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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笙深深看他一眼,不发一言,转身走了回去。
“皇上驾到?他如何得知消息?”,宁子沐脸上惊讶,脸上闪过凝重神色,“想是凝儿探到了消息”,端若华脸上淡然,指尖轻抚茶杯,举到嘴边,又放了下来,沉思不语。
“断不能见,我们今夜便走”,青笙眉头微蹙,刚平静的生活,一下给打乱了,让她眼底闪过不悦,“青笙。。”,端若华唤了她一声,青笙抬眼看她,“我不想累你奔波余生”,端若华清冷的声音响在青笙耳畔,让她身形一震,
“你不可随他回去!”,青笙紧锁眉头,眼底闪过恨意,“我心已决,旁人劝不了我”,端若华淡淡说道,青笙跪在她身前,握过她的手正要说话,端若华食指抵在她唇前,“我心已决,不会随他而去!”,青笙方才展了笑颜,亲了亲她的手,端若华慌忙蜷起手指,抽回了手,淡然的容颜上闪过一丝慌乱,含羞带嗔的看了她一眼。
“走罢”,宁子沐起身跟着端若华说道,“你?”,端若华愣了瞬,“我随你去”,宁子沐说道,“不行,你不许去!”,青笙拉住她,喝道,“我随她去,你留下!”,难的见到青笙强硬的姿态,宁子沐愣了愣,随即笑开来,嗔了她一句,“不去便不去,你吼什么吼?”,“呃。。只是,方才一时情急”,青笙摸着脑袋,讨好的说了一句,哄道。抬眼看去,端若华已施施然的往前行去,“我带路”,青笙慌忙跑了过去,眼神示意宁子沐不许跟来。
待得皇帝斥退了随从,青笙方领着端若华徐徐走来,周祺麟红了眼眶,跪下请安道,“母后!”,端若华眼里闪过了柔情,轻声道,“皇上,何苦执着!”,周祺麟抬起头,恳切地说道,“母后为何要弃儿臣而去,隐居于此。得知母后薨去的噩耗,可知儿臣心有多痛!”,端若华走前几步,轻抚着他的头,放柔了声音,“麟儿,自你皇祖母去后,离开皇宫,是我的心愿,只望你成全”。
周祺麟皱着眉,眼中不悦,说道,“儿臣想母后伴在身侧,只盼日日见到母后”,端若华摇了摇头,“麟儿已长大成人,如今,已能处理朝政,不再需要母后了”,“母后不要弃儿臣而去!”,周祺麟站起身,抱住了端若华,眼眶泛红。
作者有话要说: 快结局了,呼。。。
☆、力争
端若华推开了他,理了理他的衣襟,淡淡说道,“那日,叛贼入宫,母后素来教导你,要成事,便不能依赖任何人。一国之君,作为天下权势最高的人,此生便只能是孤独的”,周祺麟有些不甘的看着青笙,难掩怒意的说道,“母后便是因为旁人而弃朕而去么!”,此刻皇帝的威严在他脸上毕露无遗。
青笙眼神里闪过厉色,手暗暗握住腰间的长剑,端若华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别动,对着周祺麟说道,“皇上年幼时,太后辅政对朝廷多有益处,可皇上如今已能独掌朝政,母后只会成为皇上的顾虑。终归是那一句,贵为天子,高处不胜寒,此生只能孤独”,周祺麟脸上闪过沉思,眼底情绪复杂,超乎他年纪,与稚嫩脸庞不容的深思熟虑,已是颇有心计,却让端若华感到欣慰,如今的周祺麟,已是拥有了号令天下的野心和谋算。
半响,周祺麟方淡淡说道,“若母后不愿再涉朝政,只留在儿臣身边即可。儿臣必定谨守孝道,让母后平生无忧”,端若华突然伸手摸着他的头,脸上含笑说道,“麟儿,如守孝道,便依我心意,放我而去罢”,感受到端若华的轻柔抚摸,不免想到二人的往昔,她温柔而悉心的谆谆教诲,她不顾性命在逆贼刀下护住自己,她体贴周到的照料自己,周祺麟的眼里褪去了皇帝的威严,只是如稚子般,留恋的看着端若华。
见到他心思松动,不再强求,端若华暗自松了气,“母后,再陪儿臣下盘棋罢。儿臣在宫中已无对手,甚是孤独”,周祺麟说道,端若华点点头。周祺麟命锦衣卫摆上桌凳,布上棋盘,母子二人便在清幽的竹林间,对弈着。
竹林里鸟儿的清悦鸣叫,微风吹动,竹海翻着一层层的竹浪,翠绿清幽的竹色映入眼底,周祺麟落下枚棋子,看了眼端若华,赞道,“此处地势隐秘,环境清幽,确是惬意自在,连儿臣都想留下了”。“麟儿乃人中龙凤,并非池中物,岂能如闲云野鹤般,荒废此生。麟儿他日必有作为”,端若华淡淡说道,修长的手指捏起一枚棋子,缓缓落下,本来满盘散乱的白子,落下此子后,相互制衡、牵连,竟形成牢不可破的局势,囚困住黑子。
周祺麟掩下了眼底的惊讶,却燃起了几分斗志,凝神屏气地思索着,沉声道,“母后棋艺卓群,儿臣望尘莫及”,“棋艺与心智一般,历经磨练,岁月沉淀,方能显出能耐。麟儿,他日必胜过我”,端若华随意说道,“儿臣棋艺不得母后指导,必定要走些弯路”,周祺麟皱着眉头,落下数子,对于颓势已现的黑子,仍无起色。
“走了弯路,也许比直路会有更多的领悟。人的一生,不光要得,也要舍,更重要的是,得失之间的心态。看透得失,胸襟广阔,方能不计前嫌,广纳贤才,听取朝政不同的意见,才是一代明君的气量”,端若华说话间,落下一枚白子。
周祺麟手中捏着黑子,沉思不语,脸上神色变幻,端若华知他正思索那句话的涵义,也不打扰,任得他如入定般的思索。清幽静寂的竹林,偶尔掠过麻雀,翅膀扑闪着,清脆的鸣叫声,徐徐微风拂过周祺麟鬓边的发丝,半响,周祺麟终于从沉思中醒来,眉间多了几分豁然,抿着唇,抬起衣袖,缓缓落下黑子,沉声道,“儿臣输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皇上能有这副认输的气量,已是让人钦佩”,端若华眼中闪过欣慰,嘴角含了笑意地说道,“多亏了母后的教导,儿臣没齿难忘”,周祺麟回以她淡淡一笑,两人坐在竹林里,饮着茶,吃着糕点,随意的说着话,叙叙旧。
见的天色变暗,微风转凉,周祺麟看了看天色,眼里闪烁着一丝难舍,突然开口说道,“如是儿臣的皇子亦能得母后教导,将来朕再无所虑”,端若华缓缓起身,说道,“倘若皇孙能从皇上身上学到气魄和度量,已是足够立世了”。
周祺麟有些怅然的看着她依旧坚决的态度,跪低身子,给端若华磕了三个头,“自此一别,恐再无相见之日。母后请受儿臣三拜!”,端若华上前扶起了周祺麟,“渺渺人世,离别相聚,一切自有天意”,周祺麟微笑着点点头,毅然转过身,上了轿,一行人缓缓离去。
见到众人离去,青笙方松了气,紧握住腰间长剑的手心里,全是冷汗,她随意在衣衫上抹了抹,牵过了端若华的手,定定地看着她。
“看我作何,既已应你,便自会守约”,端若华替她理了下弄皱的衣摆,浅浅地说道。
青笙的碧玉眸子闪烁着,低头覆唇而下,轻柔的吻上她的双唇,端若华有些赧然地偏过头,手指蜷缩着,顿了顿,又偏了回去,闭上了眼,任由自己放纵地沉浸在青笙温柔的亲吻里。
“顾家娘子。。。沐儿如此同你说的?”,青笙牵着端若华的手,缓步走在竹林里,轻声问道,“她呀,这颗心是都系在你身上了”,端若华淡淡说道,“那,那语儿呢?”,青笙问道,端若华沉默不语,青笙望去,但见她脸上已是一片绯红,戏谑地说道,“喊声相公来听听。。”,端若华抬起眼,看了看她,清冷的声音响起,“娘子。。”,青笙正要扬起的嘴,僵在空中,耳朵鲜红,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扁着嘴,不满的看着端若华。端若华轻笑着,眼底闪过得逞的笑意。
二人回去,方见到宁子沐正守在屋前,翘首以盼,见到二人的身影,才松了口气,看了端若华一眼,说道,“太后终归是有些法子的”,端若华凉浸浸地看她一眼,宁子沐移开了视线,拉过青笙的胳膊,躲在她背后。
“那几人怎得不见踪影?”,没有旁人在场,总归有些冷清,尤其三人在时,青笙也不敢亲昵,“月汐最近迷上了养花,湄儿陪着打理花圃呢?至于云倾。。。。。。。。。”,宁子沐掩唇笑了半响,方开口道,“在弥补从前对入画的亏欠呢”,“沐儿!”,青笙听得面红耳赤,怕端若华动气,不觉唤了她声,偷看了眼端若华,正见她神色不惊地饮茶。
“你那点矜持就光用在她身上了,对我,可是无赖的很”,宁子沐美目流转的看了她一眼,幽幽地说道,这下,端若华放了下茶杯,冷冷地看着青笙。“唔。。唔。。不是,那个。。”,青笙赧然的摸着后脑,正要开口解释,端若华起身,往屋里走去,“宁子沐。。”,青笙无奈的喊道,宁子沐一身绛红长袍,正笑颜如花的看着她,让青笙把后面的话语都咽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求亲
青笙这日出了山中,甫出竹林,耳朵一动,听得些旁边有些动静,居然有暗卫,想来是皇上派了兵把守,青笙径自去了苏府,淡淡说道,“苏暮寒!你可知,连皇上都惊动了”,苏暮寒俊美的脸上闪过了丝笑意,说道,“顾青笙,是长公主请的皇上,我派的兵都撤回了,是皇上亲自任命的锦衣卫驻守”,青笙脸色阴沉,冷哼一声,“上次入画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呢?”,“那沐儿的事,又如何算?”,苏暮寒冷冷说道。
就在两人的气氛陷入僵局时,一声软软的稚嫩的声音从门边响起,“小,小师父。。”,青笙阴沉的脸色立刻消散,带上了温柔的笑意,接过扑到她怀里的小身影,轻声说道,“沐雪,又长高了。。”。
苏沐雪睁着大大的眼睛,使劲挺直身子,小手放到头上,奶声奶气地说道,“唔。。明天还会长高哦。。”,“光知道师父,眼里就没有为父了?”,苏暮寒眼里含笑,故作不愠的说道,“爹,爹,和小师父都,都好”,
苏沐雪含着手指头,窝在青笙怀里,小奶声问道,“大,大师父呢?”,青笙搂着她,说道,“云倾师父,在山中”,“那沐雪能去看大师父么?”,苏沐雪睁着大眼睛问道,“雪儿,你答应为父先学游龙枪,再学风影剑的”,苏暮寒在旁提醒道,“唔。。唔。。好罢”,苏沐雪勉强点头,偏过头对着青笙说道,
“等雪儿学好游龙枪再去找师父,还有几位好看的姨姨。。”,苏沐雪弯了弯眼角,眼里闪了光,苏暮寒一脸无奈地摇头,“呃。。呃。。好,你端姨和宁姨都惦记着你”,青笙笑容温柔,苏沐雪长得粉雕玉琢,聪明懂事,颇能讨人欢心,去了踏雪斋能带去几分热闹,就是有时要霸占着端若华和宁子沐,让青笙很是无奈。
青笙哄了苏沐雪一会,便告辞了苏府,径直去了铁匠铺,取了前阵子订做的东西,回到了城郊外的顾宅。
“怎得这些日子总往外跑?”,宁子沐一见她回来,眼里闪了喜色,“沐儿觉得此处孤寂么?”,青笙问道,宁子沐摇摇头,只是说道,“只要有你在,就不会”,青笙牵过她,往端若华屋中走去,“她倒是耐得住寂寞的,成日呆屋里”,宁子沐说道,青笙捏了捏她的手,二人往屋中走去,只见到端若华正手执书卷,一杯清茶在旁,冒着缭绕的白烟,自在悠然。
“咳。。咳。。”,青笙轻咳了几声,端若华转过身,放下书卷,含笑看着青笙,青笙脸上闪过一抹赧色,让宁子沐过去和端若华坐在一侧,自己站在二人对面,脸颊有些发烫,踟蹰半天,方清了清喉咙,“呃。。呃。。”,二人见到青笙一副拘谨而不自在的模样,倒是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青笙脸色愈发鲜红,结结巴巴地说道,“虽则我三人情深铭心,但,总,总是要有个名分”,青笙慌里慌张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盒子,打开后,每个盒子里各有两枚黄金打造的戒指,没有过多的装饰,简单而质朴。
“在我的世界,圆形的戒指,象征情意圆满,永恒持久,是对彼此立下的坚定誓言”,端若华和宁子沐敛了笑意,认真地看着青笙。青笙缓缓跪在两人身前,手执戒指,红着脸说道,“若华、沐儿,让我们从今日起,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你们可愿嫁我为妻?我或许无法给你们权倾天下的富贵,可我却许愿给你们一生喜悦安乐的日子,倾心呵护,不离不弃”。
宁子沐掩着唇,红了眼眶,只是点头,端若华眼里泛光,说道,“只愿白首不相离”,纤细而白皙的手指伸到了青笙眼前,青笙慌不迭的取戒指往上戴着,手微颤着,抖了几下没戴进去,宁子沐在旁噗嗤一笑,戳了戳她的脑门,嗔道,“呆子”,
青笙戴好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