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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江待一仰天长笑,“章兄真是看得起江某,我也不妨坦白告诉你,我之所以故意让大家误我,只是不想锋芒太露招致大祸。既然你知道了我一个秘密,章兄可否告诉我你一个秘密?”
“我秘密?”章影指了指自己,挑眉问道:“江兄想知道什么?”
江待一打开一坛酒,咕咚喝了一大口,问道:“章兄为何女扮男装参加科举,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江待一不紧不慢问出了一个让章影大惊失色问题,瞠目结舌问道:“江……江兄,这……你是怎么知道?”
江待一拍了拍他肩膀,说道:“自从见你第一面我便看穿了你身份,我略懂医术,当天我将银子塞你手里时候搭了一下你脉,从脉象中发现。不过你不必担心,江某不是多舌之人。我只是好奇你为何会甘冒这么大风险后却只求一个翰林院编撰这么一个毫无实权官职。”
章影也仰脖喝了一大口酒,壮了壮胆子说道:“说来有些可笑,去年夏天皇上去承德避暑山庄,路过我家乡时候,我和乡亲们一起街上两侧跪拜。我一时好奇抬起头,许是天意,正巧若兰公主掀起轿帘,当我对上若兰公主那双眼睛时候我就知道我就此沦陷了。我入翰林院并无非分之想,只想离她近点,再近点。”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看着章影那坚定又认真脸,江待一有些晃神,“就只为了那惊鸿一瞥便甘冒欺君之罪风险参加科举,你选择去翰林院也是因为编撰之职可以自由出入皇城吧?”
章影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自幼父母双亡,被一个好心书院院长收留,书院里没有女子,为了方便我就扮成了男装。院长看我对诗书颇有天赋,便许我一边读书一边负担书院里杂活抵我学费。好我也没让院长失望,高中了探花”
“没想到章兄如此逆境之下还能高中探花,下佩服,来,我敬你。”江待一举起酒坛,章影也举起酒坛,两坛相碰发出清脆声音。
又咕咚喝了一大口,江待一抬手用袖子拭了拭嘴角,“今天真是痛,若是章兄不嫌弃,你我结为兄弟如何?”
“好呀!江兄不嫌我出身卑微肯与我结拜,真是求之不得!”
两人一起跪草地上,指天盟誓道,“我江待一,我章影,今日结为兄弟,从此以后福祸相依,生死与共,若违此誓,天地不容。”
没有歃血为盟,没有焚香祭坛,只有白云悠悠,绿草茵茵,但是结义之情却丝毫不减。
江待一转头问道:“章兄今年多大?”
“十六”
“巧了,与我同年,生辰是什么时候?”
“腊月十九”
“那我虚长你几个月,我生辰是九月。”
章影对着江待一行了个大礼,道:“大哥上,请受小弟一拜!”
江待一连忙扶起章影,“贤弟不必如此大礼”
两人结拜之后,相谈欢,也都喝了不少酒,章影本就没喝过酒人,这时已经脸色发红,口齿不清了,江待一情况稍好一些,不过也是有些醉意了。
有些微醉江待一站起身来,张开双臂,任清风吹起他衣袖,面朝蓝天大声说道:“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化成龙”
正是冤家路窄,本来想来青石山抚琴文惠羽,走到溪边正好看到了这一幕,文惠羽嗤笑一声,“化成龙?真是痴人说梦。”
身后抱着琴小月问道:“小姐,这里有人,你还要这弹琴吗?”
“算了,我可不想对牛弹琴。”说罢,转身离开,留下一个翩翩身影。
江待一说完后直直向后倒去,大字型躺了草地上,一歪脑袋,正好看见文惠羽离开倩影,喃喃道:“我又梦到惠羽了”
☆、27定亲事
文惠羽扫兴从青石山回到了丞相府,殊不知还有另一件意想不到事等着她。
本打算回房间文惠羽路过书房时候,隐约听到从里面传出来争吵声,文惠羽好奇走过去,附耳门上。
文丞相情绪激动说道:“江大将军,我是不会答应你。”另一个低沉却透着威严声音响起“文丞相,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你文家现早已被架空,若不与我江家联姻,只怕文家上下早晚会被皇上连根拔起。”
文丞相一手拍桌子上,大声道:“那我也不会让自己女儿嫁给你那个声名狼藉儿子。”
即使是被文丞相这么直接拒绝和侮辱,江武声音也没有起丝毫波澜,“我能保证令嫒嫁过去我江家绝不亏待她,待一也会不再娶别人。文丞相应该知道太子属意令嫒,若嫁入皇宫恐怕文小姐会卷入一场大漩涡中去,何况太子妃人选皇上早已定为潘右相千金,文小姐嫁过去也只能做仰人鼻息侧妃,孰轻孰重,望文丞相三思。”
文丞相似乎被人戳到了痛处,一时想不出话来还击,只指着江武道:“别说了,我说了不会答应你,就是不会答应,你走吧。”
看文丞相下了逐客令,江武也只能识趣告辞道:“我今日所说话希望文丞相好好考虑,我不急,我会等你答应我,江某今日就先告辞,改日再来拜访。”
文惠羽一听立刻躲开门口,藏廊柱后面,江武推门离开后,文惠羽回廊里站立了良久,后缓缓走进了书房里。
看到走进来文惠羽,文丞相有些惊慌失措问道:“羽儿,你怎么来了?”
文惠羽看着坐太师椅上父亲,面孔已经苍老了许多,因刚才情绪过激导致面色潮红还没有完全褪去,气息还有些不稳,两鬓那丝丝银发都昭告着这个曾经意气风发,自信满满状元郎已经不再年轻,往日种种风光也已不再重现。
文惠羽暗自跟自己说道,为了保全爹自己牺牲再多也是值得。
“爹,刚才……我都听到了”文惠羽说云淡风轻,心里却是五味陈杂。
文丞相慌忙走到了文惠羽身边,抓着她手道:“羽儿,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让你嫁过去受苦。”
“女儿肯嫁。”文惠羽淡淡吐出了这四个字,文丞相连忙道:“羽儿,你何必勉强自己,有爹,谁也逼不得你。”
文惠羽握紧了文丞相那双大手,说道:“江将军说有道理,为保我文家一门也只有与江家联姻这一条出路。当年您是太子一党,之所以当时幸免于难,是爹手里既有兵,又有威望,皇上当年刚登基根基不稳,若除了文家难免再引轩波,可今时不同往日,我文家已被架空,唯一可仰仗只有江家了。爹你不用担心我,你只需让江将军保证他那儿子对我守君子之礼,我二人只是做一对挂名夫妻。”
“可是……”
文惠羽打断道:“爹,您不要犹豫了,若让我嫁给太子做侧妃,我宁愿嫁入将军府。”文惠羽经常出入皇宫找若兰公主,与太子也是熟识,只不过对太子只有敬重之情并无其他。
文丞相知道自己女儿虽然平时温婉柔弱,但是决定事却是谁也改变不了,文丞相只能眼角含泪道:“真是苦了你了”
文惠羽轻轻摇头道:“女儿不会后悔今日所做决定”
江待一回到将军府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换下了一身酒气衣服,自语道:“今天真是痛,结交了一个好兄弟”心中高兴江待一拿起了挂房间里长剑,去了后院。
将军府后院是江武练武地方,因不喜被人打扰,后院除了老管家从来不许下人去。江待一无忧谷学艺时候,江武便对外说是他身染重病,后院静养,不许人来打扰,所以将军府后院对于府里人来说就是个无人踏足禁地。
江待一来到后院武场,月色朦胧,星光点点,舞剑吟唱道:“览光华而自照,顾形影以相吊,感秋夕之殷忧,叹宵行以熠耀。熠耀飞兮绝复连,殷忧积兮明且煎。见流光之不息,怆警魂之屡迁。如过隙兮已矣,同奔电兮忽焉。”
来后院练功江武看到自己儿子飘逸身姿,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笑容,“待一灵虚步法真是越发精湛,就连我都是比不上了,身轻如燕,步法灵动,身形虚幻,当真是配得上灵虚二字。”
啪啪……
江待一听到了掌声,停了下来,回头看去,只见江武正笑着抚掌,江待一收起了长剑,走了过去,问道:“父亲,您怎么来了?”
“用过晚膳,来消消食,没想到你武功真是不容我小视,得师父真传。”江武笑着应道,语气中透着满意与骄傲。
江待一谦虚低头道:“父亲过奖了”
江武说:“待一,我行给你结一门亲事”
“啊?”反应不过来江待一身子一怔,不解问道:“父亲这是何意?”
“我知道你是女儿身,娶亲于理不合只是形式所迫,不得不出此下策。这些年来,我招兵买马,军队扩充厉害,可是却无处安置。文丞相手里有天下一成兵马,但这些年来不断被皇上整编,各个军营人数不满,还都是些老弱病残,我就是看中了文丞相这个空壳子,想让我军队不动声色替换掉他弱兵,这样一来军饷和编制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江待一摸了摸下巴,问道:“这么大风险事文丞相怎么会答应?”
“所以我就要与他联姻,联姻后就是一家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今日已经跟他提及联姻事了,他虽然极力反对,但是我有信心他终定会答应。”
“父亲为何如此有信心?”
“他没有别选择了,这些年来文相虽名为左相却是毫无实权,我若不帮他,他怕是永无翻身之日了。”
江待一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般澎湃了,但还是故作镇定问道:“父亲,文丞相有几个女儿?我要娶是何人?”
江武负手而立,悠悠然说道:“文丞相大女儿,文惠羽”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求一个封面!
☆、28择婚期
“喂,师兄,你又发什么呆呢?”李靓正发呆江待一眼前晃了晃手,江待一拍掉了眼前不安分手,“去,去,别闹,看你病去。”
江待一襄京也是无事,只是总有些王孙子地来找他出玩,便常来李靓千金堂躲清闲。
李靓摊手指了指空旷大堂道:“你看看这医馆都没有人,我看哪门子病呀?你又那里发呆不理人,我一个人好无聊,不如……”
“不如去练功吧”江待一一眼看穿了她小心思,抢话道。
李靓撇了撇嘴道:“当我没说”
“那些乱七八糟地方,你想都不要想了”
“花满楼那个花魁,不仅是漂亮不像话,是琴棋诗画样样精通,好多人不惜千金只盼能引她侧目。”
江待一不屑说道:“不过是吸引人故作清高罢了,你不要被她们迷惑。”
李靓对这个食古不化,少年老成师兄,装出深沉样子,叹道:“美人劝你急行乐,自古朱颜不再来。”
江待一抬手拍了下李靓摇头晃脑小脑袋,嗔道:“净学一些乌七八糟东西,定是跟那个尚书家刘公子学坏。”
李靓吐了吐舌头,调皮道:“要你管,你自个这千金堂呆着吧,我出去玩了。”说罢就蹦蹦跳跳离开了,丝毫不理会后面有个人喊道:“师妹,我医术跟你武功一样差,你走了要是有人来医病怎么办?”
隔了几日,江武又去了文府拜访,还是文府书房里,房间里气氛异常冰冷,丝毫没有正常亲家谈论儿女婚事时该有喜悦与热忱。
江武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文丞相,我上次所提之事你考虑如何?”
文丞相颇为无奈叹了口气,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有两个条件。”
江武喜上眉梢,急忙应道:“你说,我一定答应”
“第一,你需保证助我夺回大权,并保我文家一门”
江武点头答应,“没问题,你我结为亲家,便是一家人,我定会相助文相重获大权。”
文丞相沉吟道:“这第二嘛,就是令公子不可对羽儿有任何越僭行为,只可做一对有名无实夫妻。”
江武心中暗笑,待一本就是女儿身怎能对你那宝贝女儿做出什么事来?既然你提出了这要求,我就做你这个顺水人情。江武故作一脸为难表情,“这个有些强人所难”
文丞相脸色一变,“若江将军不答应,那这门亲事便作罢”
江武一咬牙道:“我答应你,并保证江家所有人必善待文小姐。”
文丞相出了口气,也自觉条件有些苛刻,一时略带愧意说道:“那就多谢江将军成全了。”
“文相何必客气,你我以后是儿女亲家,今后还要相互扶持。”文丞相点了点头当是默许。
两人又定了婚期和婚事细节,敲定好一切事宜,江武方才满意离去。
将军府与丞相府举办婚事,襄京城里也是件大事,全城上下议论纷纷。
“起来,让我进去!”着一身华服男子,额头上出了薄薄一层汉,伸手推开挡房门口小月,破门闯了进去。
小月也急忙进去道:“我们小姐身体欠安,太子爷您还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