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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坐在对面黄小洛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停下手中进餐的动作,正襟危坐,第一次认真地看着我,话却是对Carmen说的:“我就知道你今天不是来问我意见的。”
我虽是还没有在咳嗽中完全缓过劲来,但见黄小洛这般严肃的神色,我也是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打一个不恰当的比喻,若感情是一场必定要分个高低不可的游戏,我也只能是输给Carmen,而非其他的任何一个人,包括叶杨,也包括面前这个男人。
公平地说,黄小洛是一个很有艺术家气质的人,他打扮简单却依旧入时,行为举止不愠不火,从前在杂志上看过“36度男生”的概念,他大抵便属于这样的一类人
那口气叹出来以后,黄小洛对我的态度明显是好了一点,竟是开始讲起了他自己的故事,Carmen在一旁默然不语,只是偶尔抬头看一下他或是寻上我的目光。黄小洛的故事,明显只是说给我一个人听的。
“我是在初中的时候认识Carmen的。那时候在一群叛逆自以为是的毛孩子中,她很特别,我很早就开始注意到她了。我人很闷还有点孤僻,朋友不多,一起玩的也只有她。嗯,那时候,我喜欢她。”
说到这里,黄小洛大概是担心我会介意,特意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去看Carmen,然后补了一句:“是喜欢,不过那时候没表白过,也没在一起过。”
我不是为了一点小事就会吃醋的人,每个人都是因为有了过去才成就了现在的自己,白纸一张并非总是好事。我示意黄小洛继续说下去。
“初中毕业以后,我进了一所美术专业比较好的学校修美术,和她不是同一间学校。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只要是在学校里面我都是自己一个人,课间休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放学也是一个人,仿佛是不屑于和人交流也不知道怎么和人交流。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班来一个转校生,嗯,是男生,挺帅的一个男生。”
黄小洛顿了一下,端起水喝了一口,目光放空,像是陷入了回忆。
“认识他我才知道原来世界上可以有这么一个人这么地懂你,连你在害怕着什么逃避着什么他都懂。那时候我有什么事情都会对他说,电话一聊就是好几个小时。我知道自己是很依赖他,却也觉得没什么,直到有一天,我打电话给他,打了十几遍吧,他都没接。后来,他对我说,不想和我的关系发展得好像谈恋爱一样。我这才发觉,我是喜欢上了他,一个男人。”
“发觉这件事情以后,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怕,有一段时间里,甚至连镜子都不想去照。有一天实在是熬不住了,我哭着跑去跟我妈说,我喜欢了男人,求她带我去看心理医生。额,那时候我把我老爸〃啪〃地就给我一巴掌。”
“第一次去看心理医生,是Carmen陪我去的。我们找不到地方,不小心去了顶楼人家关隔离病人的地方。那里又黑又潮湿,像是一个铁大笼子里关着一群嘴里念念有词的人,到处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我那时候以为,以后关在铁笼里面的,会是我。”
我不禁转头看看身边Carmen,见她把头低着,一手捂着嘴。我想,那段经历,必定是不愉快的吧。
“那时候心理医生告诉我说,你戴一个橡皮圈在手腕上,每想一次那个人就用力地弹自己一次,用疼痛的记忆来提醒自己不要想他。可是,他的那个方法,我已经把自己的手腕弹得肿了出血了还是不管用,喜欢一个人,哪来得那么容易忘记?”
“后来也就时间长了吧,对他的感情也就淡了下来。一直到现在,说是找一个男朋友吧,不想。说是找一个女朋友吧,却也真的喜欢不起来。确实也以为自己真的是忘记了他”
“直到前一段时间,联系上他了,他说他前几年就结婚了,他家是城市里的农民户口,家里每多一口人每年就多一份分红,是家里催的婚。”
说到这,黄小洛把面转过去看着窗外不息的车流,刻意地不看我也不看Carmen,幽幽地说:“听到这些,我心里忽然就很难过。”片刻,他又把面转过来,低下了头,又补了一句:“真的,很难过。”
“一路上我是怎么走过来的你并不是不知道,所以你第一次对我说的时候我就反对。但我知道,依你性格,反对了也没用。”最后一句话,他是对Carmen说的,却字字击中了心头本就疼痛的地方。
这顿饭确实吃得让人心肝脾肺都纠结着在痛。但老实说,我很感谢Carmen有这样一个朋友,即便他所扮演的角色是一只说服Carmen放弃。但至少,他是真诚的;至少,在他那里,她可以有一个倾诉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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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骚的虫儿有鸟吃~~哈哈
另:在小的人生里面,从来没有人说过小的可爱。小的窃喜,窃喜啊。。。
日期:2010…10…28 18:45:23
二十七
那晚从餐厅出来,等Carmen送了黄小洛回住处,只剩我们二人坐在车里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城市的深夜行人不多,却仍旧是多车,每辆车都有其为之奔波的方向。我们的车稳稳地行驶着,而她,要带我去哪里呢?
我侧面看正专心驾驶的她,橘色的路灯光透过车窗抚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姣好的轮廓。贪婪却温柔的光影一路顺延而下,散落在她随呼吸而律动的胸前。我痛恨自己的放肆,但心动的感觉却由不得自己控制。
车子已经开出了好几条大道,离我学校渐近,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她把车停在了路旁,我这才从凝望中回过神来。
“明天周末,今晚你是回学校还是去我那?”她转过头来问我,正好对上了我的目光,我有点尴尬。
宿舍有两个考研的同学,她们的作息都极其固定,这个时候回去肯定是会打扰到她们的。而对于留宿她家,并不能说是不想,却是实在心有余悸。
“去你家?你是打算要拿绳子绑住我的手脚吗?”我问。
“我还是要为自己说过的傻话负上责任的吧……”她低声地说,皱着眉抿着嘴,语气中倒是真的听出了一点后悔的意思。
她的神情实在是惹人怜爱,我不禁伸手用食指轻轻地刮了刮她凉凉的鼻梁,小声地说:“Hey,my little girl,Forget it。”
我有在蓄意挑逗吗?没有吧……但她一咬牙,一瞪眼,却举手毫不留情地把我的手拍落,完全不给机会我上演自以为的温馨情节。好家伙,力道还挺大的。
“去我那,就这样。”她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完全只是把她决定好的事实例行通知我,把她当经理的风范又拿出来用在我身上了。
“嗯,你备好绳索。”我刚说完,她毫不留情地又是一击,我躲避不及,正中后脑勺。
到了她家,她进了房间换衣服,我抱着自己的包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却实在是自在不起来。
脑子里魔王和天使在口水飞溅地论战,这次仿佛是天使占了上风。月黑风高是问题,孤女寡女是问题,弥漫着属于她的粒子那温柔而暧昧的空气是问题,连她那有可能飘落在我身体上的皮肤细屑都很成问题。即便只是触膝夜谈,不绑住了我,我也很难保证自己不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第15节
爱上一个人的身体,是爱情的一部分。我并不认为自己是爱得太过浅薄,精神层面上的爱恋要靠行为来宣泄来表达,而情欲是最直接最接近本能的方法。喜欢一个人便会不自禁地想与她有身体上的亲近,即使这种亲近并不只是床上的亲近。
她仍在房间内,我隔个房门往里面喊:“今晚……今晚,我睡客房吧。”
片刻,她走了出来,反手带上房门,略带疑惑地问我:“你确定?”
“嗯。”大小姐,您要是再问的话,就没那么确定了。
“好,那等会我拿一套新的被单给你。”说完,她转身又进了房间,留我自己一个人突兀地坐在客厅,空虚寂寞心口疼啊……
我窃以为楼里同学们和小的相处多时,会了解小的是纯洁而有自制力的孩子,怎么会晚晚要求……咳咳,我只是……只是想在首长怀里睡。(脸红~~)
日期:2010…10…31 23:46:19
二十七
她领我进客房,把新被单递给我,满脸不信任地问:“自己能铺?”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一脸的不以为然。
“那行,那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不能让你在我这养尊处优养惯了。我先去洗澡,等会回来验收。”说着,她还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嫣然一笑,转身走了出去。剩我一人呆呆地站在床边,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她刚才那一摸如同摸宠物狗一般。
新洗的床单。素雅的花纹。清新的颜色。只随手轻轻一甩,本躲藏在皱折里纤维间的那只属于她的味道便散落在空气中。我用力吸了一口气,恨不得把这种感觉永久存储在记忆里。有时候有时候,尤其是感到无望感觉无措的时候,真的只愿自己只是她身边的一件物品。就一张床单吧,缠绕着她的气味,紧贴着她的体温。不谈爱,不谈等待,也不必放手。无情感也无情绪,守候着她吧,多好。我边想着边蹲在床边把床单上的皱折抚平了又再抚平,有点出了神。
不知何时,她已经站在了门边。刚从浴室出来的她全身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长款衬衫,长发散散地随意地披在肩后,发端有点湿。或许是因为灯影的作弄,又或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此时的她皮肤比平常更显得白里透着微红,迷人眼的红晕由她的双颊一直爬入衬衫的领口,不知意欲何方。她一双长腿在衬衫下犹抱琵琶,光着脚丫踩在木地板上,倚着门,抱着手,看着我,恬静地笑。此景是否曾被我无数次设想过?若不是,也定是出现过在梦中。
我屏住呼吸,鼓起勇气走近她,心里说服着自己只要她有那么一点后退的迹象便停下来。近一点,近一点,再近一点,两人几乎只剩下鼻尖贴着鼻尖的距离。她,没有后退也没有迎合,上齿紧紧地咬着下唇,小脸却倔强地侧向一边刻意地不看我。
我轻轻地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扳了过来,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把我绑起来。”
她笑,像是放松了一点,原本环抱着自己的双手也松开了搭住了我的肩。她是想干嘛?要献吻吗?不料,她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准了我的肩膀狠狠地就是一口咬下去。
“啊!!!疼!!!您轻点!隔壁会以为我在叫床的!”我抗议着。
话音刚落,她对准我的小腿又是一踢,用行动宣布我抗议无效。她自觉满意以后,在我怀中自顾自地笑,娇小的身体轻轻地震着。
我无奈,但我与她之间根本不存在上诉的空间,只能忿忿不平地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你踢吧,有机会就捉紧了踢,免得以后想踢也踢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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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不是我有意停在这里,而是时间只允许我写到这里,其中还有一段是我今天在餐厅等人的时候敲的。争取明天继续。
日期:2010…11…01 20:54:13
二十九
这句话是否说得有点不合时宜?惹得怀中的她原本明亮调皮的眼神竟开始渐渐地黯淡下来。她不说话,伸手环抱着我的腰,整个身子软软地陷进了我的怀抱里。
我低头,虔诚的唇掠过她的耳垂、脸颊,找到了她的嘴唇。闭上眼,任由唇在她的唇边偷偷地蠕动,只敢在边缘徘徊,只敢浅尝那醉人的滋味,深怕太多的动作会破坏此刻的和谐。片刻,她的唇微微张开了一些,贝齿轻启,咬住了我的下唇,慢慢地用力,环在我身后的小手也悄悄捉紧了我的衣服。我感受着疼痛迅速从唇间蔓延至全身每一个角落,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或许,有了疼痛,爱情才算是完整的。太美丽太顺利的爱情只够让别人羡慕,又怎能让你我刻骨?
过了一会儿,她放开了我的下唇,复又用食指指腹轻轻抚上,低声问我:“疼吗?”那心疼的神情像极了狠心打儿的母亲。咬在我唇痛在她心吗?
我摇摇头,抱紧了她,认真地问:“在我不懂事的时候,你疼吗?”
她像是没有预计过我会问这样的话,愣了一下,晶莹的双眸定定地看着我,然后摇了摇头。
一阵心疼不禁铺天盖地而来,我又收紧了一点自己的怀抱,把头埋在她的发间。良久,怀中的她微微地动了一下,在我耳边轻声地问:“我可以吗?”她那夹杂着芬芳的温热气息在我耳边悄无声息地抚过,那种感觉不可能仅仅是心动。我惊讶地拉开了一点两人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