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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靓直接塞到书生手里几块糕点,“你一个大男人这何必这扭扭捏捏,像个姑娘家一样,你看你瘦瘦弱弱,上京赶考身体怎么吃得消?还是多吃点吧。”
书生红着脸说道:“那就,那就多谢姑娘了!”
待三人都填饱肚子,外面雨也停了,书生轻声吟道:“空山雨后,天气晚来秋。”
江待一看了看书生说道:“我看兄台也是寒窗苦读,学富五车之人,这次秋试必能夺魁,下预祝兄台早日高中!”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锭五十两银子塞到书生手中,“这个兄台你收着,今后用着到银子地方多着呢。”书生连忙推辞道:“不不不,你我萍水相逢我怎能受你如此重金。”
江待一笑道:“你我这破庙相逢也是一种缘分,这银子就当是我借你,兄台怎么称呼?”
“小生章影,文章章,身影影。”
“好!章影,我记下了!”说完,江待一便走出了破庙,翻身上马。李靓也拍了拍章影肩膀,笑着说道:“读书人,后会有期”说完便直接一跃飞到数丈之外马背上。
这姑娘会飞!难道这就是传言中轻功!章影心中暗暗惊奇,他这一怔时,江待一和李靓已经骑马离开了。
章影突然想起来还没有问这两人姓名,急忙跑出去,喊道:“二位可否留个姓名,我日后定当回报!”
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君子之交淡如水,何必留名,有缘再会”
朱红月洞大门顶悬着楠木牌匾,匾上刻着将军府三个烫金大字,高高琉璃朱墙,阻隔了外面喧闹。府门前两尊汉百石砌石狮子威武不凡,彰显着主人家显赫。
李靓看到豪华大气将军府,叹道:“名园筑出势巍巍,好个精妙宅子,比朱家还要气派许多!”
江待一笑道:“若是将军府府邸还比不过一个城主宅子,那可真是让人笑话了。”说话间,已经下了马。
江待一正要带着李靓入府,却被门口侍卫拦下,“你是何人?”
江待一怔了一下,随即自嘲笑了笑,心想,看来是离家真太久了,府里侍卫换了一批又一批,不认得自己也不为怪。
“少爷?是少爷吗?”正要出门奶娘,看到了门口江待一,觉得这少年似乎与少爷很是相似,不禁问道。
看到奶娘,江待一喜出望外,与亲人重逢激动之情从心里溢出,高声喊道:“奶娘,是我”
门口侍卫一听立刻跪下行礼,毕恭毕敬说道:“见过少爷,刚才多有得罪,望少爷恕罪。”
江待一摆摆手,道了声“无妨”就跑进去抱住奶娘,激动不停唤着:“奶娘,奶娘……”奶娘也紧紧回抱着他,眼角含着热泪说道:“少爷,你可真是想死我了!这么多年也不曾捎个信回来。”
奶娘松开了江待一,仔细端详着,“长这么高了,也变得俊俏了。”江待一笑道:“奶娘倒是一点也不曾变呢?”
奶娘噗嗤一笑,“这个滑头劲倒是没变”,看到站江待一身后李靓,问道:“这个姑娘是谁呀?”
“哦,这是我师妹,李靓。对了,父亲和母亲呢?我刚回家,一定要去给他们先请个安。”
奶娘答道:“老爷和夫人大堂里用晚膳呢。”江待一点了点头,道:“那我先去大堂了”转身对身后李靓说道:“师妹,随我过来”
正内堂里用膳江武向妻子碗里填菜,道:“夫人身子弱,怎么还吃这么少?多吃一点吧。”
“唉……我自己身子真是不争气,总是让你担心。”
江武皱着眉说道:“你我夫妻,怎么说这种生分话”
江夫人手覆上江武手,微笑着说:“好好,是我说错话了。”美眸一转,看着桌上双色豆糕有些伤感说道:“这点心是待儿喜欢,也不知道他现怎样了?算算时间他也应该回来了。”
江武宽慰道:“别急,待儿总会回来。”
“是呀!总会回来,孩儿这不就回来了吗!”刚要进大堂江待一,碰巧听到父亲话,顺势接着说道。
看到笑着进来江待一,江夫人惊讶睁大了眼睛,用手捂住了嘴,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又卡喉头。
江武看到多年未见爱子,急忙起身过去,扳过江待一肩膀,从头到脚细细看了一遍,“哈哈……我儿,你可终于回来了,都想煞爹娘了!”
江待一跪下行礼,“孩儿见过父亲,母亲。”
江武扶起他,拍了拍他背,道:“去给你娘看看,她想你想都食不知味了。”
江待一走到娘亲面前,轻轻唤了声“娘”江夫人泪水随着这一声呼喊溢了出来,八年了,已经八年没有见到自己孩子了,这对于所有母亲来说都是一件太过残忍事情。江夫人起身抱住了江待一,轻轻抚摸着他发,徐徐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江夫人还沉浸与爱子重逢喜悦里,全然没有发现门口还站一个略显局促小姑娘。还是江武率先问道:“待一,这位姑娘是?”
江待一一拍脑袋,说道:“我光顾着和父亲母亲说话了,忘了介绍,这是我师妹,无忧谷与我一起学艺,只不过她并不精于武功,但是却深谙医理,医术高明。”
“哦?”江武眉毛一挑,“看不出这姑娘还有如此本事。”
李靓躬身行礼,有些怯怯说道:“李靓见过江将军,江夫人。”李靓虽然是个天不怕地不怕个性,但是见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将军也难免被他那种不怒自威气势所震慑。
江夫人和颜悦色对李靓笑着说道:“这孩子我一看就打心眼里喜欢,定是个可爱机灵丫头。”
江夫人笑容如阳光般和煦,声音如春风般温暖,似乎与李靓想象中母亲模糊轮廓相互重叠。
江夫人走过来,轻轻握住李靓手,说道:“孩子,晚饭还没有吃呢吧?来,我们一同用膳。”说罢,牵着李靓手走到餐桌旁,拉了一张椅子让她坐下。
江武也说道:“来我们一起吃饭。”
四个人围坐餐桌前,一起抬箸用膳,好个温馨画面。
江夫人向李靓碗里夹菜,道:“李姑娘是哪里人?怎么会和待儿做了同门师兄妹?”
李靓答道:“我自幼便一直谷里和爷爷住,虽然我并非爷爷亲生,但是爷爷待我是极好,就像亲生孙女一样。我从来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氏,还有什么亲人,想来大都已不人世了,若说我还有亲人话就是爷爷和师兄了。”
江夫人听后,心疼握了握李靓手,道:“可怜孩子,以后这将军府里就是你另一个家了,你就这放心住下去。”
李靓感动说道:“多谢伯母垂怜”
江夫人笑道:“我八年来没有孩子承欢膝下,今天一下子还了我两个,这还真是老天给我补偿。”
“老爷,宫里送来帖子。”管家进来躬身将帖子恭谨双手递道江武手上,抬起头才发现餐桌多了两个人,这个少女是一定没有见过,但是这个少年怎么瞅着这么眼熟呢?管家还琢磨着哪里见过这个少年,一个笑声已经传来,“哈哈……管家竟都都认不出我了”
管家猛一拍脑袋,惊呼道:“是少爷!”
江待一笑道:“总算是想起来了”
“待一,你看看”江武将帖子递给他,只见这帖子是明晃晃金黄色,一看便是宫里御用纸帖,打开来一看,是宫廷宴请群臣帖子,送来给将军府这一张还特别要求要携子出席,时间是明日申时。
江武说道:“明日你随为父一起赴宴,正好解了皇上一个心结,这几年皇上宴请群臣时候总是让我带你出席,我总以你体弱久病为由推脱。所有人都以为你是一个病秧子,养府里终年都不见人,今天就让大家都见一见我江家儿子。”
江待一点了点头,道了声“是”
江武嘱咐道:“你要装出一幅大病初愈样子,万万不可表露出你有任何才华和武功。”
江待一答道:“这个我知道,父亲,你放心吧。”
晚膳过后,安顿好李靓住所,江待一便来到父亲书房想要汇报云水城所见事,刚一到门口没来得及敲门,江武声音便响起“待一,进来吧”
走进去江待一问道:“父亲怎么知道是孩儿?”
江武解释道:“脚步声缓而轻,一听就知道是有轻功身人,待一来可是有什么话想跟为父说?”
江待一把云水城里事都讲了一遍,江武静静听着,良久,道:“皇上本不是个爱女色人,看来是如今日子过得太安逸了。”江武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子,从怀中取出一管玉箫轻轻吹着,只须臾,一个浑身被黑色包裹只露一双眼睛人从窗子飘入,恭瑾跪地上道:“属下参见主人”
江武指了指站一边正一脸茫然江待一道:“从即日起,魅影一切事宜交由待一处理。”
黑衣人转身参拜道:“鬼魅参见少主。”
“鬼魅?”
“是,少主,鬼魅是魅影组织负责人,为主人之命是从。”
江武命道:“好了,鬼魅你下去吧”
“是”话音还没有落地,鬼魅便真如鬼魂一样消失了。
江待一惊道:“好”,虽自认轻功不错,可如今比起来当真是差太远太远了。
江武关上窗,道:“鬼魅是我十年前就成立暗卫组织,从各个地方寻来无家可归儿童,日夜进行训练,几百儿童后只活了下来二十一人,他们二十一个便是我们江家死士,如今我就将他们交由你来管理。”
江待一静默良久,缓缓道:“我定不负父亲所托”
☆、23廷臣宴
皇城清心殿
殿宇用琉璃朱瓦砌成,四畔雕镂阑槛,精致玲珑。殿外不远处便是太液湖,湖水清澈见底,如玉如碧,百许头绯色金鱼点缀其中。湖边花木扶疏,夏天刚过,这宫里还留着夏气息,石榴花还艳,辛夷花却开到极盛。
江待一随着父亲站殿外,等待着传唤,江待一虽不是第一次来皇宫了,但是这高墙绿瓦皇城之内,总是显得局促不安,他总是觉得这静谧皇宫之中隐含着肃杀萧索之意,不知这皇城之中夹杂着多少阴谋与血腥。
“各大臣入殿”,随着刘公公尖锐声音,众人井然有序步入清心殿内。
殿内横梁玉柱皆刻着龙纹图案,正中摆着金龙大宴桌,面北朝南,帝后并肩而坐。皇帝没有穿明黄色朝服龙袍,而是身着黑底镶金龙锦袍,显得随意些,皇帝虽年近五十,但风采依旧,皇后一身凤冠,眉目端然坐皇帝身边,保持着恰倒好处微笑。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皇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众臣跪下叩首,毕恭毕敬齐声喊道。
皇帝扬了扬手,道:“众卿免礼,今日是我们君臣宴,亦是家宴,不必太过拘礼。”
众臣又齐声道:“谢皇上”便纷纷入座。
帝后左手下,列了两张紫檀木大桌,分别坐着当今太子郭天放与若兰长公主殿下。太子乃是皇后所出,今年一十八岁,虽不是潘安之貌但也属英武挺拔。
长公主是皇帝爱妃兰妃所生,比太子还要大上几个月,兰妃是皇帝心爱之人,对长公主也是宠爱有加,封号若兰,兰妃长公主六岁时殁,皇帝悲痛欲绝,此后是将所有宠爱加到了长公主身上,恨不得将全天下顶好东西全都拿来给她。长公主年已十八却还未出嫁,或由于皇帝不舍,或由于皇帝尚没寻得一人配上她。
殿内歌舞升平,微风拂帘,箜篌悠悠,曲声荡荡。紫檀木桌案上摆着名酒佳肴,鲜蔬野味,江待一雪白如玉瓷盘上夹起一块糕点往嘴里送,果然入口滑润,甜而不腻,是难道佳肴。
一曲歌舞完毕,皇帝半倚半坐蟠龙宝座,笑呵呵说道:“朕今日终于见到江将军大公子了,上次见,还是个小孩子,转眼间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江武躬身行礼道:“多谢皇上抬爱,还记挂着犬儿,犬子自幼体弱多病,风吹不得,雨淋不得,终日府里养病不曾见人,现如今得名医指点大病得愈,特带来犬儿向皇上请安。”
皇帝眯起眼睛看着江待一,道:“江将军儿子武艺自然不会差,不如就让大家见识一下,给廷宴舞剑助兴。”
江待一跪下,垂首道:“微臣自幼便常卧病榻,不曾习武,不会舞剑,恐污了圣上眼。”
皇帝略有不信道:“诶,虎父无犬子,江公子过谦了,莫要再推辞了,来人,给江公子赐剑。”
江待一见推脱不过只能硬着头皮拿着剑站了大殿中央,他知道万万不可表露出自己身怀武功。
江待一装作懵懂无知样子看着手中长剑,迟疑了一会,便胡乱向空中乱刺,脚步凌乱,毫无章法,一不小心左脚把右脚绊倒,跌地上。江待一趴地上俯首,声音发颤说道:“微臣,微臣……不会舞剑,扰了皇上雅兴,请皇上恕罪。”
众大臣看到江待一舞剑滑稽样子都掩面笑着,若不是顾着江大将军面子早就捧腹大笑了,没想到英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