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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幼姬到这时才反应过来,“国际漫游很贵的,奶奶的手机一定被扣好多钱。”想起编辑的电话打到一半断掉。
一看就是没出过国——这种情形和国内长途一个价好吗?还有——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富有?为这点钱大呼小叫简直成了小守财奴了。
宫清夏白小女生一眼。
楚幼姬歪起小脑袋,漂亮的睫毛眨巴眨巴,“怎么了?”
“咳,没怎么。”
车子下了马路,驶进弯弯曲曲的乡间小道,一侧有小而窄的运河分支蔓延陪伴,渐渐可以看到当地传统民居,洁白的檐线和窗棂分外引人注目。
楚幼姬被异国乡村风情吸去注意力,凝神看着窗外。
有姐姐陪在身边,整个世界都瞬间变得好美,更不要说这本来就是一座干净整洁仿若仙境的乡村了。
嗯,这种时候如果能把脑袋放在姐姐肩上蹭一蹭撒撒娇就完美了……
楚幼姬的唇角向两边弯去。
想什么呢,笑的这么甜……
宫清夏看小女生一眼,收回目光,“马上到了。”
潜意识里想要和车窗外的风景争夺小女生的注意力。
不过快要到达目的地也是事实。
小村的住宅很是集中和稠密,但相互间被水道分开,每栋民居都有自己独立的空间,屋子四周各有一片空地,形状不一,面积不一,却不约而同置着花类和草本植物,几株高树随意散布,不比中式庭院精致,但另有一番闲适风情。
车子很难开进这样的住宅区,因此村里修有公共停车场,有专人看管。
“我喜欢这座桥。”
下车后,跟在宫清夏身后,经过一座狭窄的小桥时,楚幼姬活泼地竖起一颗食指宣布。
桥面是用原木铺成,扶栏则是金属材质,刷着白漆,一尘不染,赏心悦目。
楚幼姬觉得当地人很善于运用白色的线条,无论是山墙、窗棂、桥栏都拿它来画龙点睛。
前面清秀的身影肩负背包,手拖行礼箱,不紧不慢地领着路。
楚幼姬紧走几步追上,仰起头看着宫清夏,“姐姐?”
宫清夏依然目视前方,“嗯?”
“我想一辈子住在这里不回去了。”
不要抢我的台词,我十年前就这么说了,那时甚至立下壮志要在这里孤独终老。
宫清夏心里这样想,嘴上却是另一番说词,“不是你说了算。”语气既淡且冷。
楚幼姬挽起宫清夏手臂,“我说真的。”
“真的假的都一样。”不是你说了算。
冷冷的语气听在楚幼姬耳朵里却很享受,把小脑袋在宫清夏手臂上蹭了蹭。
“咳,咳,”宫清夏清了清嗓子,“你还没说到荷兰做什么来了。”
楚幼姬顾左右而言它,小手指着一侧的水面,“快看!那里有一群可爱的小鸭子……还是鸳鸯?”
宫清夏,“……”
“哇,好漂亮的房子!如果足够小,真想把它抱在怀里合影留念!”
到了家门口,宫清夏从包里掏出钥匙开门,楚幼姬则站在姐姐身后振臂高呼。
长这么大,行为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小孩子过。
一方面是高兴,在异国,在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和姐姐有一个独立的空间;另一方面,姐姐喜欢幼稚的我,那我就小给她看,潜意识里一直受到这个指令的引导。
宫清夏推开门,“这是我在欧洲唯一的不动产。”
楚幼姬挠挠头,“我好像模糊记得我在欧洲有一座城堡还有……”
宫清夏白小女生一眼,“你是有钱人。”
楚幼姬,“……”
“姐姐,我们三餐吃什么?外卖?”
宫清夏忙着安顿行礼,楚幼姬一边眼睛扑闪扑闪地打量房间一边问。
“这里没有外卖,只有牛奶、面包。”
楚幼姬,“每天都吃会腻吧?”语气漫不经心,注意力仍在房中的摆设上。
宫清夏难得坦诚,“嗯。”
所以当初的壮志没能实现,最终还是离开了这栋房子——忍受不了单调的一日三餐。
“……啊?!”楚幼姬反应过来,“我们真的要一日三餐吃牛奶、面包?”
宫清夏挑挑眉,“不然怎么样?”反正我是打死不下厨——紫薯松糕那次是唯一例外,结果给烫的手起泡。
楚幼姬两手握成粉拳摆在小脸两侧卖萌“我会做呀!”眼睛还眨吧眨的对宫清夏放秋波。
可惜宫清夏看都没看她一眼,“算了吧,我屋子小,盛不下你那么大油烟。”
楚幼姬,“……”
邻家主妇正在窗前侍弄一盆吊在檐下铁钩上的盆景,不知道是什么花,叶子已经枯黄,但花朵殷红,且红而不艳,像秋叶的红,陶盆、吊绳与花、径都是咖啡色混然一体,实是秀色可餐。
两家的窗户虽不是正儿八经的脸对脸,但也没有偏斜很多。
楚幼姬转目间看到领家这一盆惊艳的风景,眼睛和嘴巴同时展放成一个圆。
邻家主妇早就被楚幼姬活泼可爱的模样吸引,此时见小女生欣赏她一手打理出来的盆景不由笑了起来。
楚幼姬回过神,亦笑着向对方招了招手。
宫清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里的几个房间你挨个看看,喜欢哪间,哪间就给你做卧室。”
楚幼姬回头,“什么叫给我做卧室啊?我要跟姐姐一起睡!”在曦楚云顶(顶楼豪宅)一直都是一起睡的呀,现在突然要分开人家怎么习惯。
“叫你去看你就去看,”宫清夏伸手解下小女生的围巾挂在衣架上,伸手一指,“去。”好似在教狗狗去捡球。
“……”
楚幼姬撅起一揪儿小嘴,每个房间看一眼,每一眼都嫌弃,心中默默想着缓兵之计——拖一天是一天,拖完整个假期最好,以什么为借口呢?“刚到一个陌生的国家,晚上一个人害怕?”、还是……
正想着,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正好,楚幼姬暗喜,现在正需要有人掺和一下,飞快地跑去开门,却被宫清夏捷足先蹬。
来人正是邻家主妇,与宫清夏说当地语言,楚幼姬一个字听不懂。
“邻居请我们去吃晚饭。”
慈蔼的邻家主妇走后,宫清夏给楚幼姬翻译。
楚幼姬眼睛晶晶闪亮,“这是好事呀。”
宫清夏两手叠在胸前,眯起眼睛凝视小女生——连上读书时期到后来每年的休假她在这里住的时间不可谓不久,邻居从来没有请她吃过晚饭,结果小女生前脚进门后脚就来请吃饭,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玄机?
作者有话要说:喔呵呵,先来点淡淡的温馨暖场,O(∩_∩)O【话是这样说,但素连小苹果自己都木有闻到肉味——这样下去真滴能炖出肉咩?(→_→)深表怀疑……
【关于“国际漫游很贵”这个话题,请大家开怀大笑第一次出国滴小幼幼和木有出过国滴小苹果吧!(^o^)/ 】(所以,没错啦,编辑电话断掉是她自己的原因,(╯…╰)/
【最近两天花花变少了,所以小苹果决定攒够一百条再回,(ˇ^ˇ)】
☆、三七章 就这样
“就这样;可以了。”
宫清夏伸手轻抚楚幼姬柔丝水滑的秀发;对指尖的触感相当满意。
就在刚刚,小女生奉命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反正只要不让她选卧室,她都会哼着小曲高效完成。
“这是?”
临行时,宫清夏发现小女生怀里抱着一个精致的竹盒。
“当然是送给主人家的礼物啦;”楚幼姬反问,“难道要空手去人家做客?。”
“呃……随便你。”
宫清夏其实也有考虑过礼物的问题;但她是一心来隐居的,交际需要用到的东西一概未备,想在院子剪几枝花;一看都凋谢的差不多了;根本拿不出手。
楚幼姬备有礼物让她很有台阶下,但她才不会表扬小女生。
邻家夫妇二人,一子一女。
男主人十分幽默,两个孩子天真活泼,席间欢声笑语不断。
一家四口的注意力几乎不约而同放在楚幼姬身上,宫清夏根本就沦为了翻译。
但在楚幼姬眼里,宫清夏才是聚光灯下的主角,优雅的举止,说一口纯正流利的英式英语,谈及荷兰的地名则一概用荷兰语,再长都不会出错,深得主人喜爱。
“宫清夏在欧洲长大,受的是西式教育,根本就是个香蕉人……”
楚幼姬耳畔响起小乔的话,用刀叉切开盘中的牛排,发现尚有生血,便没怎么动口——原来当地牛排是用奶油煎的,而且微煎一下便取出,只有五六分熟。
宫清夏看小女生一眼,“你可以吃华夫饼和杏仁馅饼圈。”虽然一直面向主人夫妇却将小女生观察的无微不至。
楚幼姬照做,又喝了一碗浓浓的豌豆汤,胃里说不出的受用。
香蕉人有什么关系,她仍是我的殿下……性格、气质、感情——这些不正是组成灵魂的要素吗?
一下子豁然开朗。
楚幼姬又吃了一块盐酥鳕鱼。
“好像没吃过西餐一样,”回去的路上,宫清夏嗔怪,“这下要扶墙走了吧?”语气冷冷的。
楚幼姬却觉得温暖,抱住宫清夏一只手臂,“不,人家要扶着姐姐走。”
宫清夏唇角勾了勾。
晚上自然没有分房睡,因为卧室只有一间,楚幼姬又是人到机场才打电话过来,宫清夏一点准备都没有,白天让小女生选卧室只不过是顺着自己别扭的性子故意制造麻烦罢了。
“咦?怎么感觉这边晚上比国内冷好多?”睡下后,楚幼姬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随后挨到宫清夏身边抱住她的腰,“好冷!”为了配合这句台词身体还适时打了一个“冷颤”。
宫清夏一动不动,只冷冷地道,“你到底困不困,不困出去数星星。”
“困呀,我好困的。”楚幼姬小脑袋在宫清夏背上蹭了蹭,“这就睡了。”
这边两人渐渐进入梦乡,国内的太阳缓缓升起,来到了上午九点钟。
辰宁咖啡馆。
姚汝宁正在烤箱前忙碌,咖啡馆的门被推开,走进一位秀丽的年轻女子,一双桃花眼顾盼流转,看到要找的人,笑着走过去打招呼,“姚董事长。”
姚汝宁抬头,“……是你。”
今天的古丽婕除去所有铅华,清汤挂面,素面朝天,但却令姚汝宁觉得惊艳,差点没认出来。
“你知道的,暴君休年假,我没事做,闲的发慌,饿的难受,来你这里蹭吃蹭喝。”
“喔……”姚汝宁轻笑,扶了扶眼镜,“欢迎。”倒了一杯咖啡递给古丽婕,“你先坐,上次你说要吃青瓜三明治、蟹肉泡芙、熏衣草饼干,不巧我都没有烤,今天给你现做。”
古丽婕接过咖啡喝了一口,并没有找位置坐,依然站在姚汝宁身边,默默看她将水、牛油、糖、盐放进锅中煮至大滚,加入面粉搅拌——这样一位知识与财富兼具的成功女子,身着洁白的厨师服,那细致专注的表情真是赏心悦目,怎么看也看不够。
感受到古丽婕的目光,姚汝宁抬头,两人视线在空中有刹那接触,各自移开。
古丽婕捧着咖啡杯来回踱步,喝了一口咖啡,出了会神,突然道,“等暴君回来,我一定要让她喊我奶奶。”
姚汝宁也在竭力想话题打破沉默,听到对方先开口,很快接过来,“为什么?”只是为接而接,并未认真体会说话内容。
“因为小幼幼喊我奶奶啊,我这样说你还不明白吗?”
“……你是说?”姚汝宁搅拌面团的手停了下来,幸好这时已经搅的十分均匀,正需要时间冷却,不然做出的泡芙一定不够酥软,“她们两个?”说着觉得荒唐透顶,笑着连连摇头,“怎么可能,这种玩笑不能乱开。”
“你看我这一本正经的表情怎么可能是在开玩笑——我是说真的。”
姚汝宁将一侧的长发捋到耳后,“她们两个的确感情好,仅此而已。”停了停,“如果你这样多心,我都不敢给你烤点心了,以为我在对你用情。”
“噗!”古丽婕一口咖啡喷出来,张大嘴巴,半天才说得出话,“姚董事长,这样的话不能乱说!”
“所以啊,”姚汝宁笑,开始向降温后的面团中加入鸡蛋,“感情的事不可随意发挥。”
古丽婕,“……”
同一时间,市郊疗养院。
林夫人正在病房看望女儿林弈萱,房间内很静,静到母女二人可以互相听到对方的呼吸。
“萱萱啊,”林夫人喊出女儿的乳名,泪珠便落了下来,“妈妈又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