盈,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反正就是心里各种烦躁,直到看见落在窗前的鸽子,心便安定下来,可拿着卷成团的小信纸,心里又紧张起来,缓慢的打开,信里的内容还是让她脸变的铁青的跌在了椅子上,字条随风一圈一圈的落在了地上。
凡盈心里:我想过你出去会遇到很多危险,但没想到你一出去还不到两天就遇到刺杀并因此而失踪,这让我情何以堪,我不许你失踪,更不许你离开,一定要好好的在哪里等我,我马上就去找你。
想好的凡盈立马提笔写了“找不到提头来见”几字,原样的送了回去,做好这些便朝外面喊了一声,长红应声而进。
“去准备一下,我要马上前往大林镇”凡盈头也不抬的说着,手还在不停的写些什么。
“是,小姐”长红看这架势也明白了一点,安安静静的下去准备了。
倒不是长红有多聪明,而是让她家小姐这么紧张的从来就只有一个人,而且北山云刚刚离开不到两天,按理也只是刚过大林镇,稍微想一想也就能明白。
凡盈把事务都安排好便立马连夜启程前往大林镇,大林镇也就是北山云昨天所休息的那个小城镇,虽然是夜晚出行,但随行人员却是比往常还多了许多,特别是侍卫比平常多了不止一倍。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看不见北山云,她怎么变强,将在下一章揭晓答案。
☆、七十二
等北山云再次醒来已是深夜;睡在床上的她开始左右打探这间陌生却全部由上好檀香木装成的房间,就连桌子、椅子、案桌、衣柜、地板和身下睡的床都是上好的檀香木做的;简直不敢相信。
可整室的檀木香告诉她这不是梦;用手去摸果然细滑无比;想到这一切都是真的;惊得她眼睛都挣得大大的,手也停顿在空中,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北山云这是典型的职业病犯了;檀香木她听过不少却从未见过;就连她父亲也没见过,但这却是所以木匠都知道的好木料;也知道它有种沁人心脾的香味;摸起来更是细滑无比;所以初次看到的她有这些动作都只是为了确认心中所想而已,一经证实惊讶也是必然的。
因为檀木本身就很少又难生长,而且还只在她们国家最南端才有一点点,而这种上好不用校正就是直的大檀香木简直就可以说寸木寸金了,一下见到这么多“金子”,她要是不一脸惊吓就怪了。
后来她还听说檀香木因为极难生长又珍贵好用就被皇室给全部征调了,所以现在突然看到这么大、这么好、这么多的檀香木,她真是如何惊讶都不为过。
“你倒真不愧是那老木匠的后代,见到好木就移不开眼了啊!哈哈哈。。。”
一阵苍老有力的笑声终于把北山云惊讶到天外的魂给招回来了,转过头就看到一个满头白发慈眉善目穿着一身精致道袍的老婆婆坐在她的床边。
“见过修道婆婆”北山云见到老婆婆,立马坐起来行了拱手礼。
她也终于从职业病解脱出来,想起之前她被刺客追杀,后来还在深坑中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在强大的精神支持下她才终于脱离困境,步履艰难的走到了一个有灯光的地方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北山云心想:原来是眼前这位修道婆婆救了自己啊!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她。
“免了,免了,我也不图你的报答。试着动一下,看还有没有那里不舒服”老婆婆边说边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太奇怪了,不但没有任何不适而且还感觉充满精力”北山云下床走了几下,动了四肢惊叹的说道。
期间她还特意摸了一下跳马被撞到的后脑,不但没有伤口,而且连疤痕都没有,伸出左手一看,就连原来横跨整个手掌的疤痕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让她觉得像做了场梦,可靠在案桌边上沾着血迹的剑却告诉她那都是真的,不是梦。
“这就对了,要是你还有哪里不舒服那才叫不正常呢”老婆婆满脸自信边说边喝着茶。
北山云看到手腕上、身上崭新的里衣,立马满脸通红的一溜烟的钻回了床上,还顺手用被子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连整个头都埋到了被子里,至于老婆婆说些什么她是一点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