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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利安松了口气:“这个很简单,你提供的已经很详细了。”
“但是我需要联系上他,并且让他愿意来见我一面呢?你能办到吗?”他有点激动,声音急切了一些。
语速慢的时候,他的法语和德语还算过得去,现在一着急,英语就跑出来了。
朱利安高深莫测的看了他一眼,为难的皱了眉头:
“这个要看具体情况了,谁也不知道你要见的人愿不愿意见你,还有他是谁,总不能你想见血帝,我也得给你带来吧。”
说这句话时,朱利安注意到他的瞳孔明显缩了一下,并且紧紧的攥住了手。
朱利安心想:卧槽不会真的是血帝吧!尼玛那这人该是神马身份啊?
但是他淡淡的摇头,迟疑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和回想什么,最后他说:
“那到不是,我要找的人是个十二代,名叫埃克斯。”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啊 昨天的发晚了 上一章的修改弄得我很抓挠纠结
☆、血狼旧事
朱利安很快就打听到了埃克斯的消息,倒是没有想到他现在成了血帝和公主的宠臣,他们这些游离在外的血族一般来说不轻易回血都,并不是特别了解血都政治中心的状况。
“你要找的人并不是普通的吸血鬼,我要接近他并且给你递话,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能给出什么酬劳。”朱利安手指敲在吧台上,和这个神秘顾客谈条件。
“你先出价吧,我并不清楚我所拥有的东西里,有没有你想要的。”他皱着眉头应对。
“你的血,三分之一的量,这是第一笔交易的代价。”
“不行,不是我不给你,我的血被注射了毒药,我的主人用它来保护我不被别的吸血鬼伤害。”他二话没说,拿了个杯口有破损的杯子划破了自己的指尖,挤出一滴血递到朱利安的鼻子前。
朱利安深深吸了口气,推开了甜美但有剧毒的诱惑。
“那么,你身边是不是有只狼人?”朱利安决定挑明。
他迟疑了一秒:“是!”
朱利安兴奋了:“给我它的血,只要小小的一杯!”
“不行!”慕容想都没想一口拒绝了,安格陪伴了自己二十几年,无论如何她都不能伤害它。
“那你还有什么酬劳能付!”朱利安脸上出现了不耐烦的危险表情,“我不需要钱,你要是不守信用,看见门外那位兄弟了吗,一只手指就能摁死你。”
下一秒,一阵狂风乍起,所有人眼前一阵晕眩,酒吧里突然像地震似的摇晃了一下,桌椅板凳“乒呤乓啷”的被掀翻在地,一头巨大雄伟的雪狼凭空出现,满满当当的塞进了狭小的空间。
它对着产生了杀意的朱利安凶狠的龇牙,发出威胁的低吼。
一头成年的狼人,实力起码能与同辈分的两个吸血鬼比肩,安格是由远古狼人孕育出的纯种,被封印后一直没有成长,即使是未成年,它对付三、四个第八代也绰绰有余。
朱利安和冲进来的阿萨迈大个子保安都一下子摔坐在地上,露出恐惧而憎恨的表情。
封闭的室内又一阵风吹过,一个银白色短发,银白色睫毛,银色瞳孔,皮肤雪白粉嫩,发里藏着两只毛茸茸厚实小耳朵的纤细美少年出现在了三人面前,全身□,身后一条粗壮雪白的毛毛大尾巴卷曲着遮住了身前的重点部位。
他拿过柜台上一瓶20毫升的XO小样,开瓶倒掉里面的酒,用清水洗洗干净,划破慕容清逸的手腕,接了一瓶血盖好,扔给了朱利安。
“把这瓶血给埃克斯,让他三天后来这里见我们,他自然会明白。”
舔了一下慕容的伤口,瞬间愈合,然后他拿了个30毫升的小酒杯,割破自己的手腕,挤了一杯血给朱利安。
“这是你要的酬劳。”
从头到尾,都是与萌呆了的形象完全不符的面无表情,冷若冰霜。
办完这些事,没有丝毫迟疑的拉着慕容消失在了酒吧里。
朱利安抖着手起来,狼血被弄洒了一滴,心疼得两只鬼要死,然后在抢夺厮打中弄翻了一整杯血,谁都没喝着。
夜晚的天空中,慕容被安格搂着腰极速的飞行在一千多米的高空,虽然安格已经将速度降低到自己真正实力的十分之一不到,仍把慕容冻得僵硬麻木,几乎昏迷。
回到瑞士的家,安格将慕容往地上一扔,变回萨摩的形象,仍然是那副憨态可掬的摸样,却不再搭理任何人,趴在沙发上对着月亮发呆。
慕容缓过来后想找安格弄清究竟,却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漠冻得不敢开口。
之后的三天,即使她像从前那样与安格说话,他也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看过她,抚摸触碰更是不允许的,非常凶狠,种种表现,就像一头已经苏醒的野狼。
埃克斯收到血瓶的时候,不敢擅自做主出面见慕容,但同时也在后来的岁月中无数次的后悔,为什么没有去找该隐,而直接将血瓶交到给了空梵。
埃克斯在寝宫找到了空梵。
“殿下,您要去见他吗?”
空梵握着瓶子靠在落地窗前,不知在想什么,站了整整一晚上,甚至忘记了当晚自己和苏寐伊的约会。
“传话的人告诉你,最后是一只狼人做的这些事?”
“是的,看来尤利卡已经觉醒了。”
空梵摇摇头:“叫伊凡来,带传话的人过来,重现他看见的情形。”
当空梵看完几个月以来关于慕容寻找她的片段,沉默了很久,表情有些放空,埃克斯完全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埃克斯去打发走朱利安,转身回来坐下。
伊凡则很不满,冰冷的面容上出现深深的不耐:“我认为殿下不应该再去见她。”
“你不明白,现在不是我要不要去见她的问题,而是她频繁的接触对她有敌意或企图的吸血鬼,唤醒了尤利卡,也就是安格对于血族的记忆,所以提前解除了一部分封印。”她对此有些头疼。
“那只狼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和殿下有什么渊源?”自古以来,狼人和吸血鬼就是势不两立的仇敌,之前她将尤利卡交给慕容的时候,大家也都非常好奇,只是没有问出来。
埃克斯也跟着眼睛睁大,好奇的看着空梵。
“他与我并没有什么渊源,是父亲在二十多年前,也就是我初拥的那一年收留了他,遇到他的时候,他的父母正好因为与阿萨迈族(注①)的人发生打斗而受了重伤,在逃跑的时候不幸遇上分娩,生下他时已经奄奄一息,所以用血咒将记忆与能量传承到了他身上,希望他长大后为父母报仇。”
“谢谢。”她接过埃克斯递来的酒,抿了一口继续道:“我们都知道,血族与狼族的繁衍有两种方法,第一是咬伤感染,并且用自己的血液喂食;第二种则是异□、配怀孕,而第二种繁衍的方式非常困难,生下的后代却因为纯种,而实力远远强大过第一种。”
她皱眉;“尤利卡的祖父是相当于血族第五代实力的狼人,他用孕育的方法生下了尤利卡的父亲,所以他父亲的实力本来就超越了他祖父,起码可以与第四代比肩,何况尤利卡也是用这种方式出生的,他的实力可想而知。”
伊凡接了话:“如果他成年,起码相当于第三代。”
“是的,非常之逆天的存在。”空梵点头。
“一个狼人,起码可以对付两个同辈分的吸血鬼。尤利卡如果成年,他最少能和zen殿下打成平手。”埃克斯计算着。
“我真的很好奇,尤利卡的仇家,到底是谁?”伊凡血红的眼睛认真的看着空梵。
她叹口气:“我的介绍宴会上,仅存的五个没有沉眠的上古者,其中一位……”
伊凡猛的捏住沙发扶手,“最后的那位菲利普(Philip)?阿萨迈!”
“父亲并不希望双方再互相残杀,鉴于所有的上古者,毕竟都已存在五千年以上,何况那位阿萨迈非常迷信吸榨前辈的血液来获取力量,他几乎吸干了所有第二代的血,尤利卡即使成年了,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所以父亲封印了尤利卡的记忆,但是这种封印也是暂时的,却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我将他送到慕容身边,用慕容的生命封印了他的成长,这也是一个守护契约,直到慕容死亡后,他才能恢复生长和记忆,我想着怎么也得过个六十来年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出问题了。”
“所以说慕容又一次歪打正着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伊凡毒舌的真相了一把。
她无奈的笑笑,揉了揉眉心。
“不要去打扰父亲,我会解决这件事情,我们走吧埃克斯。”
苏寐伊在约定的广场喷泉雕塑下静静的等了一夜,从八点到零点,四周的人群随着夜深渐渐散去,时不时路过的人无论男女,都会将一番赞叹而不舍的眼光流连在她身上,偷偷与同伴猜测着这身雪白的军装属于哪个国家的哪支军队。
远处高塔上的钟声沉重的敲响,指针指向了十二,苏寐伊摸了摸中指的紫水晶戒指,放到唇边温柔的亲吻了一下,手一抹,戒指中出现了空梵身处地方和周围的情况。
一个看似中性,但她一眼就能感受到有着某种同属性的人类,紧紧的拥抱着她的爱人,表情感动而深情,动作激动却毫不生疏。
而空梵,并没有抗拒,静静的任由她抱着,过了一会,闭上眼,缓缓的抬手——
回抱了那个人。
垂下手,深深的闭上了眼,过了好一会,她慢慢的朝远处走去,背影逐渐消失在沉冷的夜里……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有事 之后会补上欠的
注: 阿萨迈是血族中的杀手。阿萨迈成员为给那些他们酬劳的雇主工作,而酬劳通常就是雇主的血液。他们认为吸血鬼到达天堂的唯一方法就是要尽可能的接近最初的吸血鬼(The One),就是努力降低自己与最初吸血鬼之间的辈分差距。这通过吸榨比自己年长的吸血鬼来实现。
☆、雪狼之萌
慕容抱着空梵不松手,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的经历。
“我找了你二十几年,翻遍了文献资料,找遍了世界各地,可是血族的痕迹就像对人类屏蔽一样,找了十几年都没有任何头绪。还好当初你给我请了老师教的东西很有用,又留了创业的钱,我开了间公司,赚的钱都用来找你,终于十年前被我找到了线索,可是直到十年后的这一次,才真正接触到血族并且将消息传递给了埃克斯。”
空梵缓缓摸着她的头,神情有些悲悯:“你找我做什么?”
慕容一下子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开一些,惊讶的看着她。
“我想你啊,我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我一定要再见你一面,而且……”
她咬咬牙,用力的说:“而且离开你之后我才发现,我爱上你了。”
空梵歪着头笑:“你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所以想从我嘴里听到原谅你的话吗?然后你就安心了。”
“也许是吧,我承认我一直都很懦弱无耻。”她悲哀的自嘲了一下。
承认却不改正,是觉得这样起码可以值得一部分的同情和谅解么,呵呵!
“你爱上我了?二十几年前?一直爱到现在吗?”她咬着嘴唇笑,像是隐忍着喜悦般。
她眼里迸出一丝惊喜的火花,用力的点头:“嗯!见到你的那一刻,更加肯定了这份感情!”
“可是你爱我做什么?你是人,我是鬼。”她奇怪的看她,微微不解的皱眉。
慕容仿佛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语气满含包容:“爱就爱了,什么人啊鬼的,姐姐你明明懂,还故意问。”
空梵点点头,不再说话,像是一瞬间走神了,双眼放空。
埃克斯在一旁笑得不行了,说:“你不是一直爱着沈凝双么,看着她变丑,看着她堕落,看着她残害我们,依然爱她。”
“也许吧,我已经不太记得那时候的感觉了,最后的收尾,心里总会有许多眷恋和习惯性的感情,但是那是很久远的过去式了,不要跟我说我爱了二十年只是因为不甘心,我自己知道不是。”
埃克斯在一旁突然唱到:“oh——my love,my darling,i've hungered for your touch a long, lonely time, and time goes by so slowly ,and time can do so much;……”
“闭嘴埃克斯!”空梵翻白眼。
慕容有点恼羞成怒。
空梵揉眉头的手遮住了眼眸,“谢谢你对我的爱,慕慕,但是你找我来,除了告诉我你爱上我了,还有别的事吗?”
慕容愣住了,半晌,摇了摇头。
“那么我该回去了,既然费尽辛苦达到了你的目的,以后就不要再浪费时间精力了,好好过日子,安格我先带走了,再见。”
说完她站起来牵起安格的脖圈,和埃克斯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