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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不客气地拍了两下她的手臂,凶巴巴地说:“你还好意思说,你也不问一下背着我干了什么不见得光的事?”赵灼然说:“这个真不能怪我。你也知道,宫里女人多,一来一往的,难免沾上胭脂味。还有,挑个日子,我们把荣涵带进宫,让他跟徐太贵嫔磕头跪别,毕竟他们是母子。”芳华说:“你不说我也会。”说罢,她的脸蹭着赵灼然的脸,挑逗地咬了一下赵灼然的嘴角。
赵灼然当然知道她想要干什么,很是配合……
齐悦王即将离京的消息不胫而走,碰上再过半个月就是芳华的生辰了,府上的礼是堆积如山。实在是没办法搬走了,赵灼然将这些礼变成银票,好为日后的日子谋算一下。到了真正芳华寿诞那一天,王府只是简单宴请一下,没大肆铺张,毕竟还在先帝的一年的丧期之间。
临江王连带女儿女婿一起登门祝贺,连玳见了芳华格外的开心。芳华压根不用问她都知道了,因为连玳都写在脸上了。她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罗锦也没再当木头愣子,琴瑟和鸣。本来,芳华想告诉罗锦春儿生了一个女儿的,但想想,还是算了。早晚有一天,罗锦会跟拓拔昊在战场上碰面的,到时候纵使她不告诉罗锦,罗锦自个儿也会查得一清二楚。
芳华听赵灼然说,托托单于跟拓拔昊开战了。赵灼然说,现在大齐朝最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拓拔昊一天,托托强大不起来。反过来,有托托在,拓拔昊不见得能一统草原。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私底下,临江王跟芳华说了一下李太后,还说了芳华她娘,都是一些当年的事。临江王说,要是李太后当年没嫁给先帝,现在也不会落到如此田地。
天朗气清。
早早的,芳华带着荣涵进了宫。先是到了长乐宫,让荣涵给梁太皇太后请安。老太后精神抖擞,腰板还直直的。见了芳华之后,没有什么不悦。芳华行了一个跪礼后,就站了起来。老太后扫了她好几遍,让芳华浑身不自在,恨不得立刻走出去。老太后这才把目光放在孙子身上,见到孙子两只大眼骨碌碌的瞧着她,立刻招了招手,笑说:“荣涵,来皇奶奶这。”
上一回,荣涵来长乐宫已经多久之前的事了,芳华都不记得了,更可况是一个小孩?
荣涵目不转睛地看着芳华,芳华推了推他,他还是一动不动,无奈之下,她只得牵着他的小手,让他到老太后跟前去。老太后对芳华说:“你也坐下吧。”芳华是又
惊又喜的,毕竟老太后少有对她这么客气的。
荣涵坐在老太后身边,见了床桌上一款款的的糕点,伸手就去抓。老太后用手帕替他擦了擦嘴角,问:“好吃么?”荣涵点了点头:“好吃。”看了看老太后,后把自己手中的红枣糕递给老太后。
“奶奶不饿,荣涵自己吃吧。”
梁太皇太后逗了一下荣涵后,让姑姑带他下去玩了,一并屏退左右。
气氛一下子不对劲起来了,芳华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低着头。
老太后捶捶膝盖,说:“儿女自有子女福,既然然儿决意要离开京城,哀家说什么都没用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么?”芳华答道:“谢母后关心,一切安排妥当。”老太后说:“你要真谢哀家,就把荣涵好好地抚养成人。经历这么多事,哀家已经不指望赵灼然还会想以前一样,事事顺着哀家的意思。以后,哀家不会过问你们之间的事,也没这把力气管你们的事,你们爱怎样就怎样。但你要视荣涵如己出,尽心教养。”
芳华明白这已经是梁太皇太后最大的让步,赶紧跪下来磕头,说:“谢母后成全。”老太后说:“起来吧。”芳华站了起来,老太后又说:“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开口,哀家能为你们办的会替你们办了。”芳华说:“一切已经打点好了,母后不用费心。”老太后继续说:“然儿生性沉闷,什么事都摆在心上,你在她身边,凡事多留个心眼。”芳华说:“儿媳会的。”
赵灼然下朝后,来了长乐宫,与芳华拜别老太后。
等她们出了长乐宫之后,梁太皇太后自个儿到了宫门口,含泪目送她们离开,直到连背影都都看不见了,还愣站着。姑姑劝说她:“太皇太后,我们回去吧。以后,您要是想见王,传召到京城便是了。”姑姑一面搀扶着老太后,一面不忘替芳华说好话好宽主子的心:“王妃是个有心的人,她会把王照顾好的,您犯不着烦心。她们俩在一起经历这么多,以后定能相濡以沫。”老太后说:“盼是这么盼。”
姑姑笑说:“太皇太后,女人一辈子不就是图个一心人,王妃也是个聪明人,怎么会不晓得?”
在徐太贵嫔那里呆了一个上午,芳华才跟赵灼然带着荣涵出了宫。徐太贵嫔不舍得儿子,但也没办法。临走前,她把一块白玉佩送给了芳华:“这是我外曾祖母传下来的,算不上什么好东西,王妃你收下吧,算是报你和王对荣涵的抚养之恩。”
芳华推送回去:
“既然是这么珍贵的东西,娘娘更应该留着才是。”徐太贵嫔笑了笑:“我留着将来只会带进陵寝,倒不如送给王妃,日后你也可以送给荣涵的妻子。”芳华收了下来,她想,这玉佩的确可以留给荣涵,叫他不要忘了他还有一个娘亲。
在华章门之前,芳华回过头瞧了一眼皇宫,宫殿楼台亭阁,已经远离她了。走出华章门之前,她对赵灼然说:“我第一次进宫,就是从这华章门进去的,现在终于从这华章门出来了。”顿了顿,又说:“跟你成亲那一天,也是从这门进去的。你还记得我们成亲那一天么?”
赵灼然装傻:“这都多少年了?记得不清了。”芳华瞥了她一眼,悠然自得说:“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拜堂时我把你压倒了。这一压啊,就是一辈子了。”
顺元初年七月二十八,一支军队浩浩荡荡从十里街出发,向着南大门走去。军旗上还是那个大大的“赵”字。
芳华坐在马车里,掀起帘子往外看了一下,街边食肆酒楼上,全是人,其中不乏女扮男装的俊俏姑娘。主帅没骑马,而是窝在马车里,手帕自然而然仍不到主帅的脸上了。
出了京城几十里,在歇息的那一会儿功夫,芳华下了马车,往路边抖了一抖袖子,星星点点的碎玉掉了下来。这是那一晚,赵灼然逼死先帝的证据,她扔掉了,把心底最后的包袱一块扔掉了,从此心安理得。
在回到都城之前,军队在凤凰城驻扎了半年。在这半年里,没人见过芳华,更加没过赵灼然。半年后,再见到她们时,是骑着骆驼回来,芳华更是一身的奇装异服,说着几句大齐人不懂的话。
顺元二年,立春,一辆马车从凤凰城悄然驶向江南。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什么完结更记得撒花的呢?
撒花!!!!!!!!!!
PS:之前某乐承诺过会有H的,会有,但不会放在入V章节。迟点会放出,在博客。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某乐的支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