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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宠吗?呵呵,如果那是宠,便是吧!
握着杯沿的手紧了又紧,眼睛透过面前的舞姬似乎看到了一些无法让她忍受的画面,银牙暗咬,胸膛忍不住剧烈起伏起来。
总有一天,我要让她后悔如此对我!
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在她还是孩子的时候便已经明白了。
不是生,就是死。
她死过,所以,才更明白死亡的恐惧。
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甚至牺牲一切,包括自己。
因为,能掌控命运的只有一个人。
总有一天,她会成为那个人!
“她如此‘宠’我,又如何舍得让别人伤我?”凤紫衫幽幽一笑,一瞬间似乎从那个温文尔雅让人看不出深浅的太女殿下变成了一个寂寞伤感的外子,“昀冉,有些事,你永远不会明白。”把杯中之酒一口饮尽,仿佛只有如此才能舒缓心中的郁气,“太女,又如何?”
还不是被人握在手里?
每一个人都是棋子,身处于别人的棋盘之上。
每一个人都是棋手,妄想把棋子控制在手中。
人,便是如此。
凤紫衫,你能成为最终的赢家吗?
在心里,如是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感觉好阴暗。。。剧情完全偏离轨道了。。。ORZ。。。小破我也猜不到过程了。。。望天:
☆、45第 44 章
西凤国最尊贵的外子,被西凤女帝宠着的太女凤紫衫;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外人只道太女谦逊有礼;儒雅谦和;才高八斗,却不知她骨子里流着的是怎么样的血,更不会知道凤紫衫能坐上太女的宝座;究竟为此付出了什么?
生命,爱情;乃至尊严。
呵呵;多么可笑;明明是让人望尘莫及的距离,却是最可悲的存在。
凤紫衫看着华丽无比的东宫,冷清寂静;处处透露着让人无法释怀的悲凉。
“殿下,女帝正在‘少凤殿’等着您。”宫仆看见凤紫衫漫步而来,不卑不亢的上前说道,“女帝已经等您很久了,还请殿下速至。”
凤紫衫的目光如尖刀一样看着面前的宫仆,这人并不是东宫的,而是女帝的近身侍女,很得女帝信任,而她也是个口风甚紧的人,所以一直跟随着女帝,至今任然还活着。
“本殿下知道了,你先回吧!”凤紫衫皱着眉头,极目远眺,漆黑的夜色犹如她现在的心境,看不见任何光明。
“女帝正等着殿下,还请殿下速至。”宫仆并没有因为凤紫衫的言语而离开半步,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低着脑袋,仿佛没有听见之前她的话语,只是重复着一句话,女帝正等着您。
凤紫衫只觉得一股郁气直冲胸口,整个身子似乎被这个不识时务的宫仆给气着了,咬咬牙,恨恨的瞪了她一眼,然后用力甩着袖子,朝着‘少凤殿’而去。
‘少凤殿’是东宫其中的一殿,属于寝宫,也就是太女睡觉的地方,未得召唤不许入内,当然,女帝并不在此列,这天下都是她的,又有哪里是她去不得的?!
太女凤紫衫至今没有娶妃,甚至连妾侍都没有纳一个,为此,早有不少大臣向女帝上书,但奇怪的是,女帝虽然没有一口回绝,但也听之任之,似乎对于太女的婚事并不着急,隐隐还有纵容之意。一而再,再而三之后,上书的大臣也少了,到了现在,基本已经不提了。
凤紫衫抬头望着厚重的朱红色木门,略带颤抖的手终是狠下心,一把推开了这扇让她噩梦连连的门。
门里面有太多令人不愉快的回忆,也有着西凤国女帝和太女最大的秘密。
这个秘密,可以让整个西凤国为之颤抖。
因为,这是一段令人不耻的畸恋。
晕黄的烛火忽明忽暗,宽敞而又华丽的‘少凤殿’金碧辉煌,但是却给人一种尤为压抑的感觉,也许是心境的关系,明明是奢华无比,却无端令人心觉厌恶。
“太女,你可让朕好等——”黑色锦袍的女子斜躺在床榻上,手执一壶薄酒,右手撑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漫步进来的凤紫衫,白色的琼浆玉液从壶口缓缓流出,形成一道优美的曲线。不羁的笑着,颇为洒脱的用袖口擦拭着嘴角,“今天,又去了何处?”微张着眼睑,从上至下打量了一遍面前的女儿,然后慵懒的吸了吸鼻子,状似不经心的道:“这酒味,可不是朕喝的。”
“母皇,您可比儿臣想象中来的早。”凤紫衫扯着嘴角,不冷不热的道,“儿臣去了何处,您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么?又何须来问儿臣?!”
“哦?太女,这是在怪朕么?”女帝斜眼看向抿着嘴的凤紫衫,淡淡的说道:“朕的东西自然得握在朕的手里,岂容她人碰去了?”目光虽然注视着凤紫衫,却又仿佛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太女,你和你母亲是越来越像了——”眯着眼睛,迷离又带着点点醉意的双眸看着面前那个倔强不肯认输的少女,似乎回到了她年轻的时候,“你说,朕该拿你怎么办呢?”
放下酒壶,慵懒的起身,一步一步,缓慢却又无比坚定。
凤紫衫站着没动,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嘴角满是鄙夷和不屑。
“你让朕,如何拒绝的了?”死死的捏着凤紫衫的下巴,黝黑的深瞳中映着的是一张年轻俊雅的脸庞,犹如当年的她一样,“即使是死,朕也要——”嘴唇抵…舔着凤紫衫白皙的脖颈,红舌灵巧的钻入她的耳际,“拉着你,一起。”
凤紫衫撇过头,闭着眼睛,紧紧的咬着牙齿,即使如此,身子还是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你,住手!”似乎是不堪忍受面前这霸道女子的戏辱,凤紫衫下意识的开口喊道。
“都那么多次了,还是不适应么?”弯着嘴角,邪邪的笑道,“你这样子,只会让朕更想欺负罢了!”强势的禁锢住凤紫衫挣扎的身子,也不顾她同意还是不同意,直接吻上了她抿紧的唇,见她没有张嘴的觉悟,利齿咬破了她的唇,趁着她吃痛张嘴的刹那,趁虚而入。
没有谁会想到,在太女的‘少凤殿’中会有如此不堪的一幕,如此让人不可置信。
女帝和太女,竟然是这种关系?
这就是乱…伦!
太女乃女帝之女,两人如何能有此关系?
当然,只有当事人才清楚,太女凤紫衫究竟是不是女帝亲子。
真相只有一个,而知道的不过彼此二人。
“当年,朕爱上她,她却恋上了朕的妃子,还生下了你。”女帝舔着唇畔上的殷红,无情的目光犹如一把尖刀插在了凤紫衫的心口,“如今,她们已成黄土,而你,却是朕的!朕可以给你一切,也可以,毁了你!”
冰冷的目光凝视着凤紫衫熟悉的面庞,“就如同当年,朕亲手——毁了她们!”
魔鬼!
凤紫衫双手紧握,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给自己不倒下去的勇气。
没错,她不是女帝的孩子,她和女帝没有一丝一毫的血缘关系。
她能成为太女,靠的是这张脸,这个身体,和女帝记忆里那个永远得不到的人。
她的母亲。
一个曾经名满江湖,让众多侠女暗自向往的存在。
可惜,如此一把名剑,却是夭折在这深宫之中。
没有谁会知道,当今的女帝最爱的不是后宫中的千娇百媚,而是曾经一起仗剑江湖,白衣偏偏的俊秀少侠。
一袭白衣,飘然出尘。
在当时还是太女的女帝心中,留下了永远抹不去的影子。
伊人已逝,而自己,不过是一个替代品。
逐渐长开的容颜,让女帝已经死去的心,再次蠢蠢欲动。
凤紫衫看着面前这个被自己叫做‘母皇’的女子,虽然已经是不惑之年,但是丝毫没有一点老态,冷俊的面容带着丝丝邪气和媚态,让人忍不住多看上一眼。
朱砂痣已暗,可依然让人觉得媚意横生,微翘的眼角似乎是在看你,又仿佛什么都没有看。
可以想象,年轻的时候,她是如何的让人望尘莫及。
究竟,怎么样的人才能拒绝你?
“凤祀辰,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
“好。朕,拭目以待。”
解开凤紫衫的衣带,凤祀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如是说道。
一个眼中是倔强和无边的恨意。
一个眼中是戏虐和朦胧的迷恋。
没有谁能够逃得过,爱情的那张网。
无形之间,泥足深陷。
作者有话要说:我自己都被震惊了,,这剧情,,,
☆、46番外:是缘是劫?
“站住,不要跑!再跑;我就打死你!”
两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一前一后;一个拼命的在前面跑,不时还回头望望身后的另一个小孩,惊慌失措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内心的恐惧;束好的头发已经散乱成一片,只是她并没有听身后那个女孩子的话;依旧气喘咻咻的跑着;即使快要跑不动了;还咬牙坚持着。
只是,在明显的劣势下,再有毅力也是无用;她还是被身后那个小女孩给追上了,被狠狠的推倒在地上。
小小的拳头不断的砸在她的身上,脸上,骑在她身上的女孩得意洋洋的说道:“凤紫衫,你再跑?我让你跑!我让你跑!”似乎是嫌弃两只手的力气不够大,小女孩从她身上站起来,然后用脚揣在她的身上,一下又一下。“我让你和我作对,我让你多管闲事!明明不受宠,还一副眼比天高的样子,最讨厌了!要不是因为你,你娘亲也不会死,你就是个害人精!不过这样也好,你娘亲死了,我娘才能得宠,真要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小女孩眯着眼睛,笑的很是开怀,虽然如此,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而是深深的鄙夷和嗜血。
明明是两个小孩子打架,但是在这偌大的皇宫里,却并非如此。
那些宫仆,侍卫都在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唯恐穿着华贵衣物的小女孩有个什么闪失,而对于地上被压着打的凤紫衫却并不关注。
人,便是如此。
“凤悻诃,你——我不许你这么说!”似乎这话戳中了凤紫衫的禁忌,本来一声不响,闷声挨揍的人突然扬起了小脑袋,看着凤悻诃的目光冷然一片,满是摄人的仇恨,“不许!”
她才不是害人精!不是!她没有害死母妃,没有!
即使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这不是她的错,可是,真的没有吗?如果不是因为生她,母妃也不会失血过多而离世,而她的母皇更是一眼都没有来瞧过她。也许,她真的会给人带去不祥,就像抚养着自己的瑟妃一样,身子每况愈下,而那个人却从来没有来过。
母凭子贵,子凭母贵,这种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被凤紫衫骇人的目光吓退了一步的凤悻诃反应过来之后,更是怒不可揭,“贱种!”直接扑在凤紫衫的身上,和她扭打到了一起。
凤悻诃虽然和凤紫衫的年龄相差无几,但身型和体质明显比如风中柳絮的人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一个壮实,一个瘦弱,其结果可想而知。
“三殿下,住手吧,否则就真的要出事了。”一路跟着凤悻诃的管事老宫女见再打下去凤紫衫就真要有事了,立马上去阻拦着,献媚的朝着凤悻诃说道,“到时候,敏妃娘娘怕是要生气了。三殿下,你也不想敏妃娘娘生气的,对吗?”
想起自己的母妃,凤悻诃不得不停了手,恨恨的朝着身下的人儿吐了一口唾沫,“凤紫衫,今天我就放过你,下次看见你,我见一次打一次!”
此时的凤紫衫早已是狼狈不堪,面对着高高在上的凤悻诃眼中满是刻骨的恨意。
自己打不过她,也不能打她。
不管这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还是什么,凤紫衫都不能动手。
因为,凤悻诃是后宫中有权有势的皇女,而她不过是一个被遗忘在角落里,等待着死亡的皇女。
收养她的瑟妃家世并不好,只能说一般般,而凤悻诃的母妃却是大家族中出来的内子。
所以,她不能。
不能给瑟妃娘娘惹麻烦,因为,她是深宫中唯一一个对自己好的人。
凤紫衫并不知道,一味的忍让有时候并不会让自己更安全,反而会更危险。
也许,她知道,只是面对着自己如此的处境,又能奈何?
有了一个凤悻诃,就会有更多的凤悻诃,奴大欺主,也是如此。
此时的凤紫衫,只能睁着眼睛努力记下那些欺辱她的人,并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总有一天她要让她们都后悔!永远的后悔!
当时的她可能只是这么安慰自己,绝然想不到今后自己会成为太女,并且真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让那些欺负过她的人从此过上了胆颤心惊的日子。
如果没有那一天,就不会有她的今后。
自己和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相遇。
人生若只如初见,我是不是就只会记得那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