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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因为没有亲眼确认果一堂真的完全复原,所以残留心事,不能摆脱。
大夫给的建议就是再次见到这个人,真正的确认,那一切已经过去,而且大夫说她记忆这么深刻,是因为第一次见到有人在眼前差点被捅死,换成是谁,都会留有心病,而且还是为了救自己而受伤的人,她的心情一般人体会不了。
“小姐 ,你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那果家小姐都没事了,您还这么忧心忡忡的。”秋夕好不容易将卓式微给拉了回来。
春晓则张罗着煮姜汤,给卓式微换衣服,在这空隙里,春晓这样说道。
“你以为我想啊!那果家老二死命在我脑子里转,她也不嫌累的慌!”卓式微裹着被子懊恼道。
“您吧,就是太闲了,在家里都闲到装鬼吓唬人了,这出来了也不消停,这会人不舒服还跑出去,等下又烧起来了,再不让我们省心,我可就准备跑去嫁人,不理你了啊。”春晓边吹着姜汤边坐到卓式微的身边,一勺一勺的喂她。
“春晓说的对,小姐,不带这么折磨人的,咱不如离开天书镇,去别的地方玩吧。你看我们去东京这么样?”秋夕忙着烫衣服。
“不去,我哪都不想去。”卓式微一把抢过碗,喝掉了姜汤。
“那您说吧,您想这么样啊?”
“我说,我们都这么闲,不如,不如我们女扮男装,读书去吧?”卓式微突然突发奇想起来。而且她忽然想到果一堂是女儿身,但是上次见面,她穿的是北院的院服,女人是不能进书院读书的。
她怎么进去的暂时不提,但是她卓式微想进去,绝对是易如反掌。
“您这是被雨冲进了脑袋了吗?”秋夕的第一反应是。
“挺好的不是,秋夕那小脑袋瓜也能好好装进几个字了。”春晓倒是无所谓的笑笑。
“对啊,秋夕,秋夕,为了你的大官夫君,我们去读书吧?”
“小姐,你这是要耍我?”秋夕咪着眼,一脸不开心的看着卓式微。
“别这表情嘛,反正家里不会逼我早回去,我们去书院呆一段,哪里都去过了,还就是书院没呆过,我不管,我最大,我说去!”
“我不去!算了,我赎身,我回家,我嫁到乡下去!”秋夕愤愤不平的丢下手里的东西,坐在凳子上。
“秋夕乖,你的卖身契写的是死契,小姐很疼你哦,你陪她去吧。”春晓过来安稳她,秋夕突然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什么,你居然不去?”
“废话,我干嘛去,我得回家给你们报信,然后在家伺候小少爷。”春晓挑挑眉毛,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死开。”秋夕一下子站了起来,将旁边的春晓给带倒在地上。
“好了,你们两,我不要你们陪我去,你们两,在天书这里,给我租个院子,我自己去书院。放心啦,我们就玩几个月。”卓式微本来只是说着玩玩的。
可是越说,她真的越起了想进书院去看看的心。
春晓秋夕听她这么说,知道她的话没有反驳余地,只好点了点头。
既然已成定局,当然只能尽力相助。
首先,春晓去找了一套不算大,位于天书镇中央河边的院子。
门前,就是河畔,风景秀丽,以合理的价格盘了下来。春晓忙着买要用的衣服用具,秋夕则听从卓式微的话,请来北院的馆长。
卓式微因犯过撤县令一事,故被勒令;所有郡下事物不得插手;所以像上次撤职的事情;是再也做不出来。虽然没有权利下掉别人的官职;可这不代表;别人不怕她。
所以当她传唤来北院的馆长之时;馆长吓的腿都软了。一见到她;就跪在了她的面前。
几乎没有任何异议,就同意了她进入书院的事情。但馆长也对她言明,若有任何不妥,请她立刻退出书院,而不让馆长为难。卓式微当然也同意。
就此,便定了下来,卓式微忙活了几天,忙着适应穿男装,给家里写了封信,没有提到自己跑去书院作乱,只是说会在天书住段日子。
而她担心有人讲她进书院的事说给家人听,让家人再次抓她回去。所以私下威胁了知道此事的官员,如果她被抓回去,出来就绝对会让他们没有好日子过。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六月十五日,正是题试之日,所有南北院学子都聚集在城中最大的庙宇,闲安寺中。
大雄宝殿中,三百学子云集。南院黑红院装与内玄外白色院装显得非常分明。
一直聚集到下午,这次题试由南院胜出。
回到书院的时候,又被聚集起来,重新研讨这一次的题试为何失利。
果一堂穷极无聊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着祖儿给她的花生。一边沉默的的看着窗外。
她没这么注意到这次的题试,她始终在想,某一日遇见的那个女子。
在遇见那女子的那一刻,有种特殊的感觉,几乎连话都说不出。当时她想开口说话,却被仙儿给拉走。再回来找时,那女子已经不见了。
“她到底是谁?”果一堂默默的问,明知无人回答。手里的花生快吃光,对面的一明又递了一堆过来,她没注意。
一年前,因为重伤,她在家养病半年,待有好转,就和家人一起搬离了西城。因为在西城发生了太多事,怕有人时候报复,哥哥果一高也不当捕快,在距离天书镇差不多三百里,一个叫泽城的地方,自己开了家客栈,和嫂子祁祖儿经营得当。三弟果一明转了学堂,家中有了钱,所以转来了比较好的北院。一镜则跟着嫂子一起。
多亏了当年自己被刺伤,家里一下多了很多钱,得以喘息,她也不用再辛苦当一明的伴读书童,终于可以像现在这样,过很悠闲的日子。
这,是她的愿望,达成了之后,她开始在想,那重伤之中,陪在身侧的人。
她根本就不记得自己受伤之后发生的所有事;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有很多很多人。
朦胧间;有个温柔的女子在身边;轻轻的说话;可是醒来;却完全不记得她说了些什么。更不知道她叫什么。
虽然不至于魂牵梦萦,但那女子;果一堂知道;就是那天遇见的女子;几乎扭转了她的整个人生的人,她却连,别人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这很可笑不是么,她想着,居然笑了起来。
上面的夫子已经气到七窍生烟了,却见她突然笑出了声来。立刻吼到
“果一堂!你到底有没有再听老夫说话。”
果一堂扭头,看了看站在台上拍桌的夫子,也看到了站在夫子身侧的清秀少年。
“你们这次失利,是因为你们太懒散,有没有搞错,只是笔试李白的生平和忆出,《将进酒》、《江上吟》、《襄阳歌》,你们居然没几个人都记得,你们这是要气死老夫嘛?”老夫子继续拍着桌子,众人鸦雀无声。
果一堂托着下巴,嗑着花生,看着那少年。
那少年也看着她,眼带笑意,十足的美少年。比院中最美的年子高,还要美上许多。
沉寂了一会之后,老夫子这才指着旁边的少年,对他们说“这位,是今日刚进书院的卓式微,大家认识一下。”
果一堂吃光了一桌子的花生,见无人有动作,就依靠在后座上,拍起了手掌“欢迎新人。”
她一拍手,其他人也不好不拍,就一起拍起了手来。
“年子高,你那一院还没有住满,卓式微今日刚来,就由你来带他了解一下书院。还有,把空屋里你的衣服都搬出来,让卓式微搬进去。现在回去,立刻马上!”
“啊!夫子不行啊,我那衣服没地方放啊!”年子高一脸清高的大呼。
“你是在逼老夫用过激的语言来教训你吗?你一大男人,你犯的着光是衣服就装了三个屋吗?给老夫腾出来,今晚你不腾出来,你房间就让给卓式微睡,你跟你衣服睡去。”老夫子又猛拍桌子。
“夫子,您就别逼他了,他那衣服多的都塞满院子了,果家兄弟那院子还有个空屋,不如,让卓式微先搬进去,让子高慢慢把院子清出来先吧。”有一人突然说道。
“恩恩,来吧来吧,式微来我这里,坐我这里吧。”坐在果一堂对面的果一明突然拍了拍自己后面的空位,示意卓式微过来。
他已经认出她是谁。十分开心的笑着。
“哇,这么殷勤,一明,你这是要抛弃我?”年子高幽怨的盯着果一明。
果一明瞪了他一眼“夫子,此人有辱斯文!”
“好了,就这么解决了!下次题试你们给老夫当心点,再输给南院,回来你们就知道死字怎么写!”老夫子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卓式微则坐到了果一明的后座上,从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果一堂的侧面。
她很懒散,吃完了花生几乎都躺在桌子上。她的后面,就坐着前些日见过的那有些精明的男子。
“在下姓夏;名暖阳。”那精明男子转头向她,自我介绍到。
卓式微不停的在看着这书院里的摆设,好新奇,一切都没有看过。
清一色的男人,但是她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这些人都是自成团体。
几乎都是几个人几个人一个小圈子。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友好。
男人之间,没有女人之间那么容易聊的来。所以卓式微就只好先静观其变。
果一堂吃完了,见也下学了,就对旁边几人说”走吧,暖阳子高,今晚膳堂说是加菜,说不定是鸡腿,去迟了就没有了。赶紧的。”
“哦,对啊,我刚才路过市集,买了一堆下酒菜,都放在外面树下呢,走吧,咱们今晚,迎接一下小新人。”夏暖阳说道,移到了卓式微的身边,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一明急忙挤了过来,揽住了卓式微,拍掉了夏暖阳的手,瞪到“别乱碰。”
果一堂也回身,狠瞪了一眼一明,一明立刻就松了手。
卓式微自己倒觉得没什么。笑道“小弟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有劳几位兄长,多多帮忙了。”
“哎哟,式微,别这么说嘛,走啦走啦。”一明拉住了卓式微的手,十分亲切的说。
“你的爪子找剁么。”果一堂冷冷的说。然后看着一眼卓式微,走了过来,对她伸出了手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卓式微想都想不想,一下子伸出了自己的手。
“好了,大家一起走吧。”一明说道,然后带头走了出去。
果一堂则跟卓式微走在最后。两人走的并不慢,走了几步,果一堂就松开了手。
毕竟在外人看来,两个男人手牵手,会很怪异。
边走,果一堂斜了她一眼,轻道“这不是一个姑娘家该来的地方。”
卓式微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她只是拉了一下果一堂的袖子“你见过我吗?”
“第二次了,姑娘。”果一堂轻道。
“你确定吗?”
“姑娘以为?”果一堂说道,加快了脚步。
她走路很快,以致于都是跟着她在跑。她并不算娇小,可主要是果一堂太高了。
书院里鲜少有超过她这般高度的人,连一明都比她矮了几乎半个头。
果一堂走的太快,卓式微追不上了,就停了下来,一明赶紧追上了她,欣喜的说道
“式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明,一年不见你长这么高了啊。”卓式微这才放心大胆的揽住了一明的脖子。
当年她和一明的感情就很好,她年纪比一明大两岁,几乎就把一明当弟弟看。
“哎哟哎哟,你重了好多,快下来快下来,给别人看到,还以为我们两在干啥呢。”一明赶紧拉她下来。
“你来这干什么啊,是不是想来看看我二姐?”一明这算是一句话问到点子上了。
“你二姐为什么会进书院啊,书院不是不给女人进的么?”卓式微的好奇,也只有一明能解了。
“哦,我姐啊,她从小到大都是穿男装的,一直都是当书童,现在她不用当书童了,又想读书,就跟我一起进了书院,我们有个伴,以兄弟相称,她那个高度几乎就是戳天了,你见过哪个女人长那么高的,这么下来,就更没人看出我们是姐弟。”
卓式微想想也是,果一堂也不知道这么回事,明明一年前还没有高到这么离谱,现在直接就是,又瘦又高,像个竹竿一样。
“这还得怪你,你留的补品,吃了好几个月她才吃完,吃完了就见风就长,长成了这样,我前段日子给她量了一下,她还在长,这么下去,她别提出嫁了,估计做尼姑,人家都怕她戳破庙门啊。”
卓式微简直要用诧异的目光看一明,有这么说自己家姐姐的么?
“一明,授受不亲。”果一堂走的很远,连头都没回,就这么说了一句。
一明吓了一跳,赶紧离开了卓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