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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成了前往留州探亲的老婆婆,下一站又会换个身份,这样一路辗转,就算要到长都时他被发现了,那时候说不定接应他的人便也到了。
还好他在呻|吟之后多此一举地翻了个身打起了呼噜,慕怀看地仔细,他在翻身之前紧张地眼睫毛都在打颤。本来打呼噜也是老年人的常态,可惜慕怀前几晚上都探过他的屋顶,他可没有打呼噜的习惯。
就算一切都是巧合,那么那一声类似于孩子吱宁的呻|吟是怎么回事呢,她可不信一个老年人在常态下能发出那种声音,更不相信是自己听错了。
但是不能打草惊蛇,慕怀坏坏地想,既然他能伪装,自己为什么不能!再说总是以同一副面孔跟在人家后面,自己本事高,万一人家本事更高,岂不是很快就要露馅。杀了这个人或许不难,就算很难,自己也相信自己能做到,但是他身上带着的重要的东西呢!
于是,慕怀在一边留意着屋里动静的同时,一边动手梳妆打扮。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
周五周六要去陪同学,估计敲不了字!我在尽快撮合慕怀和千面,她需要点契机使自己明白,千面这个人在她心里的位置!
☆、刺杀
次日出了小城,在郊外的小道上,简陋的茶棚边上,那从客栈出来的老婆婆和她雇来的马车夫坐在凉棚里歇息吃茶。
吃完茶后,那老婆婆要付钱,然而在怀中摸了半天,终究还是没摸出一文钱来,茶博士看着眼前头发花白的老人在身上东摸摸西摸摸脸色阴晴不定,早就知道她没钱了,顿时两条浓眉竖起来,语带讽刺,“我说大娘,您不会是没有钱吧?”
那老婆婆脸色黯了一黯,眼看着茶博士神色不善,而车夫听闻没钱两字更是呼地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老婆婆更加着急,无奈搜遍全身,还是没有一文钱,只得颤巍巍开口,“小哥,我的钱包被偷了!”
那茶博士见她承认自己没钱,脸色更加不善“没钱的都说自己的钱是被小偷拿走了!但我们开门做生意的,也不能给您白送茶啊!”
车夫也板起脸来,“老婆婆,拉了你这一路,别说你没钱付车资!”他声音粗厚,嗓门又大,这一声喊出来,把饮茶的人都吓了一跳,那老婆婆更加瑟瑟缩缩。
“没有钱,有什么值钱物件抵押也成!”那茶博士说着把面前瘦瘦弱弱的老婆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可惜,这老婆婆虽然穿戴的整齐,但浑身上下却也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就她头发上别着的那支木簪子,也只是一枝普普通通的桃木簪子,一点都不值钱!
眼见得这样,那车夫不耐烦,伸手一推老人,吼道,“老子赶车挣两个钱养家容易么,今日还被你这老婆婆骗地白走了半天路程!”那老婆婆身子瘦小,看来虽然身子硬朗,但到底是个上了年纪的普通庄稼人家的老人,哪里经得住一个壮年大汉的推搡,在地上跌跌撞撞退了几步,跌在了地上。
老婆婆才一跤跌在地上,就听得一个少年大声喊痛,原来是她这一跤跌的不偏不巧,正压在了一个少年的脚上。老婆婆神色慌张,赶忙支撑着爬起来对那少年说对不起。少年抱着被压住的一只脚,单脚在地上跳了好久才停下来,拍拍局促的老婆婆枯瘦的双手,“没事没事,大娘,没事的!”话说没事,但被砸中的脚一落地,就痛地少年眉头一蹙,倒吸一口凉气。
那少年尝试了几次,被砸中的那只脚还是不能挨到地上,眼看着眼前枯瘦的老人神色紧张地看着自己,少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真是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错!”老婆婆双手搓在衣襟上。
少年笑起来,开朗的笑声和阳光的笑脸给老婆婆不少安慰,“不是你的错大娘,我这脚本来就受伤了,只是刚才更严重了而已!”
茶博士和车夫眼看着这边没完没了的唠嗑,面色不善地走过来,还是那车夫先开口,“老婆婆,你到底有没有钱付车资?!”
老婆婆尴尬地低了头,不知说些什么。那少年却笑起来,“哎,大娘,你雇了马车么?”
“是……只是……”老婆婆黯然地蹙了蹙眉,“只是我的钱包被人偷了!”
“这样啊!”少年摸着下巴蹙眉,随即不好意思的笑一笑,“那大娘,我要去留州,不知道您顺不顺路?”
“顺路顺路!”面前的少年看起来大概是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俊秀,面色白嫩,笑起来有两个酒窝,不好意思的时候脸色还会泛红,但笑容开朗,声音悦耳,很讨人喜欢。对他的问题,老婆婆像是抓住了一线希望,赶忙回答。
“那……大娘您介不介意搭我一程?车资我来付!我的脚……”说着不好意思地摸一摸脖颈。
“这怎么好意思让你……”
“哎呀,大娘!你看我的脚也走不动了,这附近又没地方可以住店,更没有马车……”少年带着点撒娇似的委屈的神情,叫人看着不忍心,而况老婆婆身上确实没有钱,她没有办法打发走茶博士和车夫,再说眼前的少年也确实惹人喜爱,于是点一点头道,“那真是多谢你了小哥!”
马车一路往留州走,车厢内的老婆婆一边拍着少年的手一边笑着问,“小哥你往留州是去干什么啊?”
少年笑着不动神色的抽回自己的手抚上脖颈,“大娘啊,我是去探亲!”
老婆婆呵呵笑着又拉下少年抚上脖颈的手,握在手里,轻轻拍着,道“那你是从哪里来的?一个人上路,家里放心么?”
少年又抽回自己的手抚上脖颈,“这个……”脸上笑着,心里却开始把眼前这个笑的一脸慈祥的老婆婆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没错,这少年便是慕怀,而那老婆婆就是简凉。
对于一个年过二十的小青年总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摸自己的手这件事,慕怀觉得很郁闷,但是既然两个人都带着面具在装模作样,慕怀只得不动神色的咽下这口气,笑着回答眼前的人,“家里父母都在忙……我此去只是去留州的姑姑家,看看姑姑姑父。”
“哦……真是孝顺的孩子!”说着眼前的婆婆伸手拍了拍慕怀的脑袋。
慕怀憋着一口闷气呵呵地笑,这个简凉不会是已经识破了自己是跟踪他而来,他的钱包是自己的偷的,所以在极尽试探吧?不然干嘛总是动手动脚,她才不相信那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看着自己可爱才这样做的!
但既然谁也没有戳破,慕怀只得忍受着,对眼前的人绽开一抹人畜无害的笑意。心里恨得翻天覆地,真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偷个钱包就费了自己老大的劲,现在还老是占自己便宜。等把他手里那重要的东西拿到手,一定把这个简凉砍成十八块拿去喂狗!
作者有话要说: 芒果台的爸爸我们去哪儿挺好看的!
我能不能求留言……
能不能等我更到十多万字的时候求长评?
好像我很贪心啊……羞涩的说……
☆、刺杀
慕怀怀着这种在拿到简凉手里的东西后一定要把简凉拖去喂狗的心思和简凉一路虚与委蛇,一个是阳光开朗,性格温和,爱笑爱闹的少年,一个是慈祥和蔼,爱心泛滥的老婆婆。
直到留州境内,这一路慕怀都和简凉同车同食,甚至有一晚上由于错过宿头,只在路上找到一家破旧的客栈而两个人同住一屋,就差在人家洗澡的时候慕怀跟着去看了!但即使是这样亲密的接触,慕怀还是不知道简凉把那个千面所说的很重要的东西放在了哪里。
简凉身上没有多余的东西引人怀疑,他的小包裹里只有两件路上换洗的衣裳,此外身上没有任何累赘的装饰,这样精简的装束应该很容易让人找到东西的藏身之所才是,但是并没有。简凉那个包裹,慕怀已经搜过好几遍,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有。他有一把桃木的梳子,慕怀曾经“不小心”地把它摔在了地上,但那只是一把普通的桃木梳子,实心,没有任何破绽。
到了留州城内,慕怀付了车资,先行下了车。既然简凉已经在自己眼皮子低下了,没有必要把人逼的那么紧,以免打草惊蛇。
是夜,不甘心的慕怀再次翻身爬上了她已经查探清楚的破庙的屋顶。已经是三月将末,春意融融,姹紫嫣红。下半夜时分升起一轮弯月,朦朦胧胧的光泽笼罩着开得娇艳的百花和嫩绿柔弱的柳枝。慕怀就着月光在破庙屋顶本身就有的窟窿里往里面看时觉得很郁闷,简凉这人也真是能装的可以,之前在装成老婆婆时钱包被盗,这时候还真就在破庙里将就。
不过在慕怀一眼望见破庙里除了一尊旧的面目不清,连身上的油彩都看不清颜色的神像之外空空如也时所有的郁闷在一瞬间化成了紧张——把人跟丢了?!慕怀迅速打量,破庙门窗紧闭,而庙中那巴掌大的地方已经被神像占了一半,剩余的地方确实没有藏身的可能!
慕怀蹙眉,在屋顶慢慢站起身来,她就不信一个大活人能在自己眼皮子地下溜走。就在慕怀站在屋顶借着春日微月那朦胧的像给天地罩了一层纱的光线四处打量时,忽听身后幽幽传来一声呼唤,像是夜半梦醒时的喃呓一样轻而温柔,带着一种动人心弦的思念和想见而不能的浓浓哀愁的意味,春风一样轻轻抚上人心头呼唤。
而那轻柔的声音喃喃念着的两个字竟然是“慕怀”!
慕怀就那样被那一声轻轻的仿似来自遥远的梦境的呼唤定在了屋顶上,她自然知道以她的警觉,在这样一个夜深微月下杨枝的时候,冷不丁被人从后面呼唤,应该迅速地护好自己周身的要害,或者更干脆地向着声音的方向发出攻击,但是她却愣在了屋顶。
只因那是她懂事以来,能清楚地理解语言这种东西以来,听过地叫她的名字叫的最温柔最有感情的声音,以至于在听到那声音的瞬间,她忘记了一切。
等她从浑身轻微的颤栗中清醒过来后,她才迅速矮身藏好自己,然后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那是竖立在庙后的一棵老柳树,枝干粗壮,枝条柔软,嫩绿的柳叶点缀着轻轻飘动的柳枝,垂下来的柳枝把站在柳树下的人影笼罩在其中,那是个瘦瘦弱弱的男子,乌黑的头发在月光下似乎发着光泽,朦胧的光线模糊了他的五官,一身布衣一双布鞋,清贫的装扮。他的脸庞正朝着月亮所在的方向,双手抱拳握在一起放在胸前,虔诚的神态,嘴里喃喃念着,低柔的声音,却叫站在屋顶的慕怀心间溢满了温柔。
只因为那虔诚的人嘴里念的,一直都是两个字“慕怀”。
很久之后柳树下的青年人走回破庙,和衣躺在破庙的地上,他取下头上发簪,紧紧握在手里,而后才睡去。慕怀看着被那人握在手里的桃木发簪,才从方才的心悸里回过神来——这个人是简凉无疑,她一直盯着他,不会错!这一枝发簪还是她装扮成老婆婆时用的发簪,他如此珍视,难道这发簪有问题?
慕怀很想推门进去拿过发簪看个究竟,但她也同样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万一东西不在发簪之内,反而让他有了防备之心就更不好对付了!像简凉这种人,严刑逼供这样小儿科的东西当然是不能用的,因为那根本没用。
而况她有更严肃的问题要问——简凉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要站在月光地里以那样一副神色叫着自己的名字?
次日简凉上路时,慕怀便很凑巧地在拥挤的人群里一头撞进了简凉的胸口,简凉本来有些瘦弱,被慕怀撞得一个踉跄,在摩肩擦踵的人群里跌跌撞撞了几步才站稳,而慕怀却直接一下子扑在了地上。
撞与被撞的人都还没缓过神来,就听得人群里一阵喧哗,“死丫头,哪里来的野种,敢偷我的东西!”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人群里挤出一个白白胖胖的人,指着还倒在地上的慕怀叫道,“喂,包子被你吃了,钱呢?!”四周的人随着这一声大喝都把目光投过来。
慕怀从地上站起来,羞赫地低了头,两只手绞在一起,无意识似的往简凉身边靠了一靠。那白白胖胖的人见状伸出白胖而长长的手臂,要把慕怀拉过去,简凉却伸手挡住了那双伸向慕怀的还带着肉包子香味的白胖的手。那人随机恶狠狠地望向挡着自己的瘦弱男子,待看清简凉身上简单的布衣之后,不屑地眉毛一挑,“干什么?你给她付钱?”语带嘲讽。
简凉却不慌不忙,道,“她欠你多少钱?”
“三个肉包子!七文钱!”没好气地大声嚷嚷。
简凉低头,在自己身上搜罗出的为数不多的碎银子里,挑出几个放到那人手里道,“诺,我替她付了!”那人得了钱不便再纠缠,气鼓鼓哼了一声,转过走了。
简凉这才转身看向面前的慕怀,慕怀不好意思地伸手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