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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一
等北山云洗完澡换了衣服回来时;凡盈已经虚弱的躺在床上,服侍的老妈子和丫鬟见到她回来;立马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门外,整个房间便只剩下她们两个;一个站着;一个闭着眼睡着。
几步沉重的走到床边;蹲下,右手轻抬想抚摸佳人的脸,却颤抖的停在了半空;离佳人之脸只有咫尺之遥,可对于此时满是自责心痛的北山云来说;却是万里之远。
闭着眼小憩的凡盈知道那人已经到了床前,可今日的脚步声,让她觉得很不一样,很沉,很重,好像含着无限的悲伤,让她心疼。
“回来了”睁开眼看到半空中的手,轻柔的握着它,拉下,放在自己的脸上,她知道北山云是要这样做的,但不知道她为什么犹豫了,所以凡盈不介意帮一下。
“嗯,回、来、了”摸着那消瘦许多的脸庞,北山云觉得如刺在喉。
看着凡盈一天天消瘦,而她却毫无办法,心中的无力感将她一点一点的淹没,直到今天自己一时大意又让佳人受苦难忍,终于殆尽。
“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上来休息吧”凡盈不知道今天的北山云为何给她一种悲伤之感,但想到她今天累了一天,可能是这个原因吧!
北山云没说话,只是听话的上了床,睡在了外边,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一上来就把凡盈抱在怀里,反而显得全身僵硬,让等着她的凡盈有些失望。
山不来就水,水就去靠山,既然你不过来,那就我主动一次,靠过去吧,想着,凡盈已经慢慢移到北山云的怀里,感觉那人的僵硬和颤抖,她开始慌乱,也终于知道自欺欺人不过更苦而已。
“为什么哭?”是的,一抬头,凡盈就看见了泪流满面的北山云,让从未见过她哭泣的凡盈说话都是抖的。
北山云摇头,看着着急的凡盈不断的为自己擦拭那无声亦无法控制的泪水,心急如焚,可浑身僵硬颤抖的她说不出话,泪也止不住。
情急之下,一把将凡盈压下,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双手用力,两人终于毫无缝隙的贴在了一起,将头放在佳人颈窝的北山云的泪却流的更凶了,好像在发泄,亦好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凡盈被这一连串的动作找回了一些理智,以为北山云好了,可温湿的感觉告诉她,事情还没结束,甚至有更严重的趋势,刚回来的理智,一焦急,也烟消云散。
自从怀孕后,凡盈就是个非常敏感的人,环境、气味和感情的一丝变化都能被她所察觉,她知道洗澡回来后的北山云完全没有了刚刚的热情,甚至充满了伤感,可她不想承认,所以自欺。
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北山云如此痛苦伤心,但她的直觉却影影约约的告诉她,和她有关,所以她开始慌,开始乱,久久安抚不下,急得,一滴水珠滴在了北山云的脸上。
脸上的湿热终于将北山云唤醒,身体不再颤抖,不再僵硬,无声的泪水也立马止住,可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也说不出个一二三,但她就是想哭,于是就成了这样。
“我不知道,你别哭,不然,我就真的罪不可赦了”捧起那张消瘦的脸,轻揉擦拭着那即将落下的水珠,北山云说的一字一顿,很是沙哑。
可那一滴水珠却给了答案,她不知道,而凡盈已经知道的答案,为凡盈所受的苦痛,为她自己的无能为力,为那未知的意外。
长年累月,积压下来,北山云就开始惶恐,开始迷茫,开始恐惧,今日被心中无力感消失殆尽的她,终于不再压抑隐忍,开始了她无法控制的发泄和排解。
“无碍,我赦即可”知道原委的凡盈开始平淡的擦拭着北山云的泪痕,好像刚刚慌乱至极的人,不是她一样,可北山云脸上的水珠却证实着确实是她。
凡盈就是凡盈,无论北山云多么成熟,多么有本事,在人前多么意气风发,她照样能把北山云吃的死死的,一句话就能说到北山云的心坎上,说到她的心里,从而产生共鸣。
在这个世上,北山云最在乎的就是凡盈,不然也不会凡盈一哭,她就立马缴械投降,更不会因为凡盈所承受的痛苦而愧疚自责。
在她们的世界里,结婚要的是门当户对,要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婚之后,男子要的是延续香火,妻子只是工具兼下人而已,因爱情结合者亦万中唯一耳。
北山云虽假凤虚凰,但其对凡盈的感情却是真真切切,从未有半点欺瞒、半点怠慢,整颗心满满装的全是她,而凡盈对之亦依然,两人能成为人人羡慕的标榜夫妻,也正是这个原因。
两人从未大吵大闹过,也是这个原因,就连北山云以前是个不经世事的年轻人时,也没有一听别人说就头脑发热的回去吵,反而会耐心的问为什么,无关其他,紧在乎而已。
“看着你痛苦难过,我生不如死”抱着怀里的佳人,北山云终于说出了一直想说却没有说出的话,或许之前悲痛欲绝大多也是源于此。
“我无悔,因为,那是我们的孩子”凡盈听出了北山云的话里有后悔之意,也明白北山云是因为她消瘦的身体而后悔,可她却甘之如饴,甚至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北山云心里:我也不想后悔,可你的身体却不得不让我后悔,那也是我的孩子,难得我就不希望她能来到这世上吗?不,恰好相反,我很想,很期待,无时无刻不在幻想着我们的孩子出生时是多么的可爱,可我也从来没有忘记,你才是我最爱的那个人。
“我爱你,也爱我们的孩子,睡吧”北山云:既然你已表明态度,那我还有什么好乱想的,以后就一心一意的把你们娘俩照顾好,其他的都不是事,什么都不重要。
其实北山云一直都知道,凡盈是铁了心要孩子的,可没亲自听过,毕竟是猜测,现在已经亲耳听到,倒让她没了退路,既然如此,那她也就只有拼尽全力去保护好凡盈,不再他想,亦不再后悔。
这是北山云第一次说的这么直白,说的这么有情调,让凡盈很吃惊,眼睛睁得大大的,回过神,高兴的给了北山云一个香吻,沉重的气氛也终于被打破,换成了暧昧。
自从那次之后,两人就没有再亲密过,不是北山云不想,而是凡盈严令禁止,只要她的手一伸到凡盈的衣服里,立马就让她去睡地铺,买了几次乖,让她终于学会了忍术——忍着不动之术。
后来时间一长,凡盈也就放宽了一点点政策,最多也就让北山云去偷个香,今天佳人投怀送抱,可把北山云心里给美的不行,既然其他的做不了,那趁此机会亲也要亲个够。
身体用力一番就换了位置,看着脸上布满红晕的凡盈,北山云一时迷了眼,可理智还是有的,所以还是会担心压到肚子里的孩子,也就只能用双手撑着不下压。
这六月的天气火气太大就是不好,刚激动的行动了几次,北山云就觉得背上汗透的厉害,也让环着她后背的凡盈皱了下眉,不过这并不影响两人现在的激情。
弄了半个时辰,两人终于过了把干瘾,汗流浃背的北山云只能再去洗个澡,凡盈体质本就冷,但今天太激动也出了不少汗,所以让北山云捡了个便宜。
抱着佳人一起到浴室洗澡,北山云一路都乐的找不到北了,满脑子都是鸳鸯浴,在蓬莱山学习的时候,她可是在不少书上都看到过这个词。
可当时的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也就问了她那个无良师傅,结果那天,她师傅心情很好,所以说的那叫一个透彻,整整说了一个时辰,把北山云羞得和西红柿都有的一拼。
本来回来后她就想试一试的,可惜凡盈不给面子,不但不和她一起洗,还说她出去一年学坏了,所以北山云只能望鸳鸯浴三字兴叹。
如今有了洗鸳鸯浴的机会,自然是高兴无比,可一想到啥都不能做,最多就能过过干瘾,北山云本来骄傲的高抬的头立马低了下去。
凡盈心里:我一定瞎了眼,当初怎么就没看出你是个色狼,而且还是个大大的色狼,你不是一直惦记着鸳鸯浴嘛!今天我心情好,就给你个“机会”,可你那表情是什么意思?呵呵,看你还惦记不惦记。
一脸憋屈的北山云总算把佳人给洗好了,也把自己洗好了,可心里的火却烧的她难受,一回到房间放下凡盈,就到桌子边喝了半壶茶水,结果,一晚上都在跑厕所外加思想抛锚。
出乎凡盈预料的是,经过此次能看不能吃的鸳鸯浴后,北山云对她师傅传授的心中理想的鸳鸯浴的激情不但不减反而增加了她的决心,自此也就真的惦记上了,当然,也只是惦记。
因为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只能当素食主义者。
☆、一百零二
“可能是孩子还不想与我分离;想再多呆些时日;你不要担心”看着蹲在地下眉宇间皱成川字的北山云;凡盈靠在床上安慰道;她想去抚平那川字的;可身子太重。
北山云没说话,只是把佳人抬起的手握在手里;很轻很柔;深怕力道太大会让她不舒服,望着佳人的眸子充满了柔情;可皱成川字的眉间却任然没有放松的痕迹。
北山云心里:多带些时日?可到现在为止已经多呆了一个月;要我如何能不担心;师傅也没个音讯,这可如何是好。
无论北山云多么着急;可家里的大夫却一直说一切正常,至于为何迟迟不临盆,他却说不出原因,寻遍名医依然如此,这让她怎能不急、不愁。
去年凡盈怀孕后,一直到身子有四个月后,呕吐之症才好了许多,可后来又极度嗜睡,一天不睡上八个时辰不会醒,食量也比以前大了许多。
经过几月的调养休息,凡盈的身体早已恢复以前的红润丰盈,但是也不胖,只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肚子也慢慢大起来,到□月时已经定了型。
肚子是明显了,可看着却比一般孕妇大,比一般孕妇身子重,可北山云天天贴着肚子听,却一直没有任何反应,凡盈也说过没有感觉到任何胎动。
可请大夫来看,却说很正常,两人也稍稍放了心,二月是预产期,所以北山云早早就把一切准备事宜打理好了,可那孩子却迟迟不肯出来。
直到今年二月临盆期都过了,任然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两人原以为会迟几天,迟几天,早几天,她们也知道是正常的,可如今已经迟了一月,凡盈还是一样反应不大,为此,北山云真是愁得头发都快白了。
凡父凡母活了一把年纪,也从未见过这种情况,比她们两还急,一急起来,头发还真白了不少,以前凡父只是有一点白发参杂于黑发间,如今直接白了一片。
大夫没办法,北山云只能去找她师傅,可无论她多么诚心,师傅都没有露脸,想起上次师傅临走前说的话,她突然明白了,凡盈生产日期还没到,所以她不会下来,所以求也用。
师傅是仙师总不会骗她,所以又把心放到了肚子里,可现在都超过预产期一个月,师傅依然没有任何消息,凡盈也依然无甚反应,急得她天天都睡不好吃不好,一个月下来,瘦了不少。
看着爱人高高隆起的肚子,北山云不甘心的又一次将头轻轻贴在了上面,除了听到一强一弱两颗心跳之外,她再也听不到任何动静,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每次北山云做这个动作,凡盈就会一脸幸福的抱着她的头,不言不语,却胜过千言万语,她们一直以来要的都不多,一个家,一个爱人而已,现在又有了以前从未敢想的孩子,所以她们很知足。
“小姐,姑爷,侍卫长求见”长红突然急匆匆的从外面走进来,头都不抬,直接低着头报告,没办法,每次进来看到的画面都让她面红耳赤,所以还是不看的好。
长红服侍凡盈十几年,虽是主仆却甚是姐妹,所以她还是习惯叫小姐和姑爷,凡盈无奈,北山云倒是很喜欢,觉得这样就能时时刻刻提醒她,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离不开凡盈和凡府的。
有些人一旦辉煌腾达,却忘记了以前对他有帮助的昔日故人,报答感恩之说也就无从说起,有甚者更是不但不报恩,反而加以迫害,典型的黄眼狼,让人心寒。
北山云虽然长处不多,但对她好的,她却从来不会忘,更不忘感恩,能有如今的成就,离不开凡盈,更离不开她师傅和岳父岳母,还有她的叔叔婶婶和朋友,所以她从未忘。
“让他在大厅等会,我就来”听到脚步声,北山云立马端端正正的站在床边,长红得到回答,又低着头出去了,整个过程都没抬过头。
“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宠溺的说道,临走还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