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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显摆似的在她面前转圈,“如何?第一次在王船上,穿的就是这个。”南宫舞天也想起了那件事,还有自己那句谁赢就嫁谁,她当时真觉得人生失望,嫁谁都没有分别,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左铭源改变了她很多。
“是,妾身知道。”她很感谢这件铠甲,给了她一个很好的机缘,把她和左铭源绑在一起,南宫舞天上前拥住左铭源,“有你真好,万望平安。”
打猎还没开始,她的心中就有了牵绊。她也要让左铭源有这样的牵绊,不管发生任何事,她和孩子都在这里。
“嗯,不要紧,我不会有事,你不要多心,走,我们瞧瞧去。”左铭源牵住南宫舞天的手,上了宝盖香车,这是最好的马车,是南宫舞天独一无二的座驾,她坐在龙椅上,抱住左铭源的手臂,头依在她肩膀上,默默不做声。左铭源问她,“零嘴儿带了没有,不要饿着自己和孩子。”
“带了。”
“今日害喜情况如何,还撑得住吗?”
“不十分厉害,只是刚开始,太医说过一段日子就好,铭源我觉得孩子很随你,她很安静,很体贴,很照顾妾身,妾身有你们,觉得很幸福,比妾身身外所拥有的东西,还让妾身觉得幸福。”
第一二一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这一路过去,与左铭志的队伍遇上,大家穿着华丽,铠甲裹身,背弓箭,腰挎宝刀,马儿不耐烦的踢一踢马蹄子,嘴里喷出几股烟来,这天逐渐的冷了,正好活动身子。
左铭志一见南宫舞天和左铭源黏糊在一块儿,极不自在,嘴角勾出冷笑,这还能缠绵到几时,今日一去,要让左铭源呜呼见阎王。
他早已忘记了,那位是他同胞的亲弟,只是一门心思的嫉妒起左铭源的好运。他坐在马上,腰背着黄金弓,带着羽箭。一见左铭源来就戏谑道:“哟,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舍不得媳妇呀!”
其余人也在心中窃笑,不过有些人皇上笑得,他们是笑不得的,只得收敛了,把一张脸摆得比扑克还没有皱纹。
“臣弟惭愧。”她让马车停下,莲蓉和丝蕴也武装完毕,牵过白马,让她骑着,她一直护送南宫舞天到打猎的外围,这一路又花去许多时间,因地点还在城外,到了地方,安了营帐,又让人备了茶水伺候着,其余诸事物妥当,左铭志这才出列宣誓。
“在这里,大家不分尊卑,只以猎物多寡取胜,胜赏输罚,有请国王做我们的裁判。”他有意要把南宫舞天拉入这场争逐战。
南宫舞天起身,道:“好。”
“不过,朕觉得这个胜赏输罚,有点儿缺乏挑战性,铭源,咱们要不要下个大赌注。”
“什么大赌注?”左铭源平静的看着他,早知道今日出来就不会顺利,她只能随机应变了。
“我们两人中,要是谁赢了,赢的人可以向输的人提任何要求。”皇帝的话太有震慑力了,他还重复道,“什么都可以,就算你要拿去朕的皇位,朕的性命,朕都不会皱下眉头,如何?”
“不要了吧,皇兄,打猎取物,玩玩而已,何必认真。”
“朕不是说空话,我们可以立下字据。”他呼明安过来,白纸黑字的签了文,画了押,盖了印玺,让明安送给左铭源,“怎么,敢吗?还是不敢呢?”
“不敢。”
左铭志又问南宫舞天,“国王的意思呢?”他要告诉南宫舞天,他敢为她付出一切,但是左铭源不能,南宫舞天不语。左铭志只好问左铭源,“铭源真的不敢?”
“皇兄不要开玩笑。”
“朕一言九鼎,只是没想到铭源原来这样怕死。”
其实他不用激她,她都想的出左铭志要什么,她是不会拿南宫舞天做赌注的。一个人任何时候,都不能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拿出来赌,因为一赌就会失去所有。
南宫舞天开口道:“赌吧。”她转身坐到了椅子上,在看好戏了,她要杀杀左铭志的得意。左铭志自然十分得意,笑着看左铭源。
“知道了。”她签了名,上了马。围猎的战鼓已经响起,四周已布置停当,大家骑在马背上,排成一条线,等着号炮响起,‘砰’的一声,号炮炸开,大家齐齐出动,争马头,抢先。
丝蕴、莲蓉也骑在马上,护左铭源左右,只是跑了一段路,很多人挤了过来,把她们困在中间,又将两人与左铭源分开。
“你们干什么?”
大家不做声,左铭源的马被夹在中间,根本出不来,只好随着这些人跑,一面找机会突围,身后是莲蓉的喊声,“殿下,殿下……”
左铭源亦回过头来喊,“莲蓉、丝蕴……”
白马被带出去很远,往偏僻的道路上跑,左铭源早觉得不对,喝道:“你们是什么人?”那些人不说话,手里亮出兵器。
“让你送死的人。”那些伪装成士兵的暗卫,突然从马上跳起,对着左铭源发难。左铭源二话不说,亦从马上跳起,被暗卫围在半空中,银晃晃的刀剑,或劈或刺,左铭源灵活的闪避着,时不时用手指捏住他们的剑,稍稍用力便被折断,向这些人扔去,或被中伤,也有避开的。
“到底是什么人让你们来杀我,皇上吗?”
众人不语,见左铭源身手极好,便不再靠近,而是使暗器,一时飞针如雨,左铭源按下凤翅盔额头上的那块蓝宝石,顿时面部被挡,见暗器已到,便拿起长枪格挡,那长枪或软如鞭,或硬如铁,只是这会儿被她抡在手里,跟个飞轮似的,将那些暗器一一扫落在地,也有弹飞出去的。她且战且退,只是这里地形不熟,一时被逼退到悬崖边上,心里起了一层冷汗。
暗卫见左铭源势单力孤,便各自发难,围成个半圆形,把左铭源圈在中间,退则必定落下山谷,进则未必可进,早有长弓弩等着,左铭源一踏地而起,长弓弩劲力十足,破风而来,没有射伤她,只因黄金铠甲刀剑难伤,可这弓弩的劲力却让她的身子往山谷移去,暗卫一见,几十支弓弩对准了左铭源,将她一点一点的推向山谷,左铭源脚下无落脚处,虽不曾被伤,只是从这里摔下去,加之铠甲本身的重量,不死也残。
一切的变化,都在突然之间。
左铭源掉下了山谷,暗卫们面面相觑,就听得叫声从山谷里传上来,然后,静寂了。“死了没有?”
“反正活不了了,走,别让人发现。”
他们仍然做士兵,继续围猎,打了猎物之后才回去。
而在这期间,莲蓉、丝蕴摆脱了围住自己的人,找到了左铭源的马,却没有找到人,两人边喊边寻,只是无人回应。“殿下该不会出事了吧?要不丝蕴你回去,去告诉陛下,让她带人过来。”
“好,我这就回去。”
丝蕴回来后,射猎差不多已至尾声,大家陆续带着猎物回来,周围马匹嘶鸣,人也乱哄哄的,大家手里提着东西,让明安记录下名字和猎物的数量,丝蕴穿过混乱的人群,走到南宫舞天面前,左铭志正站着,面对着南宫舞天,在他们旁边正有人数着皇上的收获,丝蕴过来参拜两人,打断了他们说话。
“皇上,陛下,出事了。贤王不见了!”
南宫舞天心惊了,本想霍得站起来,碍于左铭志站在跟前,她不宜失去冷静,手紧紧的抓着椅子的扶手,压抑着内心突如其来的悲伤和愤怒,问道:“怎么就不见了,你们有没有在四周找过?”
“是,奴婢和莲蓉已寻了半天,找到了殿下的白马,却找不到她的人。”
南宫舞天还没来得及继续问下去,左铭志就道:“你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让你和那个叫莲蓉的一起保护铭源的,找不到他的人,你们还有脸回来,哼!”左铭志佯装生气,要在南宫舞天面前做出才得知此事的样子。
“奴婢自知有罪,不过眼下还是找到殿下为好。”
“真是大惊小怪,也许铭源只是躺在哪里躲懒,很快就会回来,不说你们没找仔细,却还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惊扰国王,不知道她现在是有身孕的人么。”
左铭志怒不可赦,责问莲蓉、丝蕴保护不利之罪,但是丝毫没有要找左铭源的意思,南宫舞天将所有话听在耳里,一阵冷笑。她缓缓的站了起来,“皇上,是不是马上派人去找铭源为好?”
“国王你不要担心,朕会马上派人去找,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最好,若是有事,妾身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南宫舞天的眼中冒出杀气,她知是左铭志做的手脚,说什么打猎庆生,说什么赌注,她从左铭志身边离开,狠狠地将他撞到了一边,有些人碍手碍脚的。她走了几步停了下来,“要是找不到铭源的人,就别给妾身回来。”
左铭志后背起了冷汗,他怎么说也是一国国主,可是心里难免虚着,又被南宫舞天的气势压着,是身高差的缘故吗?还是南宫舞天身上那股匪气,让他浑身不自在。南宫舞天一直被恋爱包裹着的霸气,突然释放了出来,让左铭志还是不大习惯,在他眼里她不过是有些冷傲的女人,一下子变得不同了,有了戾气和杀伐。
这个女人很危险!左铭志心里汗津津的。他在她面前变得不堪一击,像个孩子一样听话,“是,朕知道了。国王不必烦恼……”
“闭嘴,还不赶紧派人做事,傻站着铭源就会回来了么?”
“是,朕明白。”左铭志灰溜溜的走了,身为一国国君他走得很狼狈和难堪,可是再在南宫舞天身边待一秒,他都会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那种强烈的压迫感,让他很不舒服,心口气闷。
这里南宫舞天对丝蕴道:“带妾身去找人。”她手一挥,亲兵们立马集结,整装待发,大家分工合作,看着这高高低低的路,南宫舞天放眼望去,眼色茫茫,不晓得此刻左铭源身在何处。
‘铭源,你在哪里?还不给妾身献身,再不出现,妾身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南宫舞天的心在颤动,在滴血,可是若她也乱了,还如何指挥众人,她压抑着内心强烈的悲痛,眼睛望向前方,期望左铭源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第一二二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南宫舞天带着猎犬,与众亲兵一起去寻左铭源,路上又碰见莲蓉,她寻人寻的满脸通红,满头是汗,在这样的秋季里,表现出不一般的燥热,见到南宫舞天,她过来请罪。
“别说了,妾身都知道了,不是你的错,你跟妾身说说,有什么线索没有?”
“谢陛下不罚,奴婢已把白马附近一带找过,有打斗的痕迹,人数众多,奴婢怕殿下是双拳难敌四手,遭了埋伏,当时有许多人将我等隔开,等奴婢和丝蕴再找回来,殿下不知所踪。”
“是么,大概情况妾身明白了。”她让猎犬在前,先闻左铭源的气息,再商量如何营救。猎犬有时候闻到了,犬吠几声,有时候又呜呜叫个不停,有时候又疑惑的打转,着实费了不少时间,才找到左铭源与暗卫争斗的山谷,那里的脚印比较明显,左铭源又是那样一副重型铠甲。
莲蓉叫道:“找到了,殿下的脚印。”她向前面一探头,是幽幽深谷,大家见到默不作声,恐左铭源凶多吉少,这样深的山谷掉下去,很有可能……大家低着头不说话,都在等南宫舞天开口。
“她不会死的,别哭丧个脸,她答应妾身会平安,再还没有见到她的尸体前,妾身绝对不会相信她死了。”她傲慢的抬起头,只是为了不让心中的想法,从心中飞到脑袋里,她要阻断这种消极,若她都觉得左铭源死了,谁还会继续追寻下落。“你们几个去找树藤,长长的树藤,能把人吊下去,去山谷里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说话如风,果决的很,可是声音中的颤抖仍然出卖了她此刻的情绪。
莲蓉和丝蕴又被鼓舞起来,“对,殿下不会有事的,我们去找树藤,找绳子,想办法。”大家都行动起来,不一会儿,树藤、绳子齐备,大家商议着何人下去,莲蓉和丝蕴主动请缨,“是奴婢们保护殿下不周,理应有奴婢们把殿下找回来。”
“务必小心。”南宫舞天嘱咐完,就在山谷边沿站着,看着莲蓉和丝蕴在腰间系绳子然后下去了,她们这一去,足有两个时辰,都不见个动静,绳子一直被放下去,不够,众人又忙着找树藤搓绳子,三个时辰后,绳子有了动静,莲蓉和丝蕴回来了。
但是没有左铭源。
南宫舞天问道:“人呢?”
“回陛下的话,奴婢们找遍了谷底,没有发现殿下,就连山洞缝里都找了,没有她的脚印,可是我们发现了这个。”那是左铭源腰带上挂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