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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心眼,相处久了,就会知道他是个长情的人,是个只得托付终生的人。”
连玳的目光逐渐黯淡下来,她不确定地问:“婶母,你能不能告诉我罗锦他是不是对你以前的丫头春儿很上心?”芳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问:“连玳,你怎么了?”连玳咬住唇,轻摇了下头。芳华问:“是不是罗锦欺负你了?”她这一问,连玳显得更加委屈了。芳华仔细一看,连玳眼圈都红了,叫人看见了还以为是她欺负连玳呢!
芳华一再追问连玳,连玳才委委屈屈地说了实情。她两只手紧握在一块,低着头:“他对很好,的确很好。可是,他的好是不温不火的,像一杯暖开水,无论我怎么去焐热他,怎样对他好,他都是那个样子。”说罢,几颗豆大的眼泪掉了下来。芳华总算是知道赵灼然算是乱点鸳鸯谱了,害人了。
罗锦就是一块炭,烧得
最旺最热的时候,一股劲地给春儿浪费了,剩下的余温让连玳碰上了,自然是怎么也焐不热。连玳才十四,正是少女心动时,碰上罗锦不亏才怪。芳华一鼓作气,心里头不想让罗锦负了连玳,就开始劝说:“你们才成亲这么点日子,加上之前素未谋面,自然是一下子是难以完完全全接受对方的。罗锦是行军出身的,人有点木纳,也没那些京城子弟会说话。你看,我跟你十五叔处了两年多才彻底接纳对方的,你们以后有大把的日子在一起,用不着担心。”
连玳抬起头来,泪眼么朦胧的。芳华用手帕替她擦了一下眼泪,心痛地说:“至于他跟春儿,没你想的那么一回事。”替她擦拭一番后,又说:“出来这么久了,你回去吧,不然临江王会担心的。”连玳点了点头,对芳华说:“谢谢婶母,我先回去了。”
看着连玳的背影,芳华是头痛得很。当年,罗锦对春儿是死心塌地的,还不惜把细作的罪名往她头上套去。罗锦要是拿出一半对春儿的心待连玳,连玳也不会委屈至此。不过,连玳到底是年轻,过个几年,还怕收拾不了罗锦么?
素锦叹了一口气:“连玳郡主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配了罗锦这呆头鹅?”芳华站起来,整了整罗裙,说:“这事,你主公跑不了干系。别说罗锦是呆头鹅了,哪怕他是冰块,只要连玳用心去焐,他还不化?他俩成亲才一个多月,罗锦心里还有一个春儿,连玳一下子哪里会闯得进去?素锦,英雄最难过什么关?”素锦恍然大悟:“美人关!”芳华说:“罗锦呢,是打仗打多了,不解风情,只要连玳多几分风情,他还跑得了?”
素锦笑了笑,似乎很了解芳华的意思。
芳华在回去的路上,碰见一个人,萧贵妃。
☆、祸水罪名53
两人大半年没见了;两人都变了。
萧贵妃变得犀利了,这一点,芳华感觉得到。而芳华变得小心翼翼,处处提醒自己多张个心眼;芳华多看了两眼萧贵妃;实在是看不出她那里有丝毫的病容;倒是精神得很。芳华想或许是上了妆的缘故,不让一个人病了那么久;怎么还能精神奕奕的?她向萧贵妃福了一福,说:“妾身见过贵妃娘娘。”
萧贵妃一身鲜艳的锦裙;长而曳地的大袖衫,高耸的发髻上插了一朵粉色的牡丹;国色天香;哪里有十一皇子被废的颓气?她抿了抿唇,说:“王妃,多礼了。”
芳华微笑一下,并没多说什么。
“大半年不见,王妃似乎更胜从前了。”萧贵妃面上挂着笑意,可让芳华倍觉凉意。“都说后宫美女如云,可看多了,还得数宫墙外的最是娇艳,就像王妃,香气都闯到宫里来了。”
芳华谦谦一笑,心知她这是讽刺自己,说:“娘娘说笑了。六宫粉黛天下绝,最娇艳的就要数娘娘。”萧贵妃眉眼挑了一挑,她用护甲轻轻地挠了挠耳后:“王妃你这话,本宫是受之有愧的。要是本宫再年轻几岁,听了这话,准喜欢。可现在,纵使是天上的神仙来跟本宫说,听了也是索然。”
芳华只得笑了一下。萧贵妃在她前头,她只得跟在萧贵妃身后,一小步一小步地走着,走得极其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踩到了萧贵妃垂地的大袖衫。
等两人双双出现在宴席间,不少人吃了一惊。不知道是看到萧贵妃吃惊还是见到两人在一起而吃惊。
萧贵妃隆重地向赵子彻行了一个礼:“皇上万福金安。”沉闷了一个晚上的赵子彻见到了爱妃,立刻龙颜大悦,一面开金口,一面向她招手:“爱妃,来,坐朕这里。”萧贵妃嫣然一笑,婀娜多姿得走到他身边,跟他挤到一张龙椅去了。
宠妃就是宠妃,哪怕是儿子被废了,丝毫动摇不了她第一宠妃的地位。这份宠爱,叫不少的嫔妃眼红,只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没敢说出来。
芳华坐回自己的位置,赵灼然向投以目光,问一下萧贵妃有没有对她怎么样。芳华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没。”
赵子彻把自己那一杯酒递给了萧贵妃,而自己则叫四宝再斟一杯酒。歌舞轮番上,甚至连胡舞都派上场。这一边,芳华跟赵灼然一面看,一面低声笑笑说说,那一头萧贵妃不时发出低低浅浅的笑声,不知道在跟皇帝说了什
么,皇帝则不是咳嗽两声。赵灼然跟赵子彻不愧是兄妹,连这一方面,如出一辙,让整个宴席的人都把目光投向这两对。
不一会儿,月亮从一大片云中钻了出来,撒在御花园中,让宴席透了一层明亮。王昭仪站了起来,柔声对皇帝说:“月色正好,皇上,不如让在场的才子以月色为题,作两首好诗好词,让大家尽一下兴。”
芳华看了一下赵灼然,心想不会扯上赵灼然。吟诗作对这些文人的东西,赵灼然向来不太擅长。赵子彻想了一下,说:“这个主意不错。那谁愿意先来。”荣妃笑说:“柏王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如请她先来。要是王妃不乐意,那就齐悦王来代劳呗!你们小两口是一对鹣鲽,谁来都一样。”芳华心里恼荣妃把赵灼然拉下来,可表面还是笑了一下,没说话。
赵灼然笑说:“荣妃娘娘,你可别拿我这个武夫来打趣,打仗我还行,吟诗作对,还是皇子们有一手。”李皇后在一旁帮腔:“诸位皇子中,就数九皇子的功课最好,连谢太傅对他都赞不绝口,不如就先让九皇子来。要是九皇子不想的话,咱们还有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六皇子,还有十一皇子呢。”
成妃说:“早就听说九皇子功课了得,连太后亲自问课呢,妾身是听得多了,还未尝亲耳听过九皇子吟诗作对呢!”又对皇帝说:“皇上,你真该让九皇子开口吟诗作对,好让柔仪学学她九哥的,日后也能当个才女。”荣妃说:“弘贤的才学,哪里记得上临江王?要先来,也得才高八斗的临江王先来才是,给大家开一个好头!”
芳华看了一下临江王,对荣妃的话没什么大的抵触,还是笑眯眯的。
皇帝“嗯”了一声,说:“朕的这么多兄弟中,的确数临江王你的才学最好,那你就先来吧。”临江王推却:“臣已经多年不曾吟诗作对了,现在一下子哪来的才高八斗?”荣妃一再邀临江王,的的确确多年有如此悠闲日子的临江王再三推搪。终于,连玳见不得荣妃欺负她爹,就自告奋勇。
李皇后看了一下她,笑了一下,这个笑意让芳华捕捉到了。她看向弱质纤纤的连玳,浑身的不自在,两只小手有点不安地蹂躏手帕。而坐在连玳身边的罗锦,也是一副紧张样子。芳华站起来,笑说:“荣妃娘娘,连玳郡主算是初来乍到,对京城的文人做诗词的风格不太熟悉,不如让妾身献丑吧。”荣妃说:“王妃的好才华,整个京城的人都晓得。听人说,连玳郡主也是才貌双绝的,何不借此机会让大家见识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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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皇后微微一笑,说:“既然荣妃妹妹这般渴望想见识,王妃你就坐下来,让连玳为大家作诗词的。连玳,还不快快为荣妃娘娘献丑?”
芳华坐了下来,与赵灼然对视了一眼。连玳吟:“四张机,长河晓星升又沉,月宫清冷嫦娥悔。秋去春来,已是千年,梦回夏太康。”
芳华愣了一下,然后抿了抿了唇。众人沉默了一阵子,然后恢复下刚才的热闹。不是连玳的词不好,只是中秋佳节这等好日子,不应该弄得这般伤感。连玳坐了下来,罗锦松了一口气。连玳冲着芳华笑了一下,表示她还好。
连玳起了个头,皇子也跟着蠢蠢欲动,好在皇帝面前表现一番,可谁也不敢先来。终于,在众人的怂恿下,坐在荣妃身边的九皇子不得不站了起来,为大伙做了一首诗。九皇子的诗中规中矩,说不上有多出众。有了九皇子打头阵,其他皇子谁也不怕垫底了,毕竟还有一个一向不爱诗词的十一皇子。
芳华竖起耳朵,一一听了。叫她惊讶的是,二皇子作的诗最好,白而不俗,而不是一味的讲究平仄,求华丽。二皇子坐下来的时候,二皇子的生母颖妃笑了一下,显得很是欣慰。
皇帝咳嗽了一阵子,摆了摆手,说自己先回去了。萧贵妃陪驾左右,走过芳华身边时,她不由得多瞧了两眼芳华。赵子彻也看了一下芳华,只是没萧贵妃那么明显,匆匆一瞥。
皇帝一走,整个场面就由李皇后来做主了。在皇帝跟前,所有的皇子拘谨得很,皇帝一走,放开来了,舞刀弄枪,奏琴吹箫,连胡人那种不入流的摔跤都让六皇子搬了出来。李皇后拿出正宫娘娘的气度,让在场左右的妃嫔有机会说上一两句话,而不是跟人偶坐在那里赔笑脸。
月至中天时,起了好几阵风。李皇后甩了甩手,说也晚了,大家就散去吧。散了之后,芳华跟赵灼然还留在御花园。走过石子路时,赵灼然见牡丹开得正盛,就摘了一朵插在芳华的灵蛇髻上。
赵灼然摘的那一朵牡丹是这些牡丹盆栽中最大最艳的,插在发髻上,芳华觉得显得太大了,说:“这朵是不是大了点?”赵灼然盯着芳华看了好一阵子,芳华的脸让这牡丹衬得格外的小小巧巧,肤色更显白皙。芳华还跟当初嫁给她时一个样,现在越发有味道了,举止投足之间多了一份妩媚。她“嗨”了一声,说:“没人会比你戴得更好看了,相信我。”芳华眼角往上一斜,只瞟到牡丹的花瓣一角:“是么?对了,差一点
忘了给你说一件事。”
赵灼然问:“什么事?”芳华说:“你作的孽。”赵灼然皱起眉头:“我做的孽?”芳华说:“你一心一意撮合了罗锦跟连玳,可现在罗锦对连玳不温不火的,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赵灼然“哦”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这事。”芳华好奇地问:“连玳也跟你说过么?”赵灼然摇了摇头:“不是,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会跑来跟我说这些事,是二哥说的,他说罗锦对谁都好,对连玳更是好的没话说,但就是这人不太起劲,让连玳一味的钻心。”芳华问:“那你跟罗锦说过没?”赵灼然摊了摊手,很无奈的样子,说:“我拐弯抹角跟他说了一下,他听不听得懂,这我可不担保了。不过,罗锦的性子得要慢火炖才能热起来的,这才成亲,你叫他一下子就对连玳热乎,让两人如漆似胶的,这不太容易。再说了,连玳这丫头聪明伶俐着,你还怕她还不能将罗锦收服了么?罗锦连春儿这种丫头都看得上眼,连玳——”芳华瞥了一眼她,嘟囔:“什么叫‘春儿这种丫头’?人家现在好歹是阏氏。”俗话说,有什么样的小姐就有什么样的丫头……
赵灼然立刻改口:“丫头中嘛,春儿算是聪明可人的。你想想,她怎么能跟连玳比?罗锦怎么不喜欢?”芳华很无所谓地说:“这我可不知道了,反正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赵灼然笑了一下,说:“别担心他们小两口,走吧。”芳华“嗯”了一声,走了几步,她又说:“老夫少妻的,罗锦怎么不解风情,他该多疼疼连玳才是。”赵灼然:“……”
两人走过假山,莫让从里面窜出一个人来,吓了芳华一跳。赵灼然差一点没给他一脚,定睛一看时,才发现是詹福寿。
詹福寿的脸堆起了笑意,行礼说:“奴才见过齐悦王和柏王妃。”芳华舒了一口气,说:“詹公公,这么晚了,怎么不留在长央宫好好地伺候皇后娘娘?”詹公公讪笑一下,方说:“伺候皇后娘娘哪里用得上奴才这等下作东西,奴才就是看闲得慌,便到处走走。”赵灼然说:“这可巧了,公公怎么会走到这里?就不怕没人看见么?”
詹公公赔笑说:“这黑不隆冬的,谁会这么长眼留意一个小小的奴才?”赵灼然笑道:“公公摸黑还能来到这,眼里不错。既然是这样子,不如替本王提一下灯笼,陪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