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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倌笑道:“好嘞。”
这越往上人是越发的标致,这银子自然花的越多,他一个做生意的,自是希望人多多的往上面去,在楼下吃喝能赚到什么钱。
“客人是吃素呢,还是吃荤?”
“什么意思,你们这里还做素斋?”
老倌撇了下嘴,心道:“来了个白目的,衣服看上去也不十分名贵,倒不知她付不付的起这个钱?”他还是向那位看起来比较高贵的小姐说说好了,老倌来到启温柔面前笑着道:“姑娘,你怎么看哪?”
启温柔笑道:“我这位妹妹胆小,先吃素吧。”
这也是这里的行话了,若是吃素,就请些歌舞弹唱,找个清雅的包间,大家说说话,品品歌舞,偶尔也有对弈的不错的倌人,大家下个棋,或品茗茶点,也就是俗话说的‘卖艺不卖身’。
这‘吃荤’刚好与‘吃素’相反,卖身不卖艺,这荤素搭配的需到了塔顶,不是一般的贵人是很难上去的,老倌也是个特别有眼色劲儿的,一般人他自然不会往塔顶请。
爱钱是一码事,坏了规矩就是另一码事,俗话说:行有行规。
启温婉等人被老倌领到了四楼,“各位小姐,公子这边请。”启温婉扫了一眼周边,已有不少客人坐了,所有的包间连成一片,划出扇形的弧面,坐在这里正好可以看见搭的小舞台,上面正坐了几位穿着薄衫的男子,手里各执着乐器,吹奏着一些启思国比较传统的曲子,毫无例外的是,他们的胸前都印着一朵黑玫瑰……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启温婉几人坐了下来,众人把她让在当中央坐了,毕竟地位有别,在外头虽不兴叫名头,但这规矩不可破,因此当老倌看见有人把个丫头穿着的人让在首位的时候,心里也好奇的不行。
启温柔笑道:“你就不拘什么都拿些来,就是不吃,看着也是新鲜。”她又对启温婉道:“妹妹以为如何?”
“我这里不熟,姐姐做主就好。”
“那行,就这么着。”
老倌应下后,忙扭着腰走了,虽说那粗腰怎么扭怎么别扭,不过时下也没人在乎这些。
启温婉头次看到这些新鲜,自然心里憋了好多问题,要通通问一次才够。“皇姐为什么那些人都是黑玫瑰,我一进一楼就注意到了,这些人都是黑玫瑰。”
“这有什么呢,我们启思国是很注重生育能力的,既然无法生育,那么这样的人是没有价值的,他们又能干些什么,谁愿意娶他们?自然是被父母卖到这些地方来干些不入流的事儿,能给他们机会养活自己,已是对他们的圣恩,其余的妹妹还是不要多想的好。”
“可是这怎么行呢?不能生养又不是犯错,怎么能这样待人呢?”启温婉摇摇头,这也太不合常理了,万物存在既是道理,就因为生来是黑玫瑰就被贬低的一分不值,这也太——
“等太子妹妹当上九五之尊的时候,没准可以改变他们的命运,不过当下,咱们还是不要随意议论的好,毕竟这是启思国自古以来的传统,咱们再如何反对也没用,启思国的人本来就少,所以重视生养也不为过,没有价值的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也是理所应当的,但是能给他们机会生存,已是这个国家给予的最大仁慈,妹妹说,对不对?”
启温婉尴尬的笑了一下,启温柔那看似善意的询问的笑容里,有的只是令启温婉觉得的冷酷,‘没有价值的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也是理所应当的’这是什么该死的话。
启温婉有些坐不住了,不过她既已出来,就先陪着看看热闹吧。转过头就见柳溢歌坐着,坐在柳溢歌旁边的那个景公子似乎笑着在说什么,她不由得把头往后靠去,打算偷听点什么。
“柳小姐怎么有空出来,平常都见不到你。”
“我是太子的御守,自然是要跟着。”
“我几次去柳家都没能遇上你,真是可惜,满歌兄最近身子怎样了,可大好了?我已许多日子没见他出来?”
“大哥还病着。”
“可吃了什么药没?大夫可请了?”
柳溢歌有些不耐烦,嘴角动了动,心道:“又是柳满歌,真烦人。”这个景启怀每次见她必定问满歌,难道他不会自己去看看么。
“你们不是好兄弟么,难道他没有告诉你?”
景启怀咳嗽了几下,他每次去柳府不过是去找柳溢歌,可是柳溢歌总是不大见人,每次见他都会转身就走,他自己也在想柳溢歌是不是讨厌他?
“我前些日子也小病着,所以就没能去。”
“嗯。”
然后呢?难道不问问他病的怎样了?景启怀有些失望,柳溢歌总是很会冷场,让他心里难受,喜欢她几年了也没得个正面的好字。
启温婉竖着耳朵听着,心道:“又来了,这个老是装大人的小鬼,人家跟你套近乎呢都不知道,又在那嗯嗯啊啊的,甜言蜜语都不会说两句,哄哄人家呀。”
却不料有个穿红衣的女人冲了进来,手里还拿着酒杯,嘴里喃喃自语着:“溢歌,溢歌,你让我好一顿找,却原来躲在这里。”
这人走路有些踉跄,想是酒喝多了的缘故。她上前一把拉住柳溢歌的衣服,道:“为什么不见我?”
大家见这人进来的有些莫名其妙,更别提她说的话了。
柳溢歌冷冷道:“放开你的手。”
“我不放,我是特地过来找你的,你知不知道我想你几天了,走,马上跟我走,不就是要银子吗?我给,要多少银子我都给,到我房间去,咱们再亲香一次好不好?”
“放手!”
柳溢歌已有些怒了,“再不放手,我可要剁了你这只抓我衣服的手。”
女人很不高兴,皱着眉头道:“你说什么?你个小贱人,别给脸不要脸,老娘给你脸,你才有脸,竟然还拿起架子来了,别笑死我了。”她向外招呼道:“大家快来看哪,就是这个小贱人,你们来看看,什么清纯佳人,其实浪的一毛加两毛,在床上不知道有多活跃,老是要人干他……”
那女人正说的得意,而站在她身后的柳溢歌脸色却越来越黑,上前拉过那女人就是一巴掌,打的女人转了很多圈才倒在地上,柳溢歌上前一脚踩在她身上,道:“你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竟然敢惹我!相不相信我一脚踩死你,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女人被打的有些懵了,脸上一下子也红肿的跟馒头似的,她还从来没被人打过,心里气愤的不行,可是柳溢歌眼里的杀气让她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这里的动静太大,引来不少人的围观。柳溢歌怒瞪着大家道:“滚回去!”那话有说不出的冷酷,大家吓的看热闹的缩回了头,围观的撒腿就跑。
楼里的老倌听闻手下报告说有人在闹事,赶紧带着人跑了上来,笑问道:“出什么事了,大家何不坐下来好好谈?”
“谈?”柳溢歌的目光扫了老倌一眼,“这个人竟敢侮辱我,口出狂言,你说我要不要教训她?”
“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女人回嘴了一句。
老倌劝道:“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两位尊客就不要再计较下去,我这里确实有一位艺名叫溢歌的魁首,而且也与这位小姐长的非常相像,我想这位客人大概是误会了,大家先不要吵了,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哼,以后把你的狗眼放亮点。”
柳溢歌拿下自己的脚回到了位上,其余人也跟着坐回了座位,这事闹的还挺让人震惊,想不到在这里也会有人跟溢歌相像,还叫了一样的名字。
柳溢歌回到位上后,表情就像一条死鱼,臭不可闻,在她旁边一直想要搭话的景启怀在动口好几次之后,最终选择了沉默,柳溢歌这样分明是不想让人打扰。
搅扰的大家都不痛快的女人也灰溜溜的走了,但临行前仍是狐疑的往柳溢歌这里看了一眼,在对上柳溢歌的视线后,直接夹着尾巴逃窜。
小舞台上的人仍旧奏乐,彷如不知般。后来又演奏了几首时兴的小曲子,引来一阵阵的叫好。启温婉一直如坐针毡,不时回过头去看柳溢歌,一看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她心里嗤笑一声道:“又在乱想什么呢?”
启温柔看她频频回头,还以为启温婉对后面的两位公子有意思,不由打趣道:“妹妹这曲子不好听么?”
启温婉回过头道:“好听。”
“那为什么老是心不在焉的?”
“没有。”
连这都看出来了,启温婉汗颜,旁边的这位三姐要不要眼这么毒?不过她略带点惶恐不安的说道:“我们还是走吧,这里怪无趣的,也听了好长时间了,咱们回宫吃点心,怎么样?”明显的摆出了一副吃货的德性。
“妹妹是不满意我的安排么?”启温柔略带着些幽怨的说道。
“没有,只不过我不太喜欢听曲子。”
“那就算了,下次再玩别的吧。”
她瞧了瞧后头,景启怀似乎也没和柳溢歌搭上话,这个柳溢歌怎么老是油盐不进,不就是被人误会了么,至于这样放在心上,死气沉沉么?
“那好,回吧。”
启温婉率先站起来,其余人等也随后而起,出了万紫千红总是春,数人分道扬镳而去,柳溢歌跨上马,跟着宫里的马车回了皇宫。
倒是云海棠和景启怀两人还要往别处走走,两人坐在马车里,云海棠笑道:“怎么没有多跟柳小姐聊聊?”
“可怎么聊呢?”景启怀心中一片惆怅,表姐那里自是希望他拉拢柳溢歌,他心中也有意于她,只是这人总是不懂得开窍,枉费了他一片情深。
近日却多了些烦心事,母亲那里的意思倒是希望他能和太子套套近乎,眼见着不久后皇上就会为太子选丈夫,他是左右不是,前后不对。
“你也莫想多了,反正柳小姐就是这样,横竖看谁都不顺眼,将来要打理启思国,样样上心这是自然,所以在儿女情长上有些晚熟,你就多担待。”
“海棠,你又是什么打算?”
“打算?”云海棠大笑,“我如风,飘到哪,算哪。我们这样的子弟哪里有机会选择跟什么人成亲,左不过就是那些皇亲国戚,女人嘛,谁都无所谓,对咱们好也就是了。”
“你就好了,活的这般潇洒自在。”景启怀又为自己将来的命运好好的担忧了一番,将来他又会和谁的命运连在一块儿呢?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回到皇宫,启温柔带着小春回到幽兰宫。“太子妹妹就此别过。”启温柔盈盈一拜,带着小春道:“咱们回吧。”又与启温婉点个头这才离开。
她们这一走,小蝶和小洁这才松了口气,看着走远的启温柔和小春,道:“总算走了,奴婢还真怕这途中再发生什么意外,竟然一出皇宫就埋伏下刺客,这女人也太狠了,太子你真的应该……”小蝶一转身就见启温婉已经走出去好远,忙追上去道:“太子,太子。”你不能这么对奴婢。
启温婉正追着柳溢歌,柳溢歌下马后就没和她说过一句话,往常这个时候,柳溢歌肯定要损她两句。“柳溢歌,你等等。”
柳溢歌眼神暗沉,道:“太子有事?”
启温婉心里咯噔了一下,柳溢歌从来不拿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你怎么了?”
柳溢歌吸了一口气,道:“我饿了。”
“那咱们一起吃饭。”
“好。”
回到大厅之后,柳溢歌把长剑倚在桌旁,手指不住的敲着桌面,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耐烦,启温婉企图跟她说些话,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于是只好和柳溢歌一样敲桌子,偶尔瞥柳溢歌几眼,心道:“柳溢歌在闹什么脾气?不会为那点小事还记挂在心吧?还真是小气,那个人不是认错人了么。”
小蝶笑道:“饭来了。”
她和小洁将厨房做好的几样饭菜一起端来,“太子饿了吧,上午也没看你吃什么东西。”
启温婉拍拍肚子道:“是有些饿了,咱们吃饭,柳溢歌动筷子呀!”
柳溢歌挑着饭,边在想万紫千红总是春里所发生的事,那个女人说在那里有个跟她长的很像的小倌,竟然还敢冒她的名,想到这,不由得生气,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拿她的名声开玩笑。
她非要见见这个男人不可。在直觉里她有一些不安,但是也说不上为什么。好像她这一去必定会发现一些不同寻常的事,可是内心里的好奇又像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她心里爬呀爬。
不行,她一定要去查明真相。
启温婉就见柳溢歌把碗重重的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