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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上学的时候,崔琪班上就流行一种很无聊的游戏。撕出许多大小相同的纸张,一部分写上偏旁部首,一部分写上去掉偏帮部首后的字。然后两人一组,一人抽一张,若是能凑成一个字便算赢。
赢了无奖赏,输了被灌酒,这样的游戏真是无聊透了。
白姝和崔琪一组,玩了几个回合她就没劲了。大半个小时后,听说那个谁有事不来了,白姝便更觉得没趣。
留下来到底为了什么呢?白姝不知道了,反正她想知道的都没知道,有兴趣的人也不来了,崔琪也没见得有多开心。所有时间都花给了这无聊的游戏,于是白姝想要撤退的念头在心里憋了半个小时以后,再也憋不住了。
借电话离开那是白姝的看家本领,上次在别人婚礼上不就是么,还气得崔琪很不好过。
本来为了这个聚会,她们的工作手机都关机了,可是现在白姝想走,就偷偷又打开了。果然她业务很好,刚开机不到半分钟就有人打了电话进来。
那头的人说想她了,说想听她说话了。可是白姝这边说话不方便,就回答得很是冷淡。她有事,不方便说话,然后电话就挂了。
崔琪自然知道白姝想干嘛,这举动真是让她有些高兴,想着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而高兴。
“老板,该你们了!”
班长如此称呼白姝,在所有人都亮出手上的字以后,催着挂了电话的白姝,和看着白姝的崔琪。
“哦。”对崔琪的同学,白姝还是蛮友好的,所以班长那么叫她,她也没表现得怎样,倒是柔和地笑了笑,摊开手上的字——由。
“中!“崔琪刚瞧见白姝手上的字就欢呼起来:“看我的竹字头!”
被崔琪这么一呼,所有人都无语了。
有人将自己手里的纸丢到了桌子中间等着别人洗牌,嘴上开玩笑说:“你说你今天是不是踩了什么东西过来的?怎么运气那么好!”
“嘿嘿,不要不服气啊,姐姐我就是运气好!”崔琪笑着,轻轻挤了一下身边的白姝:“是吧。”
白姝只是笑了笑,然后盯着崔琪极为得意地拍在桌上的那张纸出了神。
原来“竹“还可以作为部首,白姝怎么就没想起来呢?可是,这跟那个姓竹的人有什么关系?
崔琪发现白姝不对劲了,便问她:“你怎么了?”
白姝贴到崔琪耳边轻道:“不想呆了。”
“呀,都这个时候了!”听完白姝的话,崔琪立刻掏出手机看了时间,忙说:“一高兴就过头了!各位同学不好意思了,公司还有事情要做,不得不走了。”
说走,对面坐的好多人都立刻横眉绿眼睛起来。
“哎呀,我懂,自罚三杯!”崔琪喝了桌上用来作游戏惩罚的酒,再次不好意思地说:“下次再聚下次再聚,下次一定不会半路闪人了。”
既然崔琪认罚了,这些人也没什么好说,毕竟大家都工作了,知道公司的事情要放在首位。更何况她老板都还在这里,总不能让她把老板打发了,自己留下来玩儿吧。于是崔琪终于达到了带白姝来的目的,成功地从聚会上溜掉。虽然是在快要两个小时以后。
“我送你回去吧。”崔琪好像心情不错,过去牵了白姝的手,主动申请要送她回家。
白姝意外哦,什么时候她的崔琪开始担起了送她回家的任务了?可是说话这会儿,都已经到了崔琪小区门口。
“你是认真的?”白姝问。
崔琪一笑:“如果我妈明天不过来的话。”
“废话!”白姝一个白眼翻过去。崔妈妈明天不仅要来,还是一大早就来。
小小打闹,两个人一路欢笑着,眼看就快到崔琪楼下了。
“那是……”白姝看见一个人,却因为光线不太亮而不敢确认,于是指给崔琪看:“简明阳?”
“哪儿啊?”崔琪抬头慢了些,看过去的时候就已经没看见人了。“你看错了吧,他昨天才来过,今天不会来的。”
“昨天来过?”
“是啊,你走了没多久的时候。”
“来干嘛了?”
崔琪摇头:“九点多就在给我发信息,后来过来也就来看了一眼,问你在不在。我说不在,然后他就走了。”
简明阳会问白姝在不在,这让白姝太想不明白了。可是他不是又两三天没出现过了吗,怎么昨天突然半夜找上崔琪了?
这时候,白姝想起了刚才在酒吧的那一瞬念头。原来“竹”可以作为部首,而简明阳的“简”,正好就是竹字头。
十、他是谁
暂时抛开那些烦乱的事情不说,白姝站在崔琪客厅里头看着那种温馨的灯光,听着厨房里水流的声音时候,她发现自己此刻好像舍不得就这么离开。
是白姝说得要喝茶,说是自己的习惯,喝了酒便要喝点茶水。崔琪不太喜欢用饮水机烧开水,她嫌饮水机烧的水温度不够高,所以回到家她就进了厨房烧开水,准备泡茶。
“唔……”白姝舒舒服服地舒了一口气,因为已经把崔琪满满地抱在怀里。“你妈妈明天来做什么呢?”
“拿东西,她一个好姐妹的孩子要用。”
“明天老板给你放假,你给她送过去好不好?”
这样的话语里,崔琪听见一些小小的不讲理,一些别扭的撒娇。“她自己过来拿不挺好吗,干什么我非要自己送过去?”
“要是她过来看见我在这里,多不好?”
崔琪嘿嘿一下就笑起来:“你想干嘛?”
“想你了。”白姝贴在崔琪耳旁嗅了嗅,没闻到平日呼吸的味道,却闻到了酒吧里的烟酒味道。于是皱起眉头来,又闻了闻自己的衣服,还没等崔琪答应她留下,她便对着自己扇了扇说:“我先去洗个澡,你记得让你妈妈明儿别过来了。”
崔琪,很是无语……
“这都什么天气了,开浴霸你不嫌热啊?”崔琪准备去问白姝要不要洗衣服的,结果从厨房出来看见浴室亮的能瞎了她的眼了!
“不热啊。”白姝拉开浴室门,伸了个脑袋出来,带着一些湿气笑嘻嘻地说:“要一起么?”
崔琪顿时翻出个白眼,过去一把将白姝的脑袋塞回了浴室里,然后把门拉过来了。“你衣服要洗吗?”
“明天好像要下雨,洗了估计不能干,帮我挂到阳台上吹一晚上吧。”
也好,崔琪也累了,不想做事。
白姝的衣服压在了包包下面,崔琪也没注意到,只是一拉扯,包包便随着那股力从床上掉了下地,里面的手机、本子什么的顺势也掉了出来。啪嗒几声响,让崔琪小小地惶恐了一下。
“哎,都说不要把包包丢在床上了!”
崔琪蹲下去把东西捡起来,却发现那个平时被白姝用来记录通话信息的本子里掉出了几张照片,其中一张,很是熟悉。
“在看什么呢?”从浴室出来的白姝,香喷喷地出现在了崔琪身边,香气顿时就混入了崔琪的呼吸之中。那是一种混着柠檬味道的奶香,是白姝擅作主张给换掉的沐浴露香味!
崔琪站起来,把照片放到白姝面前。“刚才掉地上了。”
“哦。”白姝把照片拿过来,夹回了本子里,却听崔琪说:“那个,穿蓝色衣服的人很熟悉呢,可是太模糊,想不起是谁。”
熟悉?白姝忽然觉得眼前一亮,她觉得眼熟,崔琪也觉得熟悉的人,还是男人……那样的人不多,除了保安或是水电工师傅以外,似乎就只有那么两个三个。
“是吗?”一时之间,白姝不敢乱下结论,只好很随口地,像是不太关心一样回应一声。“这是邹凯的东西,说是他公司的人有问题,和外面的人勾结上了。你看这照片,地方是我们写字楼。”
“恩,这个我看出来了。”
“所以,他给我这个,就是想让我让你们帮忙看看,是否认识里面的人。”
崔琪那么热心肠,才听完这话,便开始使劲地想那人到底是谁。白姝也很想知道,可是她等了一阵,发现崔琪实在想不起来,就不想难为她。“好了你也别使劲想了,这种型号的人街上一大把,就算你想起来那人是谁,他也不一定是邹凯要找的人啊。”
对崔琪是这么说,可是白姝自己想的却不是这么个样子。她谁都会怀疑,她跟崔琪都认识的人一个都跑不了,除了邹凯。而在那两三个人里面,第一个让白姝想到的便是简明阳。
白姝觉得自己是对简明阳有偏见,又或是从来就没觉得他是个什么好角色,所以那种先入为主的观念会左右她的判断能力。
刚才就听说简明阳昨天莫名地出现了,这让白姝几乎是在肯定刚才那个人就是他。于是白姝越想越觉得简明阳可疑,行踪不明,意图不明得很可疑。
如果抛开崔琪的感受,白姝会立刻告诉邹凯,说简明阳的嫌疑最大,让他去查他。可是崔琪就存在在这里,白姝不得不尽可能地把事情弄得清楚一些在去做下一步事情。
如果会是简明阳,那么他的动机是什么?是因为崔琪把他的事情抖了出来,害他不得不和恋人分手的关系?若是如此,简明阳何必做到这个程度?
那些能被称为习惯的事情,习惯起来总是那么容易,那么容易让人觉得舒适温馨。白姝已经不太喜欢抱着那些没有生命的布偶睡觉了,变成了喜欢从后面抱着崔琪,感受着崔琪的温度和心跳入眠。
有时候的安稳会让人更容易胡思乱想,想着那些或许都没可能发生的事情,想着那些明明有可能挽救却生生被自己拖延着的事情。
“要是哪一天不能再抱着你睡觉的话,我会睡不着的。”
白姝心里的想法,几经归纳就成了这一句,然后以一种撒娇的语气在与崔琪说着。她知道自己偶尔撒娇起来会让崔琪无法抵抗,特别是在这种漆黑的情况下。
“看来我是彻底取代了你那一柜子玩具的地位了。”崔琪侧过来面向白姝,她知道白姝看不见,便将白姝的手掌贴上自己的脸,然后才牵动嘴角做出了笑容。“其实没关系的,睡不着的话吃安眠药就好了。”
“你可真狠心!”白姝顺手就掐住了崔琪的脸蛋,用的一股让崔琪到疼不疼的力气。“那样我得买多少安眠药才能哄自己睡着啊?”
“想这么多根本就没有失去的东西,还不如想想如何让拥有的留得更久。浪费力气在那些还没发生的事情上,你不嫌无聊?”
白姝睁开眼,看着模糊极了的崔琪的轮廓,让自己钻进了她的怀里,沉溺在了她的气味,她的体温,还有那种与她在一起才会有的感觉之中。
人总是想着一些并未发生的事情确实很无聊,可是偶尔的白姝也会像崔琪一样容易想很多事情,不同的是,白姝所喜欢的叫做空想。
早上白姝起来很早,她说了给崔琪放假,所以就没叫她起床,连崔琪的工作手机都拿走了。没有电话的骚扰,白姝以为她可以睡到自然醒的,谁知道这一上午安静得很诡异,反正到让崔琪在半睡半醒之间觉得非常不踏实了。
找了吃的把肚子填饱,崔琪莫名想起了昨天那张照片里的人,更莫名的是她想起了简明阳。想着给简明阳打电话,却是无人接听。好像除了简明阳才回来那段时间以外,崔琪打过去的电话几乎都没人接。
直到下午,简明阳才回了电话过来。
接起电话时候,崔琪还是与简明阳聊了聊一些毫无营养的话题。大概过了十分钟,崔琪终于憋不住话,在尽量不突兀的情况下问道:“你昨天是不是来过我这里?”
“怎么这么问?”
“那你来过还是没来过?”
“算是来过吧。”
什么叫做算是?崔琪不解,却说:“白姝看见你了。”
只这么五句话,却让整个通话都变得死气沉沉起来。
崔琪不知道简明阳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她也不是想要求证什么,只是有那么些好奇而已。她也没去想为什么简明阳会在昨晚出现,又为何表现的那般鬼祟。
要说那张照片上的人,崔琪根本就看不清楚,反倒是那件蓝色的衣服让她有些印象。因为简明阳从出现那天开始,就几乎是穿的深色衣服。像蓝色这种比黑色灰色亮很多的衣服,他穿得极少,所以偶尔那么一次出现,或许会给崔琪留下什么印象,只是昨晚她没来得及想起。
“去年冬天时候你是不是去过我上班的地方?”这话问出去,崔琪便觉得语气生硬了一些,说得也太突然了一些。可是话都已经进到简明阳耳朵里了,不可能做修改。
“你这是在玩侦探游戏,还是直接在怀疑我干了什么坏事?”简明阳明显是不高兴了,他坚决不回答崔琪的问题,于是干脆推开它反问起了崔琪。“问我这些是想做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不过就是问问。”
简明阳在电话那头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