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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熙一想,还真是。小时候打白晚给楚浔捅了篓子,是楚浔善后的,听说进京后似乎一直就给楚浔添乱,好不容易到泾州来了,她还是让楚浔各种烦心。
于是她眨了眨眼睛,笑得不怀好意道:“这不是你长公主神通广大,我才好意思麻烦你嘛。”
楚浔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坐到床边,“子锦……”
楚熙咬了咬下唇,这才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她思忖了一下,才道:“怀槿,我有些话要问你。”
楚浔道:“正好,我也有些话要跟你说。”
“那你先说。”楚熙觉得头似乎又要开始晕眩起来,忙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
“好。”楚浔也不是拖拉的人,便直入主题道,“我要去并州。”
似乎听了这句话,头更晕了,鼻尖那抹冷香……让她感觉似曾相识,但是又想不起到底是怎么回事。理清思绪,她道:“怀槿,你要走可以,但是绝对不能是现在。”
料到了楚熙会这样说,她还是说了。不只是因为并州匈奴未退,还因为林湘回来了。她是长公主,不是普通女子,她实在不愿和一女子去争夺另一个忘了过去的女子。
见楚浔沉默,她抿紧唇:“我晓得你的性子,说要走定然会走。可是你也知道我若是我不放行,你只能在我身边呆着,哪都去不了。”
她对上楚浔的眼睛,认真道:“不管怎么样,在我弄清为什么会不记得你的事情之前,你要敢走,我就……”
“就怎样?”既然走不了,索性也就随遇而安。她淡然地看着病弱的秦侯那十分“具有威胁性”的威胁,有些好笑。
楚熙吞了口口水,目光下移,盯着楚浔的薄唇,心虚地道:“我就……”
楚浔眉头一挑。
咬了咬牙,一把拉过楚浔,凑上去在她唇边蜻蜓点水般地一吻,低声道:“我不会让你走的。我喜欢你,阿浔。”
作者有话要说:
☆、叹美好缠绵一吻,知不寿寄望长生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的,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张精致的侧脸。
也许她太累了,平常很容易被一点声响就惊醒的她,现在正睡得熟,安安静静地躺在她身边,任柔和的灯光照亮她的容颜,恬静而美好。
一点也不像醒着的时候,心里装着许多的事,还冷着脸色,极力跟别人保持距离,保持自己的威严。
楚熙撑起身子,低头去仔细看她。目光逡巡着她的脸,每一寸都熟记在心。
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她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小巧的鼻子传出微弱的呼吸声,浅浅的,几乎让人感觉不到。视线下移,落在那薄薄的唇上。
有人说,唇薄的人,薄情。楚浔的唇,绝对算得上是薄的,她不大喜欢胭脂涂唇,所以眼色也不如林湘那种懂得精心打扮的人鲜艳。
和自己一样,楚浔不会放任胭脂粉墨等俗物染指脸颊,她脸上唯一用了的美物,只怕是这画眉轻染了。
她的眉眼如画,端得是好看得紧,不论是薄怒时威严的冰冷,还是这样柔和而清秀,宛若天生就该是被人赞叹的美。
楚熙身为女子,也不由叹一句:美人如斯。她没法嫉妒她的美貌,也没法拒绝她的美丽。
她的肤色是一种近乎雪色的白。就像是一块天然的宝玉,经过千百年水流的冲刷,经受天神玉匠的高超技艺,花费了一生的心血,用心去养育才能打磨出来的温润。加上巧夺天工的神人用最好的琢刀一刀一刀地雕刻出她的每一个细节,最后才能形成这样的绝世美玉。
也不知道,是不是像她无数次把玩的玉器一样,触手冰凉,细腻美好。
这样的女子,是无论如何也让人看不够,看不腻的。最适宜把她藏起来,妥帖放好,不让任何人看了去,即使是一眼纯粹的欣赏也不可以。
她想起了之前那个吻。似乎很早以前,她就曾经吻过她。在第一次去京城的时候,她就亲了她,然后被楚浔赶了出去,赌气不见。
食髓知味,自当是一尝再尝。她不介意在楚浔卸下防备时,触碰到她最柔软的心脏。
低下头,轻轻贴上她的唇,用舌尖去描绘她的唇线,一点一点,由表及里,由浅及深地,扫过她的唇齿,呼吸她的味道,感受她的温暖,几乎要着魔似的,根本无法像自己想的那样,浅尝辄止。
她已经尽量地轻柔了,可是那跳动的心鼓,是止不住的震耳欲聋,似乎已让楚浔听了分明,将她吵醒。
她很快地张开眼睛,眼神清明地看着她,一点也不像刚睡醒的样子。
“你现在是在做梦,闭上眼睛。”她用诱哄孩子的语气,试图让楚浔分不清梦与现实。倾上前,细细地吻她的眉眼,眸子里的温柔,快逸出水来。
也许是她真的累极,或者是她不愿把这次纵容当成现实,于是她顺从地闭上了眼睛,任楚熙伏在她身上作怪,对她疼爱般地吻着。
她吻她的眼睛,吻她的微隆眉心,用吻抚平的她忧愁,吻她的鼻尖,吻她的脸颊,最后吻上她的唇。
一个,极尽缠绵的吻。像在干燥的冬季里,放了一把烈火,不需要任何助燃,就已经形成了滔天大火。
连空气里,吸进来的冷气,都变成了烈焰,灼烧她的心肺,炙热得她不禁想要呼喊。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先逸出一声叹息,然后是一触即发后不可收拾的抵死缠绵,两个人的追逐与攻防即刻升温到顶点!
她侧过脸,舌头鲁莽而放肆地席卷楚浔的每一寸土地,感受她与自己急促的呼吸喷在对方的肌肤,每一次触碰到她的舌尖,就是一次灼烧的毁灭!
直到快不能呼吸,她才放开了楚浔,边喘息边往下吻她的下巴,吻她如玉雕琢的脖颈,埋首在她的肩上,扯下她的衣服,露出圆润的肩头,细细地在她肩上烙印一个个吻痕,流连在她的锁骨,轻轻地张开牙齿噬了个印迹。
“……轻……”只吐露出一个模糊的字,她便闭口不发半个音节来,闭着眼睛满脸绯红地咬着下唇隐忍。
楚熙放慢了,放轻了唇上的动作,手却腾出一只来摸索她的腰带,想要解开她的衣服。
嗒——
楚浔倏然睁开双眼,微微喘息着,皱着眉头,不顾身上的衣物已经散开,推开楚熙,坐了起来。
身上那点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动作,流下来,渗入衣服,把她白色的裙装染上了刺眼的猩红。
而已经紧紧闭着唇,手死死地捂着鼻子的楚熙,此刻却蹙眉看她,脸色红地几乎要沁出血来。捂着鼻子的手,指缝里开始渗出红色,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流到手背上,顺着手腕流下来。
忙平稳住呼吸,就要下床去喊随行的太医过来,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捉住手腕。
她方寸大乱,急切地要去叫人,便想要挣脱。
楚熙顾不得鼻腔里的粘稠,抬头一仰,咽下了一口血腥,才急着开口道:“阿浔,你要去哪?”
“我去叫太医……”
“别去!”她拉着楚浔的手不放,好气又好笑,说,“你一去他们问我怎么变成这样,难道我要告诉他们,我见到美色当前一时把握不住,结果气血上涌,燥热上火?”
楚浔表情瞬间凝固。好一会儿,她才叹了口气,从一边取来干净的帕子递给她,说道:“真是吓到我了。”
把帕子接过来,捂了鼻唇,不敢让楚浔发现唇边逸出的血,偷偷把嘴里的腥血咽下去,才笑道:“看来我得去找秦明月要几颗清凉的丹药来,不然一次再半途而废,多么伤身又伤心?”
楚浔却眉头一直没有松开,也不像以前会嗔怒地责怪她几句。她见到楚熙流血的时候,刚才惊慌着要去寻人倒没想什么,此时却是记起了当初乾元殿里楚熙七窍出血倒在她怀里的样子,她至今还历历在目,不能释怀。每次入睡,常常梦见这一幕,噩梦缠身。
她在京城里白日要烦心楚渝的事,朝廷的事,诸侯的事,晚上要么彻夜不眠地看书,要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梦里竟然是楚熙满身是血地倒在她怀里,一字一句地告诉她,宁负江山不负君。
虽然秦淮百般保证,那不过是丹药帮楚熙排出身上的毒素才会有的效果,可是现在看来,根本不像。但是皇宫里的太医把过脉,民间的名医也把过脉,连孙舍原来甘陵国的太医也说只是劳累,没有半点问题。
楚浔不怕楚熙会不会反,她现在最怕的是一个不小心,楚熙就会永远沉睡不起。
她不信别人的话,自己总要试一试的。等改日找些医书来看看,也许就能找到根源了。
可是……她突然想起了当初在皇恩寺求的那支签文,心里更加不安。
“好了,没事了,不要多想。”楚熙在她发愣的这段时间已经把自己收拾干净了,拉着她就往榻上坐,把她抱在怀里,吻她的眉心,“不要烦恼了,我不会有事的。我还想着陪着你,一直到我们都老了,需要别人搀扶为止。”
楚浔又叹了口气,拉了被子盖在她身上,说道:“你可不是忘了我么?不如忘个干净,倒叫我省心点,不至于为你担心。”
“我只是不记得在京城的日子,可不是不记得我喜欢你的事实。何况我已经开始记起来一些事情了,虽然模糊了点,但总归还是记起来了。阿浔,我不是要故意忘记,我怎么舍得忘记?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也要找回记忆来。过几日我请了有名的绣女来,把你的名字刻在心口,这样就不会忘记了。”她紧紧抱着她,生怕自己会惹她不悦。
抬头看着楚熙,她抿了抿嘴唇,眼神冷冽地瞥了她一眼:“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你要做出这等荒唐事来,即使没有忘记我,我也不肯与你相见了。”
楚熙扑哧一声笑了,伸手为她系上腰带,理好衣服,突然碰到一阵冰冷。微微一愣,探手要去拿,被楚浔捉住手。
却见楚浔蹙眉不悦道:“不准。”
明白了楚浔的意思,知道她是误会了,楚熙便顺着她的意思,假装委屈道:“可是方才你点了火,不负责把它扑灭更伤身。”
楚浔迟疑了一会儿,才坚定道:“不行。”
好罢,本来就没打算楚浔有什么表示的。喉咙那点被压抑的腥甜又有点想要翻动的念头。
心想着,等明天天亮了,一定要让秦淮加快炼制长生不老药的速度,起码在她恢复身体前,绝对不能再碰楚浔,否则被楚浔发现她已经灯枯油尽,还指不定怎么样了。
唇边传来一点冰凉,楚浔又躺了回去,背对着她。
楚熙复杂地看着她,眼睛渐渐模糊起来。如果,她死了,楚浔会不会为她伤心?
殉葬,她也只是说说而已,怎么忍心让大好年华的她,陪着自己躺在阴冷的陵墓里,永远见不到光明。
作者有话要说:
☆、楚侯爷炼丹取血,太夫人临州事变
送楚浔回凤凰阁后,楚熙一脸沉重地找到了秦淮,问她什么时候开始炼制长生不老丹药。
秦淮皱着眉头掐指一算,摇摇头说:“还得再等等。”
“等?”楚熙烦躁地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头思索。半天,停下来,转头去看她,“我已经等了那么久,等不下去了!你老是要我等,到底是等什么?”
秦淮也头疼地揉揉额角,“等开炉的最好时机。毕竟我之前可没有真的去炼制,也不知道究竟成不成,所以不管是天时地利人和,我都要小心准备。”
“那我该做什么?”干脆不走了,坐在椅子上,呼出一口气。
只怕你不肯去做。秦淮故作为难道:“还真有一味引子必须需要你去取。”
“什么引子?”楚熙问道。
“一个人的血。”秦淮盯着她的脸,说道。她可没有说谎,古书卷轴上却是记载了长生不死药的药引就是一味血。
“什么人的血?”虽然觉得这样不太好,可是她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她感觉到自己的状态十分糟糕,根本没有任何预兆就会昏迷,还会吐血,她刚吃下去的补药还没消化立刻就吐血了,这样下去不管秦淮能不能救命,她都得死。“要多少?”
秦淮道:“此人为阴,生于富贵之家,少有劫难。出生时为亥时与子时交接时辰,并且要是处子,常年饮用滋补之物。不需要多,只要取心头血茶盏即可。”
阴,即是女子。可是生于富贵之家并且要未出阁的女子,常年饮用滋补之物,取心头血……她上哪找符合条件的这些人?
见楚熙愁眉不展,秦淮笑了笑,说道:“眼下符合这条件的就有两个人。一个是林湘林轻语,她少年失母,后来为了帮你,和你王兄决裂,又偷了林辞的兵符助你平乱,与父亲关系不好,据我所知,她之所以性子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