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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状眼睛和勾起嘴角,难得一见略带娇憨笑容,江待一捧起她脸,笑一笑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爱跟外人说话,连笑容都吝啬紧。你要是总这么随随便便就对人笑,恐怕太多人都要陷你笑容里面走不出来了。”
文惠羽娇嗔道:“净胡说,睡一会儿养养精神吧。”
江待一拿起放四角小桌案手炉放她手里,又趴她腿上找了个舒适位置道:“现是深秋,天气渐凉,小心受了凉。幽州可不比咱们原来呆扬州和江州,幽州苦寒,你可千万顾好身体,别染了病。”
好马车够宽大,江待一还躺得下,文惠羽扯过来一张毯子给他盖上,“我虽然先天不足,身子一直不大好,但靓儿和你这一年多都给我调养身子,已经好多了,别总那么担心。闭上眼睛,睡觉。”
江待一枕她腿上,舒适又惬意闭上了眼帘,还真是有点累了,困意袭来,慢慢睡着了。
老人家经不起颠簸,走走停停,本来二十日路程足足走了一个月,江待一一路上殷勤也无疑都受到了冷遇,受了一路白眼终于到了幽州境内,江待一也长出了一口气。
“主子,进了幽州了,接下来怎么走?”马车外魅影组成员乔装车夫恭敬问道。
江待一应道:“去幽州主城齐城,你就跟着前面马车走就对了。”
车夫垂首道:“是”
“吁……”两辆马车终于停了文府,众人也纷纷下了马车。
文惠楚正和夫人一起逗着刚几个月大儿子玩,一听到自己一家人都来了,急急忙忙携了夫人去门口迎接。
“爹娘,惠羽,惠铭,你们怎么突然来了,真是给了我一个大大惊喜呀!”文惠楚大笑着说道,一手摸着小惠铭脑袋,一手紧握着爹娘手。
文惠楚夫人也给公婆请安道:“媳妇见过公公,婆婆。”又笑着问了惠羽,惠铭好,目光转到江待一身上,心中奇怪,这个气宇不凡,素未谋面男子是谁?细细想了想,随即豁然,微笑有礼道:“这位公子是惠羽夫婿吧?”
江待一颔首道:“正是,下江待一,见过嫂嫂”
文相扳着一路脸看到了文惠楚也缓了下来,露出了江待一从没见过慈爱笑容,“楚儿,你前一阵家书说,我孙子出生了,让我看看。”
“好好好……夫人去抱儿子来给爹看看,再吩咐厨房备好酒席,为我一家接风洗尘”转头对众人伸手请到:“来,里边请”
天渐渐短了,众人刚寒暄了半晌天色就黑了下来,酒席也准备好了。
“爹,晚膳已经备好了,大家一起去宴客厅用膳吧。”文惠楚对着一直兴高采烈抱着孙儿文相说。
文相还是低着头轻拍着怀里小孙子,满口答应道:“好,咱们去吃饭了,乖孙。”
众人纷纷抬腿跟着文惠楚走向宴客厅,江待一小声文惠羽耳边道:“什么时候你爹能向对他孙子一样对我,我就心满意足,死而无憾了。”
文惠羽笑着对他耳语道:“那我教你一招”
江待一心中一喜,忙问:“什么招?”
文惠羽淡淡吐出三个字,“装孙子”说完,自顾自向前走去。
江待一愣原地,摇了摇头,喃喃道:“惠羽什么时候学会这些,都是让师妹给教坏。再说,我这都装了一路孙子了。”无奈叹了口气,又步跟上了众人步伐。
众人按照宾主长次顺序落座。文惠楚作为东道主率先站起身,举杯道:“我常年外,难得一家团聚,今天我们一家异乡重逢,我特别高兴,来,先干为敬。”
饮了杯中酒,文惠楚又倒了一杯酒,对江待一道:“妹夫,初次见面,我这个当哥哥也没准备什么,就敬你一杯酒,聊表心意。”说完,仰头又干了杯中酒。
江待一连忙也跟着喝了一杯酒,“哥哥这是哪里话,我……”
“咳……”文相一声咳嗽,打断了他话,“楚儿,我这长孙名字取好了吗?”
“还没呢,只取了小名小夜,这孩子是夜里出生,名字等着爹来取。”文惠楚放下酒杯答道。
文相“哦”了一声,沉吟道:“我文家长孙,一定要取个好名字,你们大家都有什么建议,都说上一说。”
文惠楚道:“这一辈应该排寒字了,我和夫人拟了几个名字,请父亲定夺。”
“说说看看”
“寒夜,寒江,寒志和寒清”
江待一歪脑袋,低声对文惠羽说:“我看文寒江这个名字就不错,有我姓氏诶。”
可话才刚出口,文相就说:“寒江不好,其他都还不错,容我回去再想想,看看取个什么名字妥当。”
“哎呀,等下再说给小外甥取什么名字吧,我都饿了。”文惠铭拍着桌子,撅着小嘴不满说。这一桌子菜,可就是没人动,一杯杯喝酒,一句句说话,文惠铭只能看不能吃,心里这叫一个急呀,终于忍不住吐出了苦水。
“哈哈……”文惠楚笑着对小妹妹说:“好,我们就先吃饭,来惠铭吃这个八宝鸭,你喜欢。”夹了一块八宝鸭肉放到了她碗里。
小孩子就是容易满足,一个八宝鸭就让她喜笑颜开了,“谢谢哥哥”
江待一也学着夹了一个鸡腿放了文惠铭碗里,微笑道:“惠铭吃个鸡腿,我看这个鸡腿烧也不错。”
可文惠铭根本不买他帐,转身就要把鸡腿夹给了文相,道:“爹,你爱吃鸡腿,给你吃。”
文相连忙用筷子挡住,“我老了,咬不动了”小孩子夹大鸡腿,本就夹不稳,再被文相这么一碰,啪掉了桌上。
桌上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江待一何时受过这么多苛待与侮辱,紧紧咬着下唇,直到嘴里有了丝丝血腥味,才慢慢松开。文惠羽去握他搭膝上左手,却被他躲开了。
江待一挤出一个生硬笑容,伸手用筷子夹起了掉桌上鸡腿,咬了一口,道:“都不喜欢吃,那还是我自己来吃吧。味道不错,大哥府上厨子果然好手艺。”
文惠楚也是一愣,没想到他会捡起来吃掉,心中明白他是不想激化矛盾便顺着他道:“妹夫喜欢就好,以后多多给你做着吃。”
江待一谢道:“那就先谢过哥哥了”
接下来气氛有点怪,饭桌上安安静静,只有文惠楚时不时说几句无关痛痒话,但也都是冷场,没人接他话。
江待一机械扒着碗里饭,味如嚼蜡,终于吃完了碗里饭,如释重负道:“我吃饱了,先告退了,诸位慢用。”说完就静静退了下去,可刚跨出门口一步,就听见文相说:“正好现咱们一家团聚,没外人了,大家都高兴点。”
江待一恨恨攥紧了拳头,一个人落寞踱步到了文府后院,院子不大,随风而落叶子掉了一地。
江待一重重跺一跺脚,低吼一声,抖动双手,卷起阵阵气浪,枯叶便纷纷向他双手聚来,后抱成一个团。脚下灵虚步法,失了以往章法,乱,乱不得了,本该是灵动虚幻身形,如今却是让人眼花缭乱身形,真气浑身乱窜,院子里风声鹤唳,卷起风大声怒吼,光秃树枝也狂舞。
直到浑身都是汗,江待一才渐渐收了手,落叶也四散开来,弄得院子里好不凌乱。
文惠楚找江待一找了一大圈,听到后院有很大风声,便走了过来,刚一跨进院子,就被卷着落叶气浪挡了出来,向后撤了一大步,险些跌倒。
稳住身形后,又走进了院子,看见江待一满头大汗坐院子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妹夫,可是心情不佳,此练功?”文惠楚走到他身前,低头看着他问。
“原来是哥哥,没有,我心情很好,就是晚饭吃太饱,来练功消消食。”江待一擦擦额上汗,回答道。
文惠楚也走他旁边地上,“妹夫好功夫,就冲刚才气浪,就知道妹夫内功很是深厚。”随即,摇头嘲弄笑了笑,“我早应该知道,娶我那个宝贝妹妹人,怎么能是传言中草包呢?果然你是真人不露相呀!
江待一双手支地上,抬头看着星星点点夜空,“从前种种传言实非我之所愿,而是不得已而为。”
文惠楚拍了拍他肩膀道:“我知道,你是隐藏实力,混淆别人视听,为就是现。”
江待一转头看向他,问:“哥哥不怕我乱臣贼子身份牵连到你吗?”
文惠楚摆手“诶”了一声,“你既然娶了我妹妹,咱们就是一家人,你这么说就是太见外了。何况你治水患,败张胜,退襄兵,以少胜多,我还是很佩服你本事。”
“哥哥消息倒是灵通,如今我哥哥府上,若是让齐王知晓,齐王岂不是会把我抓起来献给皇上。”
文惠楚笑道:“妹夫,你放心吧,我怎么是出卖朋友人。何况齐王殿下也是很欣赏你……”
文惠楚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暗示已经十分明了了。江待一进一步道:“我也十分景仰齐王殿下,我希望大哥可以把我引荐给齐王。”
文惠楚笑着应下,“这有何难,明日我就进王宫禀报齐王,为你谋个面见齐王殿下机会。”
江待一抱拳道:“多谢哥哥”
☆、60齐王宫
文惠羽见江待一早早就离席而去;自己也吃不下饭了;片刻后也起身一句“我饱了,大家慢用”,说完就款步离开了;随侍女来去了收拾好厢房。
他怎么没回房间?这里他没来过;哪哪都不熟悉,会去哪呢?文惠羽房内踱步想着。等了好久,江待一才推门进来。
一进门,文惠羽就问道:“怎么才回来?去哪了?”
“随便走走,遇见了你哥哥就多聊了一会儿,厢房位置就是他告诉我。”江待一淡淡回答。径自走到床边;解开腰带脱下外衫挂衣架上,躺上床道:“我累了;睡了”
文惠羽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到床边对着面朝墙壁,蜷缩身体江待一道:“委屈了?”
江待一闭眼假寐,不作回应,文惠羽床边坐了下来,轻揉着他脸哄道:“对不起啦,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要是心中有气出不来,你就拿我出气好了。”
还是没动静,文惠羽又继续柔声哄道:“我看你晚上没吃好,特意差人去买了你爱吃双色豆糕,起来吃一点吧。是刚刚送到,做好,味道一定不错。”
虽然江待一还是没回答,但文惠羽自顾自去拿了一块双色豆糕,送到他嘴边,“来,我喂你”
见他就是不张嘴,看来不想点特别办法好好哄哄是不行,文惠羽心里暗道。于是就自己咬下一小块豆糕,嘴对嘴喂给他。
唇上一暖,江待一下意识睁开眼,映入眼帘便是那张再熟悉不过脸了。
“味道怎么样?和从前将军府做比起来怎么样?”
江待一嚼嚼,咽了下去,道:“比家里差多了”
文惠羽笑一笑说:“那我去找一个大师傅学做双色豆糕,做给你吃,好不好?”
“你?还是算了吧,你手怎么做了饭,只能弹琴拿笔。”
文惠羽又向里坐了坐,把江待一头放自己腿上,手搭他脖子上,低头看着他眼睛道:“做人家妻子都是要懂得持家,会做家务,我什么都不会,你就不介意吗?”
江待一挑一挑眉反问:“有什么可介意?人家媳妇还不会弹琴,作画甚至是连大字都不识几个,我总不能把全天下美事都给占了吧。”
文惠羽俯身亲了一下他脸,笑眯眯道:“相公真好,我就知道我嫁了个万里无一夫君。”
江待一又把头转向墙壁,下拉嘴角道:“我知道你是故意说这些甜言密语来哄我开心,你还是正常点跟我说话吧,这样我不习惯。”
“呦呦呦”文惠羽有些好笑用手指点一点他脑袋,“还生气呢?你看你样子,活脱脱一个受气小媳妇。”
江待一骨碌一下坐起来,脸上似有愠气盯着文惠羽看,气都涨红了脸,盯了好半天才委屈说道:“我现可不就是受气小媳妇,只不过受是老丈人和小姨子气。”
看他这个样子,文惠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去抱他,轻拍着他背说:“好了,好了,不生气了,你要是以后心里不痛就跟我说,无论怎么拿我出气,我对你一定永远都是笑脸,让你痛了。”
江待一松开她,额头抵她额上,身子一点点向后压去,唇也贴了上去。吻正深入,文惠羽手也环上了他腰,手一碰到他背上,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扭头道:“该上药了”
江待一扫兴看了她一眼,“我背上伤都已经结痂了,不用上药了。”说完又对准唇瓣吻了下去,文惠羽伸手挡住,“不行,我不放心,多上点药也没坏处。药包袱里,我去拿。”说去拿真就下床去包袱里翻了起来。
这任何时候都能溜号本事江待一不服气还真是不行,只得无奈侧躺床上道:“你自己慢慢找吧,我先睡了。”
等文惠羽拿好药和绷带坐到床上时候,江待一已经气息均匀进入梦乡了。
“喂”文惠羽推一推他,见他没反应,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