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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解尽千愁。
进入茂密的山中,火麟寻着青笙常来之处,便停了脚步,低头吃了几口青草,青笙翻身落马,自顾自躺在桃树下,靠在树干,放在膝上的手中,酒壶在掌心摇晃着,不停往口中灌去,火麟走去旁边的潭边低头饮水。
吴泽山中,四处桃花盛放,千万数桃花次第怒放,竟入眼底,一团团,一簇簇,红如胭脂,滟比彩霞,令天地忽然变得明艳动人,震人心魄。
几片绯红的桃花花瓣飘下,落在桃树下的青影之上,轻柔的落在她的面颊上,她白皙的手指拈着桃花瓣,神情恍惚,依稀间想起,那人曾坠落着桃花的唇间,明媚娇艳,放入口中的桃花,有着清甜的花香,只是心里却泛着丝丝的苦涩,用余生去等一个人,是很苦的。
劲风拂过,桃花瓣簌簌而落,犹如春雨,一时急,一时缓,沾身不湿,吹面不寒,只闻幽香阵阵。随着一壶酒将要见底,青笙的眼神愈发迷蒙起来,怔怔的望向通往桃林深处的小道,不知通往何处。
从那桃花不尽的远处,在那桃林的深处,那梦中出现过千百遍的身影,依稀的跃入眼前。
一袭绛红的长袍,衣袂翻扬,颀长的身姿,墨黑的青丝,一两缕飘在额间被吹散,凤眼微微扬起,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倨傲而张扬。
疾风而过,桃花簌簌,落英缤纷,花如细雨,漫山遍野的翻飞着。
苍茫的天地间,满山尽染的桃林都不及她周身的气息灼热炽烈,她缓步走来,每一步似乎都踏在青笙的心跳上,咚咚,咚咚,咚咚咚。
满眼桃花,灼灼其华,都不及你走来时,眉间一抹风华
春风初盛,十里桃林,不如你,归来
待得她走近了,连身上的兰香亦如此彻骨而清晰,是在梦中么?千言万语,千愁百绪,哽在心间,把急剧跳动的心,撕裂了一条大口子,说不尽的期盼和悲苦,倾泻而出。
青笙仓皇站起身子,见得那人缓缓走近,耳侧是那踩着桃花的沙沙声响,她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生怕惊醒这一场梦境,她小心翼翼地抬起手,小心翼翼地缓缓触向她的脸颊。。。。。。
是你吗?是你吗?如果这是梦境,请让我长睡不醒…
那人绝世的容颜,与记忆中深刻的画面重叠,从未如此的清晰而真实,她随风拂动的发丝,她那耀动着的琥珀眸子,冷冽而温柔的眉眼之间,她那萦绕而过的温热气息。。
如此真实,如此动人,如此让人心醉沉迷。。
青笙不由轻颤了起来,她伸出的手,萧瑟如风中的落叶,颤抖着,却迟迟不敢靠近,不敢,她不敢,多少次,俨然真实的梦中场景,最后化为泡影,多少次,在触手可及时,她从梦中猛然惊醒过来,眼前只有令人绝望的,无尽漆黑的虚空,所有的美好都化作了乌有。
"娘亲",身后传来一声奶声奶气的呼唤,眼前的人儿转过身,留下青笙的手指突兀地停在半空之中,身后,苏暮寒玉冠锦衣,昂然而立,怀中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嘴里喊着娘亲,伸出肉肉的小手,在空中挥舞着,用力探出身体,要娘亲抱,两人相视而笑,熟悉的如同一家人般。
青笙的脸色惨白,淡泊如波的眸子,再也掩饰不住地,翻卷着剧烈的情绪,绝望而悲伤,她如遭电击般,浑身簌簌发抖,手中酒壶仓皇跌落,啪地落在地上,跌成碎片,金黄色液体流出,烈酒飘香,掺杂着空中的桃花香,格外醉人,这梦如此真实,如此残忍。
她不胜酒意,眼眸通红,脸色是惨然的青白,她勉强撑起身,却晃动着,瘫软而无力地跌坐在地,手腕划过酒壶破碎的残片,尖锐的疼痛袭过脑中,这不是梦,不是梦。
她的青丝凌乱的披散着,几绺垂在脸上,遮住了眸子,洗得发白的青衫,袖口已有破损,袍角被酒水打湿的泥土,沾上泥渍。
刚要爬起,却又手脚发软,再次重重跌到在地,几滴泥渍溅到青笙的脸上和披散的头发上,狼狈不堪,与那人,仿若云泥之别,她低着头,手中的拳头捶了下地,微颤的手勉强撑住身子。
眼前的人儿转回身,见得青笙坐在一滩酒水沾湿的泥里,脸上敛了笑意,皱着眉头,琥珀的眸子里有火焰在闪动,她冷冷地开口说道,
"瞧你这什么死样子",语气透着一丝激动与怒意,还有着隐隐的不快。
"死了倒好,死了倒好,我倒宁愿自己死了",青笙勉强开口说道,语气苍然、悲戚,随手往腰间摸去,摸了个空,另外一壶酒还挂在火麟身上。
"火麟你带走罢,它本不属于我",就似你本不属于我一样,青笙强作镇定,面上神色自若,碧玉的眸子深邃的看不见底,可是心里却碎成了一片片的桃花,散落在土里,
青笙挣扎着起身,洗得发白的青衫,染着泥土和残酒,酒意袭来,她摇晃地转身而去,每一步,都碾碎了一地的桃花,捻碎一地的思念。
恨不相逢时,君已作他妇。
萧瑟的背影,了无生机,似是一瞬间抽走了心血,颓然老去,那曾黑亮的青丝间,隐隐藏了几丝银白。
若有来世,只愿不再相见。不相见,便可不再爱了。
当日,那一字一句的诀别话语,一刀一刀刻在了心间,鲜血淋漓。
作者有话要说: 临到头还要虐上一脚。。。
☆、重逢
身后传来疾疾的脚步声,轻风掠过,一双手从身后绕过,清幽的兰香袭来,从后面紧紧抱住她,慵懒的嗓音,轻言软语从身后传来,
"你就不能有点出息么,还是只会逃避,我活下来,可不是为了见到你这死样子",
青笙终于低下头,泪如雨下,压抑地呜咽着,宁子沐埋首在她后背,泪水沾湿了衣衫,桃花簌簌,漫天桃花下,经久地伫立着一青一红的两个身影,相拥而泣,好似经历了沧海,站成亘古般久远。
苏暮寒眼中湿润,含笑看着她,转身而去,此生所求,不过是你幸福。
青笙握住腰间的手,温热柔软,真实的存在着,她转过身来,凝视着她,冷冽的眉眼间,竟是如水的温柔,是了,是她的宁子沐,那骄傲的宁子沐,她回来了。
青笙紧紧抱着她,似是拥住举世的珍宝,再也舍不得放开,将脑袋埋在她颈窝里,死死将她嵌入怀中,不留任何一点缝隙,直到好一会后,她才闷闷地,口气里不甚愉悦的问道,
"那孩子是谁的?为什么叫你娘亲。。"
"暮寒哥哥的孩子,刚会说话,见谁都喊娘亲",宁子沐双手抬起,回搂住她,脸上扬起了一抹狐狸的笑容,
"敢欺骗我,真坏",青笙张嘴,牙齿轻咬她颈窝,留着碎碎的牙印,
"谁让你骗了我那么久。。",宁子沐幽幽地说到,抓过她的脸,恶狠狠地说到,
"下次你要是再骗我,我就再也不回来了",说完,眼眶又红了,青笙紧张不舍地一把搂过她,轻轻哄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留在我身边,永远不许离开",宁子沐才又笑开来,点着脚尖,双臂往上,回搂住她,两人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
青笙才牵着宁子沐,走到不远处地的桃花潭边,火麟正低头饮水,鼻子翕动两下,猛地转过头,嘶鸣着冲着宁子沐跑来,在她身侧团团打转,四蹄飞扬,撒着欢儿地跑着。
"好了,好了",宁子沐笑着牵住它的缰绳,手轻抚着油亮的鬃毛,抱着火麟的头,低低轻语着,"看来她虽然落魄潦倒,倒是没有亏待你,瞧你这油光水亮的",
火麟仰首打了个喷鼻,装作有些虚弱,受了委屈般,扫了眼那个青影,卖乖地向宁子沐靠去,惹得宁子沐咯咯大笑,青笙无奈地冲火麟摇摇头。
桃花潭边,岸有青石,岸边遍种桃树,岸上桃花烂漫,岸下碧波荡漾,花映水,水映花,交相辉映,绚烂缤纷。
青笙坐在青石上,落英纷扬,飘洒地或落在肩上,或坠入碧水中,引得鱼儿一阵争抢。她怔怔地望着水中二人倒映的身影,在一圈圈水纹中荡漾开来,如梦如幻,似是一场梦境。
宁子沐从怀中取过丝巾,悉心地替她包扎被酒壶碎片划拨的手腕,满眼疼惜。她又从怀中掏出银妆盒,取出小巧的银梳,站在她身后,左手揽过她的青丝,右手缓缓梳着,那披散的青丝有些打结,她便握住发根,轻轻理着,见得那满头青丝间竟掺杂了些许银发,鼻子有些发酸,眼眶又红了,不由双手搂住她的脖子,下巴抵在她头上,小脸磨蹭着,在发间轻轻落下数吻。
见得宁子沐双手熟练地给她梳着发髻,将上方发丝挽起团作,覆以发巾,余下的垂落在腰间。
"怎么?",青笙有些惊讶,见得她竟会了梳髻。宁子沐俏脸一红,小手又打理了下她的发髻,轻声说道,
"你我二人皆不会梳发,今后如何度日,我养病时,只能呆在床上,动也不能动,闲来无聊,便学了起来,练了八个月了,该是不错了",宁子沐微笑着,满意地看着梳好男子的发髻,显得青笙才精神许多,眉眼如画,淡然清雅。
青笙心中感慨万千,那倨傲凌人的宁子沐,竟会学着如寻常妇人般,替她束发,心中生了不舍,拉过她坐在怀里,脸紧贴着,委屈地撒娇,嘟囔着,"我好想你",嘴唇贴在她白皙脖颈的动脉上,唇下传来的规律跳动,感受眼前的人真实的存在着。宁子沐凑近她,小手摸着她的眉眼,小脸使劲蹭了蹭她的脸,目光灼灼,低头轻笑不语,只是眉眼间似那桃花娇艳,
"想得身体都疼",青笙呢喃着埋进她颈窝,鼻尖蹭了蹭,又说了一句,"每一寸都想",说得宁子沐耳根发红,终于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嗓音慵懒沙哑,喷洒地热气拂过她的耳朵,撩人至极,她的手绕过青笙后颈,将她埋入怀中,抬头解下自己簪子,一头青丝如瀑落下,小脸绯红的似天边的红云。
青笙怔了下,却是将她放下青石,站起身子,牵着她往一旁走着,宁子沐无奈地被拉在身后,扁着嘴,亦顾不得重新束发,只得披散在肩,绛红衣袍上,青丝飞扬,绝美不凡。
绕过池潭,有一丛密集的桃林,开得枝繁叶茂,郁郁集集,青笙将火麟留在外头,牵着宁子沐,弓身钻了进去。丛中千树桃花似耗尽生命般的绽放,灼灼其华,青笙站在桃树下,清淡的眉眼亦被怒放的桃花染了些娇媚,她低低轻语,
"此处的桃花最美,我总想着不知何时能带你来看",
宁子沐笑颜如花,绯红的脸上,美目流转,令人移不开眼,原来万千怒放的桃花,在你面前,亦是失了颜色。
青笙除下青衫,往地上一铺,坐了下来,拉着宁子沐往身上靠来,宁子沐四处环顾,桃林中不见人影,唯有林中窸窣的鸟叫虫鸣,清脆悦耳,偶尔听得火麟打了个喷鼻。
宁子沐挣扎下,终是遂了她的愿,红着耳根,坐在她大腿上,青笙分开她两腿,让她对着自己跨坐在腰间,羞得宁子沐满脸通红。
青笙低头吻住了那渴求已久的樱唇,温暖柔软,香甜怡人,宁子沐软软地回应着,两人唇齿交融,香舍相缠,彼此的呼吸缠绕着,身体与灵魂都是不由一颤,她二人从前欢好不是强迫,便是醉酒,如今两情相悦的欢好,更甚是异常的恣意愉悦,似是身心皆是水乳交融,缠绵悱恻。
作者有话要说:
☆、桃花
青笙伏头游离在白皙若雪的脖颈,锁骨,双手不停地解开她的腰带,身侧的纹扣,却急得怎么也解不开,“猴急。。”,宁子沐低头笑了,稍微后撤了些,垂首解开纹扣,双手一扬,衣衫敞开,绛红长袍下,如雪的肌肤,莹润光泽,胸前雪峰巅的红梅,俏然而立,诱人至极。
青笙眼眸一沉,开口含住雪峰,唇齿吸允,辗转流连,红晕从胸前蔓延到脖颈,耳梢,再到宁子沐绝世的容颜上,她低头而笑,最是那一抹风情无限。青笙抑制不住地狂野起来,嘴唇在胸前流连不已,右手轻探在她身下,隔着丝滑的锦缎亵裤,掌心紧贴,体会那里的灼热与颤动。她曲起手指,轻轻摩挲起来,感受到那处变得有些湿意,宁子沐难耐地扭动了几下雪臀,贝齿轻咬她的肩膀,双手在她后背用力抓着,感觉那手在身下轻捻挤摁,肆意挑弄着花瓣。
"抬起来",青笙轻拍她雪臀,有些气喘吁吁,宁子沐羞怯地搂过她的脖子,埋在颈窝里,小脸通红,发烫得吓人,她轻抬起臀部,以便青笙的手,探入长袍下,直接替她褪下了亵裤,扯出了一丝银线,青笙低头看见,不由轻笑,羞得宁子沐眉眼间难堪不已,贝齿轻咬她的颈窝,留下小巧的牙印。
青笙将自己长袍下的外裤及亵裤褪下,再将她缓缓放下,紧贴着自己的火热,双手捧住那挺巧的雪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