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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弃却慨然应诺,不做迟疑地回身往长公主府去。
楚浔抿着嘴,不悦道:“本宫希望,这是迟暮最后一次对本宫的决定提出质疑!”
白晩脸色一变,知道自己是犯忌讳了,当即不敢辩白,惨白着脸色,拱手道:“微臣,明白。”
点点头,楚浔提脚往事发地点走。白晩紧跟其后,脸色稍缓。一行人步伐匆匆得赶到戏台。
在那持银枪的刺客露出不善的眼神之时,楚照就警惕起来了。手一直按在伏龙剑的剑柄,人紧绷起来,等到两刺客手势一变之时,楚照眼睛一眯,快速地抽出剑,对楚云道:“快去给孤点齐一千禁卫军,孤要灭了那狗奴才!”
楚云举剑抵挡其中一人,三两招寻个空,击退他一步,趁机曲指在嘴里一吹,吹出长长的,尖锐的哨声。
隐藏在远处的侍卫齐齐抽出兵刃,冲出来,围着两个刺客就攻。
楚云借着空隙冲楚照喊道:“主子且退!这里交给奴才就是!”
说着推开持剑刺客杀死而倒向自己方向的侍卫,高声喝道:“虎威军,列阵!”
“喝!”十数名侍卫眼神一凝,各自配合为战,按着阵法选择方位站好,刀枪齐出,齐心协力攻取两名刺客。
两刺客交换一个眼神,一个全心守着,一个直接杀向楚照!
楚照冷笑一声,大声高呼:“虎威卫!”
众侍卫齐齐应和:“有我无敌!杀!”
这两刺客都不是什么善茬,完全把生死置之度外,不管不顾地想要取楚照的性命!
“主子!且退!”楚云见楚照不退反进,惊得又提醒道。
楚照怒道:“孤是那种临阵脱逃的孬种么?你不去调集禁卫军,违抗孤的军令,看你如何跟孤交代!”
此时一支百人军队刚好经过,楚云见侍卫一一倒下,楚照也凶险异常,忙喊道:“救驾!有刺客!”
军队百夫长听见呼救声和打斗声,抽出刀问:“尔等何人?!”
楚云道:“秦武侯在此!”
百夫长同亲信对视一眼,大笑道:“原来是侯爷!兄弟们,给我上!”
楚云松了口气,却觉得有诈,猛然心被提起到嗓子眼,冲楚照吼道:“小心!”
楚照一回头,看见百夫长举着刀砍向她,忙急急往右一躲,踢掉他手里的刀,怒道:“想杀孤?孤先杀了你!”回手便是一刺,却被一杆银枪逼至身前,划了胳膊一下,鲜血瞬间染红了衣服,湿透了长袖。
楚照大怒,放过百夫长,与使枪刺客捉对厮杀起来。
等楚浔和白晩赶到之时,便被楚照红着眼招招想要置人于死地的杀气惊骇住。
楚浔一刻也不曾迟疑,拔出莫弃的剑没有一丝停顿直指使枪刺客。
刺客用的是行伍中的招数,招招狠辣无情,不是对准楚照的心头就是对准楚照的脖子。好几次锋锐的枪尖都要刺中命脉,险险被楚照躲过。
那阴寒的气息和楚照的脖子擦肩而过,让她不由汗毛直竖,冷汗涔涔。忽然一阵晕眩涌上双眼,眼前模糊一片,脑袋生疼,不由后退一步,就要晕厥。
她几乎都能听见刺客的冷笑,还有银枪破风唰唰的声音,可她根本无力抵抗。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来不及想,用力甩了甩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耳边突然听见“叮——”地一声金属碰撞,她的眼睛也看得见了,晕眩的感觉也消失了,顾不上猜测这是怎么回事,死死瞪着楚浔坚毅的侧脸,她的眼光柔和了下来,人也跟着放松了。
楚浔一边对付刺客,一边还要注意楚照的安危,抽空瞥了她一眼,随即被楚照呆愣盯着她的眼神,看起来极其温柔的表情,气得手一抖,被刺客找到破绽,割到手腕上,幸好她反应快,躲开了。
可是光洁的手背被划出了一丝红线。楚浔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伤害过,从来都是只有她让别人血流成河的份,哪有别人让她流血的份。那刺客让楚浔见了红,虽然只是一点小伤,不过对于养尊处优的楚浔来说,简直是滔天大罪,奇耻大辱!
心里对楚照的愤怒更是无以复加,当即心下暗恨道:“真是不分时间场合发呆发愣!她哪里是个傻子?她就是个呆子!混账东西!”
楚照也看见那条红丝了,当下怒不可遏,冲仅剩的三个侍卫和楚云道:“给孤杀了他们!不要活口!”
自己也冲上前,和楚浔并肩作战。因为心中怒火被激出来,楚照招式更猛,完全不顾自己死活,悍勇直前,对刺客狠下死手。
楚浔被楚照的疯狂惊住,忙对正和使剑的刺客打得不可开交的白晩道:“捉活口!”
两个刺客杀了一阵,见楚照等人勇猛异常,难以对付,心下一狠,要全力攻杀楚照,不理会白晩、楚云、楚浔和侍卫们齐齐杀来的刀枪剑戟,两人硬是趁众人刀剑落在身上之后踏步接近楚照,递出枪剑,一路取楚照面门,一路取楚照腹部,两路齐发!
终于,姗姗来迟的禁卫军和护城军还有京兆尹府的兵马举着明晃晃的火把和明晃晃的刀枪把刺客连同楚照、楚浔一起围了起来。
张弓搭箭,蓄势待发。
莫弃和一身官袍的楚然以及右中郎将陆充从分开的人群中走出来。
楚然从马背上翻下来,肃然道:“众将士领命:拿下刺客!”
“上!”陆充拔出佩剑,一挥手,身后的禁卫军领先冲上去救驾。
陆充本就是武举的魁首,在军中历练多年,后来才被提拔成光禄勋府的将军,宿卫皇宫。一直以来武艺都是在沙场练就出来的,就算是宿卫皇宫的平静,也没有落下一点。
此时数百的精兵同身先士卒的陆充、白晩、莫弃、楚云等人一齐砍向两个刺客,刺客双拳难敌四手,杀死了几人,最终束手就擒。
而楚照,手臂上血流不止的伤口让她一下子握不住剑,没能挡住那两刺客最后疯狂的一击,差点肚子被贯穿。好在楚浔格挡得及时挑飞了其中一人强弩之末的剑,楚照才有惊无险地松了口气。
松懈下来的楚照感觉到刚才那种晕眩感又再次袭来,眼前一阵阵发黑,支持不住,顿时觉得伏龙剑太重,一时没有握住,松开手,“铿锵”一声,人也跟着踉跄几步就要跌倒。
忽然背后一阵柔软,又听见兵刃落地的声音,接着耳边传来清冷的命令:“把他们带去廷尉府!”
然后有人应是。
楚照强撑起精神,对楚云道:“……把他们带到刑场——凌迟处死!”最后四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配合着满地的尸体和鲜血,在明灭的灯火下,令人遍体生寒。
楚云迟疑地望着楚照,而后望望楚浔。
楚浔默认了楚照的命令。
楚云立刻拱手应是。
“等等,”楚照又出声道,“把那个百夫长的尸体找出来,鞭尸弃市!”
众人不由打了个冷战。
“……侯爷,这是不是太狠了?”白晩迟疑了半响,还是忍不住说道。
楚照连看也不看她,抓着楚浔的衣襟,一字一句道:“……不要……让别人碰我……求求你——”
没等楚浔答应,便直直地昏将过去。
楚浔一愣,默默地收紧手,抱着楚照的肩膀,低声轻语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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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鸾星动再救驾,桃花劫数三成行
没让任何人接手,楚浔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了楚照。不假人手地带走楚照的后果是,楚照被楚浔拦腰抱起,楚浔直接抢了一匹马,带着她回了长公主府。
在场的所有人,上至两千秩的京兆尹,下至默默无闻的无名小卒,大家齐唰唰地目送潇洒英武的长公主殿下带着英勇杀敌满身鲜血的秦武侯爷离去了。
见到过长公主和秦武侯的“郎才女貌”的将士们齐齐地闭嘴,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接着,在京兆尹和两位中郎将还有侍卫长及女官的危险眼神下,大伙平静地抬头看天:“今晚的太阳好漂亮啊……”
“星星也不错!”
“乌鸦也好看……”
“尸体也很新鲜!”
“对啊对啊……”
白晩嘴角抽搐了一下,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陆将军真是武艺高强……”
“哪里哪里,白将军才是高手!”陆充谦逊道。
“这里就交给本官收拾罢。”楚然指挥着京兆尹府的兵马搬运尸体,抽空回头对两人道,“二位可以回去。”
“有劳楚大人了……”陆充拱手道。
楚然也回礼。
“既然如此,我等告辞了。”白晩接过一禁卫军递过来的马缰,翻身上马。
“告辞。”陆充也翻身上马,扯着缰绳道。
楚然拱手相送。
骑着马,慢慢地走回公主府,快到之时,莫弃才将将赶上来,率先下了马,要去接楚照。
没想到楚浔抱住不放,腿一抬,抱着楚照稳稳当当落地。
无视莫弃错愕的目光,绕过她,直接往府里去。
抱着楚照,并没有感觉到应有的沉重感。兴许是楚照是女儿家,本身就没有几分重量,又或许是因为楚照太瘦了,因为太多的原因,所以本就没有三分肉的她,瘦得连楚浔抱起来都不觉得有多少重量。
楚浔又轻轻叹息了一回。她不知道自己自从楚照这次回来京城,她到底叹了几次气。大抵是以往十八个年头加起来都没有这三个月的多。
看着楚照身上刺眼冰冷的暗红,甚至还能清楚地闻到她身上浓重的血腥味道,楚浔有些迷茫。
她觉得自己应该高兴。既然楚照不走,浪费了她的好心,是该惩罚一下她,何况之前那道菜她吃得非常不舒服,更应该把她多罚重一点才是,有人给她一个教训不是正好替自己出了气?再者,因为这件事,楚浔更有理由去说服楚照离京,回泾州去。
然而她开始发现有些不对劲。她没有半分高兴的意思。反而,她很生气,很愤怒,又很无奈和奇怪地难过。即使从表面看来,她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她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不是从外表就可以看得到的,而是某些东西,正在潜移默化地改变她,渗透她的人生,偷偷地引导她犯下无可挽救的罪孽。
她轻轻蹙着眉。她走神时,没有听见莫弃再三的请求把楚照放下给府中的太医令尽快医治。
在莫弃看来,也许楚浔是被楚照的不中用昏倒和最后那个无理取闹的请求给气得不清。一直都是冷着脸,从长公主府门口,到府里,走得快,还脸色难看,自己多次提醒她都置之不理。甚至眉头不耐烦地紧锁,步伐匆匆,忘记了男女之防,直接把人带进了寝室。
莫弃赶在楚浔之前,把门打开了,让她顺利进去。之后,才回身吩咐一听到有人受伤就急急赶来的太医令道:“进去的时候,不要碰侯爷的身子,侯爷不喜欢有人碰她一丁点。明白了么?”
老太医心里诧异这个秦武侯如此受长公主的重视,竟然让长公主殿下避也不避地带进闺阁,又讶异一个男子有着女子才有的忌讳,虽然心下暗道麻烦,但能什么也不敢表露地闷声道:“是,莫大人的话下官记住了。”然后一手提着小药箱,一手撩起袍子往里进去。
莫弃也跟了进来。
这时楚照已经被放在榻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一动也不动的。楚浔坐在榻边,失神地看着楚照的脸,也一动不动的。
“主子,太医令在,让他看看侯爷的伤罢,这般拖延下去也不是办法。”莫弃看着老太医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用眼神求助她,不敢靠近楚照,只得再次出声说道。
楚浔回过神来,却冷着脸道:“刘太医。”
老太医被楚浔的冷漠吓住,以为是自己来得太迟,惹殿下生气了,不由战战兢兢道:“微臣在。”
楚浔起身走到他面前,强大的压力压地他不禁冷汗直冒,把身子弯得更低,颤抖着说:“殿下?”
“你,去给子锦看看罢。”楚浔面无表情道。
刘琅低头偷偷擦拭自己额头的冷汗,缓和一下紧张,才道:“哎!”几步走近楚照,轻手轻脚地掀开盖在楚照身子上的锦被,然后熟练地拿出纤细如发的金丝线,扣在楚照的沾着血的手腕上,拉直了,拈在手里,冷静下来诊脉。
约莫有一会儿,刘琅的汗水又冒出来了,他也顾不得这些了。因为他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老了,把的脉搏竟然会出错。
咦?他又重新试探了一下,再次得到同样的结果。
突然,一道闪电炸开他的脑海,他眼睛瞪得突出,不敢相信地瞪着紧闭眼睛的楚照,一个荒谬的念头宛若巨石砸在他脑袋上,砸得他耳鸣眼花,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惊吓地下意识吞了口口水,花白的胡子和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