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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沁恺见不得她疼,锐利的眸子尽往沈言身上剜,沈言急忙收回手,连忙哄着雨中:“宝贝,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要我吹吹吗?吹吹就不疼了。”
“你走开!”雨中有了齐沁恺的心疼,像个孩子似的对沈言撒起泼来。
坐在前面的孟佳听了沈言的话不由地有一阵恶寒冒了出来,变成了鸡皮疙瘩,一阵阵地出现在手臂上。真是管谁都能叫宝贝?!
雨中依偎在齐沁恺柔软的胸前,齐沁恺的手轻轻抚着她的发:“这么说,你能逃出来,还多亏了那个神秘女人?”
“是啊,可是我都忘了问她的名字。”雨中一想,立刻从齐沁恺怀里跳了起来,“糟了,我让人去找她的,不知道有没有找到。”
“你先坐下,小心撞到头。”齐沁恺安抚她,“她长什么样?”说实话,齐沁恺对于雨中描述的那个女人很是怀疑。对崔家附近这么熟,很难不怀疑她和崔家没关系。难道是?
雨中想了一下:“我之前有在我们学校里见过她。她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我想,她大概也是个大学生吧。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正趴在一间破旧房间里的床上哭呢!”
齐沁恺只在小时候见过崔雪景,之后一直到现在已经有十几年的时间没有见过她了,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听她这样说,齐沁恺倒是松了口气,应该不是崔雪景。她比自己还大上几岁,怎么可能和雨中一般大?何况,若真是崔雪景,一个大小姐,好端端地去地牢干什么?
“这个崔逸,我以前以为他只是好逸恶劳的富家公子而已,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种嗜好?那个女生,说不定在崔逸受的苦比雨中还厉害呢!”沈言对崔逸嫌弃到了极点。
“我现在很担心她,不知道你的那些手下找到她没有?”雨中觉得怪对不起她的,一见到齐沁恺,结果就把这么要紧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别急,回去以后,我找那些人问问不就得了?”齐沁恺现在只关心怀里的人,她没事才是最重要的,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
雨中拉着齐沁恺的衣角,她看上去还是很担心,但是暂时也没其他的办法,只能这样了。她在心里祈祷,希望那个自己连她名字都不知道,但帮了自己很大忙的女人不要有事。
齐沁恺让人开车去了之前住的别墅,为的就是图个清静。
懒到极致的黑猫踩着厚厚的肉垫悄无声息地就跑进了房间,看见齐沁恺和叶雨中,就一边“喵喵”地叫唤着,一边向雨中走去。沈言顾忌雨中脸上脖子上都有伤,生怕猫爪子不小心会碰到或添新伤,齐沁恺又没有心思在这个时候去抱黑猫,她只能在半路就截住了猫。
黑猫万万没有想到半路会伸出一双手把自己抱走,被沈言抱起来后,几只爪子还保持着前行的动作,在空中划拉了几下。
沈言摸摸它的毛:“乖,别捣乱。”
哪里知道,黑猫不高兴了,背脊拱得老高,尾巴也竖了起来,在沈言怀中挣扎得厉害。沈言一时没抓住,黑猫就从她怀中扑腾了下去,最后竟胡乱地扑到了孟佳身上。
孟佳对猫特别恐惧,说不清原因,但就是不喜欢。一个毛茸茸地肉团莫名滚到了自己身上,让她受了极大的惊吓,全然失去了平常淡定的气质,不顾场合地就尖叫起来。
“走开,走开!”
可是黑猫偏偏黏上她了,对她特别有好感,脑袋蹭着她的裤腿不肯放。她这一嗓子,把其余几个人都给吓着了。雨中对孟佳有印象却说不上来,很是好奇地看着她。沈言似乎对孟佳的反应很不解,她总觉得有些过激了。尽管如此,她还是硬生生把小胖子从孟佳身上扯了下来。小胖子也不高兴了,身子扭动了几下,飞快地跑出了房间。
孟佳慢慢镇定下来,解释说:“我对这些毛茸茸的东西,过敏。”说完,骄傲如她,发生这等折面子的事,她总觉得丢脸了,不由分说地就走出了房间。
沈言原想立马就追出去,但想着还没给雨中上完药,一时就僵在了这里,左右为难。
“你去吧。”齐沁恺说,“药上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我来吧。”看她那样子齐沁恺就知道动真感情了,做朋友的也不好扯她后腿。
沈言听了:“有事叫我啊,那我就先走了。”
叶雨中说:“真狗腿!”
沈言也不理,高高兴兴地就走了。
“来,把你的脑袋转过来,我给你上药。”齐沁恺一手拿着药瓶,一手拿着棉签。
雨中转过脸,笑意融融地看着她:“那个女人看着挺冷的啊。”
“对她这么感兴趣?”齐沁恺小心翼翼地为她上着药,语气里却是带了几分酸味。
“那是,能和你一起上报纸的人,我怎么能不感兴趣?”雨中的话比她还酸,她想起来了,齐沁恺之前可是和孟佳闹过绯闻的,那时候自己还气得半死。
齐沁恺笑:“以后,得多请她来家里坐坐。”
“为什么?!”雨中提高了声音。
“因为,我想多看看你为我吃醋的样子。”齐沁恺弯起眼,捏捏雨中的鼻子。现在的她在雨中面前少了很多以前的霸道,反而变得柔和温暖起来,雨中对她也不再如以前一般抗拒。这样安逸平静的相处方式都让两人觉得很放松。
雨中握住她在自己鼻尖上的手:“幼稚!”
齐沁恺看着雨中的白皙的脸在柔和的灯光下,心中只觉得这样真好,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在爱情里你追我赶,着实舒服。她的手慢慢抬起,想要去抚触雨中的脸,但是,突然间,眼前的人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漫无边际的黑暗。
齐沁恺心里一慌,一种害怕感蔓延到四肢,手全然失去了力气,手里的药瓶就这么摔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玻璃破碎声。
雨中吓了一大跳,并未发现齐沁恺眼睛的异样,问她:“怎么了?”
齐沁恺只感到浑身发冷,失明的恐惧让她止不住微微颤抖起来,但仍是安抚道:“没什么,手滑了一下。”
“哎呀,真是的。你别动,看你的手这么冰凉,脚还没完全好,我来收拾,你好好坐着收拾。”雨中说着就站起身准备收拾地上的碎片,但却被齐沁恺一把抱住:“雨中不要。”她现在很没用安全感,眼前的黑暗到现在都没有散去。
雨中压抑于她突如其来的拥抱,感觉齐沁恺很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是哪里:“怎么了?我又不是要离开,只是收拾一下碎片而已。”齐沁恺不语,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了。
雨中没辙,安抚道:“乖,马上就好。”说着,她放开齐沁恺。
齐沁恺目无焦距地寻找着雨中,雨中全然不知。过了一会儿,眼前才恢复光亮,齐沁恺满脸愁云,是不是真的要看不见了?
“好了。”雨中坐到她身边,“齐沁恺,你怎么了?不开心吗?怎么皱着眉?”
齐沁恺强扯着笑:“没事。你平安回到我身边,我怎么会不开心?只是想起还有件事没有和沈言说,你先去洗澡,记得小心点,不要让水淋到伤口,我一会儿就回来。”
“瞧你这话说的。”雨中笑。
齐沁恺也笑,凑到她耳边说:“乖乖的,我就让你把上次没做完的事继续做完。”说完,还极其暧昧地吻了吻雨中的耳垂。
雨中脸一热,脑子里不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齐沁恺哂笑着,便离开了。
“那个……”沈言追着孟佳,看见她站在楼下的小花园里,清冷的背影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像孟佳这样骄傲的人,被人发现怕小动物,她应该会觉得很没面子吧?自己又这样追来,她应该会很讨厌自己才是。
就在沈言觉得自己还是默默走掉好的时候,孟佳叫住了她:“花蝴蝶!”
“嗯?”沈言挑眉,“这……能别这样叫我吗?”
“不可以?”
“虽然之前是到处勾引女人来着,可是现在没有了,而且,我也没打扮得花枝招展啊!”沈言说得唯唯诺诺,很是委屈。
“真没发现你,还有这么别扭的一面。”孟佳转过身,“难道是小受?”
孟佳高挑的身子伫立在夜晚和煦的微风中,长长的发丝被风拂起,清冷之中竟带着几分妖娆与妩媚。
她这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吗?沈言都是习惯调戏别人,现在反被调戏了,反而什么都不会反驳了。
孟佳只是微笑着,然后又背过身:“像你这样能喜欢好多人的人真好,不用像我这样为了一个人就在爱情里绝望。”凄冷的语气中饱含着无奈。
“不不不。”沈言听见这句话就立马回嘴了。
“什么?你的‘不’字是在回应我的前半句话还是后半句?”
“都是。第一,谁和你说我喜欢好多人的;第二,谁说你一定会在爱情里绝望?”沈言说,“你应该适时学会放弃。毕竟,有些人和事不能勉强。”
“你说的最后一句你也应该听着。”孟佳不置可否。
沈言明白她是在暗示自己不要再对她执着下去:“可是,我觉得我能追到你。所以,不放弃。而且,真的,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乱搞女女关系的人了,你应该……”
“与我无关。”孟佳说,“至少,我现在不喜欢你。我爱的,只有严桐。”
“可是她……”
“就算她得了艾滋……”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是不是,不喜欢你?”沈言试探着问。
原以为孟佳会生气或者否认,不想,她轻声说:“是啊,她不喜欢我,就像现在我不喜欢你一样。她爱上了一个黑道里女人……”
她不喜欢你就不喜欢你,干嘛还要乘机打击我一下?!沈言撇嘴:“黑道里的女人?谁?”
孟佳摇头:“不知道,我问过她,也问过好多她的同事,他们都不告诉我,说是涉及到警局的秘密什么的,总之以各种理由拒答。而且——”孟佳的眸子在清冷的映衬下,渐渐泛出几丝苦涩的泪意,“我问她时,她的表情,我想,她一定是很爱那个女人……算了,都过去。”
“她……她……严桐是警察啊?”沈言咋舌,警察得了艾滋……这……她今晚受惊太多了,看着孟佳略显凄凉的背影,她又说,“算了,不提这些事了。这两天因为雨中的事麻烦你了,今晚就别走了,留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明天,我送你回去。”看来自己的路还很长啊。
孟佳没有拒绝:“你进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沈言想了想:“好,早点休息。”
沈言刚走进门,就遇到了齐沁恺,她不免惊讶了:“诶?你不陪着你们家雨中,怎么站在这儿?等我?”
“对,就是等你。”齐沁恺愁眉不展,“沈言,我……我有话和你说。”说着,拉着沈言便往书房走去。
☆、追悔
经过一夜的折腾;两人都沉沉地睡了过去。日上三竿,阳光变得灼热起来;透过薄薄的纱帘;映入屋内,落在床上。
雨中被齐沁恺抱着;加上阳光的照射,睡得十分不安稳。迷迷糊糊之中;听见门外有人敲门。她轻手轻脚地把齐沁恺的手从自己身上移开,披了件衣服,就去开门了。
“什么事?”一开门是舒杰。
舒杰的目光往里偷偷看了一眼;发现齐沁恺还睡着;便说:“麻烦您出来一下。”
雨中轻轻带上门;问:“找我?有急事?”
“也说不上是什么急事。只是昨天您在车上一直惦记着那位帮你逃跑的女孩子的消息,昨天您派去的人有了消息。”
雨中一听,瞌睡醒了一大半:“她怎么样了?找到了吗?”
舒杰摇摇头:“没有,那两个人说顺着山找了好几遍,都没见着人影。”
雨中明显很失望,还很担心:“她该不会又被崔逸抓了回去吧?”
舒杰说:“应该不会。昨天打听到消息,崔逸正被他姐姐罚着闭门思过,没有那个时间。而且,那些人倒是发现了一张字条。”舒杰说着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被揉过的破纸,看上去就像从垃圾堆里捡来的一样。
“这是?”雨中接过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叶雨中,我先走了。有缘再见,勿挂念,勿担心。
寥寥几个字呈现出草黄色,似乎是用草茎的汁蘸着写上去的。
“应该是她留下的。可是,她的脚伤着,一个人怎么走的?”
舒杰说:“既然她能带着您走出崔家的地牢,也许她对那附近也很熟悉吧,抄了隐秘的小道也不一定。这字条看起来不像是伪造的,既然她这么告诉您,那您就放心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雨中总觉得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