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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之让时间倒流-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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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儿觉得事情不该如此,世上怎有人能如此枉顾人命,就这般活生生的烧死人?而受害者如此甘之饴之?
  身躯肉体焚化成灰的过程需要时间,可不管过程再慢,上前踏入火床的少女还是太多,太多。
  玉儿想,她的故乡……汉朝是吧?一定不是这样,一定不是。
  「呸!」
  玉儿愕然转头,一位十三、四岁左右的男孩往她脸上吐口水,她不解问道:「为什么?」
  「逆害尸了天狼王,不把逆的头插在木杆上已机是便意逆了,逆还站在这做什么?逆肮脏的身躯会沾污窝们纯洁的祭品。」
  他憋脚的汉文让玉儿听的有些艰难:「你觉得,这是对的?」玉儿指向火堆,不敢相信道:「你姐姐在里面,你觉得这是对的?」
  「窝们的天狼神会比又窝们。」
  玉儿呆愣著被天狼人赶到一边。
  远处火光熊熊。
  近处有两位身材高大的天狼人看管著她,皆一脸嫌恶。
  她鼻间闻得到烤肉的味道,只觉满腹恶心,却不知那位深受天狼人敬爱的大巫师乌沙是否也如此感受?
  乌沙的三魂入了阴间,阴间路上太过阴暗,他瞪大了双眼,却还看不到阿竺那的身影。
  有枉死的冤鬼,恶狠狠的看着他,却在鬼吏的逼促下乖乖的排好入审司的队伍。
  有美豔的女鬼,妖媱媱的唤著他,却在鬼吏的驱赶下郁闷的排进入审司的队伍。
  有猝死的老鬼,沉闷闷的盯着他,却在鬼吏的叫骂下缓缓的排进入审司的队伍。
  想是鬼不需要空气,阴间的气氛很让乌沙不舒服,只觉得越往里走恼海中装得东西也慢慢被剥夺。
  乌沙焦急起来,心道:动作要快啊,不然阿竺那入了审司,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他在焦黄的土地上奔了起来,那黑色长袍在众多身影灰白的鬼魂中很是显眼。
  乌沙这样情状,管事的再不尽责也该出来了。
  七爷面白,瘦削。其人常年无表情。
  他与八爷是世上最有名的鬼差,无人不知他们黑白无常之名。
  七爷跨步很慢,几乎让乌沙有种此人在散步赏景的错觉。可他虽步行漫漫,那长得无尽的焦黄土地却不慢,黄土在他的脚下缩短前移,是以,不过眨眼间,七爷便来到乌沙身前。
  他俯视乌沙,无波无漪的眼睛就这样看着这个天狼国的大巫师,一会儿后,他开口:「看在你的老师份上,你可以把他带走。但,你要用什么来换?一死一生,你想延他的命,就要减你的命。」
  「五十年,以我五十年性命,换他阳间五十年。」
  七爷哦了一声,从虚空中拿出一本簿子来,又不知从哪儿拿出笔来,写了一番。完后,他右手一抬,在审司队伍的阿竺那便从万鬼湧动的队伍里漂浮出来,他的手再一缩,阿竺那便如线端的木偶,被七爷扯得飞快往前滑。「诺,是他否?」
  乌沙松下僵硬的肩膀:「是他。」
  「去!」七爷右手放平,手腕一转一挥,乌沙和阿竺那的身影便消失了。
  八爷匆忙赶来,看了眼乌沙和阿竺那消失的地方,问道:「可是乌颐之徒?」
  「是。」
  八爷沉默了会儿:「也好,我们这下,也不欠他什么了。」
  七爷回道:「如今两清,你也不必再耿耿於怀。」
  八爷面黑,面上的表情不细看很是难去分辨,可七爷看得明白,八爷面上怅然。只听八爷道:「阴阳之门开启的如此突兀,想是乌颐之徒的手笔,就让我替他遮掩一二,再算两清吧。」
  七爷慢慢转动头颅,转向乌沙消失的方向,远处,阴阳之门正缓缓关闭。
  七爷又慢慢把头颅转向八爷,吐出两字:「好吧。」
  天狼国巫帐内。
  乌沙三魂归位,他睁开眼,鼎上线香已灭,又一轮的沙漏流尽,地上乌沙以鲜血绘成的法阵也在渐渐消失。而帐外,众位女郎妙颜皆成火堆灰烬。
  他快速的站起身来,跑至榻边,颤抖的手往阿竺那鼻下探去,半晌后,他笑了。
  太好了,阿竺那活了。
  哈,阿竺那自是活了,他当然活了,他怎么可能会比自己早死呢?
  失而复得前后的大失大喜让乌沙瘫坐在地,他一手撑着床沿,只觉手脚麻软,竟是方才那些情绪一齐湧上,他不胜防之故。
  他缓了几个眨眼才站直身子。
  他朝巫帐门口瞥了眼,皱了皱眉,往床踏离开几步,做出一副才刚施术完的模样。如同前好几次,门帐外的侍人还未说完通报,天狼女王便带着一股香风毫不客气的走进帐内。
  天狼女王没看乌沙,她径直往床踏而去。
  半弯著身,她盯着天狼王那不再苍白无人色的面容,好半晌才扯了扯唇角。她指甲的蔻丹既红且艷,拍在天狼王脸上只见艷红灼人眼,只听她话语不辨喜怒,好似一丝温情也无,又好似有那么一丝温情:「王弟果然幸运,得以死而复生。」
  天狼女王身披的银色狼皮十分耀眼,罩在她修长的身躯上,彷若日月之辉尽为她而洒。她直起身子离开床榻,目光像是看着乌沙,又像是看着乌沙身后帐面的巫师纹饰。此时,她声应泠泠如天降冰霜:「外头皆说,天狼神显灵救了王弟,天狼国日后有王弟带领,只兴不衰。我跟王弟差了十岁,比他早十年掌天狼国,如今,倒无人记得天狼女王了。」
  细听,外头果真有欢声喧嚣,实在好不热闹。
  乌沙抬了抬眼皮。
  天狼女王斜眼瞅向乌沙:「大巫师有何高见?本王洗耳恭听。」
  乌沙答道:「此乃吾主之幸,天佑吾国。」
  天狼女王笑了声,「大巫师一向会说话,也一向的爱护王弟,却不知幸之何在?天之…………」她突地停住问话,妖媱的半转侧身,朝床踏轻快道:「阿竺那,怎么醒了也不换声姐姐?」
  天狼王睁开眼,讪讪的笑了笑:「王姐好耳力。」
  天狼女王睨了阿竺那一眼,「也不多谢乌沙?他可是花费大力气救了你的,外头的少女祭品活活烧了好几位呢。」
  天狼王挣扎地坐起身:「烧了好几位?」
  「是呀,你没闻到那烤肉香味?」
  天狼王脸色很难看,他瞥了眼帐门,回眸看向王姐,「我如今好了,该让他们停止了吧。」
  乌沙道:「时辰到了,他们自是停了。」
  天狼女王微微一勾唇,走前半步靠进乌沙。
  她扑面而来的香料气息让乌沙差点没忍住要皱眉,她一双上挑的凤眼也带着从不多见的浓烈威严和凌厉,和著她天生的妖媚,直看得巫师心下一凜:「巫师,」她勾了勾巫师的脸庞,声如耳语,「你脸色变得真难看,」她吐出温热的气息,「这是为何呢?」她的唇贴着乌沙的耳廓,字字清晰:「天佑吾国?国之两主?何佑?」
  天狼女王缓缓离开乌沙耳际,瞥了阿竺那一眼才踏起步子朝帐门外走去。
  天狼王坐在床沿,低头看着王姐的曳地狼皮大氅窈嬝离去,半晌后才道:「多谢大巫师了。」
  「此乃我分内之责。」
  心知大巫师之能,天狼王又问:「玉儿可也让你抓来了?」
  乌沙凝视著天朗王,缓缓开口:「她是被我抓来了。」
  「我遇到的女人,是妖,名唤小唯。」
  乌沙道:「这妖会前来寻那女人。」
  「那……玉儿便交由你处置吧。」
  乌沙从鼻间哼出轻嘲。
  天狼王別过头去,「我便离去了,你也別造太多……………」
  乌沙打断道:「吾王对本巫行径不满?」
  天狼王背对着乌沙,从床榻上下来,站起身,他缓缓摇了摇头:「……无,你之行径我如何不满?」他仰头啊了一声,走出巫帐,一边道:「本王的美人啊,定想死本王了吧!本王这就来啊。」
  


☆、画皮二IX…入城

  将军急于赶回边关白城,天刚矇亮,便携小唯赶路。
  将军坐骑乃千里马,骨骼粗实,皮厚毛密,颈长而直,四肢关节结实,背腰肌肉丰满,蹄质坚韧(百度…哈萨克马)。
  三国魏曹丕 《善哉行》其一有句是如此之说:「策我良马,被我轻裘,载驰载驱,聊以忘忧。」
  足以见得,一匹好马能愉悅心情,忘却烦忧。
  坐在将军身后的小唯看出了坐下马乃良驹,可她的心情却不好说了。
  马儿奔得飞快,蹄下扬起濛濛尘沙,远方的白城从边际模糊的矮小城郭成了小唯眼前五丈高、长约十几里的墙垣。
  城墙二十余步外,城壕深约莫两丈。羊马墙与城门对应,每段都开有一道正对壕桥的门。小唯看到了墙角新土痕迹,心道:看来近期整修过。
  城门上建有单檐的城楼,想是为了守城将领在战时登城瞭望敌情和指挥作战。
  将军从怀中拿出令牌,手臂高举。
  那城卫脸色变化得很是好看,上一刻平板严肃,下一刻却惊讶慌张,眼瞪得要从眼眶里跳出来;眉挑得要飞入发;嘴张得要吃下一头象。
  小唯见状差点嗤笑起来,本还想看城卫倒楣,却没想城卫慌张归慌张,手脚却迅速。长戟移开的速度很快,毫无阻拦的让将军奔驰入城。
  城门内侧,筑有三进内城,同正城门等高同厚,城墙一侧还有开偏门。
  小唯微微抬头,城墙顶端女墙高约五尺,隔几寸便有发射箭镞的射恐。敌楼、弩台、战棚沿城门向两侧延伸,与女墙相互策应。
  驶入内城,人□谈走动之声入耳。
  细观人们神情,面上有惶惶之色者少,再观两边路上临时搭建的草棚,想是城池周边村镇的人民入城避祸所建。
  有一草棚边上,有个流满鼻涕的小孩用黑兮兮的手擦拭鼻涕,小唯嫌恶的看向另一边,又见一小孩玩泥玩得不亦乐乎,嘴边还留着哈啦子。
  一阵风起,小唯別过眼去。
  又一起微风,小唯动了动鼻子。
  风带来的味道很熟悉,那味道……
  小唯挑了挑眉,向左侧看去,瞧,这除妖师的后代还真繁衍不尽,死都死不绝。
  她再动了动耳朵。
  「哎呀呀,別乱动我的药……欸欸欸,別拉別拉……好好好,我给你们讲故事好不好?」
  那声音又道:「妖,貌若人形,口吐人言,站在你面前谁也看不出来。妖,最会蛊惑人心……」
  驶入了城内街道,将军放缓了马速。
  「妖要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你还以为自己心甘情愿呢,其实是被他的妖术蛊惑……」
  那声音越来越近。
  「……你们知道这琉璃瓶是什么吗?它啊,叫寻妖瓶……」
  小唯挑了挑眉,看着斜前方离她几步距离的男子,这样的距离,只消她袖一挥,男子便可毙命。
  马蹄嗒嗒。
  小唯拢了拢袖口。
  「这瓶里呀可是放着九霄美狐的断…………」
  男子突然止住话音,拿着开始莹莹闪烁的琉璃瓶四处张望。
  马蹄嗒嗒驶过男子身侧。
  小唯侧头斜睨,那男子张望之中恰好寻望过来,只见她唇角一勾,一抹笑自唇际而放,剎那百花齐开,冶艷无比。
  男子愣愣的看着,「咚」一声,琉璃瓶从手上坠下,砸到脚面,他慌忙捡起祖先传下的瓶子,等到再抬头后,前方却早没了那马儿上豔丽少女的身影了。 
  马蹄嗒嗒。
  嗒嗒嗒。
  嗒嗒。
  马儿停了下来。
  前方有牌匾,其上鎏金的三字:都尉府字形见方,有別於汉时篆书,笔画挺直而不屈曲。
  将军下了马,一手掌摊平,朝向小唯,小唯交付一手,身姿翩翩的也下了马。
  几位自称是什么什么別将、长史、司兵参军的人匆匆上前见礼,凭他们出来的慌乱,小唯敢说这几人根本不知将军要来,弄不好还是城门守卫通知的呢。只听他们一个个道出名字,却不约而同的在语末加上「参见公主殿下」这六个字。
  小唯挑了挑眉,什么公主殿下?
  「免礼,」将军扫了众人一圈,蹙眉道:「霍都尉何在?」
  「臣,不知公主驾到……敢问……公主怎么只身前来?又怎么……好像是自关外入城?」
  「我此事容后再说。」
  小唯看向将军,视线在将军胸前打了一会儿转,又在其肩臀之处瞅了一下才收回。
  果真,是女子。
  这还是她第一次错把红妆当郎。
  都尉府内。
  霍都尉姗姗来迟,迟来的他倒似成了自个儿府邸的客人了。
  公主负手而立,正堂墙面上的地行分布图她仿佛才第一次见,钻研的很是专心,良久才转身。
  小唯侍立在一旁,微抬眼帘,入眼的霍都尉颇是俊朗,只是他满身酒气,莫不是太贪杯中物才耽搁了公主的时辰?
  「小唯,给霍都尉醒醒酒。」
  小唯欠了欠身,拿几桌几上的茶壺,款款行至霍都尉身前,臂抬手弯,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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