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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还挺烈性,够泼辣,老子更喜欢了”,大汉嘶哑着嗓子说道,却怕她谋死意,点了她几处麻穴,另外几人亦按住她的手与脚,开始撕扯她的衣裳,□□秽语不绝于耳。
“不要。。不要。。我是皇宫里的人,动了我,你们要杀头的”,衣襟的撕裂声,终于让宁子沐害怕起来,她拼命摇着头,眼中满含泪滴,衣衫撕开下,莹润如玉的肌肤便袒在空气中,几声粗重的呼吸深深地响起,
“大爷不管你是什么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哈”,那大哥喉头鼓动,呼吸急促,眼神死死盯在那莹白如雪的肌肤之上,大手猛然就要抓下,
“不………”,宁子沐突然爆出一声惨烈的叫声,充满了屈辱、绝望、无助。
青笙,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一阵轻风拂过,叠影重重,大汉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掉落在地,才猛然惨烈地叫出声来,青影飘过,快如鬼魅,招招狠辣,有的手骨折断,有的腿筋酥麻,几人才慌了神,慌忙逃了去,仓皇间连那青影的样子都没见着。
宁子沐看见立在身前的青衣之人,细眼薄唇,眼眸深邃,不是那一心挂念的人,又是谁,她终于放下心了,浑身仍抑制不住的颤抖着,绝美的脸上闪过喜悦、激动,她来了,她来救她了。
“青笙,你可知…”,宁子沐双眼微红,想往她走去,却被点了麻穴,一下瘫软在地,只是趴在地上,衣衫凌乱,怔怔望着她,不敢眨一眼,青笙,你来了,你来了。
青笙还剑入鞘,跪下叩头道,“奴婢见过贵妃娘娘,奴婢救驾来迟,请娘娘恕罪”,垂下的几绺发丝遮在她眼眸间,看不清她是什么神情,但听得语气,却是恭敬有礼,冷静自持。
即使见着她如此狼狈无助的样子,青笙仍是有礼有节,眼眸里没有半分情绪,就像是对着从未相识过的陌生人。
重逢的喜悦僵在宁子沐的脸上,她的眼眶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琥珀的眸子使劲眨了眨,强忍住那几乎夺眶而出的眼泪,心中却似比刚才更加难受。她不发一言,只是低下头,颤抖着双手,拉拢着撕裂的衣襟,身体颤抖得如狂风的落叶,使不上半分力,良久也未系上一颗衣扣。
青笙见得她如此,却是脸上平静,眼眸无波,她上前说道,“娘娘,让奴婢帮你吧”,
每一句娘娘,每一句奴婢,都在宁子沐的心里掀动着惊涛巨涛,像是在说着她们的关系,不过是贵妃和宫女,她们毫无关系,从未相识,从未相知,那么生疏、陌生。
宁子沐就这么一动不动,似个木偶般,只是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她,眸子里闪烁着各种情绪,
青笙见她神情复杂,不言不语,以为她受了刺激,径自上前,低头帮她整理衣领,又将侧排衣扣系上,系上腰带,娴熟又陌生,明明两人近的融入了对方的气息,却陌生的相隔很远。
衣衫穿毕,衣襟撕裂处,露出雪白的肌肤,青笙皱了下眉,除下外衫,披在她身前。
“不知娘娘,为何竟沦落到如此田地?”,青笙随意地开口问着,在宁子沐听来,却是幸灾乐祸的语气,
宁子沐浑身颤抖,神情激动,眸子里染起腾腾火焰,挥起手,一个耳光重重甩来,“啪——”的一声脆响传出,又狠又响,转眼间,青笙的右颊,便浮出了一个红肿的掌印。
身体的痛楚,不及心中之恸,明明挨打的是青笙,宁子沐却是满腔的无法宣泄的痛楚。
在与四个黑衣人搏斗时,她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活下去,活下去,她还想再见着青笙。
她豁出一切,不顾性命地疯狂攻击,才让那四人心有顾虑,让她逃脱了。
刚才被歹人欺负时,若她再晚来半刻,她便会咬舌自尽,那么多次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那么多的委屈、心酸,她只愿说给她听。
当她看见眼前救她的,是心中挂念的那人时,她多么想扑入她的怀中,痛哭倾述,想告诉她,她此生差点再也见不着她了。
她想青笙一定会紧紧搂她在怀中,搂在那贪恋的清冽草香的怀抱里,轻声呵护她,安慰她。
可是青笙左一句娘娘,右一句奴婢,生疏而陌生,望着受辱的她,眼眸里没有半分情绪,甚至还有几分戏谑,最终彻底激怒了宁子沐,也令她悲恸不已。
那么不计尊严,卑微得伏低到了地上,只为了当你俯视万物时,无意间落下的一个眼眸。
可那眼眸,为何变得冰冷淡漠,纵你骂我也好,恨我也好,别忽略我,别轻视我,别待我如陌路人。
只要我眼中有你,我不惧血溅衣衫,只要我眼中有你,我不惧血漫荒野。
只要我心中有你,纵是相隔万水千山,我亦不顾一切来到你身边。
我眼里有了你,心中有了你,可你眼中、心中可曾真正有过我?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halloween,本周最后一更,不用等啊。。
☆、恼意
青笙转过头,脸上印着深深的五掌印,她眼眸冰冷,淡淡开口说道,“原来奴婢在沐霞宫,过的就是这种日子”
宁子沐心中悲恸,作势再度挥手扇她,青笙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冷冷说道,“娘娘别牵着伤口了”,
宁子沐怒目瞪着她,使劲抽回手,却扯得伤口一痛,昏厥了过去。
待得宁子沐悠悠转醒,她正坐在马背上,青笙坐在她身后,拉着马缰,策马而行,怀中那熟悉的清冽青草香传来,差点瓦解了她所有的武装,她捂住左肩,骄傲地强撑着挺直后背,与青笙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青笙见得她醒了,却刻意拉开跟自己的距离,眼眸深邃而无波,淡淡说道,
“奴婢低贱,本是不能与娘娘共乘一匹马,但奴婢身无分文,请娘娘再容忍半个时辰,便能赶到清扬阁”,
宁子沐心中气急,但左肩的伤口剧痛,她血气尽失,俏脸雪白,连开口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强撑着身体,腰背挺直。青笙低头看了眼她,脸上面无表情。
清扬阁,青笙下了马,作势欲扶宁子沐,她却挥手摆开,咬着牙,强撑着转过身子,缓慢地挪动着。
青笙失了耐性,一把搂住她,抱下马来,宁子沐抬手重重地扇了她一巴掌,她也不避不闪,任她捶打,径自抱着她走了进去。
宁子沐松开捶打的手,放在她胸前,紧紧地握住青笙的衣襟,五指指节都出现了僵硬,她双眼微闭,睫毛却不停地颤抖,像翻飞的蝴蝶翅膀。
那熟悉的清冽草香,如水草般蔓延缠绕在每一寸肌肤上,缠绕在每一次的呼吸中,可青笙的心却再不会为她而失了节奏的跳动。
青笙疾步进去,传了太医,命宫女替宁子沐换上干净衣裳。
清扬阁乃朝廷在扬州修建的皇家园林,清风吹过,杨柳依依,云倾来禀说,宁子沐回宫路上被人袭击,受了重伤,被青笙救了回来,端若华才从千头万绪的思虑中,抽离出来。
从景文帝逝去的震惊走出后,曾经与他的爱恨纠缠,都似乎随着他的离去而烟消云散。豁然开朗后,如今的心里,便笃定地只剩下了青笙,可她还来不及跟她倾述,便已被朝事缠身,不得抽离。
这几日,她先是忙于处理各方官员的书信来往,又秘密召见了各州府官员,安抚人心,稳固朝政,想来已是几日未见过青笙了。
去了青笙房中,她并不在,于是端若华沿着清扬阁的洗心池,徐徐走过,果真在垂柳阴阴之处,看见了那人,临水而立,青衫沐月。
云倾识相地守在远处,端若华走近,从身后轻轻环抱住她,脸贴在她后背,鼻息间都是她的气息,听着她沉缓有律的心跳,
“几日不见,竟似如隔三秋”,端若华软语轻言,悱恻缠绵,心境明后,那丝淡漠才褪去。
青笙握过她的手,把手放在掌心暖着,转身望着她,见她眉眼含情,冰冷褪去,知她已从思虑中走出,本已是二人关系和缓的良机。可是她犹豫再三,似是思虑良久后,终于缓缓开口道,
“这几日,我见你忙于朝事公务,不忍打扰,我想了很多。既然皇帝已逝,让我照顾你一世,我们隐姓埋名,寻一处安身立命,离开这里好吗?”,青笙脸上异常的认真严肃,眸子却有些忐忑地望着她,
端若华闻言,双眼微红,眸子泛着水意,只是摇头不语,清冷的脸上闪过无奈的神色,她平寂的嗓音里却约有些悲楚,
“新皇年幼,我如何抛下他,置天下百姓不顾”,作为文相世家,总有着文人的清高、迂腐和固执,胸怀天下黎民。
“我不想管天下苍生,人生不过数十年,我只求与你安稳于世”,青笙来自现代,对这朝代本没有半分感情,对这所谓的天赋皇权更是嗤之以鼻,
“青儿,我做不到,如果我就此而去,我会内疚、自责,一世不得安稳”,端若华神色凄楚,令人疼惜,可眉间却有一丝坚毅,令得青笙胸口一闷,知她此番下了决心,无人能劝说。
“可谁都可以辅佐新皇,太皇太后、端相、高太傅、宁家,并非无你,周朝就要灭亡。可我,却不能没有你”,青笙压抑着声音,竭力地平静,可眸子却闪烁着激动。
“青儿,青儿,不要逼我。。”,端若华泫然而泣,不再言语,看来已是再无转圜的余地,
“本宫是皇后,一生都是皇上的人”,昔日的话语还响彻着耳畔,莫名的讽刺与好笑,那么荒谬的一句话,连着他都死了,你这一生还是属于他,青笙笑的有些惨然,眸子泛红,一滴泪便落在了湖边的草叶上。
天下人与我之间,你又选择了抛弃我”,青笙有些心酸地想到,只是为何用了“又”字,
“天下人赢回了敬仰的皇后,我却丢了唯一的世界”,脑中莫名地浮现了这句话,似曾相识的话语,似曾相识的悲伤,从心底涌起,酸楚地拉扯着胸中那根弦,欲断似断,疼的她几欲喘不过气。
她忽地松开了端若华的手,抚着疼痛的额头,退后了一步。
端若华怔怔地望着她松开的手,眨了眨眼,滚烫的泪便顺势滴落下来,落在青笙的心里,灼的生疼。青笙知道,端若华此刻心中更是痛苦百倍。
青笙抹了抹脸上的泪,长吸了口气,舒缓了心中的酸楚,走上前,拥她在怀里,轻拍着后背,软语轻言地哄着,
“罢了罢了,既已认定你,此生亦只能随你了,别再哭了,哭的人心都疼了”,
端若华紧紧地拥住她,埋首在她怀中,却是更压抑地痛哭着,她向来坦然,行事但求无愧于心,可此番她自责、内疚到了极点,她明明知道青笙在宫中会不快乐,她明明知道青笙向往外面的自由,可自己成全不了她,反而利用感情留下她来。要么愧对天下苍生,要么愧对青笙,她没得选,这是命,是她身为皇后的宿命。
青笙哪能不知她的难处和自责,纵她向往外界的自由,终是不舍她,只得轻拍着她的背,佯作戏谑地说道,
“自打恢复记忆后,老是惹得你哭,不如不恢复来得好”,端若华却猛然抽离她的怀中,冰冷地看着她,眼眸寒意四射,吓了青笙一跳,
“不准再忘了我,不准!”,端若华难得狠绝又霸道地说道,眸子里却闪着害怕与担忧,青笙见状反而扬起了嘴角,又拥她进怀中,轻轻哄道,“不忘,不忘,这辈子都忘不了”。
这般柔情下,纵是再冰冷的百炼钢亦化成绕指柔,端若华放宽了心,安稳依偎在她怀中,换了处没沾湿的衣襟,蹭了蹭脸上的眼泪。
“唔。。语儿,那个。。今夜。。要不要一起睡啊”,青笙拍背的手,不知不觉滑到了挺翘的臀上,轻揉了几下,假装不在意地问道,怀中小人儿身形一震,一口咬在她锁骨,强作镇定地说道,“不许胡思乱想!”;
“哦。。可是自浴池后。。都没有。。我很想。。”,青笙吞吞吐吐的说着,端若华俏脸通红,埋进她怀中不说话。最终两人还是在云倾凶猛地注视下作罢,青笙回屋挠了半晚的墙。
作者有话要说:
☆、商计
宁子沐醒后,见得身上已换上了干净衣裳,伤口包扎妥当,太医在旁说道,“娘娘,所受剑伤不深,需得调养数日,只是心脉受损,短时间内怕是好不了,断不能动气”,随后太医又开了几幅药,让下人煎了去。
宁子沐脸色苍白,让宫女扶着勉强下了床,坐在偏厅,派人请了端若华过来。青笙放心不下,随着跟了过来,行礼时又遭受了宁子沐恶狠狠的眼光。宁子沐一脸肃穆,示意云倾出去,端若华摆手道无妨,云倾是身边可信之人。
“这是那日,我与黑衣人首领交手时,从他怀中取来的”,宁子沐从怀中取了个竹筒,里面一张丝绢,张狂威厉的几行字,令人心惊胆战,
“这是南郡王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