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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津津有味!看来这秦素羽和自己还是蛮志趣相投的……心中这样想,楚小楼却露出欠扁的笑容,色迷迷的盯着秦素羽那张怎么看怎么舒爽的脸,十分开心的开口,“次台用金?我怎么没有听过呢……”
“嘶——”秦素羽暗暗抽气,强力忍住要挥掌拍人的冲动,轻柔的笑道,“夫君这般博学之人当读的是经史子集这些治世经典,自然是没有听过、次台用金,”秦素羽几乎是咬牙才吐出这四个字,“这般女子闺中之书,不过并不妨碍夫君博学之名!”
“噗——”楚小楼憋笑几乎憋到内伤,见秦素羽这般顺着自己的意,捉弄之心更甚,“是的是的,我这样博学古今,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的大才子,当然不会知道你这等小书了!”
楚小楼说的自豪,仿佛自己真是这世上少有的奇才,可却听得秦素羽胃中直翻腾——这楚小楼真够厚颜无耻!
“不过……”楚小楼话锋一转,笑的更加不怀好意,“闺中之书么……爷我也是看过一些的……在红颜居中这类书比比皆是!不知娘子这书中可有那些诱人的图画?”
秦素羽素手猛地一紧,当即俏脸羞得通红。暗暗咬紧牙关,秦素羽笑的扭曲,“素羽……不才,素不喜看那些……有诱人图画之书……”秦素羽几乎是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这番话来,心中已经恨不得把楚小楼这个无耻淫棍千刀万剐!哪有人和自己的妻子堂而皇之的谈论……那种书籍的!!!
没错,楚小楼指的就是春宫图。
红颜居最不少的就是这等书,可楚小楼却从未看过,有几次凌若初看的时候被楚小楼撞见,楚大世子当即羞得从红颜居逃窜出去,为此还被凌若初嘲笑许久。后来楚小楼脸皮越来越厚,虽然不经“人事”,但口头功夫却甚是了得,拿凌若初当耙子训练,日子久了竟然也能跟凌若初调笑,且脸不红心不跳面不改色。这为楚小楼后来在外调戏良家妇女做了不少贡献——楚小楼的恶趣味便在此,她喜欢捉弄人,看别人被自己调戏后的窘态——不过调戏的倒多是些本身就有些轻浮的女子——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那些贞烈刚强的女子打死楚小楼也不敢碰的,万一一不小心那种女子为此羞愤死去,这自己罪过就大了——虽然自己对那些人决计没什么不良心思且也都是点到即止。可这番心思除却凌若初是无人知晓的,所以楚小楼的恶名越来越远播海内外~
秦素羽这番窘态倒让楚小楼看得迷了眼,粉面桃红,神态欲说还休,薄唇微抿——显然是在强自忍着怒气,可这并不妨碍楚小楼无视秦素羽的怒气,看得痴迷。
可是奇怪的是,秦素羽心中竟然只是羞窘并无方才的厌恶,明明这人还是这样孟浪的盯着自己,可秦素羽奇怪的从楚小楼眼中看不到欲望,甚至看不到……似方才那种如自己以往所见的男子那般的□裸的猥亵?不过,饶是如此,被楚小楼这样一个男子盯上许久,秦素羽还是有点撑不住。于是,不自在的轻咳,站起身,道,“妾身有些口渴,去取些水来!”说罢,放下手中的书离了楚小楼的视线。
楚小楼心中蓦然一惊,自己的恶趣味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奇怪了?为何接二连三的莫名心跳!楚小楼心中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难不成自己被人下了什么毒,或是患了什么病症不成?!可是自己一向谨慎,对这条小命甚是宝贝,日常饮食虽不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注意但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若是想给自己无声无息的下毒,可也不是易事!除非是自己不曾设防的人……
想到这里,楚小楼不禁敛下神情,望向秦素羽离开的方向,会是她么?待转念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楚小楼更是惊骇,自己怎会对这个女人毫不设防!难不成自己真如那些男子一般也为秦素羽美色所惑?!这怎么可能!
楚小楼劝服自己一般猛摇头,不可能的,说到底,自己也不是真的男儿,跟秦素羽能算什么呢!
某楚这会儿倒把自己曾经无意中在红颜居见过的两个女子之事忘得一干二净,因为楚大公子从来不曾想过感情之事,自己是打定主意不搀和这些东西的,更何况,楚世子当初还嫩,见到那番景象时震惊之余立刻羞涩无比的窜逃,事后倒也为此疑惑过一阵子,只是到底不怎么关注,时间一长,也忘了个七七八八。一时没有转过这个弯儿,记不起这茬事儿倒也情有可原,且楚公子并无与人交付感情的意愿,所以虽然心中稍稍有些惊惧,倒也没往这方面去想。
☆、第 7 章
秦素羽磨蹭半晌,怎么都不想重返凉亭看书,这样便可免去和那个缠死人的纨绔子弟纠缠。
/ 想虽如此想着,可不免有些担心楚小楼久见自己不去又要跟来,如此一来,岂不一样烦心!几经考虑之下,秦素羽最终还是不得不端着水杯返回去。
楚小楼自己正满心疑惑,兀自纠结,薄唇紧抿不住的摇头晃脑。
秦素羽见到的就是楚小楼眉头紧锁、脑袋不停摇着,仿佛有什么难解的大事一般。这样的楚小楼倒是让秦素羽稍稍觉得顺眼些,甚至……有些可爱?秦素羽为自己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暗暗好笑,楚小楼怎么会用得着“可爱”这个词!不知怎的,脚步似乎变得轻盈些,秦素羽轻移莲步,面带微笑一步一缓端庄得体的走到石桌旁,浅笑开口,“夫君想必口渴了吧,妾身为您斟茶!”
秦素羽素手轻抬,衣袂飘摇,拎起水壶仪态万千的盈盈倒水,让受惊回过神来的楚小楼一阵晃眼。
心跳又有些失常。
楚小楼不自觉的捂上心口,眼睛不瞬的盯着秦素羽,心念倒渐渐明晰起来,可却有些惊惧,不可置信的皱紧眉宇,口中低喃念念有词,“不会吧……”
“嗯?”秦素羽耳力自是极好,楚小楼的碎碎念自是逃不过她的耳朵,只是……这话什么意思?看楚小楼咬着下唇,楚楚可怜的模样,秦素羽竟然心生怜惜,不觉放缓了声调连笑容都有几分出自真心的意味柔声开口。
“完了!”楚小楼这下是彻底有些无语,听秦素羽声音婉转,竟然心中漏跳一拍,呆望着秦素羽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半晌,咬牙切齿的恨恨开口,“真是个妖孽!”
秦素羽刚刚把水壶放到石桌上的手一顿,不解其意。
“呼——”楚小楼长长喘气,“蹭”的站起来,大声说,“这不是真的!这是错觉!楚小楼,你要清醒点!!!”说罢,再不看秦素羽一眼,大袖一挥,扬长而去。
楚小楼一阵风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徒剩下秦素羽一人愣在原地,满心不解的望着楚小楼离开的方向发呆。
“这……楚小楼,不是有什么癔症吧?”
秦素羽心中惊诧,不觉喃喃,随即又摇摇头,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真要说的话,死了更好,自己倒落个清净!只是,当秦素羽脑中划过“死”字时却是心中一紧,莫名的一阵心慌,不禁摇头叹息,自己怎么变得如此嗜血了!人命关天之事自己怎会说的如此轻巧!肯定是这样才会心慌。
唉!秦素羽已经看不到楚小楼的影子,却暗自叹气,看来以后要多看着点楚小楼,万一病发而亡……无论怎么的,死人总是不好的。不过,楚小楼最好别有什么要命的病,不然自己还得费心照顾他!等他回来,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吧~
想通这些,秦素羽便端坐于石桌旁,安心看起书来。
楚小楼急匆匆的往楚府外走,中途撞到楚风,也没注意到楚风扭捏吞吐的模样,没心思管这些,径自骑马绝尘而去。
却不是去红颜居找凌若初。
楚小楼有些乱。她不傻,甚至可以说极为聪慧,除却打小就比旁人成熟、谨小慎微的心思外,整日混迹于风月场所中,看遍形形□或喜或悲或真或假的悲欢离合,稍稍回过神来,自然更是明白自己这番变故因何而来。楚小楼倒不是迂腐之人,看得多自然懂得多,这也是当初楚小楼为什么会执意混在青楼、赌场这些乌烟瘴气的场所里的原因之一——楚小楼需要锻炼自己看待人、事的眼光,看透各式各样世间常见的把戏,只是不迂腐归不迂腐,楚小楼可不曾预想过自己竟然也有动心的一天!
动心……唉!楚小楼重重叹气,不想承认却无可奈何,楚小楼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娶秦素羽这样的倾城色,若是换个长相极丑的,自己肯定不会这么快就被迷惑!偏偏,秦素羽不只是长相出众,通体的气质、举手投足无一不迷乱人眼。而且……楚小楼微微眯眼,秦素羽竟然会武功!这样可就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这样简单了!
楚小楼认真调查过秦家,秦素羽的老爹秦守虽是景州首富,从资料来看,这秦守自己白手起家,逐渐掌控景州的布纺丝绸、酒肆茶楼,不过短短二十余年,倒也是个奇才。只是……但秦守的第一桶金来源十分可疑,秦家发家的起点就是秦氏丝绸坊,当初,秦守从一个小作坊做起,在开始的四五年间的确发展势头良好,可是第六年秦守却一夜暴富突然花大力气收购了整个景州当时最好的风倾阁,自此财路更是一帆风顺,几乎不过十年就逐渐把持景州大半财力,成为景州公认的首富。楚小楼暗中调查许久,手下人始终无人查出秦守第一桶金究竟源于何处,又为何当初风倾阁在势头正盛之时愿意将店面全数转让。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不过,却无人知晓。自从,秦守掌控了风倾阁,改为秦氏丝绸坊后,风倾阁一并消失,风家所有人都销声匿迹,楚小楼唯一知道的一个,就只有自己的大师姐风舞。可风舞却从不肯对任何人说起风家之事。
那么,秦素羽嫁给自己这样顽劣不堪几乎毫无可取之处的纨绔子弟,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或者说,秦守到底是为什么非要让秦素羽嫁入楚家呢?如果真的只是为了权势,以秦素羽的条件,别说自己这个所谓的世子,秦守完全可以把秦素羽送入宫中去,岂不比自己一个只有头衔的无知世子强太多!
楚小楼真心有些困扰了。
她可以不在乎楚正天,但是不能不在乎楚风,不在乎楚家上下百十口人命,更不能不在乎……娘亲临终的嘱托,确切的说,是放在自己脖间香囊里的遗命……
楚小楼不觉捏紧脖间的香囊,娘亲,为什么一定要我护住楚家所有人?为什么,一定要保护好楚风?为什么非让我……做这个什么劳什子世子!
“呼——”楚小楼沉沉叹气,嘴角挂起一抹苦笑。这个问题,恐怕没人可以为自己解答吧?
☆、第 8 章
楚夫人去世的时候,楚小楼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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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楚小楼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仰仗着自己似乎从小就比别人多出些的小聪明,调皮捣蛋的,没少闯祸。楚小楼记忆里,楚夫人的去世其实很突兀,楚小楼甚至不知道楚夫人为什么突然就没了,没有人告诉楚小楼楚夫人患了重病,也没有人知道楚夫人为何会突然一病不起。楚小楼自然也不知道。毕竟才七岁的孩子,楚小楼尽管有些小聪明,可到底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奶娃娃,又深得楚夫人宠爱,镇日几乎在楚府中横着走。所以说,如今这般纨绔模样的楚小楼倒也不全然是伪装,多少还是有些楚世子的本性。只是,楚小楼那会儿不知道,自己身上所有这些几乎每个世家儿郎都有的毛病她是不能有的,因为,她并不是真正的世子,真说起来,楚风才是真正的楚家公子,才该是深为皇家忌惮的楚家的接掌人,才该是这所有波云诡谲、风云暗涌的楚家和朝廷各种势力的矛头,才该是这为楚家挡风避雨、一力承担世人诟病的楚家世子,而不该是她楚小楼,本为女子的楚小楼。
没人知道楚夫人到底是为什么隐瞒楚小楼的性别,没人知道楚夫人为什么直到去世才告诉楚小楼让她赌咒发誓定要护住楚家、护住楚风,楚夫人死了,所有关于楚夫人的一切都成了一抔黄土,化作尘埃。楚小楼想查也一直在查,甚至去查楚风的娘亲,却发现那不过是个很普通的婢女,生完楚风不久就离世,而自家奶娘也只是在临终前嘱咐楚小楼要隐瞒住自己的身份,其余楚小楼一无所知。楚小楼如何甘心!可不甘心又能如何,到如今楚小楼已经查了十多年依然毫无头绪。
楚小楼自小就被楚夫人当做男儿,七岁的楚小楼是不知道男女的区别的,若不是自己那个已经随着楚夫人而去的奶娘,楚小楼不知道得到什么年纪才能明白自己其实是个女子,是个替楚风挡住了所有风浪的女子。有时候,楚小楼会忍不住去想,为什么要让自己去替楚风承受这些?楚小楼生性淡泊,素不喜官场,幼时心性便一览无余,总是如脱缰的野马不受拘束,整日混迹在乡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