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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内功里有一招是聚气指,我特地修炼的这招,若有所成,此式发招隐秘,攻其不备,有克敌奇效,并且,还有别的作用……”,青笙看着自己的手指,洋洋自得,
“能散去体内酒力,熄灭蜡烛,聚气成丝,更能在有限的内力下,发挥出最大的效用”,其实她是来自六脉神剑的灵感。青笙转头看了下宁子沐,本来微笑的脸上,染上丝疑惑,
“咦?你脸怎么这么红?”
“房里有些闷热”
“夜色清凉,还开着窗呢”
“滚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虐完摸一摸。。
☆、燕山
古道艰险,车马缓行,远处隐隐的燕山关,像是伫立在沙漠中的龙将,风霜鬓白,戎马一生,长歌尽饮胡人血,笳声吹忆关中月,以铮铮铁骨,筑成坚实防线,守卫身后的家乡亲人。
燕山关的逼近,令几乎身心俱疲的众人,多打了几分精神,肃穆高大的城墙已逐渐变得清晰,宁子沐眼中亦闪过了激动,此时,众人却被劫道了。
埋伏在官道坡下的数十名胡人,手拿长刀,一跃而出,碧眼高鼻,轮廓深邃,叽叽哇哇地嚷着胡语,眼神竟是贪婪地盯着几个马车,看来是图谋上了商队的货物,陈德庆一声令下,百名侍卫整齐划一地拔出佩刀,目光深然,动作整齐,寒光闪闪的刀尖冲着胡人。
操练有素的阵势显然吓了这群胡人一跳,满是意外的湛绿眸子转转了,又叽叽哇哇地一通商量,仍是不甘心放过这肥羊,大吼一声,数十名胡人挥舞着长刀、长枪杀了过来,双方激烈厮杀在一起,胡人比中原人更加高大威武,浓密的胡子,肌肉交错结实,武器、武艺皆不如中原人,却凭着一股子蛮力,与训练有素的侍卫厮杀着,
“青笙,进来”,慵懒的声音响起从宁子沐的马车中传来,青笙本骑在马背上,见得胡人杀来,伤未好,使不出力,只得守在宁子沐马车前,环胸而望。
听得这么一声,她撩开门帘,进了马车,狭小的车厢里,两人略挤了些,外面入耳的厮杀声,车内静谧的气氛,让青笙如坐针毡。
“我去车下,守着比较安心”,她作势要走,宁子沐一把拽过她的手,随她跃下了马车,即使是身着男衫的宁子沐,仍是俊美如燕山如钩的明月,胡人们有些兴奋,哇哇大叫着冲着宁子沐而来。
“你下来干什么,回去”,青笙有些生气,将她往车上护去,
“比起手无缚鸡之力的你,我还能打一些”,宁子沐取过长鞭在手,系上浅蓝色的衣袍角,身子微微侧了些,一脚挡在青笙前面,懒懒的嗓音,撩得人心乱。
胡人不要命的打法,让侍卫的防线有些溃散,已有一两人逐渐逼近宁子沐,陈德庆长刀在手,眉眼间有些焦急。
一阵马蹄翻腾的声音在古道上回响,格咚格咚格咚,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回响在湛蓝空中,一幅黑虎咆哮的军旗缓缓跃入众人眼底,胡人见此,神色惊慌起来,吼着胡语,竟立刻放弃攻击,往旁边撤去。
身着黑甲的黑虎军,手执长枪,骑兵先行,疾驰而过,阻住胡人逃离的路线,两小队从左右侧行进,中间队伍直行,将胡人包围了起来,胡人见难以逃脱,垂着头,扔掉手中长刀,束手待缚。
黑虎军中缓缓走来一匹黑马,如高塔般黝黑粗壮的宁远武傲然立于马上,目如铜铃,剑眉阔口,肃杀之气喷薄而出,让胡人垂首敛目,不敢抬眼,瑟瑟发抖。
“绑了带走!”,宁远武大吼一声,响彻古道,豪气干云,他转头扫了眼商队,刚要开口,见得马车旁的浅蓝色长衫的人儿,眼如鸿鹄,弯弯地看着,瞬间瞪着了铜铃般的大眼,嘴巴张的老大,下唇不由哆嗦起来。
“将军~~~怎么~~”,副统领似见着鬼样,看着嘴唇发白,脸色变幻精彩的宁远武,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宁远武没好气地打开他的手,翻身下马,脚尖一点,庞大的身躯,猛冲过来,脸上又惊又喜,张开双臂,就要熊抱住她。
“停住!”,宁子沐狠狠瞪他一眼,张嘴喝道,示意他不可张扬,宁远武看到她的眼神,身子已收势不及,只好硬生生地转抱着旁边的青衣男子,好似一头咆哮的熊,双臂一展,将青笙按进怀里,再借势转了几圈,青笙双手护住胸前,抵着宁远武,头晕眼花,冒着金星。
“松开!!”,宁子沐怒喝一声,吓得宁远武身形一颤,急忙撒了手,脸上堆满笑意,挤成了一朵花,看得众将士一阵哆嗦,这还是那威震八方的宁家二将军吗?
“回去再说罢”,宁子沐衣袍一甩,上了马车,宁远武大步流星转身回头,见得旁边副统领,脸上青红闪现,紧抿的嘴唇,脸上因强忍笑容而扭曲的脸,一巴掌扇了过去,然后翻身上马,大喝一声,“回营~”,“得令~”,黑虎军众将回应,迅速归拢队形,向燕山关行去。
青笙坐在马匹上,打量军容,果然是传说令敌闻风丧胆的黑虎军,训练有素,排兵有道,治理有方,只是有一点很可惜,她微微笑道,眼中闪动…
回到燕山关内,宁远武将宁子沐安排在军营外的宁家宅院中,命人去叫宁远威和宁远之过来,宁子沐回屋略作整理,才出来。
“小妹,你怎么来了,漠北路途甚远,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宁远威眉眼间,竟是担忧之色,比起宁远武的蛮横强壮,宁远之的温文尔雅,宁远威则是兼而有之,俊朗坚毅,睿智勇武,
“爹娘在天有灵,肯定要痛骂你我兄弟一顿”,宁远武在旁接话道,宁远之白了他一眼,含笑而视,
“不知大哥是否有收到太后的书信”,宁子沐问道,见得宁远威摇头,方才道,
“皇宫已陷入围困,如今,天下动乱,怕是只有漠北方能安身”,宁子沐此言一出,三人皆是瞪大了眼眸,不可置信,
“戚德福的五千禁卫军投诚了南郡王,包围皇城,欲逼得皇上交出兵符,我让苏暮寒挥军北上,解围皇城,但不出一月,南郡王的赤虎军便抵皇城,彼时,苏暮寒双拳难敌四手,所以~~”,
“此次来漠北,一则是黑虎军必须增援皇城,方可改变世局,再则~~与哥哥们相聚”,宁子沐缓缓道来,
“小妹,你可知燕山关乃要塞,若是增援皇城,燕山关空虚,危及周朝,彼时内乱未平,外敌入侵,此事不可草率而为,你从何听来,且细细说明,如今形势如何,我等再行商定出万全之策”,宁远威思谋片刻,才缓缓道出,宁远之亦是眉头深锁,宁远武咯咯捏着拳头,不知如何是好。
几人密谋良久,仍未想出万全之策,只得先缓几日,再行商议,宁远之出了屋子,见得门口立着一青影,眉眼间很是熟悉,他向来过目不忘,细细思索片刻,终是抬起头,眼中有些喜色。
那凝望着白兔糖人的清澈纯净的眼眸,执着又贪心,那怯怯舔着手指上糖渣的香滑小舌,令他在燕山的无数个夜里,不经意间想起,总会不由扬起嘴角,心中欢喜。
宁远之从怀中取出个油纸包,仔细展开,递到青笙面前,
“吃糖吗?”,纸包中赫然躺着小半块小白兔糖人,
“啊?”,青笙抬眼,见得一个斯文儒雅的男子,举着糖,伸到自己眼前;带着温柔的笑意。
“多谢美意,心领了”,青笙有些仓皇地摇头,带了几分拘谨和不自在,摆手说道,宁远之楞了下,笑容有些尴尬,青笙慌不迭地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情根
第二日,宁家三兄从军营赶过来,让人布了饭菜,全家人一起吃饭,难得天伦,其乐融融,令宁子沐眉眼舒展不少,她招手让青笙也坐了过来,青笙先是拒绝,见得她坚持,才有些拘谨地坐下。
宁子沐见得她光埋首扒饭,伸手夹了块牛肉给她,宁家三兄愣了愣,六只眼睛刷刷地望向宁子沐,三双手悄悄地把碗往前推了推,期待的眼眸闪烁不已。
“自己夹~~”,宁子沐也不看他们,淡淡说道,三双眼睛暗淡失望,幽怨地望着她,
用完膳,宁远之探手从怀,又取出个纸包,摊开递到青笙眼前,细长的眼睛笑成一条线,
“吃糖吗?羊乳糖,大漠的特产”,
“老三,你干啥对男人那么好,扭捏得跟个娘们样”,宁远武粗大的嗓门,咋咋呼呼地喊着,
“青笙是我身边的宫女”,宁子沐开口道,兀自替脸颊通红的青笙解了围,宁远之一听,笑得更深了,原来叫青笙……
“老三,你发情了啊,我看就是在漠北呆久了,见着女人就按捺不住,大哥,该给他说个媳妇儿了”,宁远武扯着喉咙喊着,让得宁远之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变幻莫测,
“宁老二,你还想着我替你去陈家说亲,就给我老实点,五大三粗个人,一身狗熊样子,猫大个胆,不就提亲么,至于怕成那样”,宁远之挑挑眉毛,眼睛眯成一条线,宁远武瞬间就怂了,搓了搓手,脸上笑容堆满成一朵花。
青笙见着那还伸在跟前的糖,勉强扬了嘴角,取过一块放在嘴中,清甜的奶香味在口中弥漫,怡人可口,她又取过一块,放进口中,宁远之见她喜欢,神色大喜,握过她的手,将纸包放她手中。
“啪”,宁子沐扔下筷子,脸色阴沉,不发一言,
“小妹,你不爱吃糖,青笙爱吃便都给她了”,宁远之以为她在意这个,所以急急解释道。
“小妹你若想吃,明日我命人买给你,你三哥没良心的”,宁远武立刻上前邀宠道,还不忘踩宁远之一脚,气得他牙痒痒。
“这黏人的糖吃多了,牙易蛀,还是少吃为好”,宁子沐淡淡说道,扫了青笙一眼,冷得让她赶紧放下来。
夜深,宁家兄妹团坐叙旧,青笙始终拘谨,尤其是宁远之那饱含深意的眼神,始终流连在她身上,如坐针毡一般,便告退了出来。
屋中,她盘腿坐在床前,眼观鼻,鼻观心,凝神静气,呼吸吐纳,感受体内经脉正缓缓恢复,经络间真气流转,她屏住心神,将真气汇于丹田,凝聚挤压,慢慢变得凝实成形,如流动的实质,再缓缓从丹田引出,引导至各处经脉和要穴,滋养修复。
前几日,她以凝聚的真气,冲开了涌泉穴,封于穴中的真气涌出,经她几日修炼吸收,已为身体所用。
今夜,青笙感觉身体状况良好,她打算再度冲击,位于体前正中线,胸间的膻中穴。膻;指穴内气血为吸热后的热燥之气,中;指穴内,膻中名意指任督二脉中的任脉之气在此吸热胀散。
任脉,经属足太阴、少阴,手太阳、少阳,任脉之会。气会膻中,心包募穴,击之内气慢散。
她放缓呼吸,气随意动,从丹田引出凝实的真气,缓缓往膻中穴涌入,穴道胀疼,气滞胸闷,隐约有些腥甜溢出,青笙沉稳心神,操控真气,冲击着穴窍。
额间布满细汗,脸颊微红,身形微颤,满脸肃穆,终于,彷如一声细碎微小的撕裂,如气泡破灭,膻中穴内一股雄浑的真气涌出,与体内真气汇融交缠。
青笙脸上闪过喜色,忙又沉敛心神,再度将真气汇于丹田处炼化凝实,再流转体内经脉中,往返回复,全身真气拂动,衣袍无风而动,真气运于指尖,激射而出,一阵劲风,竟掀起床边书页,哗哗翻动,再击出一掌,远处烛火噗地熄灭,青笙收势,看着手掌,惊喜不已。
随后宁远之果然就像个黏人的糖一样,缠绕在青笙周围,每日换着新花样买糖果,哄她开心,
“你我相识么?我从前失忆过,如今不记得了”,青笙脸上淡然,望着他,说着婉拒的话语。
“真可惜,从前你我要好,可是亲密无间”,宁远之微微笑着,笑成个狐狸,凑近得她了些,口中呼出的气,喷在她脸上,让青笙眉头微蹙,轻退了两步,
“青笙姑娘,不知可有婚配?”,宁远之又走近一步,问道,
“青笙乃宫中之人,不可婚配”,青笙往嘴里塞着他带来的麦芽糖,
“那可是极好,青笙姑娘,那日在扬州一见,令我倾心不已,漠北荒凉,每每想起与姑娘的那次相见,便令我喜悦不已,若是他日,我能向皇上求得姑娘,可否与我并结连理?”,宁远之白净脸庞上,眼眸弯弯地,那抹相似的笑意,像极了宁子沐,令得青笙微微一怔,不知如何开口,
“若姑娘肯嫁入宁家,远之必真心以待,绝不辜负”,宁远之语气认真,眉眼间仍是笑意,温柔如扬州城上的月光,清莹柔和,诚挚深情,
“就算要嫁入宁家,也不是嫁给你”,一道慵懒地声音从旁边响起,隐隐藏了愠意,
“小妹说笑了,大哥可是有婚约的,难不成嫁给老二那个大老粗”,宁远之转头笑笑看着宁子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