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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御花园
一路跑过来江待一,气喘吁吁问道:“都准备好了吗?人一会儿就到。”
李靓应道:“放心吧,万无一失。”
片刻后,“啪啪啪”三声拍掌声如约而至。李靓立刻用火折子点燃烟花。
嘭嘭嘭
烟花齐放,绚烂多彩,宁静夜空中傲然绽放。
烟雾消散后,遥看天际,若兰公主身段空中摇曳,若兰公主惊呼一声,“这……”仔细一看,原来是若兰公主画像做成大风筝,涂上了一层荧光粉,夜空中熠熠生辉,就好像真是若兰公主星空漫步。
“好细致心思”若兰公主对身边文惠羽笑着说道。
话音一落,悠扬笛声传来。章影一身白衣如雪,唇边轻轻吹奏一曲《凤凰于飞》缓步走来,曲调简单清澈,仿佛徐徐而来清风,这寂静惊叹里一转一转扣入人心。
章影身后,升起四盏孔明灯,灯上各提一个大字,连起来便是是,恭贺芳诞。
他笛音渐渐回环低落,音止时已徐缓踱步至若兰公主身前,跪下行礼道:“微臣以满夜星空,恭贺公主殿下芳诞。”
若兰公主疑惑转头问身边文惠羽:“这是何人?难道也是贺我生辰一个礼物?”
文惠羽笑道:“这是届探花郎章影,任翰林院编撰,是待一结义兄弟。”
若兰公主秀眉一挑,“待一?你与他很相熟吗?”
文惠羽脸上一红,掩饰道:“兰姐姐,别说那么多了,让人起来吧,冬天地凉。”
若兰公主看着跪地上白衣如雪章影,徐徐道:“起来吧”
章影慢吞吞站起了身,天知道他现有多紧张,内衫早就被冷汗濡湿了,但还是稳住心神用勉强镇定声音说:“谢公主殿下”
“抬起头来”声音仿若空谷幽兰,章影听话慢慢抬起了头,只听“咦?”了一声,若兰公主静默良久,道:“是你”
记忆回流,上一年随父皇去往避暑山庄,不知路过哪个城时候,偶掀起轿帘,两侧臣民无一不跪地俯首,只有一人,一个书生,抬头望过来,对上我眼眸,没有避开,居然就这样不知忌讳盯着我看,眼神没有往日王孙公子见我那种垂涎又惧怕,他目光如天光云影,赤子般清澈温和。近日御花园中总有相似眼神我身上流转,本以为是幻觉,现看来这,这眼神属于眼前这人无虞了。
原来,那惊鸿一瞥中沦陷不只一个人。
章影一怔,她知道我?怎么可能?暗处江待一和李靓也是一脸茫然。
若兰公主语风一转,冷然道:“章大人,你可知罪?”
章影惶恐跪下,“请公主殿下明示”
若兰公主侧首,冷傲道:“多次御花园,窥视本公主,亵渎公主罪名可不轻。”
章影一个头磕地上,声音有些发抖“微臣有罪,但微臣从未有过亵渎公主殿下心思,只是,只是……”
文惠羽轻拉她衣角,低声道:“兰姐姐这是何故”她也不回答,眉毛上扬,继续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单纯仰慕”章影心一横,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若兰公主不紧不慢说道:“巧言令色,本宫命明日来思兰苑请罪。”将系腰间一块令牌扔章影面前,“这是我宫里令牌,明日拿着令牌来侍卫自会放你进来。”
说完便转身离去,转身那一瞬间,又极其微弱声音对文惠羽轻笑道:“你倒是送了我一个有趣紧礼物。”
跪地上章影一头雾水,莫名其妙获罪,又莫名其妙得到可以出入思兰苑令牌,这一切都来太了。
☆、35读书记
一行四人坐回将军马车上,各怀心思,章影恍若还梦中,江待一还被辱难堪中,李靓则回味着刚刚从宫中御膳房中偷吃糕点。
回府之后四人各道了晚安后就回到了自己房间。
江待一像往常一样支上屏风,地上铺好被子,正要歇息,坐梳妆镜前文惠羽摘下簪子,放下长发,漫不经心说道:“待一,明日起随我读书”
“什么?”站屏风外江待一大呼一声。
文惠羽又淡淡重复了一遍,“明日起随我读书”
“惠羽,我不想读书,我不是那一块读书料。”
“难道江公子想像今天一样被人羞辱却不能还以颜色吗?”
文惠羽如今已经不称江待一为江公子,如今这么称呼,看来心里已不活了,她怨是今日郭天放公然大殿上出言侮辱,而他却只能默默承受。
江待一默然不语,看来今日不仅自己受辱还拖累着惠羽一脸丢了脸,谁有这样夫君,脸上都会无光。可是自己又不可以再外人面前展露才华,即使有苦也只能生生咽肚子里,这样一份无奈与辛酸又有谁晓?
文惠羽见他不再出言阻止,继续道:“明日从《诗经》开始,循序渐进”
江待一只“唔”了一声,便倒头躺下,见文惠羽收拾妥当安寝之后,他掌风一推熄灭了房中蜡烛。
躺地上江待一心中思考着对策,如今让惠羽见识到自己真本领还为时过早,还是继续装傻,等到她教失了耐心,此事也就罢了。
书房内,文惠羽坐桌案前,手上宣纸是江待一刚刚默写诗,冷淡道:“江公子,这一篇《鸿雁》,共七十二字,你刚背诵错十三字,默写错二十字。”
江待一听着这没有温度声音,心里发麻,惠羽显然是动了怒了,自己学了《诗经》也有半月了,就连首诗都背成这样,性子多好先生都会气鼻子歪了。
其实这《诗经》早江待一五岁时候就已熟烂于心,今遭也是难为他了,将自己早就会诗背诵成这个样子。
文惠羽看他像个犯了错孩子一位低头不语,把心一横,道:“看来,不动用一些处罚措施,江公子这《诗经》怕是永远都学不会了,从明天起江公子就留府中读书,何时将《诗经》背诵下来何时可以出府去。”
这分明是软禁呀!江待一心中哀嚎,突然心思一转,眼前灵光一现,脱口问道;“为何只有罚,没有赏?”
文惠羽刚喝下一口茶差点没有喷出,背书背成这个样子居然还敢邀赏,但赏罚确应分明,道:“那你想要什么赏?”
江待一书房踱步思考着,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机不可失,有了!“惠羽,你与我一起出游一日,就你我二人。”
“这个不难,我答应你就是”随口应道文惠羽根本没有想到,她会有和江待一出游这一天。
江待一每天装出一副早起晚睡专心读书样子,其实他手中拿着书,心中想满是与文惠羽出游时场景,当然出谋划策这种事少不得李靓参与,而章影这几天总是往宫里跑心思都没这,这事他也就不跟着插一脚了。
五六天过去了,江待一终于忍不住,晚上回房后,跟文惠羽说:“惠羽,我背下《诗经》了,你考考吧。”
“哦?”文惠羽心中不信,一篇《鸿雁》都背了半月还错误百出,怎么可能才五六天就把诗经全部背下呢?虽然这几天他读书是蛮用功。怀疑归怀疑,但既然人家都这么要求了,无论结果如何,自己也要考核一下。
文惠羽随口道:“风雨凄凄,鸡鸣喈喈”
江待一故意磕磕巴巴答道:“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云胡不瘳?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文惠羽有些意外,虽然背不流利,但却没有错误完整背下了。又随意挑了几篇诗,江待一都出乎意料正确背了下来。
文惠羽有些搞不清状况,这个人进步也未免太了!
天刚蒙蒙亮,江待一就迫不及待起了身,为今天出游打点。
被屏风外响声吵醒,文惠羽惺忪睁开睡眼,支起身子望了望窗外天色,不过寅时,刚要躺下再睡一会就被江待一雀跃声音搅了清梦,“惠羽是你醒了吗?醒了话我叫小月来侍候你梳妆,收拾妥当之后我们就可出发了。”
出发?去哪?文惠羽心中升起一个大大疑问,哦!想起来了,昨晚待一把《诗经》通篇背了下来,自己好像是答应与他出游作为奖赏。
“不要去叫小月了,这么早再让她睡会儿吧。”文惠羽一向没什么架子,对下人也是体恤有加。说着,已经自己起了身,对镜梳妆,“你不是说只我们二人出游吗,那我们便悄悄出府去。”
江待一拍手笑着应道:“好”
文惠羽依旧穿上她喜欢粉色衣裙,外罩一件白色狐裘披风,走出屏风一瞬间瞠目结舌,只见江待一背着一把琴,左手提着食盒,右手抱着包袱,“你这是要去哪呀?离开京城?”
“啊?”江待一想摸摸脑袋但却没腾出手来,才意识到自己带东西好像有一点点多,脸色微红道:“我只是觉得你或许会想弹琴,晌午你饿了话,我又不知你爱吃什么糕点便带多了些,天冷你又体寒,我就多带了几件披肩,手套……”
“不必再说了”文惠羽垂首轻轻道:“我们走吧”
“哦,好”江待一紧了紧身上东西,刚想打开门时候,文惠羽已经为他推开了们“你手上不方便,我来好了。”
两人出府时候,门口马车早已备好,但却不见车夫,江待一把手上东西放入车中,又把文惠羽扶上了马,自己就驾车当起了车夫。
马车内缭绕着茉莉花幽幽香气,坐卧上铺着丝滑锦缎,文惠羽靠车壁上,微阖眼帘,对于今天,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36岁月静
不过一柱香时间马车就停了,“惠羽我们到了”;文惠羽睁开眼;下了马车;惊道:“青石山”
十一月天气,青石山也不像往日翠荫浓郁,寒风掠过有些萧索感觉,就如好景不长久,旧人不常。马车停溪边;而溪边水已经结了一层薄冰;滞水不流。
江待一点了点头,文惠羽侧头看着他;仿若回到了八岁那一年;无忧笑着跟她说;我不想要什么回报只想跟你交个朋友。细看眼前这人,眉宇间却又和无忧相似之处,不会……,文惠羽随即摇了摇头,无忧八岁便熟读四书五经,可眼前这人连《诗经》都只背了个勉勉强强。
文惠羽思绪百转千回,江待一却只闷头包袱里翻找着东西,不知忙活些什么。
片刻后,江待一笑着问:“早膳未用,惠羽可饿了?”
摸摸肚子,果然是空荡荡感觉,答语还没出口,江待一便了然说道:“惠羽可爱吃鱼?”
“我对饮食并不挑剔”
“那就好”江待一挽起衣袖,手里拿着凿子和两只铁叉,跳到溪面上,一下下凿着冰面,不多时冰面即破,冰面下鱼儿都一蹦一蹦翻腾着,江待一眼疾手用铁叉叉起两只鱼来,得意转过身来,向文惠羽举着铁叉高摇着,“你看,惠羽,咱们果腹食物有了。”
看着溪边如孩童天真江待一,心中有一处柔软心弦被触动,微笑道:“我看到了,你些上来吧,不要冻坏了。”
得意忘形江待一脚尖轻点冰面脚,嗖一下掠过冰面站到了文惠羽面前,“你?你是怎么过来?”文惠羽对着瞬时就站自己面前人问道,那一瞬间她怀疑自己看花了眼。
糟糕,江待一心里暗叫一声,自己是什么时候她面前变得这么不谨慎了,只含含糊糊说道:“就是跑过来,跑了些。”
“是吗?”文惠羽揉了揉自己眼睛,难道真是自己眼花?
江待一忙岔开话题道:“来生火烤鱼,惠羽过来帮我支火架。”
“哦,好”文惠羽应道,看来自己真眼花,以后看书时候一定要多加注意。
说是帮忙,可江待一也只是让她帮忙递一些东西,自己手把手支好火架,“惠羽,你去马车上取一个坐垫来坐,冬天地凉。”
文惠羽应下,去马车里取了两个蒲团,“来,待一你也坐蒲团上来,不要着凉。”她哪里知道,江待一体内深厚真气,夏天可防热,冬天可御寒,何来着凉一说。可江待一也并不弗她好意,接过蒲团,淡淡笑道:“多谢”
江待一时不时转动着火上烤着鱼,文惠羽则双手捧着手炉,默默看着身边人,这手炉也是江待一那个大大包袱里物件,心思之细,用情之深,可见一斑。
火上烤鱼冒着呲呲香气,江待一撒上辅料,又烤了片刻,拿起一条鱼轻轻咬了一口,火候刚刚好,外边焦酥,内里鲜嫩,满意点了点头,拿另一条鱼笑着递给文惠羽道:“烤好了,你试试看。”
文惠羽说了声“好”,将鱼放到唇边吹了吹气,轻咬一口,肉质滑腻清香,是从没尝过鲜美,这只是寻常鲤鱼并不名贵,怎会是如此滋味?
光是看她表情江待一也知道她是很喜欢,“人人都道三月鲈鱼是是美味,我却不以为然。”
文惠羽歪头问道:“哦?待一怎么讲?”
“鲈鱼虽名贵但始终是河鱼,而鲤鱼虽然普通却可跃而成龙,何况春江水暖三月,浮游上来都是些贪图安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