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笙;你帮我端药去贵妃娘娘吧”,宫女绮儿皱着小脸,哀求道,
“怎么了?”,青笙问道,
“最近娘娘心情很不好,昨日菱儿,不小心药洒了些,都被责罚了”,绮儿低声说道,
“怕什么?她又不是洪水猛兽”,青笙嘟囔着,接过了碗,往前走去,
虽然青笙脑中的记忆,只有宁贵妃在长宁宫责罚她的场景,按道理,回想起来是会惧怕她的,但她心里却莫名地不存惧意,就连自己都很意外,看来失忆后的自己应该是吃了颗豹子胆吧,青笙默默笑道。
上了舆车,宁子沐抬眼,看见是她,有些意外,青笙放下药,转身欲告退,
“坐下”,宁子沐懒懒说道,放下书卷,取了药,饮了一口,皱紧了眉头,
“不是让放糖了么,怎么还这么苦”,宁子沐随手将药碗扔出舆车,青笙也不吭声,低头坐着,宁子沐看她这样子就来气,开口说道,
“滚出去罢!”,青笙听言,轻吐口气,蹭的起身,跃下舆车。
青笙牵过宁子沐的马,将马缰系在树上,随意扯了把草,凑到它嘴前,这赤马鬃毛油亮,神逸俊朗,她很是喜爱,觊觎很久了,正琢磨着怎么弄到手,谁知火麟打了个喷鼻,转过身,把屁股冲着她,
“哟,脾气还挺大啊,火麟,跟你主人学的吧”,青笙笑嘻嘻地看着它,火麟两字出口,马耳朵抖了下,转过头,黑亮的眼睛,打量着她,马蹄刨着地,
“你的主人,脾气那么臭,跟着我,吃香喝辣的,怎么样?”,青笙双手环胸,摆出一副谈判的模样,眼眸里竟是小算计,火麟回应了个喷鼻,偏过脑袋。青笙双手环抱,掰过它的脑袋,把草拼命凑到马嘴前,讨好地说道,
“快吃,快吃,吃人的嘴软,吃了就是我的马了啊”,赤麟仰首打个喷鼻,前蹄刨土,马尾巴甩来甩去,有些焦躁不耐,
“你倒是胆子大,敢觊觎本太妃的马”,懒懒的声音响起,宁子沐缓缓走近,左手轻抚着赤麟的耳朵,赤麟转过脑袋,伸头磨蹭着宁子沐,那讨好献媚样,连青笙都看不下去了。
“赤麟喜欢吃麦麸饼”,宁子沐左手抚着赤麟的脑袋,伸出右手,递给青笙,青笙接过来,揉碎了,捧在掌心,小心翼翼地,放到赤麟旁边,
赤麟黑溜溜的眼睛,看了眼宁子沐,嘴凑到青笙手边,舌头一卷,送到嘴中咀嚼起来,青笙手中一痒,咯咯笑道,“好痒”,笑颜如山涧流过的泉水,清澈纯净。宁子沐看得有些痴了,眼神如水,青笙见她怔怔地,扫眼过去,宁子沐移开眼光,低头看着火麟。
果然,吃了人的嘴软,青笙再拿着麦麸饼去喂火麟,它也不再排斥,青笙搂着它的脑袋,抱来抱去,玩的不亦乐乎。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喜事,二更。。
☆、再遇
刚到苏州城外,苏暮寒领着二百虎豹骑,守候在城门,好看的脸上笑逐颜开,喜悦异常,宁子沐微微颔首示意。宁子沐安歇在沧浪阁,亲自上了苏府,召见苏暮寒,
“暮寒哥哥,此次是为了虎豹骑之事”,宁子与苏暮寒二人坐在亭中,
“南郡王挥兵北上,不出三十日,便要临近苏州,虎豹骑驻守孟兴原,与他一战方休”,苏暮寒俊秀如女子的脸上,傲气万丈,杀意萦绕,
“此次前来,便是劝你撤兵苏州,挥兵上帝京,保护皇上”,宁子沐轻抿了口茶,缓缓说道,
“沐儿,你可知此话甚是不妥,我虎豹骑怎能不战而退!而且,若无兵符调遣,虎豹骑不可入京”,
“南郡王叛乱,新皇却未调兵镇压,很有可能被制住了,戚德福率五千禁卫军,怕是早已投诚南郡王,围了皇城,如今,只有虎豹骑避退帝京,围城救圣上,否则,社稷不稳,百姓流离”,苏暮寒闻言大惊,紧锁眉头,细细思量,越想越是神色惊异,
“虎豹骑镇守苏州,就算与赤虎军浴血而死,亦是保家卫国,赢得忠良之名,可若是你猜错了,率兵入京,可是灭九族之祸,苏家名声尽毁暮寒之手,无颜面对列祖列宗”,苏暮寒神情肃穆,眉宇紧锁,脸色沉重,
“当日你说的话,可还算数”,宁子沐从怀中取出两生玉,轻放在桌上,定定地看着他,苏暮寒望着两生玉,手掌握紧了又松开,沉吟不语,终是下定决心般,轻轻笑道,
“为了你,豁出一回又何妨,明日整军待发”,
“端太后已在回宫路途,彼时,与你书信,互通消息”,宁子沐缓缓道,
“若太后亦知晓此事,想必他日亦不会为难虎豹骑的兄弟们,那我明日便可率军启程”
“沐儿,随我回帝京罢,听闻你上次遇刺,令我坐立难安,我会守在身边保护你,再不让任何人伤害你”,苏暮寒深情款款说道,眉眼竟是担忧之色,
“调动驻军的兵符,将来会落在谁的手上,决定了天下归谁?四处兵荒马乱,何处都是凶险,我会去漠北,与哥哥们相聚,若是你解救不了新皇,彼时仍需黑虎军救援”,
“沐儿,此行危险,不要任性妄为”,苏暮寒紧张地看着她,心中仍是放心不下。
“暮寒哥哥,此行一别,他日不知何时再见,保重罢”,宁子沐起身,腰背挺直,尊贵倨傲,苏暮寒看着她的背影,如痴的目光,纠缠在她身上。
青笙漫步在苏府内晃着,职业习惯地打量着苏州园林,山水相映,繁华碧水,回廊掩映,构思精妙,布局称奇,令人惊叹不已,不由想着今后,和端若华避世隐居,如何设造住所,青山碧水一定要有,堂前梨花屋后竹,弄个小花圃,房型按山居小别墅设计,想着想着,心里美得不行,脸上抑制不住地笑容绽开。
“咦,这不是傻子吗?傻笑呢?”,一声清脆的女声响起,语气含着厌恶和鄙夷,听得青笙敛了笑意,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苏欣带着侍女,绮儿也跟在一侧,款步走来,
“青笙,快见过苏家小姐”,绮儿抢先说着,青笙闷声不语,垂着脑袋,眼睛咕噜噜地转着,
“不用了,一个傻子哪懂这些规矩啊”,苏欣哼笑着,青笙抬头,回了她一个微笑,苏欣楞了下,这笑容跟之前那傻乎乎的笑容似乎有些不同,似乎带了丝的算计,怎么可能,自己一定看错了,
“傻子来,要不要吃糖啊”,苏欣捧着几颗好看的石头,哄骗她,
“哦?这是糖啊?”,青笙咧嘴一笑,仔细地盯着那几颗石头,
“是啊,快拿去吃”,苏欣笑的诡计,捧着石头送到她嘴边,青笙取过一颗石头,举着放在嘴前,张嘴欲吞,看的苏欣脸上喜色闪过,青笙扫她一眼,停住手,又送到她嘴前,嘟囔着,
“姐姐常说,好东西要先给别人吃,你先吃”,苏欣有些失望地见她停手,将石头送到自己唇边,
“姐姐不吃,你吃吧” 苏欣勉强笑了一下,推到她嘴边,
“那肯定不好吃,我也不吃了”,青笙有些失望,举着石头将要放回去,
“我吃,我吃,你也吃,待会要大力咬哦”,苏欣赶紧取了颗石头,放回嘴中,满含期待地看着她。
“傻子~~石头也吃~~”,青笙扔掉手中石头,拍拍手,负手挺背,缓步走了。
苏欣呆住了,眼睛瞪得跟铜铃样,嘴里还含着石头,她一下回过神,猛地吐出石头,将手里的石头全部扔在地上,气得浑身颤抖。
“娘娘,青笙就这么把那苏家小姐给气得不行了”,绮儿给宁子沐梳着发,一边绘声绘色地讲到,嘴角竟是强忍不住的笑意,
“奴婢给娘娘惹麻烦了,请娘娘责罚”,青笙在旁奉着茶,淡淡说道,
“罢了,敢欺负本太妃的人,受点教训是应该的”,宁子沐脸上淡然,语气仍是那么盛气凌人,青笙竟觉得并没有以前那么讨厌了。
“娘娘,苏小姐如何识得我的?”,青笙问道,
“你失忆时,随我来了苏州,自是识得”,宁子沐懒懒说道,
“想必是与她有些恩怨,才结下了梁子,奴婢都已失忆了,为何娘娘仍要带奴婢在身边”,青笙问道,绮儿、菱儿稍有差池,便被重重责罚,可见宁贵妃有多难伺候,若是带着失忆的自己,怕早该死了百遍了,青笙暗想。
宁子沐沉吟不语,眼眸里闪着复杂的情绪,终是缓缓开口,
“你失忆因本太妃而起,而且,失忆后的你,折磨起来更有乐趣”,端若华必定未告诉她失忆的缘由,何况,若不是当初她放手让她去凤栖宫,也不会落得如此。
青笙深邃的眸底闪过几团火焰,果然这人,还是如此的讨厌,蛮横跋扈、肆意凌人。
即日,宁子沐便启程前往漠北。
作者有话要说: 事妥了,进入热爱写文期,后面更新勤勤的~
☆、落仙
“传说某夜,天象有异,一道火光燃烧着划过天空,发出耀眼的强光和巨响,彷如白昼,坠入山后,砸出一个大坑,火光冲天,劲风而起,寸草不生,传言天降神人,仙福广施,神威相助,后开祖皇帝建立大周朝,国泰民安,福泽万民,所以此处便取名叫落仙”
青笙瞄了眼夸夸其谈的陈德庆,翻了个白眼,“不就是陨石坠落么?”,突然,啪的一滴水,落在脸上,抬头一看,天空阴霾,遮天蔽日,翻滚的乌云汇聚分离,一场大雨即将而至。
“暴雨将至,疾行!”;陈德庆立于马上,高声下令,人马走过官道,终于在暴雨袭来前,在朝廷的落仙驿歇了脚。
宁子沐呆在房间,绮儿将饭菜送了过去,青笙呆在楼下,陈德庆一帮人坐在驿站中,吃着酒菜,谈笑风生,屋外暴雨大作,噼里啪啦地打在屋顶上,
“那日,黑衣人从山坡冲下,身怀武艺,下手狠毒,小虎我差点葬身刀下,幸好陈大哥,抽剑一挡,一招游龙升天,将对方击毙,此恩小虎铭记在心”,浓眉大眼的青年,古铜色脸上还带着稚气,眼眸间仿佛还带着那日的惨烈,他站起身,举起酒樽,一口饮尽,
“这杯,我敬陈大哥”,陈德庆起身举杯,豪情笑道,
“为出生入死的兄弟,两肋插刀,何足挂齿”,一口饮尽,猛地一拍小虎肩膀,朗声大笑,
青笙坐在一侧,也不由热血沸腾,勾心斗角的后宫,小心谨慎,步步为营,而这江湖热血挥洒,义气凌云,豪情万丈,不由微微笑了起来,
“要说那日,最为凶险,还是陈大哥,为保得娘娘,与歹人齐齐从马上跌落悬崖,真乃忠义双全”,又有一人说道,
“好啦,可别光说我了,兄弟们都不容易,这坛喝完就散了,明日还得启程,小虎、蛮牛,你俩待会给巡视的黑子和庆元那两队送点吃的过去”,“好嘞”,小虎应道。
“青笙,来,喝一杯”,陈德庆见得青笙独坐在旁,招手喊道,
青笙微微含笑,遥遥举杯,轻抿了口,陈德庆走了过去,一巴掌拍在她后背,
“怎么跟个姑娘样,扭捏的很,一口干了”,青笙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尴尬,饮尽了杯中酒。她仍是穿着定做的天青莲叶短装,她不会梳髻,系了浅蓝发巾,束发其后,加上她那微平的胸前和约低低的沙哑的声音,所以陈德庆把她当做男子了。
宫女们都呆在马车上,只有青笙为了练马术,骑马而行,所以难怪错认了。
“对嘛,这才像样”,陈德庆蒲扇大的铁掌在青笙肩上一拍,都快把她拍飞出去了,
“身子骨这么瘦弱,太后怎么派来保护贵太妃?”,陈德庆从扬州出发,才见得她男装,所以以为是太后派来的。
“陈大哥,别拍了,好痛”,青笙皱着眉头,却也没躲,陈德庆敦厚忠诚,让人易生好感,陈德庆大笑了几声,又拍了拍她,嘱咐着勤练功夫,结实些,又转身跟人喝酒去了。
青笙坐在窗前,翘着脚,看着众人有些醉意地打闹着,竟是有些羡慕,随着暴雨而来的清新凉风,从窗脚拂过她的发丝,在空中飘曳着。
深夜里,雨渐渐小了,却划过了闪电,响起了道道闷雷,每道闷雷都在寂静山野中,响起回声,余音不止,如此,倒似有千万道闷雷同时响彻天际。
“绮儿,把青笙叫过来”,宁子沐惨白着脸,缩在床角,强作镇定地吩咐道,
笃笃,敲门声响起,
“谁啊?”青笙窝在被里,鼻音浓浓地问道,酒意约浓,所以她格外困倦,
“青笙,贵太妃传你过去”,绮儿开口道
“唔~~说我已经睡下了~~唔~~不对,说我不在驿站”,青笙闷声说道,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青笙,快起来,别惹娘娘不高兴”,绮儿有些焦急,急急地敲门,怕回头吃苦头的是自己啊,屋里没有回应,绮儿就一直敲门,不停喊着,
“你很讨厌,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