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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力,而推卸自己的责任罢了,反正这里除了你我,也没人看见你做的事,你怎么样说都好,至于结果如何裁定,国母您说呢?”
让她发言,啊呀,刚才听得太出神了。南宫明秀道:“来人,把这人给我抓起来。”她一指楚翘,亲兵们把他围起来,将镣铐戴在他手上,楚翘自然不服,数声叫喊,早吵醒了南宫舞天,她霍得一下坐起来,长发柔顺的贴在背上,发尖轻扫着被褥。
“怎么了呀,出什么事了。”她看一眼屋里的人,又霍得一下倒了下去,在说梦话。侍女们早被这里的动静惊动,给南宫舞天盖了被子,又去烧热水给她擦脸,备水,防她晚上口渴。
楚翘被人带走。
南宫明秀拍拍左铭源的肩膀,很信任道:“贤王,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她完全不用听谁说了什么,只单凭着之前对左铭源的信任就该知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搬出这里了么,怎么会过来,不会是想我家舞天想的睡不着,所以偷偷过来串门……”南宫明秀终究还是八卦了,因为有很多问题,她想知道答案。
“才不是这样,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
“要走了呀!真失望,想要撬开贤王的嘴巴还真不是容易的一件事,这点最讨厌了!”南宫明秀撒娇道,吩咐人照顾好舞天,她也走了,只是走后,门口多了侍卫,国王在此,不好好保护怎么行。
左铭源走后,若有所思的回了头,看向长相思宫。刚才南宫明秀问她,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来这里。她只是觉得不安罢了,所以一直让人监视这里,刚才有人报告说国王和楚小侯爷饮酒,她就略觉得不对,那个人可是一直打着南宫舞天的主意,也不是说不可以,只是有些人追求人的手段不大正道,她就忍不住要来管一管闲事。
她转过头,回去了。
回去后,莲蓉、丝蕴一直问她,她掀了被子喊累,就是不肯说之前发生的状况。莲蓉埋怨道:“亏奴婢一直注意那边的动向,一有消息就告诉您了,您都不肯跟我们讲讲。”
丝蕴见左铭源真的累了,便拉莲蓉的衣袖。“你少问两句会死吗?殿下是真累了,有什么话不能明日说,明天又要忙一天,这成亲是人生最大累人事,你我最好歇着,明日有的忙。”莲蓉想想也是,暂时先放过左铭源,两人出去,关了门。
翌日,南宫舞天被人从床上拉起来。
被人拉着换衣服,全身绵软无力,一边叨叨着:“这是怎么了,妾身的头像是坐船似的,晃个不停,你们拿了精油来,给妾身擦擦。”草莓去了,说是最近东西太多,忘放在哪里了,她问南宫舞天,可要取了膏药来贴着。南宫舞天道:“好,不管什么,先止妾身的头疼。”草莓又去拿,不多时回来,手里多了两帖膏药,小小的,圆圆的,表面是灰色,她点了灯,拿在火上烤一烤,在南宫舞天的两处太阳穴上贴了。
先还是烫的,次后却好了许多,清清凉凉。又命人煮了醒酒茶来,她喝了一碗,过了一会儿,酒也解了七八分。只是昨晚的事,不大想的起来,因此问人。侍女们这可热闹了,八卦眼都闪成精分了。嘴里叨叨的,你一句我一句,把昨晚的事说了,说楚翘如何打算,左铭源又是如何应对,国母如何判断等语,听了一回,南宫舞天觉得着实可惜,刚认了个人,却别有用心。
“这么说来,若不是铭源过来,妾身岂不是——”
香芹道:“正是,正是,那厮接近陛下,没安好心,奴婢们想想,现在还后怕得很,要不是殿下来得正是时候,陛下的清白难保。”
南宫舞天一阵愧,她对左铭源敞开心扉,怎么对别人也少了防备,这次全算得侥幸,楚翘的阴谋被左铭源识破,若非如此,后果岂不难堪,这事日后要是横在她和左铭源之间,就算左铭源不计较,自己岂不羞愧?南宫舞天思量着,思量了半天,发现出一个机密来:她是不是可以这样想,左铭源还是很在乎她的,不然怎么会注意到这里的动向。
这样一想,国王又臭美了。嘱咐给她梳洗的侍女,务必要弄得好看,“人生难得做新娘子,不美都对不起今日了。”
侍女应道:“是!”认认真真的给南宫舞天梳洗。梳洗完毕,又稍微吃了早点,再去接左铭源,与她会合后,要到正殿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贺。
只说南宫舞天接了左铭源,到了正殿。文武百官按照位次,排列整齐一一上殿,文右武左,高呼万岁,高呼千岁,南宫舞天让众人平身,册封左铭源为皇夫,搬下诏书,又说了许多赏赐的话,便带着众人移位到升平殿,欣赏歌舞,赏赐饮食。
歌舞台上,演员卖力的演着。下方按照位次坐了,大家一一过来向国王道喜,敬酒。南宫舞天一一的接了,应上一小口,可这里许多人,七七八八的,也喝了不少,众人又要敬左铭源,左铭源酒量向来浅,被灌了几次,就不能了,眼睛翻白,坐了一段时候,南宫舞天让她偷懒歇着去。
左铭源巴不得如此,告了坐,去旁处醒酒躲懒。待过了一段时间,仍旧回来,在南宫舞天身边坐着,大臣们喝酒唱歌,偶尔也上台贡献个节目。
君臣同乐,普天同庆。
在这欢乐的气氛里,有人提着酒壶自斟字酌,忧郁味道十足。韦璧云看着前方十几米处并排坐着的新人,极不是滋味儿,借酒浇愁。一壶酒不消多少时候喝个精光,又抢了邻桌的来喝,这可把邻桌的那位大人给惹急了,人也追了过来。“韦大人,你是怎么回事,连我的酒也要抢么?”容袖里凑过来,坐在韦璧云的旁边,见韦璧云不答话,眼睛只瞄着国王和左铭源的方向,心中了然,笑道:“啊呀,以后这宫里可热闹了,不但有正宫,还有抢正宫位置的后宫们,韦璧云你可听说过了昨晚的事,我跟你说,真精彩,就跟台上的戏似的……”
容袖里说啥,韦璧云根本就没心思听。说了半天,容袖里见她不听,也就罢了。“没关系,反正成亲了,也可以和离,你还是有机会的。”她不晓得这是鼓励,还是讽刺,韦璧云乜斜着醉眼看了她一眼,容袖里道:“你还有反应啊。”
她两个正在一处,在后面躲清静的南宫明秀也凑了过来,从两人身后突然冒出脸来,贴着她们,把容袖里吓一跳,摸着心脏,一面保持与她的距离。
“国母,您出来都没预兆的。”
“对呀,说什么悄悄话,说给我听听,要喝酒吗?来,举杯,年轻的朋友们,为了那长久不衰的友谊,和千古不变的爱情,为了那如同流水般的岁月,为了永远回不了头的初恋,干杯!”她一人兴高采烈,一口干掉!韦璧云也陪了她,为了那永远回不了头的初恋!
第六九…七零章
第六十九章
南宫舞天君臣欢乐一日,差不多到了傍晚这才散席。席散之后,又去正殿拜了天地,南宫明秀坐在上首,得了拜,笑得花枝乱颤不说,手里的那只黄金酒器就没离过手,她已是半醉,嘴里连连说着好。
待今日司仪蓝麟总管道一声‘送入洞房’,君臣手舞足蹈,起哄的越发厉害,南宫舞天就算脸皮厚,也禁不住脸红了,偷眼瞧了左铭源两眼,见她满脸疲态。便对众人道:“事情就这样吧!大家回去好好休息,三日内不早朝!”众人高呼了陛下,喜乐又呼呼啦啦的奏起来,侍女们拥前拥后,送走了新人。
两人入了寝宫,又有草莓、香芹等人,为她们撒果子,念叨吉利话,左铭源端的累了,手捂着打哈欠,什么早生贵子的,太不现实了。待完了事,众人一一退去,将门带上。
两人坐在床沿,却都不说话。左铭源伸了个懒腰,就去解自己的衣服,累了一天了,嘱咐南宫舞天早点休息,她起了身,脚步都软了。
这吃吃喝喝,也需精力。
南宫舞天被打击得愣在当场,左铭源什么表示都没有,她的新婚夜就这样?合卺酒还没有喝,左铭源就不管了,不行。南宫舞天上去拉住了左铭源的衣袖,左铭源奇怪的看着她,“怎么了?”
“喝酒。”南宫舞天用目光扫了桌上的两只酒杯。
“哦。”南宫舞天松了手,待左铭源倒了酒,给她递了一杯,“新婚快乐,祝你幸福!”她一饮而尽,问道:“还有事吗?”南宫舞天怨念的看着她。
“这是交杯酒。”
左铭源再倒,两人交叉着手臂喝完了。“还有吗?”
“没了。”
“太好了!”左铭源难得的放松起来,“我跟你说,陛下你们这里的宴会实在是酒水的世界,有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会死在酒里,像只漂浮在酒上的小浮虫,哇,累了一天了,你也早点睡。”
她当然知道,但是左铭源对她就没有一点别的期待?在这样的龙凤花烛,自己又打扮得这样美丽的夜晚,难道就没有一点心旌摇曳,她不是说她期待左铭源要对她怎样,但是至少,说说话,她们已经一天没有说过私房话了。
南宫舞天的心各种纠结,她的手指几乎要把自己的衣服扭出洞来。见左铭源一点都没有要和她亲近的意思,她赌了气,脱了衣服,卸了钗环,提前钻被窝里,把被子一层层裹在自己身边,背对着左铭源。
左铭源一来,就见南宫舞天睡了,比她动作还快,心里咋舌了一下,去她那扯被子,“给我一点儿。”
“没有。”
“舞天,给我一点儿。”
南宫舞天的态度略有松动,还知道叫她的名字,不坏!她松开一点,让左铭源进来,让她把被子掖好。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左铭源嫌挤,“再过去一点。”
“没有了。”
“……”
她都给左铭源创造了机会,让她撇开矜持,稍微靠近一点,左铭源还嫌三嫌四,是榆木脑袋吗?是对她没有想法吗?竟然对她这么美丽的女人没有想法,左铭源实在是太过分了!
南宫舞天在咬被子,磨牙。
左铭源看了一眼背对着她的国王,又很快的拨正了头,然后闭上了眼睛。她有点儿紧张,怕南宫舞天突然提出什么要求来,洞房夜吗?左铭源的手紧紧的抓住床单,难道真的要做民俗画上的那些事?她做不出来,她不爱南宫舞天,怎么办?怎么跟她说,要是人家说不爱也没关系,先婚后爱她不介意……左铭源不敢想,憋着憋着,酒上头了,她睡过去,还呼吸均匀。
南宫舞天一直竖着耳朵听动静,听左铭源半天了,也不出口气,转过身来,就见她睡着了。在她惴惴不安,各种期待,莫名幻想的时候!南宫舞天如同雷击,她气得握住了拳头,要照着左铭源的脸赏赐一技,最终还是忍住了,被左铭源那张睡相迷得七荤八素,看了半天,咬着手指在那窃笑。
“铭源你果然很好看,跟画里的人似的,看看这眉毛,这鼻子,这脸,这下巴……”她手指轻轻的摸一摸,扫一扫,戳一戳,指腹划到她的嘴唇上,轻轻地按了一下,软软的,不由得抿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凑了上去,偷偷的亲了一下左铭源的嘴角,很不舍的离开了,目光仍然停留在左铭源的脸上,脸开始微微的变红,甚至发烫,她用手捧着面颊,轻轻道:“铭源,妾身中意你!”
看了半天,欣赏够了,南宫舞天这才拉过左铭源的手臂,环住自己,整个人都凑了上去,抱住左铭源,“睡吧!今日就算了,妾身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若日后你也爱妾身的话,妾身会很开心的,还有一件事未曾告诉你,妾身暂时还没有勇气,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知道,知道后,又会对妾身怎么看?啊呀,自语的够多了,睡了睡了,做个好梦,请一定要梦见妾身!”
南宫舞天甜美的入了梦乡,一切虽未如期待的那样发展,可是偶尔不像程序中那样的发展,似乎也不错!
只说散席之后,韦璧云挣扎着起来,要随众人前去观看南宫舞天拜天地,她这一天是醉了又醒,醒了又醉,容袖里见她支撑了几次,人却站不起来,过去扶了她。
“韦大人,小心。”
韦璧云挥挥手,“没事,我好得很,陛下到哪里去了,你带我去。”
“好好。”虽是这样说,韦璧云醉了三四分,却伤了七八分的心,整个人是走一步,退三步,恨不得不去,心里又放不下要去。南宫舞天的婚礼,她怎可能不参观。
只是走着走着,人就不动了。容袖里一看,韦璧云歪在她肩膀上,像是醉过去了,又像是睡过去了。“这样还要看陛下的婚礼,韦璧云你作死。”
她打横抱起韦璧云,将韦璧云送去她的专车里,让侍女带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