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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见舟看着那两人你来我去越聊越投机反而把自己晾在一边喝闷酒,有些无语了。
汾浽公主倒是笑了一下打趣她:“前几日算是本宫误会你了,主动认错,你还算是个好男人。”
“多谢公主夸奖!”陆见舟笑道,“我与倾沁本来就没什么的,是外人乱传,公主年幼,所以容易受人蛊惑,以后还是问清楚再责备的好,不要冤枉了好人。”
“哼,给一点阳光你就灿烂,反而教训起本宫来了,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充其量是我皇弟的夫子,给本宫提靴都不配。”汾浽说起话来没大没小,陆见舟很想扇,但是忍住了:“见翼不敢,忠言逆耳,还请公主了然臣子一片苦心。”
汾浽一脸傲气也收敛了些:“你说你是忠臣,那本宫要你做什么事你都去做?”
陆见舟被说得有些紧张,下意识请示年艌诗,可是自家娘子跟小姑子聊地正不亦乐乎,完全把自己抛之脑后了。
“是不是啊,是不是阿?”汾浽不经不耐烦地催促道。
“是。。。但微臣还是希望公主命令的是不违礼仪教条,不超世俗偏见,不废宫廷律法的事情。。。”陆见舟很小心地答道,真害怕她蹦出个什么给我弟弟夺皇位之类的。
没想到汾浽只是淘气一笑,指着一个奔走的孩童说道:“我要你教我放风筝!”
陆见舟这才松了口气,汾浽说话再成熟,也不过是个玩心重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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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放风筝去了,这边也进入了正题。
靳倾沁看年艌诗无意间瞥向陆见舟的目光柔和内敛,率先开口道:“艌诗姐姐到底喜欢表哥哪一点?”
年艌诗没料到她这样直接,却是不假思索,和煦地回答:“喜欢一个人必须是要有理由的么?”
“不需要么。。。”靳倾沁脑海里浮现出陆见舟跟陆见翼一模一样的脸,有些恍然,“或许真的是这样的吧。。。正是因为身不由已,才迟迟不能忘怀。”
“倾沁是心中有人,才会有感而发吧?”年艌诗有些试探地说道,“那人莫不是我家相公,那艌诗还真是棒打鸳鸯,罪过,罪过。。。”
“怎么可能是那头蠢驴!”靳倾沁这样一说,远处奔跑的陆见舟好像真的预兆到了什么一般,很配合地踩了个空,重重摔了个跟头,“我喜欢的人文韬武略,聪明绝顶,对人温柔和蔼,懂得如何宠我,爱我,珍惜我,一旦有她在身边,便觉得世上无难事。而这个家伙,就是个成天只会之乎者也和年艌诗的酸腐秀才,让人不由地担心哪家姑娘瞎了眼才会看上这种人!”
说完意识到“瞎了眼的姑娘”就在面前,靳倾沁有些不好意思地补了一句:“艌诗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个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太痴情了,所以我才说别的姑娘遇见他是个劫数,但是他也专情于你,与你成亲,便是天赐的姻缘,你们会幸福的!”
年艌诗听见靳倾沁亲口说不喜欢陆见舟,心中算是松了口气,语气也随意起来:“艌诗自己也觉得,这是天赐的姻缘,不过京中传闻倾沁与见翼才是天赐姻缘,所以听你说中意之人不是她,我还有些奇怪,倾沁妹妹若是信得过艌诗,可愿意一吐衷肠,说说到底哪家公子不知珍惜,唐突了如此佳人?艌诗若是认得,还可帮忙做个媒。”
“你们肯定是认识的。。。”靳倾沁看着蓝天白云,语气也有些哀伤了,“只是这媒你做不了,因为那人现在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永远回不来了。。。”
“原来是还是一段悲剧。。。”年艌诗下意识地,没有再问下去,或许说她从靳倾沁眷恋的目光中,看出了点什么来,但她还是希望自己猜错了。
那人是谁都可以,不要是陆见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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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见舟又被那好奇宝宝缠着玩了许多泛舟,烧烤,赏月的项目。
直到晚上才腰酸背痛与年艌诗坐车回来。
年艌诗一边给她揉肩一边责备:“汾浽是小孩,你这么大人了怎得也不收收心。”
“你还说,你与我表妹看上去相谈甚欢啊,都不来救我的,公主的命令我怎么敢顶撞?”陆见舟有些委屈地说,巴望着以后进宫什么的,还是躲那小魔王远一点。
年艌诗听她提到靳倾沁,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借着朦胧的月色,认真看着她的发束突然问道:“你表妹可是喜欢陆见舟?”
陆见舟一愣,身体也僵硬了那么一秒:“她都跟你说了?”
她才想起,自己只顾着玩,都忘了此行的正事。
年艌诗看她反应,料到自己最不愿意的结果还是得到验证了,顿时有些哀伤:“是。。。。。两情相悦么?”
她觉得自己不该问,因着陆见舟一直没有回答。
就在她就要放弃的时候,陆见舟发出了一声叹息,第一次在年艌诗面前露出那种悲伤绵延的表情:“不管怎么样,她们两个人都是无缘了。。。”
“那你。。。喜欢她么?”年艌诗no zuo no die ,再次不依不饶地问道,话一出口,觉得自己真是自虐,为何非要这样听她亲口说出来,伤人伤己呢?
陆见舟听得话中另有深意,也是回头去看年艌诗。
两人的视线在黑夜中对上,陆见舟心中一空。
年艌诗看自己的目光,一如既往或者说比以前更加深情了。
这是一种让人绝望的视线。
一旦想到情深的后果,她就由不得自己深陷。
“我把她当妹妹看。”陆见舟在年艌诗期待的目光里轻声道。
年艌诗悬着的巨石这才落下,即使没听见想要的后话,但还是释然了。
可是陆见舟却继续说:“我不会喜欢倾沁的,也不会喜欢你,永远不会。”
空气的温度好像降到了冰点,年艌诗对陆见舟突然的冷漠态度也是意外了一秒,又瞬间接受了:“我只是问问而已,又不会真的自作多情以为你不喜欢她了就会喜欢我。。。”
“那就好。”陆见舟的话像刀子一样刺痛着年艌诗的心,或者说这是一把双刃剑,折磨对方的同时,陆见舟这边也是在滴血,“不要忘了我们之间还是有休妻之约的,所以如果你对我还有情丝的话,就尽快斩断吧。”
两人陷入沉默,轿子也停在了将军府。
陆见舟先下了轿,年艌诗却没有搭她伸过来的手,而是直接跳下,躲过她的搀扶,先一步往府内走去。
“郡主这是怎么了?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服侍的锦依锦绣觉得奇怪,都探寻地看着表情也不是很好的陆见舟。
陆见舟勉强笑了下:“大概是太累了吧,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晒着。你们两个也先去休息吧。”
两人识趣地退下了,陆见舟深吸一口气,合上房门,想跟年艌诗说几句话,却见她已经躺下了。
只好跟着躺在另一边床,背靠背各怀心思入睡了。。。。。。
第20章 醉话
皇后的宣召从陆见舟离宫第三日开始,密集而又拖延地来到了。
年厚兆毕竟是皇子,也不是那么好教的。
四书五经,唐诗宋词,聊斋志异,没有自己不知道的,只有自己想不到的。
于是本来以为解脱了,其实是摊上了更大的麻烦。
经常也不得不留宿宫中,半个月回不了家。
再见到年艌诗的时候,已是中秋。
陆见舟跟着汾浽年厚兆俩熊孩子后面玩捉迷藏,这两个人还没捉到,就看见自家老婆在一群人里面非常显眼地端坐在开地正茂盛的芙蓉丛里,笑眷如花倾国倾城。
只可惜那熟悉又陌生的笑容不是对着自己,而是对着别人。
那个别人还是自己认识的人。
年艌诗,你不是答应过我,我不喜欢,你就不再对别人笑了么?
你这个骗子。
“找到你了!”年厚兆蹦到陆见舟怀里,兴奋地大声呼喊道。
这下御花园里那些本来兴致勃勃赏花作画的人都被吸引过来,就看见陆见舟被一个熊孩子抱着,非常“奶爸”。
“见翼!你怎么会跟厚兆在一起!”人群中一个身着黄袍的俊秀男子有些不满地说道。
陆见舟料想那人是太子,只得作揖道:“见过贵妃,启禀太子,微臣现在是二阿哥临时夫子。”
这下太子更不开心了:“我听闻你回京了,还很开心。久久盼不得你进宫找我,还以为你是新婚燕尔坐享齐人之福抽不开身,没想到却是跳脚去了我弟弟那里!”
陆见舟干笑,年厚兆却不满地说:“你都已经不是什么黄口小儿了,还要陆老师陪读作甚,我看你根本不是真心喜欢陆老师,就是喜欢跟我抢东西,这下才会不满的!”
陆见舟下意识捂住了口无遮拦的年厚兆的嘴巴,任凭他咿咿呀呀地挣扎:“贵妃恕罪,陆见翼教导无方,二皇子年幼童言无忌,还请不要责罚。”
“本宫怎么敢责罚他。。。”金贵妃趾高气扬,说话尖酸刻薄,“人家好歹是个嫡长子,皇后知道了还不将我抽筋剥皮。”
“哼,知道就好。这天下迟早还是我弟弟的。”陆见舟两只手也捂不过来了,那汾浽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这个时候冒出来添乱。
尼玛你们俩闹腾也挑个我不在的时候啊。我贱命一条,就别给我添黑了!
金贵妃发飙之前,只听见几声尖利的嗓子叫道:“皇上皇后驾到——”
于是陆见舟就亲眼看见变脸表演,前一秒就要爆发的那张狰狞面目瞬间只剩下了委屈卑微:“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吉祥!”
皇帝与旁边的赵公公对了对眼色,道:“不是说只是金贵妃邀朕来赏花么?怎得多了这么多人?”
陆见翼还没答话,之前一直在画年艌诗的书生已经鞠躬答话:“草民钱元,奉金贵妃之令前来做绘生的。”
“哦?你就是那肖胜举荐的小秀才?”年乾看了他一眼,浑身冒着些酸气的书生,总觉得少了些精气,“你的画作地如何?”
“已完成□□。”年乾将画呈上,年乾端详了一阵,赞赏道,“画不错,但是更美的是画中人。”
这下在场的人包括陆见舟都往年艌诗看过去。
年艌诗为尧王女,有免跪之礼,已经自悠然自得在一旁饮茶了,这下成为中心,也只是放下茶盏,轻抿下唇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一个浅笑算是回礼。
许多人都被这一幕看得呆了。
皇上调笑道:“长久不见,艌诗长得越来越端正了,也不知这钱元一无是处,怎得就请得动你了。”
“有才之士便要给机会施展拳脚,艌诗只是恰巧欣赏钱生的才气罢了。”年艌诗礼貌地回道,似乎并不想跟他扯上太多关系,“不过皇上是否赏识,就不是艌诗可以左右的了。”
“宫中的文官已经够多了,朕倒是比较希望多来些见翼这样的武官。”皇上一语双关地说着。
年艌诗微微一笑:“所以皇上是不喜欢这钱元了?如果皇上不要,那艌诗斗胆帮阿玛要了?”
年乾的脸色沉下去:“朕没有说不要,只是说更加赏识见翼罢了。正好中书省缺一个乘驿,钱元你不日便去任职了罢。”
钱元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捞了个不大不小官职,对于他来说算是平步青云了,当即磕头谢恩。
陆见舟见他这样没有骨气,一看就是阿谀之辈,心中轻蔑又多了几分。
真不知道年艌诗欣赏他哪一点,还主动给他当模特,这么大的面子!
她是见过这钱元的,正是那在花都楼与栗姬有些暧昧的白脸书生。
本来看他瞪自己,还觉得有些傲骨,现在只觉得看人不能看表面。。。。。。
又陪皇上一家子逛了个御花园,陆见舟才算是解放了。
年艌诗一直在陪同皇上左右,而陆见舟却在后面“带孩子”,都没什么机会说上话。
这下得了空闲,陆见舟便想问问年艌诗怎得到宫里来了。
可是年艌诗走得太快,陆见舟跟了两步就跟丢了,再看到的时候,只看见年艌诗被钱元叫住,只看得到一个远远的背影,连两人说什么都听不清。
“谢郡主赏识之恩。如果不是郡主在皇上面前美言,钱元也不可能这么快坐享其成。”钱元跪拜,诚心说道。
年艌诗并不怎么愿意搭理他,有些不耐烦地道:“我才没有赏识你。。你又是哪只耳朵听得我美言了吗?”
钱元听不懂这话中有话,继续说道:“郡主大恩不言谢,钱元感激在心,他日若有用得着钱元的地方,只消郡主一句话,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既然跟了皇上,最起码的也就是要忠君爱国。我对你没别的要求,好好守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