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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并没有拒绝,实际上直接行动要比事先恭恭敬敬地问一遍来的干脆多了。虽然看着慕怀那有些紧张的眼神,很想逗一逗她说“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怎么回答你!”但话到嘴边还是吐不出来,很久很久以前,她早都习惯了不讲多余的话。
慕怀的吻来的温柔绵长,千面虽然与这些事情上有些淡漠,然而如今在怀里的人是慕怀,她本只是浅浅在自己唇角吻着,忽然舌尖在自己牙齿上一划,手也不规矩地顺着肩膀往下滑,千面便有些耐不住,伸手搂过慕怀肩膀,将人圈在自己怀里,深深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同寝
纵使累的精疲力竭,慕怀睡觉也不见得乖。千面被她折腾了几次,眼看天都要亮了,还没睡踏实,于是伸手抱住她,将她紧紧圈在怀里,钳制着她,她才肯好好睡。
但大概之前在浴桶里折腾的有点厉害,伤到了她,慕怀睡觉时微微弓着身子,一只手摁在小腹上,千面看着,有些不忍,于是抱她更紧一些,轻轻在她额角落下一个吻。然后浅浅睡过一阵,外面天色已经透进了亮光来了。她已经醒了,且没有再睡的时间,然而慕怀却睡得正熟。千面不觉有些羡慕她,轻轻吻她,而后蹑手蹑脚地起床。
才往外面挪了一下,慕怀却有感应似的胳膊一伸,抱住她的腰,整个人都靠了过来,千面以为是吵醒了她,便停顿一下,再看,慕怀脑袋搁在自己肩头,呼吸均匀,睡得安稳。
生平第一次,千面也觉得起床是件纠结的事,不起的话,手上要忙的那些事情堆起来,后面必须更加辛苦,而况是和莫琪殇两人在做,莫琪殇那张嘴,看不见自己的人,估计又得不饶人了。然而起来的话,这个牛皮糖一样贴在自己身上的人……
真是为难啊……
门外伺候的下人按时按点来收拾屋子,平常那个时候千面早都出去办事了,于是几个下人也就没有在千面眼皮子底下时那么规矩,推开房门的时候正聊着天,然而转过屏风,就觉得内屋里的气氛不怎么对,两个下人同时伸出手指在唇上比了个“嘘”的手势,果然,两个人搁在唇畔的手还没拿下来,床上的幔子被掀起来,千面略有些深沉的目光射过来,两个人下人赶忙躬身行礼,悄悄退了出去。
千面大人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还真是吓人,尤其是那眼神,瞪过来的时候不打战都不由人。
不过慕怀看到的就不是这样。当她终于睡到餍足,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蜷在千面怀里,真是吓了大大的一跳,连那点刚醒时的迷糊都被吓飞了,赶忙抬头看千面的脸色,却见千面只是微微蹙了眉,但脸上的表情并不严肃,相反地……有点温柔怜惜的。
慕怀以为自己是睡糊涂了或者是做梦了,然而回头一看,外面阳光灿烂,分明是大白天,有些怔忪。
倒是千面先开口,“醒了?”
“嗯!”醒是醒了,不过眼前这景象还真是如在梦中,按照昨晚的推测,千面大人是很忙的,这么忙得时候还陪自己睡到这么迟,这怎么想都觉得不怎么可能,“现在……什么时辰?”
“巳时末。”千面说着起身,替慕怀撩一下额前的头发,“饿不饿?”
“饿。”慕怀傻了。
千面下床,到门外嘱咐下人几句,回来时慕怀还有点痴呆的样子,于是淡淡道,“起床吧,吃过午饭,我有事情要忙。”
“嗯嗯。”迅速穿好衣裳,与千面一起洗漱,觉得自己洗漱地够快了,但还是比不上千面的速度。不过这样一连串的事情做下来,也确定自己是没做梦了。千面大人虽然反常了一点,但这反常,她还是很喜欢。
“流景混进了王府。”
“哦?”慕怀来了兴趣,“以什么身份?”
“在二世子身边做侍卫。”长宁王府的老王爷也算妻妾成群,儿子却只生了两个,嫡长子早封了王,二世子是庶出,不过在朝廷任闲职。“她长高了一些。”
“多高?”慕怀脑袋伸到千面跟前来问,“不能太高的!否则嫁不出去!”
“呵!”千面就哂笑一声,自己就很高,难道这是自己至今还耽搁在珪园里忙出忙进,而不是持家相夫,教女儿绣花织布的缘故?什么人有什么样的路要走,不是因为长得高或者长得低来决定的,慕怀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慕怀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伸舌头扮了个鬼脸,自去乖乖洗脸。
午饭上来,慕怀饿得很,风卷残云一般,千面倒看得有些呆,慕怀把盘子都差点吞进肚子里,直到那人酒足饭饱,顺手递上手边的手帕,却见那人已经自觉地伸袖子把嘴抹了个干净。真是……
“你怎么没吃?”
“额……我现在吃。”匆忙就着慕怀狼吞虎咽后的残局吃了几口,便匆匆忙忙出了门。
在那边见到莫琪殇,那人果然很欠揍地盯着自己因为连续没休息好而有些发青的眼圈看了半晌,之后幽幽道,“你知不知道古人有句话是怎么说的?”
鬼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只包含了“古人”这一个信息点的问题,古人那么多,说的话更多,谁知道他问的是哪句!再说,看着人的脸色就知道他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话,于是千面一贯地冷着脸没搭理他。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
“咳嗯嗯!”千面提示性地出声,打断正在作势吟诗莫琪殇,用下巴指了指千面,莫琪殇顺着千面的下巴看去,就见言清蹦蹦跳跳地往这边走了过来,兴致很好的样子。
因为薛程的缘故,莫琪殇现在对言清那是一百个不待见,还吟什么诗,登时连说话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只想扭头就走,找个什么别的事情来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偏偏才一转身,就听言情清脆的声音传来,“莫大人,千面大人,请留步。”
莫琪殇只得吃瘪地站住,回头看见千面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心里很是哀怨!这个千面,真是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威胁
言清小孩子样的停在莫琪殇和千面跟前,虽然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大好,但是这似乎并不影响言清的心情,她笑嘻嘻问,“两位大人可用过午饭?”
莫琪殇冷冷道,“没用过,你会好心送来么?”
千面对莫琪殇这态度弄得有点想笑,于是轻轻撇了下嘴角微笑。
“既然已经用过了午饭,那就请莫大人去主上那里一趟吧,他找您有事。”
“真是有劳言清姑娘,还特地过来请一趟,这种事,随便打发个人来传唤就是了!”
千面使个眼色给莫琪殇,望他见好就收,不要逞一时之气,言清现在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以言清的为人,好像不是随便能一笑泯恩仇的主。
千面和莫琪殇两个都往薛程那边走,言清却叫道,“千面大人不必去!”千面冷冷回头,言情笑嘻嘻伸手挽过千面胳膊,“我有话同千面大人讲。”
你有话同我说,只可惜我没话跟你说。
但千面向来不是个多话的人,于是瞥一眼莫琪殇郁闷的表情,任由言清拉着手臂往另一边走。然而言清拉着她走了好久还不停,她未免有点不耐烦。不想搭理是一回事,纵容是另一回事,千面默不作声抽回被言清牵着的手臂,停下脚步看住言清。
言清此时身份已变,虽然千面的威严还在,但是毕竟不像别人一样对千面脸色看的那样重,看着千面冷冷的目光,心里虽然也很怵,却还是绽开笑颜道,“千面大人急着放开手,是怕慕怀姐姐看见你和我拉拉扯扯,从而生气吧?”
这个言清,真是无聊的够了。
“千面大人这样小心翼翼,不会觉得委屈么?”
慕怀确实是很容易乱想,很多无心的事情,经她的脑子过一遍,就立马变了样,自己哪怕皱一皱眉头,她都要多想半天,故而为了不使她难过,自己的确得时刻控制自己表情语气,甚至得放下身段,去做自己以往最厌恶的事——解释。然而要说委屈,真的是一点都没觉得。
只是这点,似乎也没有告诉言清的必要。
“千面大人不觉得委屈,那是慕怀姐姐的福气,只是不知道慕怀姐姐知不知道体恤千面大人的苦心呢!”
千面不由目光一凌,慕怀的事,还由不得言清在这里闲来无事地嚼舌根。言清果然就住了嘴,只是轻轻笑了笑,“我只是为千面大人担心罢了,慕怀姐姐别的没有,骨气却是很足,只怕真发现点什么,不声不响地与千面大人疏远就不好了。”
千面微微冷笑,要是言清下一句还是这些没用的话,她就把她从打墙上丢出去。她不喜欢解释,也不喜欢多话,很多时候也就不愿意听别人绕来绕去,不着正题的跟她说话。
言清果然收敛,“我只是担心慕怀姐姐罢了!千面大人似乎与朝中要员往来密切,谈的若是公事还好说,要是私事,只怕慕怀姐姐要不高兴呢!她那个人啊,就是容易把感情看得重!”
千面到这时反倒不生气了,挑挑眉头,“你要什么?”
“要什么?”言清低头一笑,“千面大人问的好有意思!”本来是叹息的话,但在看见千面脸色时,底气还是弱了好几分,即便是在薛程身边,她也不敢在千面跟前太放肆,无论怎样,千面的位置在珪园暂时是没人能替代的,在其位者得其利,权利这东西,在这一点上就叫人疯狂。
若是她在上位,千面处在她这个一无所有,一切都要靠自己争取的位置,是不是这人脸上冰冷的神色就会消减几分,千面懒得对人言笑,也是有了不必言笑的资本了吧。
“我要安稳的日子。”
安稳的日子谁都想要,是她们愿意在别人的刀剑砍来的时候不避不闪反而迎上去么?是她们愿意总是弄得一身伤痕,性命悬在一线之间么?能不必刀里来剑里去,不必风吹日晒,餐风饮露,谁都想要呢。
“我给不了你!”千面转身就走。
“千面大人,你能帮我!”
“帮不了。”
“那么慕怀姐姐那边……”
“哼!”千面回头看一眼言清,转身离去,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处理,实在没有必要和言清来上这么一趟,耽搁了许多功夫。
慕怀那边,还有什么可说呢,自己与石玖往来的书信,无非是他劝自己离开这是非地罢了。自己还在这里卖命的帮着薛程打点事情,怎会离开,若是慕怀连这点都看不出来,那也太笨地可以了!而况总的慕怀自己相信自己才成,别人随便两句话就能挑拨成功的话,也就太不值得维护了。
相比于什么石玖的书信来说,其实哽在她心里的,是压在床头的半枚玉佩。误会可以解释,即便自己不喜欢解释,关键时候,对着慕怀,还可以勉为其难,只是仇恨呢?
看看薛程,仇恨更叫人丧心病狂。
作者有话要说: 别问我为何很久没更,然后又突然跑出来一天更了三章,我只能说我在抽风!现在都凌晨一点了,我还在噼里啪啦地敲字……
☆、好似预谋
千面才撇开言清走过去,就看见一脸沮丧的莫琪殇从薛程的院子里走了出来,竟然有些想笑,最近的事情总是以一种奇怪的趋势发展着,他们两个珪园的老人,竟然都被言清这小丫头给使了一道绊子。
莫琪殇沮丧之余,眼眶有些发红,千面终于还是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一句也没问。她不问,莫琪殇反倒有些过不去,无所谓地笑一笑,“千面,我看我们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哼!”也要走得了才好。
“这些年过去,他可以不像以前那样待我,喜新厌旧,大抵是人之常情!别说我是个男人,就算是个貌美如花的姑娘,日子久了被厌倦,也无话可说。但他却一点也不相信我!”说起来有些伤感,便举袖子遮一遮日光,以掩饰自己眼中的泪意,过去那么艰难的时候都过来了,现在为这样的事情伤怀,千面看见肯定要笑话了,“现在的事情不相信我也就罢了,他是受了屈辱,难免极端一些。只是以前的事,翻旧账来问我……哎,我大概是时运不顺,回去要拜一拜大罗神仙!”
千面有些怔忪,只是不知如何劝慰。很久很久之前的时候,当莫琪殇屈身薛程之下,认了那床伴的关系时,珪园里一大帮的人看他不顺眼,他的武功谋略,忠肝义胆,都因为那一层为人所不齿的关系而被磨灭,别人看莫琪殇,不过是个为了权势不择手段,甘做断袖的小人罢了。
那时候千离院送上来的人没有一个信服莫琪殇,并以作为莫琪殇的下属为耻,甚至有人在莫琪殇不陪薛程的晚上,企图行刺,以求取而代之。就是那样的日子,眼前这个总是一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