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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想,当时发生的事情,总觉得一些不合理的问题都有了解释,应该是他早就心有所属,所以才老僧入定般,不近女色。
任杨的思绪飘的很远,但薄兢却没给他让思绪飘得更远的机会。
匆匆说了几句稍后可能要讨论的细枝末节,薄兢吩咐道:“会议延后十分钟,让主管们先认真研究下手头资料。”
任杨略一点头表示明白,接着以极快的速度,收拾好所有零散的资料,在桌上整理好后仔细放入资料夹;他轻松地单臂抱起资料夹,朝白乐宁礼貌地颔首告辞:“白小姐,我先离开了。”
白乐宁连忙也向他道别:“任杨哥再见!”
任杨稍微分神,又看了那位貌似很想亲自赶人的顶头上次一下,这才转身推开通向走廊另一段的办公室门,心情愉快、脚步更轻快地离开了。
临走前,他还不忘贴心地为两人关好门,免得有不识趣的人,跑进去打扰这对接下来将要上演卿卿我我戏码的爱情鸟。
第九章
任杨刚消失在门板后面,薄兢就迫不及待地揽过有些抗拒的白乐宁,在她脸上留下一串绵绵密密的轻吻,最后来到她的唇角,舔开她的红唇,钻进她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
一吻既了,薄兢难舍难分地在白乐宁唇上清啄着,“想我了,嗯?”
浓厚的鼻音,让白乐宁哆嗦了一下,更加用力地抱住了薄兢的腰,她将脸贴在薄兢的胸膛上,同时又感受到某个硬邦邦的东西,正顶着自己的羞处,不禁泛红了脸,小声咕哝:“整天想女人的老色鬼。”
“宁宁宝贝,这你可冤枉我了。”
薄兢一首抚摸她的头发,一手却老实不客气地,伸进她的短上衣,揉捏起内衣上那片没被完全遮住的绵软浑圆,也不管此举已为自己引来了几记粉拳。
“我只对你一个人色,难道你都没有感觉?”说着,他便撩起白乐宁披散着的头发在她颈间吸吮着,狡猾地以新吻痕,覆盖在不久前刚留下的斑斑红点上。
白乐宁小嘴微张,细细地呻吟起来。
薄兢闻声越发放肆地爱抚起她,甚至悄悄解开了她的衣服,让她漂亮的肌肤,裸露在室内温暖的空气中。
吻从颈间缓缓向下,薄兢的呼吸也随之加重,身体某处,也开始不安分地不断肿胀着,为抒发这股难耐的欲望,他将自己的炙热之物,抵住白乐宁的双腿之间,轻轻耸动起来,试探着她,同时也希望她的柔软花|穴,能接纳他的坚挺男性。
啊!他的宝贝实在太美了,太诱人了,害得他一见到她,就像将她藏在身下,吻遍她的全身,让她在他的身下喘息,想要她所有的快乐和痛苦都因他而生,想拥有他的全部。
他爱她啊!
薄兢沉醉地抚摸着白乐宁细腻滑嫩的身子,在她身上不断的煽风点火,直把白乐宁弄得娇喘连连,抵挡的力道也越来越微弱。
这样下去不行!
白乐宁的意志难得超常发挥了一回,推挡着薄兢已经覆住自己的高大身躯,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开、开会……唔,我、我有事!”
听起来好像很急的样子?真遗憾。
薄兢惋惜无比,又在白乐宁的颈侧,使劲啃了几口,聊表不满,这才勉强放开她,看着她红着脸、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襟,哑声说道:“本来我是想让任特助代我出席会议的……”
白乐宁听出他的话里未竟的含义,不由瞪了他一眼,“你快拍死你脑子里面那些精虫啦!我是真有事情要问你!”
薄兢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身下已然高高支起的小帐篷,觉得这真是无妄之灾,明明眼看着就能得手了……
白乐宁焉能不知他脑中在遗憾什么?她示威性踩了薄兢一脚,却没真踩痛他,“薄哥哥你到底听不听?”
薄兢两手一举,“好好好,你问,我听着呢。”
熟练地翻了个白眼,白乐宁从随身包包里拿出小镜子,确认过自己仪表没有问题后,这才埋头想了几秒钟。
斟酌了一下用语,他决定先从最简单的问题入手,“陆氏企业是最近我们要收购的公司?”难怪她从陈晓意口中,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觉得有点耳熟。
薄兢道:“这家公司有财政上面的问题,目前没有确定要吃下来,不过董事会还是希望能扩大一下公司的规模,所以收购时迟早的事,怎么?”他笑看向白乐宁,“小股东,终于开始关心自家公司的发展了?”
白父身为开创白氏建设的领袖级人物,手握公司过半股份,前几年白乐宁考上大学的时候,白父转给女儿百分之三的股份,因此白乐宁也算股东之一了,虽然每次的股东大会她都参加,但毕竟年纪太小,又是门外汉,所以她一直都坐在角落,安安静静地不插一言,偶尔有疑问也都是回家后,私下找白父或者薄兢求证。
向来秉持混过去就好的白乐宁,此时竟然忽然问起公司的事情,让薄兢确实有些意外,只见白乐宁神色认真,一字一句道:“薄哥哥,爸爸相信你,所以放心把公司交给你管,陶伯伯和爸爸是多年的老朋友,当初爸爸一手缔造了白氏建设,和陶伯伯两个人费尽心血,才让白氏站稳了脚跟。”
薄兢脸上的笑意微退,“小丫头,你究竟想说什么?”
他知道最近有些不好听的话,在悄悄传播着,小丫头不会轻信了那些话,就跑来责问自己吧?那他做人也太失败了,居然会被心爱的女人质疑。
就听白乐宁继续道:“说心里话,我也很相信你,我从六岁起就喜欢上了你,也许你觉得无所谓,但别人不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也不可能像我和爸爸那样对你全然信任……告诉我,董事们最近有没有为难你?”
薄兢扬眉,有些惊讶她会这么问,“怎么说?”
白乐宁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挽着他的胳膊,小声道:“陆氏小开刚才去学校找过我了。”
薄兢故意往别处猜,“宁宁真是容易招蜂引蝶,都订婚了,还有人追到学校去表白?还是他打听到你是董事长千金,所以想找你求情?”
他会这么说也自有依据,白乐宁为人低调,不喜欢接受独家专访,更不喜欢暴露在媒体面前,除了学校和家,她去的最多的地方,也就是白氏大楼,而白氏上下的员工们,早就被告诫过不能随便泄露公司老板的家属情况,所以在学校,很多同学还不清楚,她就是白氏建设的董事长千金,顶多也就觉得她家好像蛮有钱的样子。
“那个陆咏没跟我告白,更不可能是找我来说项,他只叫我小心你私吞公司股份,另起炉灶。”他着重强调“另起炉灶”这个词。
“唔?这可真是个新鲜事。”薄兢摸摸下巴,觉得有必要纠正小未婚妻的视点了,“你也这么担心吗?我想我可以拿出证据来证明我的清白。”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是清白的,不然还会把这些事告诉你吗?”
白乐宁跟看呆子似地看着薄兢,然后竟老气横秋地长叹一声。“爸爸前几天也跟我们说过类似的话,我现在觉得,爸爸那时在提醒我们,要注意公司里那些不好的流言蜚语;陆咏知道这些,有可能是他在故意挑拨离间,但更可能的是,他也听到了什么风声,我不知道这样的传闻究竟从何而来,可一旦这些话传到董事耳朵里,被他们误会了,那该怎么办?对公司影响不好也就罢了,反正事情听一听就算了,只要公司没亏损,怎样都好办;但是这些话会让你形象受损,没人为你解释!不行……这绝对不行,我不想让你别人当成投机犯嘛!”
薄兢才听白乐宁说到被董事误会,就扶着头闷笑不已,随后等白乐宁说完所有的话,并眼巴巴望着他时,他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伸手将白乐宁揽进怀中,薄兢爱怜地啄吻着她的嘴唇,一下又一下,“宁宁你啊,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他的宝贝在担心他受委屈呢!有了这层认知,教薄兢如何不得意、如何不窃喜?
“人家跟你说正经事,别笑了!”白乐宁却不知道薄兢心里在想什么,还以为他笑话她不自量力,要插手他的公事,“你很烦耶,再笑我就不管你了!”
薄兢克制着满怀的笑意,又在她唇上使劲啄了一口,“好了,时间到了!我该去开会了,小福尔摩斯就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吧!流言蜚语我倒是不怕,可万一你想太多,想得长出白头发了,我就心疼了。”语毕,他松开白乐宁,整整脸色就走到门边。
“哎!你……”白乐宁追上他,想让他给自己一个安心的理由。
薄兢回头轻笑道:“宁宁,只要你还爱着我、相信我,我就不会让任何负面新闻,发生在自己身上,不要担心,就像以往那样相信我吧!”
相信是一回事,担心又是另外一回事。
白乐宁相信薄兢有解决困难的能力没错,可偏偏他的话并没有让她完全放心。
坐在副总裁办公室外的小会客室里,白乐宁忽而拧眉、忽而扁嘴、忽而皱鼻、忽而挤眼,随后,她就按耐不住起身,在屋里转了几圈,觉得自己实在无事可做。
既不知道会要开到什么时候,又不想继续呆呆地守在这里等下去,于是她决定到公司各个楼层去“探视”一番。
即使掌控的股份是最少的,她每年好歹也从公司分了不少红利,拿了钱就该办事,何况白氏还是父亲一手创建的公司,凝聚了他多年来的心血,她这个做女儿的,总也要关心一下自家的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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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目前公司里大概也有不少关于薄兢的传闻,且不论收购陆氏能否成功,单就薄兢被陆咏说成那样,白乐宁就相当不满,心里有了疙瘩。
什么裙带关系、什么忘恩负义。
依薄哥哥的能力,哪可能在爸爸的公司里被人说得这么难听?薄哥哥从小就是优等生,在学校里受人追捧惯的,功课好、能力强,完全可以打拼出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再不济,他也能选择一件跟白氏没有过多关系的公司,然后充分展现自己的才华。
若不是……若不是为了没用的她,薄哥哥才不必委屈自己,在白氏建设让别人指点,还被说成是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
白乐宁越想越难过,眼眶也渐渐红了起来,沮丧了好一会儿,白乐宁才想到这里是薄兢的办公室,外面还有两个没去参加会议的秘书,要是自己的声音太大,传到门外,她们随时都有可能进来探询。
怕被人瞧见自己现在的狼狈样,她赶紧从包包里掏出棉质,擦掉眼里的泪水,暗暗自我振作了一下,白乐宁想藉其他事情,转移自己的低落情绪,于是她推开门,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才顶着一对兔子眼,慢慢走出会议室。
薄兢的办公室位于白氏大楼偏高些的楼层,有时也会有人坐电梯经过,特助秘书们的办公桌,就设在正对电梯出口不远处的小型办公室里,从这里到其他楼层,势必要经过她的视线。
今天当班的是冯秘书和另外一位白乐宁不太熟悉的女秘书,二人现在并没有做在她们的办公桌旁,白乐宁猜她们可能是一起到化妆室去补妆了。
任杨跟着薄兢一起到会议室去开会,特助秘书们不在桌旁,虽然白乐宁因此而无法留下讯息,说明自己要去哪里,但这样其实更好,也省得有人当报马仔,先打电话下去,注意提醒各个部门小心接待董事长千金。
白乐宁四下一张便条纸,在上面写了“我去微服私访”六个大字,然后把纸条塞进薄兢办公室门内,就当自己报备完毕。
接着她弃电梯不坐。反而走楼梯,决定到下面去好好调查。
因为年轻、也因为这几年施行的一些政策,薄兢的出现曾惹过不少议论。
虽说他的很多决策时正确的,可人无完人,当中也有一小部分宣告失败了,那些看不惯薄竞年纪轻轻,便从主管做起的人,总喜欢抓住这些失败的例子诽谤他,打击他,若非白父和陶总的鼎力支持,恐怕薄兢也升不到现在这个位置。
即便如此,依然还有为数不少的老主管们在抱怨,尽管他们明知道自己的能力确实比不上薄兢,只有年纪和阅历还有失败的次数勉强能打败他。
不过年轻一些的主管们,则更愿意相信薄兢的成功,只是因为他抓准了机会,而这个所谓的“机会”,就是白乐宁。
因此,当午间休息时,几个刚过而立之年的主管们,便不约而同地凑在一起,聊着、聊着,就从股市行情扯上了副总薄兢。
“薄副总跟我们年纪也差不了多少,要不是靠着他那董事长丈人,现在大概也和我们一样蹲在茶水间里喝咖啡、聊聊期货,哎,人长的帅就是吃得开!”
“可不是,要是我也长的像他那样,大概早就把陶总都挤下去了。”
“噗!阿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