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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感觉。
因为心情不好,崔琪干脆就不要回去了,所以白姝才会把她弄到公园里来坐着,顺便买了两盒蛋挞给她。她们俩都不爱吃甜食的,可是闲来有时候又喜欢弄一点来尝尝,就好像现在,崔琪端着其中一盒,并以极为缓慢的速度在消灭它们。
因为不爱甜食,所以蛋挞只当黄连一样一点一点地咬,忽然一口掉下一些残渣,崔琪赶紧用手去接,可惜了还是让它们掉到了裤子上。拍掉以后,便看上白姝,似笑非笑地这般问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白姝稍稍弯起了眉眼:“关心,但是我相信你能把事情处理好。”
相信,白姝说相信,那么崔琪是不是应该高兴了?可是不是那样的,崔琪要的不是这样的回答。“你都不问我,又怎么知道我会如何处理?”
“那你要怎么处理呢?”白姝还是笑了,从崔琪手上的盒子里取出一个蛋挞咬了一口,说:“还是去见见,然后找些理由说是不喜欢就完了么?”
“不必见,已经推掉了。”
“推了?”白姝这才带着惊讶看了过来:“那你妈妈怎么说?”
“无非那些话,能怎么样?”
“是吗。”又是一口蛋挞,可是白姝看着剩下的半个却发现自己已经吃不下了。“其实又不是不能见,何必硬是推了让自己被教育呢?”
“我是为什么推了那事情,而不是随便去见见?”崔琪问她:“我是因为谁而做了让我妈不高兴的事情?”
自然是为了我……这样的话白姝说不出来。
对于这样的问题,白姝似乎是很习惯地就采用了以无言作为回答的方式。要她说什么呢?太肉麻的说不出来,太正经的又不适合现在说。白姝知道,那些太过正经的话若是说出来,或许崔琪会生气的,甚至会觉得自己的感情都交付错了对象。
白姝就是这样,并不是不看重崔琪的感情,只是她的很多想法很现实,就不如她并不赞同崔琪因为她就把相亲之类的事情推掉而让家里人不高兴。那样一来,只会让家里人更烦心,甚至会怀疑到其它事情上面去,所以麻烦事情容易增加,容易出现不必要的事情。
可是这样的话能和崔琪说吗?白姝觉得不能,起码现在不能说,说了既等于变相地在说崔琪做了什么多余的事情。虽然白姝并不觉得那是多余,可崔琪一定会那样理解,所以她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崔琪的问题。
今天的风特别大,或许是今年刮起的第一场大风。大风吹裹着崔琪身上的衣衫,勾显出她看上去有些单薄的身姿。她是生气了,或是难受了?反正她是在为自己不值,反正这一路上她都没搭理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白姝。
突然白姝幽幽地跑上前去拉住崔琪的手就往一个方向直奔。崔琪有些懵,第一反应就忙问:“去哪?”
“北城。”
“去北城做什么?”崔琪开始挣扎了,却听见白姝说:“去出柜!”
崔琪一听,吓了个半傻,立刻挣脱开骂道:“你疯了!”
“疯?”白姝可不觉得自己疯了,倒是问崔琪:“反正早晚都是会被知道的,就算藏过了这段时间又能怎么样呢?”
崔琪站在原地,半天不知道要该怎么办,她只知道出柜这种事情绝对做不得,因为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这种东西的。
“不敢去你家么?”白姝站到崔琪面前,直勾勾地看着她。答案是肯定的,北城的崔家,如果是以出柜的名义而去,崔琪肯定不敢,于是白姝说:“那去邹家吧。”说罢,白姝又拉上崔琪换了一个方向前行。
崔琪还是急忙忙撒开手:“你这是怎么了,冷静点好不好?”
“你看我像不冷静么?你以你的方法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我不过也以我的方式来回应你,这不是很清楚么?”
“够了够了!我不想让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也不想要你什么回应,所以出柜这种事情不要再说了。”
“你想,你巴不得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把我心里头想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是你不能,无奈的是又不能听到我说什么,所以你很憋屈,很郁闷。你还怕我对你都不如你对我那样,你怕你将我看得太重,而我却不太注重你的想法。”
“是!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是你说的那样!”崔琪才真是要疯了,对着白姝这么个人怎么可能不疯?“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闷着不说算什么,这么看着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很开心吗,很有成就感是吧?你自己想想,从一开始到现在,你跟我说过些什么,好听的有吗,明白的有吗?我要是整天什么都不说,就让你猜,你是不是得疯了?”
“你是要跟我吵架吗?”
白姝不喜欢和人吵架,不管是谁,她情愿不跟人解释,都不想太大声跟人说什么,更何况是吵?当然,在邹家的时候除外。
就那么忽然淡漠的一个问句,使得崔琪顿时气结,果断转身就离白姝而去。
鬼才要受这莫名其妙的气,崔琪也把白姝看清楚了,既然她什么都知道,那么什么都不说是算什么?亏崔琪还相信她说的那一句一定会慢慢地改变一些东西!
崔琪不敢去出柜,白姝是相当肯定的。不过如果发生了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既是如果崔琪愿意出柜,白姝也会奉陪。既然崔琪都不顾及什么,白姝又有什么好顾及的?
可是这一场戏出来,却得到了个不太随白姝愿的结果,崔琪真的生气了。
白姝身上有这么一个属性是崔琪认为从来就没改变过的,就是崔琪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到底什么样子才算是白姝的正形。
“回你自己家去,老娘不想看见你!”崔琪要烦死了,白姝就跟个魂一样飘在她身后,不远不近地,阴魂不散地。“你别跟着我,小心我打电话报警!”
“报警?”白姝笑了:“你觉得管用?”
“我管它有用没有!你敢再跟过来我立刻报警!”
“那你要告我什么,尾随,跟踪,惹你生气还是不跟你吵架?”
崔琪气得哭笑不得:“你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病?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在生气吗,你这么嬉皮笑脸的算怎么回事?”
“你气你的,我笑我的,有矛盾?”
“滚!”崔琪五官一皱,朝白姝低吼一声。可是根本不管用,白姝晃晃悠悠,死皮赖脸地就跟着她到了家门口。
“不准进来!”崔琪刚打开门就伸手拦住了门口:“今天这里不欢迎你!”
白姝只露出了很讨厌的笑容,抱起手站在门口等着崔琪关门。崔琪很是无语,本来她不想关白姝一个人在外面的,可是那表情太欠揍,她一时气不过就把门摔上了!
进屋,换衣服,洗澡。从浴室出来,崔琪简直要撞墙了!
有些人的脸实在是比城墙转角处还要厚!都说了不让她进来了,她还居然去买了一堆零食和饮料,还租了一堆碟自己开门进来了。
崔琪懒得理她,瞥了她几眼就进屋把门反锁,自己上床睡觉去了。
几经辗转,崔琪始终都觉得睁着眼睛比闭着眼睛轻松。她是不是被白姝传染了,可没听说失眠这种东西会传染啊!
不管能不能睡着,崔琪都愿意这么躺着,因为外面电视声音一直都在,说明白姝一直都在。
今天这场大风似乎大得过头了,听说这风几乎是吹遍了全国。崔琪听着呼啦呼啦的风声觉得有些心悸,渐渐地就从不想睡变成了不敢睡。
白姝还在外面,崔琪听着风声的时候唯一想起的就是这个。她记得白姝怕鬼的,大半夜吹这么大的风,或许白姝心里也不平静吧。
过了没多久,崔琪竟然听不见外面的电视声音了,可又没听见开关门的声音。白姝是睡在沙发上了,还是怎么了?
崔琪终究还是从屋里出来了,却看见外面一片漆黑。她知道要去哪里找白姝,就在那个可以看见楼下昏暗路灯的阳台上。她不明白白姝,明明是一个黑暗里看不清东西的人,却偏偏那么喜欢呆在漆黑的地方去看那些并不属于此处的光明。
“这么晚了,还不回去想干嘛?”
“一会儿就回。”白姝转过身来的时候,崔琪刚好把客厅的灯打开了,然后她看见崔琪还是那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风这么大,你开着阳台门做什么?一屋子的东西都被吹乱了,没看见吗?”
刚才只顾着想事情去了,哪能注意到这么多?所以白姝现在才发现刚才在桌上的零食包装袋之类的东西被吹得满屋都是,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进去一个一个地捡了起来。
“你不是睡了么,怎么又出来了?”
“刚才你电视声音开那么大,怎么睡啊?”
“哦,对不起。”白姝把垃圾都丢近垃圾桶里,关了电视说:“现在去睡吧。”
“风太大,睡不着。”
“闭上眼,慢慢就睡着了。”
“要是还睡不着怎么办?”
就是这时候,一阵风吹过来,带着几滴雨打到崔琪脸上。她是觉得有些寒意,就打了个冷颤。
白姝见了,就将沙发上那条小睡时候用的薄毯拿去给她裹上。她裹得倒是很仔细,眼神更是温柔,崔琪有些招架不住这般似水的眼神,甚至是因为离得太近而想和白姝更亲近。可那不表示她不生气,更不表示白姝就这么轻易得到原谅了。
崔琪说睡不着,可能是因为风吹得太大而有些害怕。所以白姝想了想,决定说:“你去睡吧,我等你睡着再走。”
外面风这么大,哪怕门窗全都关好了都能听见大风吹的声音,而且现在这么晚了,崔琪哪里会放心白姝一个人回去?可是她不久前才说了她这里今天不欢迎白姝,又怎么好开口让白姝留下?
“要走你现在赶紧走,一会儿雨要是下太大,我可没有伞借给你。”
崔琪以为白姝会像跟着她回来的时候那样死皮赖脸地说干脆就不走了,谁知道她听见的却是一句“反正我不爱打伞,淋湿了回去洗澡就好。”
雨势在说话间就逐渐变大了,加上狂风一吹,豆大的雨滴打在窗户上都已经是噼里啪啦的声音。崔琪真是焦虑起来,也不看看现在外面的风雨都大成什么样子了,要是真让白姝淋雨回去,指不定就得得个什么破感冒。虽然白姝总说自己是国防身体……
四、自困者
有些话不是非得说出来才能让人理解,有些感觉也不是必须用言语才可传达。白姝一直以来就是这般在认为,于是很少用言语去表达什么。然后时间久了,也就变得不太会用言语去表达什么了。
崔琪睡着之前,白姝与她说的话大致意思是:有些事情到了一定时候,崔琪自然就会知道了。若是尚不知,只能说现在并不是成熟的时候。所以,若是她不说,那只是因为她不想编些故事来骗崔琪。如果她真的开口说了什么不愿意说的话,那些话的真实度就没人清楚了。
如此解释只如诡辩,崔琪不想听,却没有办法去改变白姝的观念。她觉得,有时候白姝所认为的一些事物,虽然别人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却似乎都是些毫无意义的东西。可是为了那些,白姝竟然是雷打不动地坚持着。
崔琪不想对白姝说的话做什么评论,因为累了,也因为太晚太困,没那个精力去说什么了。
屋里只开了一盏小灯,在床头柜上,为了这个夜盲的白姝。可是崔琪要睡觉,所以白姝坐在了床的外侧,帮崔琪挡住了光线。崔琪则是睡在了里侧,更是侧身朝向里侧那薄被把自己裹了起来。
崔琪睡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外面的雨越来越大,风也越来越大,白姝听见有人家窗台上的花盆被吹得掉了下去,哐当一声,幸好没有砸到任何人。
睡梦中的崔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响惊了一下,白姝就像是在害怕婴儿被闹醒之后大哭一样,生怕崔琪惊醒过来。不过还好,她似乎睡得很沉。
雨太大,就算有伞白姝都走不了。从窗户看去楼下,她似乎看见了雨水打在地上而溅起的水花,似乎看见了快要聚集成河的流水朝向低矮的地方在流淌。可雨势毕竟是太大,已经沾湿了玻璃窗,楼下究竟如何实在看不清楚。
既然崔琪睡了,白姝便打算着干脆去就去洗个澡,然后在客厅将就一晚上。她还是很自觉的,既然崔琪说不欢迎她,那就不要打扰到崔琪比较好。
如果崔琪知道了白姝的这种想法,估计这个“不欢迎”的时间会成几何数字延长了。
起身,离开,这些已经被白姝尽力将动静减到最小的动作,偏偏还是让崔琪感觉到了。
白姝的离开使得崔琪产生了一种恐慌,她害怕白姝这一走就不会再回来了。不过只是一次离开,为什么会恐慌成这个样子?崔琪不知道,且自己也很想知道。
身上的被子已经被崔琪裹得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