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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自知自己的付出是比不上了碧珠的。但赵灼然只有一个,芳华说什么都不会放手。
每当芳华见到,什么是想到碧珠跟在赵灼然身边,心里就泛起一阵酸味,妒忌。反过来想想,碧珠何尝又不是在妒忌呢?跟芳华小性子的妒忌不同,碧珠的妒忌是淋漓尽致的。
该恨的人,芳华还没大量到完全到不恨的境界。
“的确,你不需要这样子做了。”芳华完全坐起来了,坐得端端正正的,摆出王妃该有的样子。跟赵灼然黏在一块多了,她发现自己是连举止都有点像赵灼然了,真糟糕。她看着碧珠,觉得现在自己不需要再假装些
什么了。因为再假装下去,碧珠对她的恨意不会少一份,倒不如坦荡荡的。
这样子一想,芳华就觉得好受多了。
“多亏了你,梁太后算是认清了我这个儿媳是个怎么样的人了。我也不妨跟你说个明白了,也叫你认清楚一下自己。哪怕我死了,齐悦王王妃这个头衔还是属于我柏芳华的,赵灼然还是我的。”
碧珠冷笑。
“不是么?”芳华还以灿烂的笑。“就算梁太后再给王挑选媳妇,那个人也不会是你。出身,容貌,学识,年龄,敢问刘抚军中郎将,你占几样?”就凭老太后那眼光,碧珠这辈子就甭想了。
“我从来没想过当什么王妃。”碧珠还是有自知自明的。对她来说,能守着赵灼然就已经满足了,只要芳华不掺合一脚的话。
芳华坏心眼地心里骂了一句:那是你当不上。想是这么想,她还是没说出来,而是说一了句不痛不痒的话:“你想不想当,我不得而知。但我可以告诉你,只要有我一天,赵灼然就是我的。”
“就靠那些不入流的狐媚手段?主公这是一时沉溺了罢了,你以为你还可以狐媚几年?”她看着芳华那一胜过桃花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有空,赵灼然就跟中了邪一样,跟这个妖妇夜夜笙歌,荒唐得不得了。有时候,那动静,长了耳朵的人都晓得屋里正在干些什么好事儿。
类似的话挺多了,芳华就没什么大的反应了。说实在的,一个巴掌拍不响,要是赵灼然不愿意,她难不成还强迫赵灼然不成了?
“这就犯不着你费心了。”芳华觉得自己跟她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就下逐客令了。“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刘抚军中郎将可以退下去。”
从明天起,赵灼然的身边就不会再有刘碧珠这人了。以后的日子,芳华再不用担心碧珠会不会捅自己一刀了。
碧珠含恨地扫了她一眼,然后转个身。本来,她溜进来是打算狠狠地羞辱一番芳华的。但现在,让芳华将了自己一军。
她讨厌芳华,恨不得宰了她。可她不能动芳华一根手指头,连少一根头发,赵灼然都会把事往她头上扣去。打从罗锦把她放火的事儿说了出来后,赵灼然对她已经失望了。用赵灼然自己的话来说:主仆一场,她不会做得太绝。所以,刘中郎将成了刘抚军中郎将。她试图解释,说她这么做无非是为了铲除细作,让赵灼然清醒一点,别陷在芳华的温柔乡里。
可细作压根不是芳华,她算是失算了。
不过,这倒让碧珠看清了。看清了芳华是何等的得宠,也看清楚了自己在赵灼然心中是个怎样的地位。说到底,还是及不上一个柏芳华。
她过得不好,柏芳华
就得比她过得更加不好。
碧珠回过头,努力收起自己的恨意,平静地说道:“有什么样的主,就有什么样的丫头。柏芳华,回过头好好地看清楚,看看身边的丫头背着你干了不见的光的事儿。”
芳华不傻,自然是明白什么叫话中有话了。她满腹疑问,却不会向一个曾经想置她于死地的人问个清楚。
柏芳华就是柏芳华,她只要一想到这辈子都不用见到了碧珠这个人了,心里头乐去了,还会多想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芳华神经有点粗,乐天派滴娃。
☆、祸水罪名12
八月底是炎热的;凤凰城更是这样子。
自打碧珠走了之后,芳华明显开心多了,小模样一下子打回到了好几年前,脸色红润;皮肤白皙娇嫩;竹笋一个样的下巴也跟着丰润起来;整个人丰腴起来了,颇有珠圆玉润的味道。
跟马贼停战后的赵灼然清闲多了;前线又不用她操心,一大把的时间自然就费到了芳华的身上去了。
难得有空;本来两小口爱干什么就爱什么的,坏就坏在赵灼然就是嘴巴守不住;把芳华后肩上会留疤的事儿给吐了出来;砸了芳华的好心情。
痛哭一场,少吃几顿饭后,芳华就跟没事人一样,怪叫赵灼然暗自纳闷的。她以为芳华会绷着脸,一整天会为那疤抑郁上一头半个月的。没办法,芳华一向是臭美的,损个皮也小心翼翼呵护的。
今非昔比了。
叫马贼吓唬过一回,叫碧珠放火烧了一回之后,芳华像破茧而出的蚕蛹一样,似乎对自己变得不那么上心了,更在乎赵灼然了。色相再美,也终有老去的一天。
午时一过,赵灼然扔下手头上的活儿,带着芳华出去了。骑着马,在大街上到处溜达,芳华算是对现在的凤凰城有了更深刻的印象了。
让马贼烧过的凤凰城已经不复当日了,大部分还是一片烧成木炭的倒塌的房屋,不少的人家凑合着过的。
赵灼然绕了几圈后,看得七七八八后,就带着芳华上了城墙。火热的阳光烤在脸上,芳华忍不住伸手去挡了一下。
放眼望去,尽是茫茫的大漠。
芳华对大漠是没什么好感的,谁叫马贼劫过她一回,还吃了满嘴的沙子。倒是赵灼然,看得一堆的沙子还依依不舍的表情。
大漠腹地,就是马贼的窝了。已经过去大半个月有余,拓拔昊那边还是没什么动静,真不知道是给首领做掉了还是选择了不归顺,想跟大齐朝硬碰硬,好落得个你死我活的下场。
今天是她跟拓拔昊约好的最后一天。
要是过了今天都不见拓拔昊,他们间的约定算是作废了。马贼还得打,而且是斩草除根。明天,赵灼然打算把关押了一个多月的春儿放出去,毕竟再关押下去,拓拔昊也不会来英雄救美。接下来,她就得打发芳华回都城,不然留在这,也不知道会生出什么祸端来。
“我们回去吧,热死了。”站在城墙上,大太阳的
不说,连吹过来的风都是热乎乎的,芳华是真受不了。擦一下额际,拭一下脖子上,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晕掉了,甚至里衣都是粘粘的,弄得她恨不得连外面那一层衣料都脱了。
反观赵灼然,连半滴汗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心静自然凉还是这种温度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
赵灼然能回过头看了她好几眼,一对眼热得都挤起来了,手不断地擦汗,便笑说:“就你这样,还打仗呢!上了战场,十有□会被捉去当小相公了。”
芳华白了她一眼,有点咬牙切齿的。前些日子,她跟赵灼然说,她也能上战场杀敌。不得不说,她受了碧珠的刺激才这样子说的,纯粹是气话。杀敌她还真不敢,顶多就是抽赵灼然两个大嘴巴。她擦了擦脸,那动作矫情得很,可她小眼角一抛,妖媚的气儿给活生生挤了出来,嘴上还不忘说道:“打仗?你舍得我去吗?”
赵灼然是有话,可说不出来了。芳华确实不适合矫情,这种矫情只会叫赵灼然无言以对,只得勉强含笑应对。芳华的狐媚子气会自然流露出来,犯不着活生生把它给逼出来,太折腾人了。
“本王还是喜欢原汁原味的王妃多一点,别老学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不伦不类的,受不了。”
芳华一听,忍不住感叹了。这一套狐媚法子,在京城那会儿,那些官家小姐可会使了,迷得那些公子哥儿团团转,连祖宗姓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怎么一到赵灼然这里,就大打折扣了?她好不容易学到的媚术,还是难得一用的,就这样子让赵灼然说成是乱七八糟的玩意。说到底,对赵灼然,还得是老手段管用。
“不学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我不学,那你来学。”
此话一出,赵灼然是头痛了。芳华那肚子里装的可是一大堆玩意,琴棋书画计谋这一类管用的,稗官野史这一类不管用,还有一类专门就是来迷惑人眼的,例如装模作样,口不对心。
芳华是聪颖,可赵灼然就是觉得她把聪颖当成小聪明来用了,要是能派到战场上,没准还能有个所以然。这样子一向,赵灼然便心血来潮了,问:“芳华,要是你是马贼,你会归顺大齐朝么?”
“我又不是马贼,别问我。”
“你就说说看。”
芳华看了她一下,想了一会儿,说:“现在会装模作样归顺,以后就难说了。”
赵灼然饶有趣味地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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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是大齐朝,一面是胡人,当然是能借大齐朝的手为自己铲除胡人了,然后日后强大了,再反过来吞了大齐朝。”
“说的有道理。”赵灼然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这事,我得再掂量掂量一下。”
“掂量什么?”
“没。”赵灼然狡猾地一笑,“回去吧。”的确,她得要再掂量掂量一下,在适当的时机干掉拓拔昊,省得这人日后成了大齐朝的仇敌。她有预感,要不干掉拓拔昊,这人没准日后就会成为草原上的霸主了。她想过用美人计,把春儿嫁给拓拔昊,可是想了想,还是作罢了。就一心向着拓拔昊的春儿,她还真心信不过。
“芳华,我给你说一事。”赵灼然一面拉起芳华的手,一面说道。她想是时候要把春儿当了细作的事儿告诉芳华了,该怎么处置春儿,全凭芳华的意思。
芳华的警觉性来了。
“是赶我回都城么?”
赵灼然无语。只要她一跟芳华说点事,芳华十有□就会想到是不是她要回都城的事儿了。“不是这事。”
“那是什么?”
“是——”赵灼然突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也许让春儿那丫头来说会更加合适。“这事,不太好说。”
“磨磨蹭蹭的,有什么不太好说的?”
“回去再说吧。”
就在赵灼然拉着芳华走下城墙那会儿,沙漠里出现了一个小黑点。赵灼然眯起眼来,看了好一阵子,确实是拓拔昊。她想,马贼那边应该让他搞定了,剩下来的就得由她这个大齐朝主帅出马了。
芳华也看到了拓拔昊了,就知道赵灼然又有事儿办了。好不容易才跟赵灼然相处一阵子,她还真舍不得赵灼然就这样子给人撬走了。
“芳华,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一下。”赵灼然摸了摸她的脸颊,温柔地说。“你呢,就准备一桌饭菜,等着我。”对她来说,拓拔昊来了,她跟芳华到江南的计划就近了一步。
芳华怒了努嘴:“知道了,大将军。”
赵灼然轻笑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你们懂的= =
今天某乐很勤奋╭(╯3╰)╮
☆、祸水罪名13
一桌子的饭菜都凉了快两个时辰了,芳华实在是没什么耐心再等下去了。还没过半个时辰,赵灼然就派人回来说别等她了,叫芳华一个人先吃。看了看满满一桌子的可口的饭菜,芳华也就没什么胃口了,随便吃了两口就搁下了筷子。她让丫头把饭菜端到房里,省得赵灼然回来时,又得让厨子再端来。
月色朦胧,撩人。
芳华洗了一个澡后,就坐在铜镜前。她转过肩膀,把后肩上的疤痕对准了铜镜,照了起来。疤痕死死黏附在她的肩膀上,哪怕是用刀把一整块肉剜掉,也不能把它剜走一样。
对于这丑陋的玩意,就甭提多难看了,甚至连芳华自己都不想再看下去了。说她完全不在乎,那是在自欺欺人。看不见时,她完全想不起自己被烧伤过一事。看见了,心里头还是有那么点不好受的。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多了一道疤,却让赵灼然对她宠爱比往日更上一层楼了。
恰好,赵灼然进来了。
芳华把大袖罗衫拉了起来,遮掩疤。她站了起来,笑迎赵灼然。还没走过去,她就闻到一股酒味。
“喝酒了?”芳华看着有些醉意的赵灼然,问。
赵灼然坐下来,撑着脑袋,说:“喝了点。”
拓拔昊把马贼那一伙人搞定了,就别提赵灼然是何等的高兴。拓拔昊从大漠来一趟也不容易,她理所当然得要招呼人。一时得意,难免多喝了一点。赵灼然看到桌上的饭菜,就以为芳华为了等自己还没吃,便说:“我不是派人回来给你说不用等我么?”
“我是以为你还没吃。光喝酒,就能填饱肚子了么?”芳华坐到赵灼然身边去,见她有点迷迷糊糊的模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