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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遇来第一场鹅毛大雪。
雪景万里,兴起了冰雕的风潮,不仅仅是本地人,外来游客也不少慕名而来。
繁花似锦的花都楼,今天也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嫖客。
“这位姑娘,我们这里可没什么逆向服务,要是想找公子哥,老妈子还是建议你去对面的会宾楼找(yue)找(pao)。”
那一看就是异国人装扮的女子用不甚流利的汉语说道:“我本来就对男人不感兴趣,快把你这里长得最美丽的女孩给我找出来!”
“这。。。”花都楼的老板从业三十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女人找女人的,一时有点接受不能。
可是那女子一把钞票拍在桌子上,老鸨便见钱眼开,笑着去找头牌来陪客了。
听到是要陪女子,患有年艌诗恐惧症的栗姬死活不肯:“我才不去。。小环说了那人打扮好奇怪,万一有什么特殊爱好怎么办。。我还年轻。。”
老鸨态度恶劣,指着栗姬骂道:“你还真以为你还是之前那个万人空巷的花魁?要不是我看你可怜收留你,你以为谁会要你这个弃妇?现在还学着给我挑人了,人家客人不嫌弃你是个二手货就不错了!”
“你。。。”栗姬恨得牙痒痒,当初看上钱元,就是因为信了他的鬼话,说什么跟肖胜有关系,将来是做大官的,想找个依托,结果发现肖胜根本就把他当一条狗,也辛得契机遇见了陆家少爷,这可是平日想都不敢想的主啊,而且还那么“淳朴”,稍用计谋就成功上位了,只是千算万算没算到他家正室是个难伺候的主,最后硬生生逼着他把自己给休了。
其实栗姬也不容易啊。。。只是想傍个有钱人稳稳当当过一辈子,有错么?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要挑肥拣瘦,老老实实跟了那对自己好歹一片痴情的钱元也好。
也不用沦落至此,只等人老珠黄也不知会不会再有肯娶自己还要条件好的人出现。
栗姬熟练地搔首弄姿一番,那客户却还是一副索然无味的样子:“老鸨,这就是更好的了?”
“当然是最好的了,我们可说好了的,货已售出概不退换,你今天要不要栗姬,那锭银子都是要不回去了!”老鸨说完,就把摸了半天的银子给收到了袖口里。
异国女子有些失望地走了出去,跟在她旁边一直看着的陆见舟见状,也觉得她眼界有些高了:“栗姬姑娘确实是这里数一数二的姑娘了,怎得你也不喜欢?”
那女子道:“她长得确实好看,但是少了点东方女子特有的韵味。”
听完这话,陆见舟不禁觉得她有些装比了。。。
sindy是个外国人,懂个屁东方女子的韵味。。。
不过毕竟是陆望看她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一直吃干饭而委派下来的任务,要陪这个将军府的贵客围着京城好好转转。
转就转,这京城的青楼都要逛遍了,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可是她还是乐此不疲还美其名曰为《寻美记》取材。
就这货,写句诗都压不起韵,算哪门子作家哎‘‘
陆见舟在心里默默鞭笞sindy的时候,陪年艌诗出来透气的锦依发现了她,远远地挥手打了个招呼:“那不是陆拾柒吗?”
锦依的嗓门颇大,路人听得纷纷看过来。
前面在一个货摊上看小物什的年艌诗闻言,也下意识地回眸。
锦绣替她撑着一把油纸伞也遮不得多少雪,这一回头,就有些雪花调皮地被风吹起洒在年艌诗的肩膀上,睫毛上,融化了,冰地她睁不开眼睛,只得眨了眨,再用手擦过,这一静一动之间举止得体毫不矫揉做作,让所见之人都看呆了,正是六宫粉黛无颜色。
“美女。。。”sindy差点流出口水来,“一枝红艳露凝香,*巫山枉断肠。我算是知道这句子的真正含义了,这个女子莫非就是你们汉人所说的西施? ”
陆见舟也是这才缓过来:“这诗句写的杨贵妃啦。。。而且那些人早就不在了,她。。。这个女人或许比她瘦些。。。”
“陆拾柒,你怎么不陪着你主子,反而陪着这怪人?”锦依话说的直白,她眼里陆见舟也只是个武功高强的陆府下人,自然没了规矩。
陆见舟作了个揖道:“我家老爷已经跟朝廷告了假,不日后将去苏杭一带养病一段时日,所以拾柒出来置备些家用,这位小姐是西洋使节,老爷让小人趁此机会带她熟悉下京师。”
锦依听见是使节,态度也放尊重了些,福了福身子道:“使节吉祥。”
可是那人丝毫没有礼貌,反而一直盯着自家小姐目不转睛地看着,哈达子露骨地留了一地。
陆见舟只好从后面踹了她一脚,然后跟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的年艌诗道歉:“我这个朋友作风比较开放,还请郡主不要见怪。”
年艌诗这才去看陆见舟:“你说养病?陆将军身体抱恙么?”
其实这只是借口而已,陆家举家搬走,可能都不怎么会回来了:“是陆夫人身子骨有些不好,她从小在山林中长大,总归是住不惯锦衣玉食,所以我们这些晚辈都陪她去看看山水,到处走走。”
“这样也好。。。”年艌诗下意识地想问陆见舟是否也一起,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你们一路顺风。代艌诗向夫人问好。”
说罢已是转身,不准备多言了。
“喂。。。”陆见舟见她要走,又是被牵扯了情绪——这一别又不知何时可以相见了。
年艌诗再回顾望向她,陆见舟踌躇许久,还是说了一句:“你不去亲自看看吗?陆夫人也很想你,时常念叨着要是能回到你在陆府的时候就好了。”
听得这话,年艌诗也是不甚欣慰,但是想了片刻,还是巧笑焉兮:“不了,天有些冷了,艌诗出门前跟阿玛说好只是随便走走,要是走远了他会担心的。”
那一抹白色绝尘的背影终究是消失在雪地里,陆见舟不舍又依恋,懂那种孤单寂寞,却没有冲上去温暖的勇气。
“那女子是什么人?”sindy意识到人家已经走了,都没问个号码,有些后悔。
陆见舟看出她对年艌诗有意思,也没有撮合之意,但又不得不回答,有些赌气地说:“我也不认识。”
“你们刚刚不还聊地好好的吗?”sindy不解。
“只是说的上话而已,要是关系好怎么可能主动邀她去我家都不肯!”陆见舟说完,已是先行一步了,“雪越下越大了,我们也别玩了,回去吧。不然你爹娘也会说我的!”
sindy跟上了,嘴里还嘟囔道:“你们中原人保守,我看的文献里也说,男子主动邀请未婚女子去自家也是不合礼仪的!难道我看错了?”
“她又不是什么未婚女子!”陆见舟废话都懒得跟sindy说了,在雪地里踩出了一串脚印。。。
——那么美好的女孩,她是被我糊涂千方百计休掉的妻子啊。
第38章 纵马
雪下到了一定程度;也就成了雪灾。
陆府一家也因得延迟了行程,出京之日推迟到了初春。
陆望有公事在身,走不开,送到门口也是低声承诺道:“我一有了机会就去陪你们;到时一家团聚,我会好好补偿见舟那孩子的。”
陆夫人点头;有些感慨地说:“你在朝中多看着点见翼;不要又闹出什么祸端就好,我与见舟汇合后;在苏杭安家等你们回来团聚。”
“嗯;再见!”陆望扶陆夫人上了床,背着手握在一起,对身后的陆见翼叹了一句;“我感觉自己一下就老了。”
“爹怎么可能老呢!爹年轻地很!”陆见翼嘴笨,又不知道怎么夸,被陆望当头一挥差点蒙了。
陆望骂道:“说到这里我就来气,那么好的媳妇被你休了,不然这个时候我跟你娘都能抱上孙子了!我也用不着在这里独守空闺望穿春秋水!”
陆见翼这下聪明了:“这又不是我一个人能生出来的事!再说了,不是有我这个宝贝儿子陪着你么?这算哪门子空闺?你还有个娘可以望。。。我可是什么都没了,至今都搞不懂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光棍一条了!”
陆望觉得自己儿子确实怪可怜的,于是也不再多说了,父子俩相依为命地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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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苏杭,陆夫人才匆匆召见了陆拾柒问:“你今日可与知更谷联系?见舟近日可好?”
陆见舟老实答道:“有过两封书信,见舟吃好睡好,生活细节也有三当家悉心打点,让夫人莫要记挂。”
“你走了她的人身安全有保证么?”陆夫人本来是要陆拾柒跟着陆见舟的,可是回到京城没几日,她竟然把年艌诗给带回来了,还说是陆见舟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家。
陆夫人知道陆见舟十岁那年是出了事之后,一直很担忧会不会有人暗地里算计她,所以看到陆拾柒不再保护,这段时日都很焦急。
“知更谷都是绝顶高手,陆夫人大可放心。”陆见舟只得如此说。
“我倒不是不放心知更谷,我是不放心见舟,那孩子性格比较执着,我怕她还是呆不住出来找年艌诗,七年前那事怎么想都跟尧王一家有关,虽然艌诗不会害她,可我还是觉得忧心,所以才不得不将她们分开。”陆夫人娓娓道来,“只是奇怪,她这次竟然不像我算的一样跟了来,反而老老实实呆在知更谷?”
陆见舟干笑。
陆夫人又推测道:“看来那丫头没我想的那么喜欢年艌诗,这样也好,你去知更谷把她接来,我带她见见大千世界,也好真的忘了那段孽缘。”
“诺!”陆见舟说完就走了,打着算盘去哪里磨蹭两个月算是“接”陆见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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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哒哒哧溜了几圈,出了春,陆见舟不知不觉又绕回了京城。
“我还回来干嘛。。。”陆见舟自己也觉得好笑,勒了马头就要转走,
忽听得城墙上一人高声唤道:“年艌诗,嫁给我好嘛??”
陆见舟再勒马头,那匹骏马都要受惊了。
说话之人,竟然是sindy。
她不是说好了不日便回家么?怎么就留在了京城?
陆见舟一阵不爽,买了块方巾将脸给遮了,冲吊在两块牌匾中间示爱的蛇精病喊道:“姑娘,上面危险,有话好说先下来!”
“别管她,让丫吊着。”陆见舟这才看见锦依也在,从旁边的酒楼伸个脑袋出来,很鄙夷地说道,“都吊了半个月了,吊不死她。”
锦依在,年艌诗肯定也在。
陆见舟瞥了一眼,真的看见了年艌诗的半个侧脸,而她的对面,坐着曾在王府见过的秋瑛珞,秋瑛珞也在看陆见舟,觉得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是谁。
陆见舟不快乐了。
“郡主美女,我不嫌弃你是寡妇,不顾及你是女子,不嫉妒你是刁性,这样的夫君哪里寻,还比不上那个千夫所指的陆见翼?”sindy非常自负地说着,陆见舟也是听了这些才知道,这是年艌诗嫁了自己一次,市场就没以前好了的意思?
不过。。。寡妇是什么意思!老子活生生站在这呢!还没死!
这段时间年艌诗走在哪里,sindy就跟到哪里。
就算是在尧王府练琴,她也能抱个吉他在墙外和着,让人不厌其烦。
所以她再怎么说,年艌诗也是选择跟秋瑛珞聊天,无视她。
“郡主真的就让她那样吊着么?”外面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秋瑛珞也如是说道。
年艌诗喝了一口茶:“我也不知道怎么收她,最近耳根就没有清净过。”
秋瑛珞抬起一片餐碟,扔出去的同时嘴里说道:“她要是自己失足跌下城墙,自然就安静了。”
窗帘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锋利地割成两半,向城墙上的sindy射去,年艌诗感觉到强劲的内力,瞬间起身,却被一股更强力的冲劲给压下了,秋瑛珞有些警告地看着她说道:“为师这是在教郡主狠心,这种人就是你给一点甜头就更粘着不放了。”
sindy踩空,尖叫着跌落,下面的人群也是鸟兽状散开明哲保身,但是陆见舟却由于离着不远,将马屁股一踹,直接将她接了过来:“你活该!”
下了马,sindy很是紧张,不敢相信这一切:“我怎么掉下来了?”
陆见舟从绳子断裂处看见玻璃残渣,目光很不善地仰望酒楼的方向,有些不满地道:“郡主真是爱憎分明,就算不喜欢人家,好好说说就可以了,为什么非要来阴的?朗朗乾坤,要真的摔出人命来了怎么办?”
秋瑛珞听得问话,掀了帘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哪里来的刁民多管闲事?大可问问这位姑娘自己,三天前还口口声声说着愿意为郡主献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