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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姝不洗碗,所以崔琪还要收拾白姝吃剩下的一堆东西。她在厨房里洗碗,白姝就乖乖地在旁边站着看。
“你怎么这么懒啊,下雨不打伞,甚至都很少带伞就算了!在别人家里吃了饭都不洗碗,你就只会在我妈面前装乖巧吗?”
“既然有人愿意动手,我何必抢着做?”白姝看着那个忽然想起是自己轻易就答应洗碗的崔琪笑道:“再说,懒有懒的好。”
“懒归懒,我也懒啊,可是我起码会做这些事情!”
“你觉得我不会吗?”
“你会吗?”崔琪问道,可是想想白姝都一个人住,应该基本生活问题会自己解决吧,比如做饭之类。
结果白姝又挂起了她逗崔琪玩儿的招牌表情,那么一笑就说:“你觉得呢?”
崔琪无语了,谁要没事就被她逗啊!
白姝离崔琪一步远,“我就感觉你长不大,像个孩子,结果你做家务的时候还是挺像个漂亮小媳妇儿的。”
崔琪经不起表扬,所以嘴角就根本不受管制地欢乐翘了起来,然后一副特别别扭的小受样与白姝反驳:“你才小媳妇儿呢!”说时那嘴角就越发地翘起,最后实在是管不住了,崔琪只好明目张胆地笑开了,没多会儿又默默地垂下了脑袋,一个人对着一堆碗傻笑。
白姝好奇这人到底在想什么,却看着她那么笑就跟着笑了起来。白姝往崔琪身边一站,脑袋凑了过去想看清崔琪那傻笑的样子,就因为轻微地弯腰让她的头发扫到了崔琪的脸。崔琪觉得痒,就条件反射地把头偏了过去。本来是想在自己肩头蹭一蹭,结果却与白姝对四目相对了。
“你干嘛!”崔琪突然心慌起来,她和白姝关系好,可还没和白姝离得这么近过。
白姝更是心慌,外加非常地不自在,她都十几年没跟谁这么近距离地对视了。可是很奇怪,她怀疑自己是某根神经出了问题,不然怎么会主动朝崔琪靠过去?
事出突然,也是莫名其妙地就终止了。如同没发生过一样,崔琪继续洗碗,白姝背对水池和崔琪一正一反地站着。
笑意总是掩不住,却因为害怕被身边人发现自己的痴傻,所以未敢去看她,所以不知此时的她也正是如此。
四、无底线
“什么时候也让我上你家去看看呢?”崔琪忽然开始明白她妈妈怎么就那么喜欢给人削苹果,削了半天自己又不吃。她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块以后递给那个懒得要死的白姝,觉得她妈妈大概就是图个好玩儿,所以才没事天天削苹果玩儿。
白姝戳了一小块苹果,不太想吃,却也还是送到嘴里咬了一口。“过段时间吧,我家里乱,得好好收拾一下。”
“我家也乱,你又不是没见过。”
“那是你,我要顾及形象,不能让别人看见不好的东西。”
“嘁……”其实白姝就是不爱让她去所以才找这个来做借口吧,崔琪撅了撅嘴,脑袋里这种想法就萌生出来了。
白姝没呆太久,九点多就离开了。她没有选择坐车,而是一步一步地走回家。街上没有太热闹,不会影响白姝想问题。只是她自己脑袋里比较混乱,所以那些问题也想不清楚。
其实最近白姝很少接电话,常常都是看着电话屏幕一直闪,闪到它不再发亮为止。她在想什么,她自己都很疑惑。
第二天回到公司,白姝发现崔琪居然很早就到了。不用想为什么,看那一脸憔悴就知道她又因为白天睡太多,晚上睡不着了。一整个早上她俩就没说太多话,因为白姝一直都在看书,什么心理学,什么推理小说之类的东西。崔琪说白姝不愧是白姝,骗人要研究心理,还要让自己懂得警察破案是如何推理的。
白姝对崔琪这样的理解表示非常地无语,她不过就是路过书店,看见这两本书在打一折,所以就买了下来。
“你是要走文艺路线了么,一早上都过去了,没见你接电话,就见你看书了。”
白姝连着翻了好几页,她也就是在浏览,没有阅读。“就是随便翻翻,找些东西来骗人罢了。”
“不对。”崔琪做出鬼马的表情笑话白姝:“我看你是想男人了。”
“男人?”白姝幽幽地抬起双眸,似笑非笑地问崔琪:“难道你觉得我像会想男人的人?”
“不是像不像吧……”崔琪说:“这个怎么说呢,你也这么大了,虽然你家没人催你……结,婚……”
白姝认真听着崔琪的说话,缓缓就将书合上了,双手交叠在了大腿上,笑里藏刀都不忘要挑着眉眼极温柔地问道:“怎么不继续说了?”
“我……”崔琪被白姝吓得惊慌失措,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赶紧就埋头开始找电话号码:“我要打电话了,没空跟你说。”
可是崔琪还没翻到可以追过去的电话号码,白姝的私人手机却响了起来。
与平日不同,白姝并没有很正常地接听,而是躲着背着都要走到窗边,把半个身子都微倾到窗外面才肯开始说话。这动作似乎是在告诉崔琪,作为白姝,她永远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很多地方都不可能让别人触及到,包括这个和她接触最多的崔琪。
通完电话后,崔琪只在白姝脸上看见了初初相识那段时间的冰冷无表情,然后她坐下了,手掌轻轻拍在了那本什么推理小说的书皮上,说:“或许我不该阻止你帮我多挖点人过来的,带走他整间公司的人都不为过。”
崔琪知道白姝所说是从以前公司挖角的事情,可是她不懂白姝,不懂白姝所表现出的为何会像和那老板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那老板与白姝无仇,只是因为邹局长怕白姝搞事,所以让他帮忙看着白姝。后来白姝开了自己的公司,相安无事了几个月,直到前天他被邹局长问起白姝的消息,他才告诉了邹局长,包括白姝带走他公司一半人员的事情。
是了,刚才那通电话便是邹局长打来的,不过白姝并没有告诉崔琪这事情。邹局长打电话的目的自然是提出各种问题让白姝回答,而白姝不爱说,就习惯性地敷衍了他,最后搞得不欢而散。
如果是邹若楠,要是邹若楠的话,她肯定不会这般和邹局长说话的。白姝这么想,想着就笑了。如果是邹若楠……哪能有那么多如果?世界上不可能每个人都像邹若楠那般是个懂事又听话的孩子,什么都听她那局长爸爸的话。也因为如此,白姝才认为自己决定和她划清界限是正确的选择。只是白姝和邹若楠之间有着那么千丝万缕的联系,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就将界限划清了?
又过几日,白姝把崔琪叫上,说是下班的时候必须和她一起去吃饭。有饭白吃崔琪自然不会拒绝,她只是希望白姝可以把这种强制带走的方式改成邀请的样子。
要说解决问题,当然是在饭桌上最方便,又能喝高兴又能吃高兴的地方自然就是火锅馆之类的。
崔琪不会应酬这些换下制服坐在饭桌上跟人你来我往的警察,她也不知道白姝干什么非得要把她带上一起。饭桌上说的事情根本没有一句是与她有关系的,她甚至都不太能将他们说的话放进大脑里去理解。
大家都尽兴了,便陆续各自散去了。崔琪有看见白姝私底下塞了一个厚实的信封给一个像是头头的男人,她看见他俩走得特别近,两个人的脸上都挂着酒晕,而那男人仿佛醉的有些站不稳,还得白姝去扶着。
白姝居然主动去触碰了别人,那人还是一个男人。
这句话总是在崔琪脑袋里转悠,直到大家都不在了,只有白姝留在她的身边都还是在那么转悠。
今晚上白姝喝得有点多,虽然那一桌人根本就没有一个敢灌她酒。她上路边书报亭里给自己买了一瓶绿茶,灌了两口才觉得胃舒服了。她看见崔琪闷闷不乐,却因为介意自己身上酒味而没有走过去问她为什么,只是隔着一段距离将自己心里想的那点东西都说了出来。
“崔琪我跟你说吧,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你喝多了吧,没事说什么男人?”
白姝摇摇头,仔细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绿茶瓶盖,叫住崔琪:“你等等。”
崔琪等了,停下了,然后看见白姝几个小步子跑到了书报亭那里又拿了一瓶绿茶过来。
“给你。”白姝把拿回来的绿茶给了崔琪,继续刚才的话:“我没有什么好酒量,可我能保证自己不会喝醉,所以我说的你就记住,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他们有着各种藏在脸皮底下,你所看不见的秘密。那些秘密往往都能让你震惊,可能在你发现事实之前,会觉得打死你你都不会信,可是那都是真的……”
“我的话可能会有点过,可能会一竿子掀翻了一船的人。不过我想你自己也清楚,你也接触过不少白天衣冠楚楚,晚上禽兽不如的人。多个心眼的好,没什么大坏处……”
崔琪觉着白姝对男人大概是偏见太深了,因为她爸的关系,又因为她现在的工作所能接触到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男人。
不管白姝是不是喝醉了,她都坚持要把崔琪送回家,还要上崔琪那里小坐一会儿。
这天气也都开始热了,崔琪也备了一些茶包什么的在家里,今儿正好可以给白姝泡上一杯。
在酒精作用下,白姝有那么点头晕,就闭目窝在这房子里本来就有的沙发上,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搭在腿上。姿态有些撩人,如果她是这般窝在一个男人家里的沙发上……
崔琪不敢想第二天起来之后那男人会有什么下场,她端茶过来的时候见白姝如此也都没去打扰她,只是不禁叹息白姝只有在这般安静的情况下才会真真地和她美丽大气的外表相称,因为无防卫,无掩饰。
其实也不是绝对不可能看见白姝真是的一面,起码崔琪认为,此时此刻的白姝并没有那个能力来将自己包裹起来。
时至八月,天气再度炎热起来,崔琪与白姝相识好像一年了吧。在这一年里头,崔琪从一个连咨询电话都不敢接的人变成了一个专业的红娘,虽不至说谎不眨眼,却也能把那些没脑子的人骗的团团转了。
白姝的公司里有那么两组人的收入特别好,一组是高丽云、赵姐,还有另外一个从别的公司跳槽过来的大姐,另外一组自然是白姝和崔琪。她俩常办公的地方是办公室,还有崔琪租的房子。
在白姝度过了那一两个星期的低沉时期后,她俩的合作就变得天衣无缝了。钱财真是滚滚而来,白姝几乎两天就要去三次银行。可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只要是和白姝有关系的业务进账,白姝都不会让崔琪去取钱。后来甚至是她自己都不去了,而是雇了在公司一个扫地的阿姨去,说是去一次就给十块钱的报酬。
白姝千叮呤万嘱咐,说是尽量少自己去银行,就连自动取款机也少去。她说最近查得严,又是满大街摄像头,走到哪儿都能被抓住。她也跟公司的人说了,要是去取钱,记得伪装一下,带个帽子,墨镜什么。虽然她们可以不怕警察,不过也都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崔琪问白姝,难道就不怕阿姨拿着钱跑了?白姝说了,她有拿身份证来登记上岗,能拿着钱跑到哪里去?再说,白姝从业一年多一来,还从未有过一笔款子是超过了三千块的。而且白姝觉得,如果那阿姨能为了三千块钱跑路,她也就真太不把她自己当回事了。
不过一个月,崔琪发现一个问题,或许她是多想了,可是事情摆在眼前也好像就是如此。她发现白姝最近骗人骗得没有底线,经常都狮子大开口,有一次都直接开口问人要五千块。这举动让崔琪吃惊,她猜白姝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问道:“你最近急需用钱?”
“怎么这么说?”
“不然为什么这么疯狂,是你说的骗人也要有良心,不然可能会把自己搭进去的!”
白姝笑了笑,说崔琪傻:“那是说她们,不是我。我跟你说的好像是骗人就要把良心丢了吧……”
“可是你不觉得这样会于心不安嘛?”
崔琪又把她以前的那些论点搬出来了,什么那些人也没什么钱,有些钱还是救命用的之类。白姝觉得好笑死了,崔琪都骗人一年了,居然到现在还在想这种问题。她想不到什么好句子去形容这样的崔琪,因为这并不是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表现,而是是倾向于一种很傻很天真的表现。
当今社会什么样的人都有,白姝认为只要让自己过得好就对了。关心别人,让别人过得好是大善人做的事情,她们只是一些还要拼命才能让自己过得好的小角色罢了。
这事情不可能就这么过去,因为崔琪放不下,白姝也不会停止这么骗人。只是崔琪会学会憋着不说,如此白姝也就当崔琪什么都没说过。
九月来到的时候,这个城市都像是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