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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在美国的那几年都是他陪在我的身边,他一个细心的男人,他懂得女人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想要什么样的爱人。。。。。硕士毕业以后,康克做了律师,在美国,律师是个非常有地位和声誉的职业,那也是他的梦想也是他的追求,我自己开了一家小公司,从事建筑设计方面的工作,生活虽然没什么起伏,但是我很享受那样的安定。。。。。。”
她停下来,低头揉着太阳穴,我起身倒了杯热水走到她身边递给她,她接过去看了我一眼,轻轻说了声谢谢,然后用右手拿着杯把左手把杯子托在手里,
“半年前,我爸的身体突然出了状况,不能再继续管理公司,弟弟才十三岁,没有办法帮他,所以我没有办法只能回国。。。。。他的病需要静养,短时间内不可能在接管公司。也就是说我一旦回国很有可能不会再回去。当时康克想跟我一起回国,可是他的父母都已经迁到美国,在国内没有什么亲人,更何况他还有那样好的事业和前途,他的家人自然也没有同意。无奈之下,我提出了分手。。。。我不能让他无止境地等下去,也不能让他为我浪费了时间。。。。”
她低头有左手食指的指尖划着杯子的边缘,
“那段时间是我很低落的时候,因为我不得不放弃爱情和已经日渐成熟的事业。。。。我想如果不是因为我爸。。。。我很可能现在已经跟康克结了婚,就此平静的过完一生。。。或许也不会再回来。。。。”
她抬起头看着我,笑着说
“可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上天真的很眷顾我。。。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时候让我遇到了你。。。”
我笑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她转过头从我的身边擦过走到沙发上,在我刚刚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玻璃前的我,我则站在她的位置看着窗外。
我承认我羡慕了,嫉妒了,甚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挫败感。在雨晴最美好的六年里,是康克陪她度过,为她挡风遮雨,为她抵挡风霜。那六年,她的快乐与悲伤都写满了康克的名字,她的幸福与美好都源于那个爱她胜过一切的男人。那六年,她的人生中没有我的存在,没有这样一个渺小的我。。。。如果说在康克没有出现之前,没有向雨晴求婚之前,在一切还未有定数之前发生了今晚的一切,那么我必定会欣喜若狂,欢喜至极,幸福至极。可是现在,我们之间不再是简单的一句爱恋就能推开阻挡义无反顾,我们之间有了康克,有了这样一个挚爱雨晴的男人,他能给予雨晴一个完满的未来。他们的承诺先于我,在时间上,我迟了六年。在情感上,我短了六年。。。如果我在这个时候还自私贪婪地想着占有,还因为她醉酒后的一时冲动而忘乎所以,那么,我在情感上是卑微的小人,在道德上,我更是令人不齿的第三者。
她把手里的杯子放到茶几上,手拄着头斜靠到沙发椅背上,目光渺远。我以为她会说下去,可是终究没有再听到任何的声音。
“雨晴,我真心的希望你幸福,希望你们能一直幸福的走下去。。。这个世界上能为了爱放弃一切的人,真的不多了。。。”
她无奈的笑了笑,
“是啊,能为爱放弃一切的人真的不多了。。。”
我轻轻地拉上窗帘,转身回到沙发上。像转移话题似的,轻快的问她
“怎么样?头还晕么?”
“没事了。。。子颜,谢谢你。”
“谢什么,以后被别再喝这么酒了,知道么?”
“嗯。”她轻轻点了下头,“子颜,回去吧。。。不然遥遥会担心的。”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四点多。我迟疑了一会说
“。。。路遥一会上班要用车,我得把车开回去。。。。。你真的好点了么?”
“嗯,没事。”
“一会洗个澡,好好睡一觉。醒了就会舒服点。”
她轻轻地笑了笑,
“知道了,回去吧。”
“我把你送上楼,我再走。”
看她点了头,我走过去扶起她,让她靠着我身上,轻轻揽着她的腰。上楼进了卧室,她站在门口说
“回去吧。。。”
“那。。有什么事的话。。要是康克不在就给我打电话。”
她什么也没说关上了门。
“子颜!”在我转身下楼的刹那,传来她的呼唤声,我回过头看她
“怎么了?”
她慢慢地走到我的身边,把我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又把我的手放进袖筒里,理了理我埋在衣领里的长发,微笑轻柔的说
“路上小心,慢点开。”
我的心被瞬间融化,我想不到平时那个冷漠威严泰然自若的鲲鹏总裁会在我面前展现出如此如水的温柔,想不到那个冷静淡定荣辱不惊的侯雨晴会有如此细心如此细腻的一面。可是,一切的感动和甜蜜又在刹那结冰,她的温柔和细腻即将永久的属于别人,康克真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能够每天看到这样的侯雨晴,能够每天享受她的关心和惦念,每天沉醉在她美丽的笑容里。。。。
或许是这样没来由的疼痛也或许是心底被唤起的绝望,我轻轻的拥住她,
“雨晴,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感知了爱,感受了爱的苦与甜,谢谢你给了我这样的一个夜晚,哪怕于我是终身的遗憾,也谢谢你在我人生的路途上涂上了绚烂的一笔,我的记忆会因为你而变得鲜活,我的人生也会因为你而充满色彩。我没有后悔长久的忍耐与退让,因为那让我看到了如今这样一个幸福圆满的你。
我很庆幸,上天是公平的,它夺走了雨晴二十年的母爱和家庭的安稳,还给了她一生的幸福和安定。这于我是最好的结局,也是我日后得以慰藉自己的理由和证据。
她轻轻在我的肩上摇了摇头,拉开我们的距离,转身走了回去。
下楼把空酒瓶扔掉杯子洗好放回去,换上鞋,关好门,开车径直沿着回去的路赶回去。
我以为我的泪会泛滥成灾,心会疼的难以自抑,可是,我却很平静,心里没有任何的波澜。没有因为她手指上闪亮的钻戒而难过,也没有因为他们的爱情故事而悲伤。我想我是真的想开了,也放开了。从爱上她时的怯懦,到离开她的痛苦,到失去时的绝望。。。我似乎没有真正的快乐过,也没有真正的幸福过。。。我真的不是一个懂得爱别人的人,我不会为了爱不顾一切的投入,也不会让理智失去对情感的控制。我太自私,自私到只爱自己,自私到为了伤害自己而放弃爱。。。。
回到家,路遥的房们还是关着的,进厨房做好了早饭,冲了个澡,倒在床上蒙头大睡。
或许这个冬天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冬天,注定我的一切都将被改变——我原本平静的生活,还有我原本平静的世界。
沉沉的睡梦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惊醒。我睁开惺忪的睡眼,摸到手机,
“舅妈,怎么了?”
“颜颜,舅妈对不住你。。。。。建材失火了!”耳边传来舅妈哽咽的声音
“颜颜。。”
我嘭地从床上坐起来。我想问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失火?!可是我怕我的口气会让舅妈更加自责。
“舅妈,你别急,我马上过去。”
来不及多想,紧忙穿上衣服,出来看见路遥正在吃早饭。
“路遥,把车借给我。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不等她说话我拿起车钥匙跑出了门。疾驰赶到建材,下了车看见一群人围在门口,空气里都是烟尘,院子里有两堆已经烧焦的木垛还在冒着烟。旁边的木材也有烧焦的痕迹。我冲进屋里,舅妈看见我,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颜颜,舅妈对不住你。。。。”
“舅妈,说这些干什么。这件事跟谁都没关系,要对不住也是我对不住你和舅舅。咱们是一家人,不说那些。”
舅舅擦了擦眼泪,点了下头。我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也不会对得起对不起的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事情弄清楚。
“舅妈,你和舅舅有没有伤着?”
“没,火是半夜着的,我和你舅睡着了,要不是邻居看见我们都不知道。。。”
“半夜?晚上有人来进货么?”
“没有,我和你舅睡觉之前把大门都锁了,也都看了一遍,知道没事儿才睡的。谁知道还是出事儿了。。。。”
“舅妈,你别着急,就当是破财免灾。这事谁都不怪,开建材哪有不出事的。再说就着了两垛,损失也不大,没事儿。”
“颜颜。。。。”
“舅妈,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你和舅舅在屋看看帐,没的货再进上来。我出去看看。”
出了门,听邻居说火是他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发现的,发现的时候那两垛木材已经全都着了。也没有再救的必要了,幸好其他的地方还能救,不然一夜之间,几十万就全部都化为灰烬。我大概清算了一下,那些有焦痕的损折的,即使被救过来也没有价值可言。最大程度能收回成本,甚至颗粒无收。我这些天的所有的收入都被这把火烧个精光不说还得赔上我的老底儿!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电话疯一样的震起来。我看都没看就送到耳边,一股强大的声波传入耳膜,
“小王八,出什么事儿了?!”
“哦,小事儿,小事儿。”
“小事儿个屁!赶紧跟老娘说实话!!”路遥在电话那头咆哮,我看着还在冒烟的木头堆,
“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着了一把火。”
“着火了?!。。。伤着人没?烧多少啊?”
“人没事,没烧多少,晚上冷,当篝火点了。”
“王子颜,你大爷!”
没等我说话,电话嘟嘟挂了。我赶紧回去拎出消防栓把烟灭了,这件事可小可大,不能让风飘到消防那去。进屋跟厂家定了几批木材把货补全。正盘算着如何处理那些残损的货,路遥从出租车上蹦下来,看见院里里一片狼藉,扯着嗓子喊
“这他妈的叫小事?!”边看边冲到我身边,“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烧成这样?”
“不知道,半夜着的。”
“半夜?半夜没人来没人往的,能着火?”
“嗯,我也觉得挺神奇。。。”
路遥狠狠推了一把我的脑袋
“你还能笑出来?你真是千年不死万年龟。”
“借你老人家吉言,我千年万年的活着。到时你得叫我一声姑奶奶。”
“滚你大爷。你只配我叫王八精!”
我刚要说话,就听见急促的刹车声,门口停了一辆面包车,里里外外下来一车人,都往院里冲,没等我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小晓从后面跑上来,在院子张望了两圈气喘吁吁的叫唤
“火呢?火呢?不说着火了么?”
之后又盯着路遥问
“你不说着火了么?火呢?”
路遥给她指了指旁边那两大堆黑乎乎的灰,小晓回头看了一眼
“完事啦?——我还以为我能赶上大场面呢。。。。”
当时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弄死她她,毫不留情地把她脱颈处死!
“小晓,我这着火没等你来就把火灭了,你是不是特失望啊?”
“失望到没有,就是有点遗憾。我听说你这着了,公司都关了,拉着员工来给你救火,没想到还是没赶上。。。。。”小晓围着那堆灰砸吧嘴,一脸的不乐意。
“别别别,刘老板给这么大面子怎么能让您不满意呢,我这就把那些点了,让刘老板过过瘾。”说着我就朝对面走过去。小晓拉住我,
“不用,不用,这个——真不用!以后机会多的是,刘老板我不急,不急。。。”
“那真谢谢刘老板了。”
“别客气别客气。”
“你信不信我今天在这就能把你殓了?”
“子颜,这事过几十年再说哈。先让我这员工进屋暖和暖和。”小晓没搭理我领着十几号人进了屋。
“子颜,怎么回事啊?”小晓扒掉了脸上那层狼皮,露出一张认真善良的脸,不等我说话,舅妈抢先说出口
“这都怪我。。。我没看管好。。。”
“舅妈,这不怪你。。。。有人想要我倒霉,咱们躲也躲不过去。。。。”
“有人要你倒霉?”小晓盯着我问
“小王八,你说有人故意放火?”
“舅舅和舅妈睡之前都检查过了,没有问题。可火是半夜着的,除了人为没别的可能。。。”
舅妈想起了什么似的说
“邻居说他是听见狗叫之后才出去看的,头一回出去的时候还没着火,后来听见狗又叫出去的时候火就着了。。。”
“子颜,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不可能,她一个没脾气的小牲口能得罪什么人啊?!”
我低头想着,我能得罪什么人,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