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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上蛊里炖是调理药膳,江待一这么多年跟着李靓一起,耳濡目染,药理之术也是懂得一些,文惠羽月事期遇水着了寒,此事可大可小,他生怕文惠羽落下什么病根,自己配了些补身子药膳。见药膳炖好了,江待一便盛好端了出去。
轻轻敲了敲门,这虽然是自己房间可是如今再不是他一个人住了,亦或者说,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文惠羽撑起身体,想来这个时候过来只能是他了,靠床边整理了下衣裳,轻轻道:“江公子请进。”
江待一推门进来,走到床前道:“这个是调理身子药膳,文小姐喝了再睡,睡也安稳些。”
文惠羽看着大花脸江待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江待一不明就里抬头看了看笑着文惠羽,不得不说,她笑起来真很美。每一次与江待一接触时她都是保持着疏离表情,从没有对他展露过笑颜,如今笑起来样子使江待一耳目一。
文惠羽指了指梳妆台铜镜,江待一狐疑走了过去,看到镜中自己满脸烟灰样子,尴尬红了脸,只道了声“我去洗脸”,就要离开,一只脚刚踏出门口时候,身子一僵,好似突然想起什么,转身步走了回来,从怀中掏出一包蜜饯道:“这药膳有些苦,小姐就着这蜜饯吃就没那么苦了。”说完把蜜饯放到了文惠羽手上,转身走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文惠羽看着手中蜜饯和摆床边药膳,自语道:“这个人倒是有趣”,指间还残留着刚才他碰触时留下温度,文惠羽浅笑一下,放到嘴里一枚蜜饯,很甜,又将药膳全部喝光,其实并不苦。
江待一走到院子井边,打了一桶水,仔细擦了擦脸,看水中映出自己干净脸才满意回房去。
听见脚步声音由远及近,文惠羽知道是他回来了,果然不多时,敲门声响起,文惠羽应门道:“江公子请进”
江待一进来看到床边方桌上空着碗,道:“喝过药膳,文小姐就请歇息吧。”
文惠羽点了点头道:“江公子也请早些睡吧”说罢,轻轻躺了床上,刚一闭上眼睛,就感觉身上一暖,睁眼一看原来是身上多了床被子。
江待一站床边低头帮她把被子盖好,道:“文小姐,今日身子不爽又落了水受了凉,还是多盖一层,别再受了寒。”说罢,就低着头退出了屏风外。
“且慢”文惠羽脱口而出道,江待一疑惑转身问道:“小姐还有事吩咐?”
文惠羽脸色微红,轻声说:“今日之事多谢江公子”
江待一身子一怔,随即挠了挠头,呵呵笑道:“都是小事而已,不必言谢。”
月光透过乳白色窗纸,投射室内,室内一床一地上躺着各怀心事两个人,一样是两个人脸颊都浮有两朵红云。
随后几天晚上文惠羽入睡前,江待一总会端来一碗调养药膳和一包蜜饯,文惠羽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每晚都喝得干干净净方入睡。这几天饮食她也注意到了,饮食里总是有红枣、当归、党参这些补气血,不用说她也知道是江待一吩咐下去。让她想不通是一个男子怎么会懂怎么调理女子月事,这些羞人事终究也问不出口,只能留疑问心里了。
厨房里,江待一还炖着他党参红枣阿胶膏,这时李靓和章影并肩走了进来,“二哥,你有没有听过君子远庖厨这一说?”
调笑声音,不用说也知道是李靓发出来,江待一头也不抬说:“去,去,别打扰我,再误了火候。”
章影一旁装作一本正经样子道:“君子远庖厨虽然听说过,但我也听说过二十四孝相公。”
江待一也不理这两个拿自己寻开心人,自顾自扇着蒲扇,看着灶上火。李靓凑了过来,江待一耳边说道:“师兄,这口气你咽下去吗?”
江待一扭过脑袋,看着李靓一脸心计,问道:“你指是那日船上轻薄惠羽人?”
李靓点了点头,气愤道:“反正我可是忍不了!大嫂都嫁入咱将军府了,是有夫之妇了,那人敢非礼大嫂,我不好好教训他一顿我就不姓李”
章影也走进几步,低头道:“三妹,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我管他是谁?”
“他是太子爷”
“那又如何?”
“好吧”章影认命垂下了头,只是须臾,又突然抬头坚定说道:“我跟你一起干”
江待一看着自己兄弟们都忍不住了,自己这个做人夫君再闷不吭声未免有些太窝囊了,道:“师妹,你鬼主意多,说说你是怎么想?”
李靓嘿嘿一笑,贼头贼脑说道:“……”
厨房里三个脑袋凑一起,不知低语着什么阴谋。
☆、32报应到
文惠羽倚窗望月,心中暗叹,只是看书,这一天已悄悄过去,女子青春都是这无深闺里消磨殆,而自己如今亦是如此,看日出日落,花开花谢,却寻不得生活一丝盼头。
梆子声响起,已经是酉时了。
这个时辰他该回来了,怎么今日迟了?
正思量间,敲门声就响了起来,文惠羽关上窗,道:“江公子请进”
江待一推门进来,还是照旧端着药膳,微笑道:“文小姐,今日是后一剂药膳了,过了今日就不用受汤药之苦了。”
文惠羽心中暗惊,自己月事期已过,正苦于怎么开口跟他说无需再煎药了。这人,究竟是太过细心,还是太过用心?
文惠羽心中虽是思绪万千,但还是一脸淡漠,无言把药膳喝了。
皇城,东宫
午后时分,三个穿着太监服人,东宫回廊上东张西望。
“二弟,下一步怎么走?”
“沿着回廊直走,第二个转弯处左拐,就是东宫厨房。”章影看着前几天踩点时画简易地图道。
江待一点了点头,三人一起低头照着章影所指方向走去。
到了厨房,江待一对李靓使了个眼色,李靓会意,大摇大摆走进厨房,压着嗓子吆喝道:“都干什么呢?手脚麻利点,太子爷茶点怎么还没弄好?”
“太子爷,什么时候要上茶了?”一个正炖着参汤小太监说:“太子爷不是一会要喝参汤吗?”
虽然被人直接揭穿,但李靓依旧理直气壮说道:“对呀!参汤炖那么慢,太子等不及了,要先上些茶点垫垫肚子。”
小太监也是胆小怕事,一听太子爷着急了,忙起身道:“这参汤也差不多好了,就劳烦公公先送过去。”
李靓端着架子道:“我就先去给太子爷端过去,你们手脚上动作都着点。”
小太监陪着笑说:“是是是”
李靓端着参汤出来了,朝着门口等着两个人得意扬眉笑道:“拿到手了”
章影竖起了大拇指笑道:“真有你!”
厨房内另一个太监看着走出去李靓小声嘟囔:“这个公公瞅着好面生,不知什么时候来。”
三人走到个没人地方,李靓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包,把里面白色粉末悉数倒入了参汤里,看着白色粉末完全溶解参汤里,三人都露出了不怀好意笑容。
江待一抱起章影飞身跳上太子寝宫房顶上,轻轻移开一瓦片,观察里面情况,李靓则寝宫门口垂首说道:“太子殿下,参汤炖好了”
郭天坐桌案前,盯着桌上画看,也不抬头,只道:“先放着”
李靓扫了一眼宫殿,四下无人,真是天赐良机,低头走到桌案旁,轻轻把参汤放桌角,道:“殿下请趁热喝吧”
郭天放摆了摆手不耐烦道:“你先下去,别扫了本太子赏画兴致。”
李靓心中好奇,微微抬头看了看桌上画,这不看则已,一看惊人。居然是大嫂画像!早知道你这样不死心,就刚才参汤里多加点分量!李靓心里愤愤说道。
李靓退出了太子寝宫,找了个四下无人地方,飞身上了房顶,与两人会和,刚要开口说刚才所见,但看江待一有些发青脸,又顺着他目光向下看去,只见郭天放正动情抚上画中人那张绝美脸上。李靓欲言又止,看向章影,他也只是无奈耸了耸肩。
郭天放随手拿起桌角参汤,屋顶看着三人都暗道,喝,喝,如他们所愿,郭天放喝了一大口参汤,复又放了回去。
约莫着过了一盏茶工夫,李靓道:“差不多是时候了”江待一使了个眼神,李靓会意点了点头,悄无声息落下了地,东宫转了一圈,找了个长得白净小太监,急匆匆说道:“喂,你,你说呢!太子殿下找你过去。”
小太监指了指自己疑惑问道:“太子找我?”心里奇道,我不过是管理杂物小太监,太子殿下怎么可能找我。
李靓掐着腰,疾言厉色说:“我还骗你不成,太子爷让你马上过去,你立刻随我来,误了太子爷大事,你担待起吗?”
小太监一听也怕了,低头说:“我这就随公公走”
李靓转身,憋着笑意,步向太子寝宫走去,小太监也紧随其后。
到了门口,李靓转过来,对着低着头小太监说道:“太子有机密事交给你来办,进去之后关好门窗。”小太监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小太监进去后,李靓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施展轻功,跃上屋顶。
屋顶上正偷看江待一和章影似乎有点不忍,纷纷扭头,刚上来李靓问道:“怎么了?”江待一道:“你自己看吧”
李靓顺着屋顶瓦片缺口向下看去,只见郭天放脸色红要滴血,眼里就要喷出火来,对着这个送羊入虎口小太监,一下子扑了过去。
被扑倒小太监惊慌失措看着自己身上太子爷,怯道:“太子爷有什么要吩咐?”
郭天放眼神已经变得迷离,小太监说什么他没有听见,倒是温热气息让他浑身一颤,也不管眼前人是谁,只先泄了这一身□再说。
小太监似乎不敢相信,身上太子胡乱亲吻着自己,手也不安分探到了中衣,心中恍然大悟,原来刚才那位公公交代大事就是这个呀!怪不得要我关好门窗,想不到堂堂太子殿下也有龙阳之好,自己被太子爷宠幸想来也不会太亏,想到此处小太监也不推阻,反而迎合与他。
看着屋内□场面,李靓打了个寒战,轻轻把瓦片盖了回去,道:“大功告成,咱们可以功成身退了”
李靓和江待一架着章影,施展轻功,飘出了皇城。
襄京大豪华酒楼翠微居雅间里,三个人笑作一团。
李靓将杯中酒一饮而进,哈哈大笑道:“师兄,你说明天那个太子殿下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边躺着个男人会是什么表情?”
江待一也笑道:“让他总觊觎我家娘子美色,命里该着有此一劫。”
李靓道:“让他好色,这回就让他连男色滋味也尝尝。”
章影本来也笑着,只是突然想起什么道:“我们这样做可是大不敬之罪,不会出什么事吧?”
章影本就是个老实人,若是没有结实江待一和李靓可能一辈子都过着他那规规矩矩生活,现跟着李靓相处久了虽然性子有些野了,但是骨子中庸思想依旧是有。
李靓满不乎道:“我做干干净净,他根本查不出来,就算他想查,这种不光彩事,你叫他如何大张旗鼓调查,你呀!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章影复问道:“你那药吃了会后什么后果?不会害到太子爷吧?”
“我配制那催情散本也不是什么虎狼之药,就算没有人与他阴阳调和,靠他自己意志力也可以挺过去,过几天散了火气也就好了,不会有什么大碍,不会要了他命。”李靓挑眉问道:“二哥,你怎么这样胆小?”
章影不服道:“我哪里有?只不过是多问几句罢了,来,咱么继续喝酒。”说罢,就举起一杯酒,仰脖喝了。
江待一站起来举起酒杯道:“今日之事,多谢两位义弟义妹帮我出了这口恶气,我先干为敬。”
李靓和章影也起身跟着干了一杯酒,道:“我们三兄妹,何必言谢!”
三人相谈甚欢,酒喝到了深夜。
三人回到将军府时候都是醉醺醺,站都站不稳,分别被下人们扶回了自己房间。
文惠羽等了半天也不见江待一回来,心里隐隐有些担心,这人虽然白天总是不务正业跑出去,可每天晚上都是准时回来,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
正胡思乱想文惠羽,被咣啷一声惊到,只见两个家丁扶着站不稳江待一走进来,文惠羽蹙起眉头,怎么这么大酒气。
两个家丁看到文惠羽道:“少奶奶,少爷喝有些多了,您看……”
“先把他扶到床上”
家丁闻言,脱去江待一鞋袜把他扶到了床上躺下,“少奶奶,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很晚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听到文惠羽这么说,两个家丁也如释重负离开了。
看着这个大字型躺床上人,文惠羽心中暗道,果然纨绔子弟都是这么纸醉金迷,不求上进,只知道花天酒地。
头脑不清江待一呓语道:“让你总惦记我家……我家娘子,还害……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