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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你也累了一路,先休息一下吧”。
若兰螓首微摇,“我不累,更何况,你大哥应该一会儿就过来了,我不能怠慢了。”
正说话间,江待一和李靓便进来了,李靓率性笑道:“二哥,许久不见,我可想死你了!咦?兰姐姐也来了,兰姐姐近来可好?”
若兰轻浅笑道:“还不错,只是章影他听到江少将军的离世的传言担心的不得了,我们便赶来襄京了。”目光流转到李靓身后的江待一身上,若兰吃了一惊,印象中,他一直是位温润有礼的谦谦君子,现在却是失魂落魄的颓败样子,身上的衣裳也混着雨和泥土,左肩上还有一片干涸的血迹。
章影见到江待一这幅样子也很诧异,上前问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狼狈?”
疲惫的江待一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吐出无限哀愁道:“一言难尽啊”。
李靓解释道:“二哥你有所不知,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惠羽大嫂为了救大哥,委身在郭天放的身边。大哥才会这么以身犯险,在收尾不能相连的时候攻打襄京,可是打进皇城,找了整整一天也没找到郭天放和大嫂。”
“惠羽也不见了?”若兰心中一颤,她一向看重文惠羽这个唯一的朋友,要是惠羽因为她的皇弟而有什么三长两短,她恐怕会内疚一辈子。
李靓叹气承认道:“是,从皇城里到皇城外四周的山林都仔细找过了,还是一无所获。明明没有任何郭天放提前逃走的消息,他不可能凭空消失的!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凭空消失!若兰公主好像想到了什么,眉心一锁,刚想张嘴说什么却又犹豫的忍住了。可这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江待一的眼睛,但他并没有急于去问,依旧不动神色。
章影也很担心道:“怎么会这样?大嫂为人善良,福泽深厚,老天不会亏待她的,大哥你要相信大嫂会平安回来的。”
江待一抬了抬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低低道:“我早就不信天了”。
他的话让章影吃了一惊,究竟是什么样的打击,竟让他连对神明的敬畏之心都失去了。章影转了转头,刚好看见若兰的神情有些怪怪的,问:“兰儿你怎么了?”
若兰公主下了决心,定定的看着江待一说:“江少将军,我有话先跟你单独说,方不方便去里面的寝殿说话?”
终于,若兰公主还是肯帮我的,江待一在心中笑了,脸上却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好,二弟你和靓儿先在这坐一下。”
到了没有人的地方,还没等若兰公主说话,江待一便先道:“多谢你,殿下。”
“我早就不是什么殿下了。”若兰轻车熟路的走进自己的寝殿,只是殿里多了一丝茉莉花的香气,“你很聪明,好像知道了我要跟你说什么。”
江待一颔首道:“我相信你是不一样的,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惠羽有危险却袖手旁观。”
“可我也是皇室中人,你我的立场始终还是相对的。”若兰公主的目光像惊鸿掠过天际,即使身上穿的是再寻常不过的衣裳,头饰也没有任何华丽的朱钗,却没有显得和这座宫殿有任何的格格不入,这是她作为长公主骨子里磨不去的高傲气质。
“你刚刚也说过了,你早就不是殿下了。”江待一用她的矛攻她的盾。
若兰公主似笑非笑的动动了嘴角,“算了,不说这些无谓的话了,我可以帮你找到惠羽,但有一个条件。”
江待一好像早有准备似的,想都没想就答应道:“请讲,只有我能做得到,绝不会犹豫的。”
“不要杀我弟弟,留他一条性命,他不是你的对手,现在是以后也是,根本威胁不了你,所以……请你放过他吧。”若兰公主是第一次称呼呼郭天放为弟弟,摒除了其他,只是单纯的想为家人想做最后一点事。
江待一斩钉截铁道:“我答应你”。他早就猜到了若兰公主的交换条件是什么了。
若兰点了点头,“好,跟我来吧”。若兰启动了自己床榻的机关,露出了另一番洞天。“这的当年建这座皇城里留下的密道,皇上和惠羽应该就是从这逃走的”说完,又反手触动机关,把床板放下了。
江待一着急的去敲床板,道:“快打开,让我下去!”
“你这样是追不上的,密道里曲折难行,又分许多岔路,出口总共只有三个,去守出口吧。”若兰公主幽幽道出了三个出口的位置,“根据你靓儿刚刚说的,他们已经走了一天了,你再不去追就真的来不及了。”
江待一再也不多做停留,十万火急的跑了出去,边跑边冲着外面喊道:“靓儿,带一队最好的骑兵跟我来。”
看他跑的飞快,还在和章影闲话的李靓惊诧道:“怎么了?师兄你跑的那么快不怕腿再断吗?”
“有废话的时间,还不如快去叫人,我是不会因为等你而耽误救惠羽的时间的。”江待一头也不回的迈出了思兰苑的殿门。
“什么?去救大嫂!喂!我这就来!”说完,就连再见都顾不上说的就跑了出去。
章影也想跟出去,刚好看见从里面缓缓走出来的若兰,便先过去她身边问:“兰儿,你的脸色很差,都跟大哥说了什么?”
若兰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眸光沉沉,“你忘记了吗?思兰苑有一条密道的,就是我说你讲出去我会杀了你的那条密道。皇上和惠羽应该就是从那里逃走的,我把出口的位置告诉江少将军了。”
章影良久方道:“你要跟去吗?这可能是……是最后见面的机会了。”
“不去了”若兰重重的叹了口气,唏嘘道:“我想他也不想让我这个皇姐看到他最后失败的样子,不去见面,还可以给彼此留一个美好的幻想。”
章影便也留下来陪她,想去倒杯茶,却发现只有已经凉透了的水,无奈道:“兰儿,你先睡一会儿吧,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好了。”
在章影的一再坚持下,若兰还是同意小睡片刻了,可即使合上眼,依稀还能看见这皇宫里昔日的辉煌鼎盛和今朝的支离破碎,若兰在心里低低的叹息,悲欢荣辱,聚聚散散,都是浮生一梦而已,算了,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第114章 终团聚
郭天放一行人在分不清白天黑夜的密道中走了很久;直到看见了透过木板照射进来的几丝光亮,才停下脚步。
郭天放命令身后的两个人道:“给朕拆开这几块木板。”
等手下的侍卫拆开木板;郭天放牵住文惠羽的手,“羽儿;我们终于离开了;从今天起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郭天放扶着文惠羽走了出去,出去才发现出口原来是间农舍的地窖。由于长时间无人居住,农舍里积了厚厚的一层灰;突然出现的几个人,激起的灰尘呛得人直咳嗽。
等所有人都从地窖口爬了上来;一个下属恭敬问道:“皇上,现在我们该去哪?”
对于未来郭天放想的也并不是很清楚;只道:“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可当推开门的一霎;郭天放所说的话便都成了永远无法实现是的奢望。
江待一双手换胸,浅笑道:“我们又见面了,皇上……”。他故意将皇上两个字拖得很长,口气没有尊重,反而是充满了嘲讽。
郭天放指着他,难以置信道:“你……你怎么会在这?!你的脚……”
而文惠羽的眼泪早已夺眶而出,万幸,他还平安,还能站在我面前,还会对我笑,待一总是能带给我希望,从不让我失望。
江待一身边只有一匹马,手上连件兵器都没有,孤身一人站在屋前,倨傲道:“正如你所见,我的脚已经痊愈了,很失望是吗?”
郭天放仔细打量了周围,确定只有他一人后,稍稍恢复了些底气,“朕只恨当初没有杀了你,才招致今日大祸!”
“哼”江待一冷笑道:“你我之间的区别就是这样,你总向后看,后悔当初有什么用?而我,是向前看的,即使断了手脚失去武功,我也相信总有一天我会反败为胜。”
“你不过只有一人,能拦得住我吗?”郭天放抽出剑鞘里的剑,用剑峰指着他道。
江待一真的觉得他很可笑,扶额道:“你怎么还是看不清局势,我既然能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就是已经有了万全之策,你竟还妄想全身而退!”
话音一落,郭天放便听见了由远及近的阵阵马蹄声。李靓疾驰而至,下马气喘吁吁道:“怎么骑得那么快,差点就追不上你了”。
与此时剑拔弩张的气氛不同,李靓笑嘻嘻的走过来,“哟,这不是刚登基不久的皇上,您怎么拉着我大嫂呢?这样可不好,你宫里佳丽三千,就别抢我大嫂了。”说着上前就要夺过来文惠羽。
侍卫自然上前阻拦,拔刀挥向李靓,李靓向后侧一侧,并不着急,道:“你们倒是忠心,就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忠心好了。”
李靓一声令下,外面的骑兵纷纷下马,张弓搭箭,对准了郭天放一行人。李靓得意的扬了扬眉,胜券在握的说:“恐怕你们的刀还没落下,就被打羽箭戳成马蜂窝了。”
郭天放的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江待一不失时机的说:“投降者不杀有赏,不向者,杀无赦!”
当啷一声,也不知是谁先放下了手里的刀,跟着就是接二连三刀落地上的声音。
郭天放看着周围一个个低着脑袋的手下,怒道:“你们想干什么?造反吗?”
现在无人阻挡了,李靓便上前把文惠羽抢回来,郭天放想拦,可武功却远不是李靓的对手,李靓反手扣住郭天放的手,一脚踢在他的膝上,让他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文惠羽自己一步步的走向江待一,每一步都走的很稳,很欢快,明明是最熟悉的人,可现在心跳的比初见的恋人还要快。文惠羽在江待一面前站定,明明有很多话要说,却说出口的话却是,“你肩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江待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微微笑道:“战场上刀剑无眼,这些小伤在所难免,不要紧的。”江待一不想让她担心,便轻描淡写的带过了。
文惠羽敛了敛眸光,低低叹了口气,“你怎么总是让自己受伤呢?身上还有好的地方吗?”
“难道惠羽是在嫌弃我吗?”江待一挑眉笑道。
文惠羽被他逗笑,轻捶他道:“还有心思开玩笑”。
江待一也不顾众目睽睽,拥她入怀,在她耳侧轻语,“能再站在你面前,之前所遭受的所有苦难都觉得值了。”
文惠羽抱紧他的腰,哽咽道:“我好想你”。
“我回来了”江待一是这么回应她的。
江待一拍了拍文惠羽的背,“我还有事要做,做完事我陪你一起离开。”
文惠羽松开了他,道:“好,我在这等你。”
江待一走到郭天放面前,冷冰冰问:“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吗?”
郭天放色厉内荏,却还逞强道:“你敢……朕是皇上!”
“靓儿你身上带匕首了吗?”江待一轻飘飘的问了一句。
“自然少不了这防身的东西”李靓把自己的匕首递给他。
江待一晃动着手中的匕首,面带笑容的问:“你当初是先断我的手还是脚的?嗯……好像是脚吧,那我现在就先废了你的脚吧。”
匕首带着凌厉的风向郭天放的脚刺去,郭天放闭上眼本能的嚎叫出来。可嚎叫之后,却只觉得脚踝处有些凉丝丝的,并无其他疼痛的感觉。
郭天放慢慢睁开了眼,看了看自己的脚,只是被匕首划破了皮肤而已。有迟疑,有疑惑,郭天放却并没有发问。
“原来你也知道怕呀”江待一收起了匕首,“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放你一马?”
郭天放咽了咽口水,惊魂未定道:“为什么?”
“因为我不要跟你一样”江待一俯□子,在他耳边悄悄道:“还因为我的承诺,我答应过一个人不杀你,一定言而有信,绝不会取你的性命,只不过你受不到任何惩罚似乎有点对不住自己,公道一点,我也将你的武功废去吧。”
“什么?”
江待一站直身子,居高临下道:“你不要这般看着我,我对你已经太过仁慈了,你可以从此隐姓埋名,过着平淡的日子,这样的生活希望你可以好好珍惜!”说着,就拿出一粒药丸,不顾郭天放的挣扎塞入了他的嘴里,“这药就是你的国师当初逼我服下的,风水轮流转,现在该轮到你尝尝这药的滋味了。”
李靓扣着郭天放的手臂道:“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废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渐渐的郭天放不用人按着,就自己瘫软在地了。江待一朝李靓点了点头,“好了,我们走吧。”
就在两人转身离去的时候,郭天放冲着他们的背影,竭力喊道:“江待一,你就不怕放虎归山,有朝一日你会落得和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