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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她做什么?”
“就,好奇,想见见呗。”
这事白姝好像挺为难的,因为没见她开口拒绝,所以崔琪才觉得自己提了不该提的要求。“那什么,不方便的话就算了吧,也不是非要见的。”
“倒是没什么不方便。”白姝觉着有点冷,就哆嗦了一下。崔琪见状赶紧把自己的围脖拿下递给白姝,白姝却还给了她:“我一会儿还要去烧纸钱,会弄脏的。”
这理由……崔琪也就接受吧。
“你不是要见邹若楠么?我带你去见她。”
崔琪有些欣喜:“还真能见?”
白姝笑起来:“她又不是什么国宝,见都不能让人见?”
这可真是好,崔琪对邹若楠好奇好久了,可总觉得无端端跟白姝说要见她会很奇怪。今天终于有幸见到,可要好好看看白姝那个好姐妹是什么样子。
“若楠!”
白姝带着崔琪走到楼梯口,正准备上楼就看见一个美女抱着个小黑猫的热水袋从楼梯间出来。那便是白姝要带崔琪见的邹若楠,于是叫住了,也看着她过来了。
“我还上楼去找你呢,结果你在楼下,做什么呢?”
那人一过来就把自己捂暖和了的手贴白姝脸上了:“冷吧,给你暖暖。”
白姝倒是没拒绝,还乖乖地站在那里给她捂着。
“这小美女是谁啊?”若楠乐呵呵地问白姝:“这么可爱的人儿都不给我介绍一下?”
白姝看看崔琪那一脸超级不自然的微笑,心里头居然生出不少高兴,不过她还是把若楠的手拿开了,正正经经地介绍说:“这是崔琪,说是想见见你,我就给带来了。”
“喂。”哪有白姝这么说的,这样说得崔琪跟什么似的。反正她不高兴,就使劲扯了白姝的小手指。
白姝反手拽住崔琪的手把她给制服住了:“她说我总是跟她提你,所以想见见你。”
在若楠看不见的地方,两只手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战争,只是交战双方的表情都故作自然,若楠什么都不知道。
看见邹若楠,崔琪也不知道说什么,倒是很想给自己两巴掌,觉得自己有病,为什么非得要见她,还见她和白姝那么亲热。崔琪不高兴了,真的不高兴了。可这不是吃醋吧,她和白姝又不是那什么关系。她只是习惯了白姝只对她好,她只乐意白姝对她特别,现在多了这么个人,这个人还是在她之前就存在的,那感觉很不舒服,真的很不舒服。
就因为这不舒服的感觉,崔琪也没逗留多久。她走得太迅速,害得若楠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让崔琪不高兴了呢。
“她怎么了?”
白姝饶有兴致地抱着手看着崔琪离去的方向,半晌后暧昧地笑了起来:“傲娇了。”
若楠瞧白姝笑得这暧昧劲儿,不禁咂舌叹道:“我看她对你来说倒是挺特别的。”
“是么?”她这么问了,不管若楠的回答是如何,白姝自己在心里承认了。可是那如何呢,她觉得现在这样或许是最好的关系,于是止步不前,好似有些不敢向前。
“若楠!”
这一声呼唤让正在交谈的两个人同时寻声望去。快开饭的时候邹局长找到邹若楠,让她赶紧招呼客人入座。
“走吧。”白姝邀上身边人:“一起过去。”对方倒是很大方地跟上了步子,不过同时也都纠正白姝说:“是若兰,不是若楠。”
白姝缓缓回答:“我自然知道你是若兰,不是若楠。”
“你故意的吧?”何若兰明显是明知故问:“你说你到底要这样到什么时候,现在你身边那些无知的人全都以为我就是邹若楠了。”
“不是很好么,就你和邹若楠关系最好。”
“我说你,下次不准这样了!”何若兰有些恼,倒不是因为白姝跟人说她是邹若楠。“你骗别人我不会少一根头发,可是你总是这么故意骗别人,你自己开心吗?”
“不管故意还是不故意,反正我又不是邹若楠,她们非要问,我要上哪去找个人出来?”
何若兰不住叹息了又叹息,这个白姝到底是在想什么啊?“好吧,你不是邹若楠也好,邹若楠可不会像你这么喜欢骗人,也不会像你这么冷血。”
“是么?”白姝倒是不以为然:“她可能也不比我好吧。”
其实以前还有一些人愿意管白姝,愿意劝她,跟她建议些什么。但是后来大家都发现她是个死脑筋的人,她认定了什么就没人能说得动了,经常有人去劝她,却被她说得晕晕乎乎地回去了。然后大家就断定,除非哪天她受刺激自己清醒过来,不然不可能有什么改变。
再后来,愿意管她的人少了,大家都不想白费唇舌,只剩下何若兰还时不时说她两句,却也都只能是说说,不能当真。
稍微有点空闲下来,白姝找到了秦如一。她猜自己这次回来这边,会被邹家的人抓住教育几天,没那么容易被放回去的,所以想让秦如一有空去陪陪崔琪。崔琪不知道赵姐的事情,害怕赵姐跟崔琪乱讲什么,如果秦如一能去帮忙搭上两眼倒是能让她安心一些。
可是有些事情安排了,一转眼就会被别的事情给破坏掉,即使所谓的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就算白姝习惯把事情翻来覆去地想上很多遍,都不可能想到她把崔琪送走,估计着崔琪快到家的时候就接到了崔琪的电话。
“白姝……有人跟踪我……”
十五、可曾想
“你先冷静一下。”一听说崔琪被跟踪,白姝也慌了。“你确定那人不只是跟你同路而已?”
“我不知道,每次我回头的时候就看不见人,可那脚步声绝对是跟着我的!”崔琪正在拼命将自己脑子里的东西用语言描述给白姝听,好让白姝也相信她说的得,甚至是觉得身临其境一样。她现在紧张恐慌得就好像跟踪她的人就快到了她家门口,而她还有三分魂儿被关在门口没办法进来。
“听我说,你现在把所有门窗都锁好,屋里的灯全打开,让那个人知道你在防着他,他一时半刻不敢乱来的。”
崔琪惊魂未定,手脚还有些发抖:“都关好了,灯也都开着呢。”
“那就好。”白姝且松下一口气:“你先不要那么慌张,万一是你搞错了呢?”
“我也希望是我搞错了。”
“恩,不过不管怎么说,今晚上你就好好在屋子里呆着不要出去了,以防万一也好。”
“恩。”
白姝仓促地安慰了崔琪几句,赶着就被人叫去帮忙了。一个多小时后,饭桌上的人都开始散去,有的人明天要上班,不可能留太久。白姝想起秦如一也是,便在她走之前找到她:“你一会儿有事么?”
秦如一回答说:“倒没什么事儿,怎么?”
“帮我去一趟崔琪那儿吧。”白姝把秦如一带到篷子外面,悄悄地告诉她:“她好像被人跟踪了,我现在走不了,你去帮我看看她吧,好让她安心一些。”
“怎么会被人跟踪呢?”秦如一压着嗓子惊声问道:“知道是谁吗?”
白姝摇摇头:“暂时没法确定是谁。”
“哎,那好,你告诉我地址,我这就过去看看。”
白姝用短信把崔琪的地址发给了秦如一,又给她口述了一遍怎么过去,在秦如一要走的时候还千叮呤万嘱咐:“你要记得,到之前给她打电话,别直接就上去敲门,会吓到她的。”
“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婆妈了?”秦如一小小抱怨一句:“从没见过你对谁这么上心,奇怪了。”
“好了赶紧去吧。”
“那我走了……”
秦如一走了,白姝转身就给崔琪打电话告诉她秦如一要过去,而且说了秦如一到了会给她打电话。
崔琪那边接到白姝的电话就激动起来,可是结果和她想象的有了出入,因为去的人不是白姝,而是秦如一。其实崔琪知道办丧事的时候会有多忙碌,几乎连觉都没法睡。可她就是失落,她那么期盼着这个时候可以看见白姝。
来个人总比谁都不来好,崔琪正在恐慌时候,随便来个人陪陪她都好。不过秦如一不会像白姝那样陪得尽心尽力的,而是稍微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大概一个小时,秦如一上来就好奇地问崔琪,说白姝怎么就这么关心她。这个问题冷不丁地让崔琪愣在了家门口,愣了半晌才想起有人跟踪她,赶紧把门关上了。
崔琪在想白姝让秦如一过来的时候是一种什么神情,怎么会让秦如一一上门来就这么问她。尽了想象,崔琪果然是笑了,起码她肯定那时候的白姝和她现在所想的有百分之八十地相似。
邹家这边,十一点过半的时候要走的人都走了,留下的人也就剩下那么十几个。那些大多是邹局长的朋友和同事,还有邹家其他兄弟姐妹的熟人。白姝的熟人就只来了何若兰,现在也只有何若兰还在这里。
何若兰之所以呆这么晚,是因为她上班的地方就是邹家对面的大学。
“若楠,我走了哦。”
白姝狠狠地瞪了何若兰一眼:“我都跟你说了多少年了,不要这么叫我。”
“好好好……”何若兰连挣扎都没有一下地就妥协了:“白、姝,我走了哦……”
“等等。”白姝叫住何若兰:“你等会儿,我上楼去拿点东西,跟你一起走。”
何若兰惊讶,白姝不认邹局长就算了,总不至于冷血得连她最喜欢的爷爷的丧礼都要跑吧!“你家在办丧事诶,你怎么可以走?”
“我只是离开一下。”白姝看看时间,从这里打车去南城大概半个小时,过去以后崔琪会不会睡了?“我一会儿就下来,等一下就好。”说完她就跑向了楼梯间,一脚跺亮了感应灯。
何若兰就看着她一路小跑上了三楼,然后又一路小跑下来,跑去和自己阿姨说了一声。
“走吧。”
走出了居民区,到了车站,何若兰终于是没忍住心中的疑问叫住了白姝:“你是不是谈恋爱的?”
即使何若兰看不见,白姝也不能否认自己在听见这问题的时候慌乱了。她是谈恋爱了?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的,喜欢而已,并非恋爱。不过她不可能对何若兰说,更不会告诉何若兰那人是崔琪。
可是……白姝总觉得心里头有什么东西被何若兰点到了,是一种她觉得并不必要,所以从未认真去分辨的东西。
那东西是什么,当下她没空去想。她只是在心里抱怨着出租车怎么总不出现,如此一来也让一些焦虑有机可乘,偷溜到了她的脸上。
“若楠,你变了。”
“我没有。”白姝话语很坚决,所以她说她没变,绝对没变。而何若兰不与她争,她知道多说无益,也害怕白姝会因为被人发现她的变化而强行将那些东西抹杀掉。白姝可以有变化是好的,总好过她将自己捂死在那个封闭的世界里。
这次分手,何若兰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白姝了。她俩即便是多年的好朋友,却在大学毕业之后就很少见面了。何若兰留校当了老师,白姝则是消失了好几年。
从她俩认识的那一年起,何若兰就因为白姝的名字和她有那么些相似而喜欢和白姝一起。可是上了高中没多久,白姝就开始不让周围的人叫她“邹若楠”,老师都不可以。那以后除了必须用真名以外的时候,她就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白姝。
何若兰和几个同学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知道了白姝家里的事情,才知道白姝恨透了自己的爸爸,所以她不愿意再姓邹,甚至不想承认自己是邹家的女儿。于是她选择了妈妈的姓氏,改了自己名字为白姝。
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反正白姝已经是白姝了,除了她自己谁也改变不了。
终于到了南城步行街,时间已过了十二点。白姝有点不忍心给崔琪打电话,她怕扰了崔琪的睡眠。这样的情况下,本就不容易入眠。可是带上某些自私的因素,也有一些猜测和判断,白姝相信崔琪没睡,便果断地把电话拨通了。
果然,崔琪哪里睡得着。
白姝说自己就是没事问问,怕崔琪睡不着,就陪她说说话。崔琪虽高兴白姝这么忙都还想着她,却又再一次失落了。倒不是会以为白姝会说自己要过来看她,只是以为会得到白姝的几句安慰罢了。可是没有,白姝说陪她说说话也都不过几句就挂断了。
下车过来的时候,白姝沿途都在留意崔琪所说的跟踪他的人是否还在。虽然跟踪别人的人往往没有娱乐圈那些狗仔队那么敬业,却也免不了有些人就有那么变态,爱折磨别人折磨自己。
直到上了楼,白姝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而她习惯性地掏钥匙开门,却发现崔琪非常听话地把门给反锁了。
有时候太听话也不是什么好事情,白姝望着手上那把没用的钥匙就这么笑了,忽然觉得自己像在非法进入民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