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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之让时间倒流-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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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唯语气很淡:「公主遇击一事已通知霍都尉,想是他会有所举措。」
  公主举了剑又刺过来,「你究竟是何人?」
  小唯拉住刺过来的剑尖,轻轻往后抽。
  只一点看似无力的拉扯却带起一股大力逼著公主往前倾,让公主怎么拼命握都握不住手中的剑,反而踉跄的往前摔,咚咚两声剑落了地,而她也直接摔进小唯的怀抱里。
  「你杀不了我。」这句低沉的话音在公主耳际回荡,冷漠的阐述著事实。
  河里泛著绿光的眸子……
  公主嘴唇哆嗦,她倒底救了什么样的人来自己身边?本以为这人就算是奸细,她也能以一身武力将她制服,没想到……「你……不是人……」
  「公主殿下可要小唯唤人通知霍都尉,说您醒了?」
  霍心!心脏的一剂猛烈收缩让靖公主倒抽一口气,她止不住心慌,面上表情一下子变得比方才更为难看,一串没经过大脑考虑的话冲口而出:「你唤他做什么?你想做什么?我不管你是人还是什么,你若胆敢伤他,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小唯松开撑着公主的手,「砰」地一声,公主措不及防,跌坐在地。
  「你!」公主腰腹处的伤口隐隐作痛,怒气、惊怕、慌张充盈,让她全身颤抖。
  「地上凉,公主请起身吧。」
  床被绵软柔和,柔和地几乎要化了公主的一袭精美的淡黄色寝衣。小唯坐在公主身旁,语气不急不缓,「公主请思量一番,我可曾有害过公主的意思?」她一边说,一边梳理公主的长发,「殿下不奇怪,宝剑怎么送还了吗?」
  公主的视线转向几步处的木板地上,那儿躺着的剑正是那把她丟弃於它漏河岸上的剑。
  是……霍心?
  心底一阵刺痛,公主痛恨的想着:他究竟什么意思?
  「霍都尉见公主受伤,十分恼怒,当即率人彻查城中各处,并发下禁出令。临去前,遗留了这把剑在门外,他说:『无论如何,都会护著公主。』」
  公主垂下眼,被褥被她掩在袖下的手指纂得很紧。
  她的心绪无法如小唯叙事的语气般平静,单是霍心这两字便足够让她心起涟漪,可霍心的态度总是模糊不清,似有意又似无情,弄得她丧气时又升起一丝希望,又在满怀希望时把她推走。他们两人的距离,为什么要先后退三步才能前进一小步,为什么一小步的前进要用好几步的退后来换?
  她已经说了,她不要了,可为什么还有悸动,还有这恼人的不舍?还有……听闻霍心关心她而泛出的丝丝欣喜?
  「公主的八年光阴匆匆而过,不应该不明不白。公主是否想过,若容貌如初,一切或许不同?」小唯欺身向前,「恕我直言,男人最在乎的还是女人的样貌。」
  「……我不信,他不是那样的人。」
  「那他因何拒绝公主?」小唯看着公主轻蹙的眉头,莹莹湿润的眸子,和轻轻颤抖的嘴唇,继续说道:「男人眼里只有女人的皮相。」语句幽幽,带着一种无奈,一种哀。
  「他说……他还记得我当初的样子。」
  「你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小唯手持菱形桐镜,镜里的两张容颜,一张玉颜皎好,另一张面具覆面,眼带苦痛。 
  小唯凝视著镜中的公主,看公主嘴角抽动,嘴唇颤抖,然后看公主慢慢低下头。
  她将视线移开镜面,放下了铜镜,从镜里退开。
  覆著公主一半右脸的黄金面具闪烁著金属光泽,制作它的过程复杂,冶制精细,让它有著难得的精美华丽,可它再好,面具底下的肌肤还是丑恶不堪。
  公主低头凝视被小唯放下的铜镜,碰了碰镜中的自己,语气飘忽的开口了:「……你是妖,你会法术…。。」这句话,有疑问也有隐隐的冀望,她原本不相信世上有妖,如今却希望妖精法术之类,存于世中。
  小唯一手支著身子,一手随意的摆放于身前,宽大的蓝色寝衣裹著她的身子,凭生让她添了一股风流的旖旎气息。她接收到公主的眼神,微玻Я瞬'眼,回道:「没错。」
  「你能帮我回到原来的样子吗?」
  「妖的相貌可以自己画,可你是人,画不成的。」小唯的语气有种隐隐的撩拨,隐隐的调侃,「不过……我还有一个办法。」
  公主只觉得一根心弦绷紧又松,赶忙接口问:「什么办法?」
  小唯轻笑一声,将上身向前倾,低低说了几句。
  公主神色变换很是精彩,她在心内挣扎了会儿,终是推开小唯靠得太近的气息,「我堂堂一国公主,怎么可能借用別人的皮囊取得男人的欢心!」
  「公主不想试试?若你不是现在的样子,霍都尉会怎么对你?」
  公主看着小唯皎好的容颜,面上苦涩难掩:「你……究竟为什么救我?」
  「因为你能救一个人。我触犯了妖界禁忌,被关在寒冰地狱千年,好不容易逃出来,它们会随时抓我回去的。」
  「可这又关我什么事?」
  「你的心与常人不同,可以驱退寒冰。这样的一颗心,可以救一个人的命。」
  「一个人?他……是谁?」
  「她是凡人,被封於冰下千年,如今甦醒了,需你一颗心续命。」
  昏黄的烛光照在小唯的侧脸上,映的她的面容柔和温腻,公主看在眼里,苦涩又多添几分:「你会被抓回去,可想救得却不是自己?」
  「救了她便等同于救了我。」
  公主沉默片刻,「我若救了他,还会活吗?」
  「与她换了心后,你会活。」
  白城中,巡逻侍卫一圈圈的搜索,却迟迟找不到偷袭公主的奸人。霍都尉的一张脸已经沉的不能在沉,它漏河岸处只找到半只鞋痕、蒿草被折压的痕迹、和几滩的血迹,可公主坐骑的尸体却是未曾找到。
  众人忙乎了好几个时辰,却连对方人影也未看到,找到的蛛丝马迹也看不出什么,那一结自公主腰腹□的断箭也没提供什么线索,这些的种种,皆另霍都尉烦躁。
  此时已过三更,家家户户皆已熄灯,霍心交代好巡逻的侍卫,一个人来到了它漏河岸。
  深夜清冷,让河水流动之声更为清晰,他走在河岸上,心头浮上傍晚的一幕幕。
  他又再一次的让公主受到伤害,八年前他护力不及,让公主被熊掌所伤,今次他疏忽大意,过早离开,让公主被歹人追杀……
  他恨恨的捶了捶自己的头,「让你喝酒!让你喝酒!」
  傍晚时,他无法在河岸待下去,无法再让自己回想公主丟弃宝剑的绝决,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离开了它漏河岸,颓然的来到酒肆,盼著一醉解千愁。却不曾想,在恍然醺醉时,看见都尉府卫士匆匆在街上跑着,正在倒酒的他心下一凜,酒顿时醒了大半,慌忙跑上前询问,却得到公主受伤的消息。
  他真的无用,所做的一切都在伤害公主。
  他盯着今日同公主分开的那一处河岸,苦涩烦闷暴躁种种情绪快溢出胸,直让他不能呼吸。
  他在河岸处坐了好久,逼自己回忆一幕幕,反正他的难受无论怎么累积都不会比公主更多,那何不再更难受一点,让他就此死了算了!
  他是这么颓丧的想着,可人总在想清静时无法清静。
  那半刻前就开使窸窸窣窣的响音越来越大声,且好似朝着霍心的方向而来,过了一阵后,霍心开始听到一种钟铃声与类似蜜蜂翅膀拍打之嗡嗡声,两声混合,莫名的让心有排斥。
  来人脚步虚浮,无武功在身。一袭粗布麻衣搭在瘦削的身子上,腰间挂着零零索索的事物,像是在寻找什么般,每踏几步便左右看一下。
  杵在河岸中的人形障碍物霍心自然没逃过来人法眼。来人快步向霍心而去,手里的琉璃瓶还一闪一闪的烁著金茫,随着他脚步加快,那琉璃的闪烁频率也跟著快了起来。他颓著背弯著腰靠进霍心,眸子一会儿看着发亮的琉璃瓶,一会儿又移到霍心身上,「霍都尉,你府上最近是不是来了什么人?」
  霍心抬了抬眼皮,推开眼前那忽然不再嗡嗡吵闪闪亮的琉璃瓶,「干什么?」
  「我是捉妖师,这琉璃瓶可是寻妖瓶,专门查询妖精踪迹。」这捉妖师突地直起身子,无比郑重道:「霍都尉,你府上有妖!」
  霍心又斜眼看了眼捉妖师,「你就是那集市卖药的吧,少在这装神弄鬼,一边去!」
  「我这瓶是祖传的,祖辈都是捉妖师!哎哎哎,你別把这不当一回事,妖精可会把人弄得家破人亡啊!」捉妖师凑到霍心面前,认真的问道:「都尉府上是不是来了两个人,来时骑着高头大马,一个带着面具,一个长得很美?」
  「放肆!」霍心狠狠抓着捉妖师的领口,手臂一动,便压制了捉妖师伏地无法起身,「来者之尊贵,怎容你出口猛浪!」
  「呃……」
  「你再乱说话试试看,后果你承担不起。」
  除妖师眨了眨眼,又拍了拍霍心的手,「我不乱说,霍都尉松手啊松手啊。」
  霍心面无表情的盯着除妖师一会儿才放手。
  这除妖师许是不怕霍都尉威严,又或是其本性如此,像是忘了刚才那扎,毫无顾虑的又开口:「霍都尉,我看巡逻的人马忙了一晚上,可是有什么事啊?」
  霍都尉盯向他,「你,听到了什么?」
  「就是……都尉在找犯人?」除妖师看了看霍心的脸色,又再问道:「这犯人是不是与都尉说得那尊贵之人有关?」问完后他敢忙退后几步,「霍都尉別动怒,小人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帮帮忙。霍都尉守卫白城,劳苦功高,小人愿意为都尉分忧啊。」
  霍心皱了皱眉,心念一转,想道:或许民间有较多线索也未可知,这除妖师生活在市井,有什么小道消息或陌生人出入,都该有些灵通。「这近来可有陌生面孔出入?」
  「恩……入城避祸的人在停战后就没有了,避祸的人也大多在一年多前安定下来,陌生面孔出入吗?我想想啊……」除妖师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霍都尉,那骑着高头大马入城的两人是谁啊?」
  霍心瞥了除妖师一眼,想道:公主入城时没有隐瞒踪迹,不过多久,公主来到的消息自当会传出,说出来也无妨。只是冷声答道:「入城之人乃靖公主和其侍女。」
  「嗄?」除妖师眼珠子停止转动,惊讶道:「靖公主来白城做什么?战事不都停了?怎不在京中享福?」
  此人性痞,当警戒一番。霍心沉声喝道:「管好你的嘴,若有什么流言传出,我让你再也吐不出话!」他唰的让剑出鞘,一指点抚过亮晃晃的剑背,恶声道:「这剑,杀过很多人,不差你一个。」
  


☆、画皮二XIV…孰为可怖?

  这天下或许没有人能在差点丧命之后保持愉悅的心境,所以,靖公主面色阴郁乃理所当然,院里沉闷的气氛也很能被理解。
  可怜的马儿尸身浮肿,身上还有好几个箭洞,如此触目惊心,却还不得享有安宁,得在死后让人围观。
  牠一向享受主人一下下为牠刷毛的舒服感觉,如今鬃毛脏乱,褐色大眼无法安息。
  「在何处找到牠的?」伤极痛极,话说得很是压抑。 
  「禀公主殿下,属下在它漏河岸中下游寻到此马,离殿下遇袭之地约莫百里。」那位属下顿了顿,犹疑的说道:「属下有话,不知当讲不讲?」
  「你都问出来了,还说当讲与否?说!」
  「据公主描述,偷袭之人箭程远过六十丈,半罗预时间便发了约莫二十箭……由此可知,此人臂力极强、眼力精準。而军中虽有人材,却无箭手两者兼具,白城无此等人士,只有城外人氏,可……………」
  「你说是天狼国?」
  「属下…………」未能确定。
  公主挑起眉,眼神严厉,警告意味甚浓,又再问一遍:「这箭手可是天狼人氏?」
  那位属下心神一凜,转了话锋,「是天狼人氏无错。」实则他也不确定,毕竟证据确实不足。且他还有疑问,这箭手箭箭奔向公主和马,却怎么没射向公主要害?莫非是公主武力不同寻常?
  一旁的北府行军司马王卫国看情况不对,一个小步上前,「公主殿下莫忘圣上旨意,殿下前几日独自离队已是不妥,如今还未察及事实,还请殿下细查后再定论。」声音压低,可依旧掩不住嗓音本质的尖细。
  其余院里的一干人身子虽没怎么动,可眼角余光都瞥向这说话者,此人职位乃圣上钦定,在两个时辰前和公主的仪仗一起到来,队伍浩大,全城知晓。
  先前虽有书信告知王司马的到来,可大部份的人却弄不懂他来这一遭是要做什么。如今看来,王有意和天狼国交好啊。
  脑筋灵敏的听到王司马的这句话马上联想到公主能有的作用,脑筋稍慢的还在苦苦思索,可更有那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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