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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种喜欢?是对严桐的那种喜欢吗?”沈冉眼里已经泛出泪花了,严桐的存在就仿佛是对她最大的嘲弄。
明知道严桐是崔雪景的禁区,她还偏偏要提,由不得崔雪景生气了。她攫住沈冉的下巴,眼里带着狠厉,凑近沈冉的脸:“冉冉,如果你想继续呆在我身边,就不要再用这种语气提起桐桐,也不要多管我和其他女人的事。”她手中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沈冉不知是因为下巴的疼痛还是她伤人的话,泪花已经变成了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沾到了崔雪景手上。
“明白没有?”崔雪景问。
“……”沈冉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
崔雪景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立即松了手。沈冉满心委屈,低着头却不敢发泄,就连哭泣声都是咬着唇忍住的。
沉默了一会儿,崔雪景似乎又像是心软了。她把沈冉揽到怀中,轻轻安抚着她,修长的手指温柔地为她拭去眼泪。沈冉嘤嘤地又哭出声来。
崔雪景几分无奈几分怜惜地说:“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她亲了亲沈冉的额头,“最了解我的人是你,可是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来踩我的雷区?是不是看我不高兴了,你才会高兴?”
沈冉摇头,她当然不是这么想的。也许是她觉得自己在崔雪景心中太没存在感了。只有一次又一次地去激怒她,惹恼她,让她生气了,崔雪景才会气得来惩罚她。被她折磨也好,总比被她忽视要来得强。
说她变。态也好,犯贱也好,沈冉就是爱惨了崔雪景。哪怕她心里还有别的女人,哪怕她不爱自己,只要能陪在崔雪景的身边,她就无比满足了。
沈冉几乎是在崔雪景怀里放声大哭,哭得差不多了,崔雪景问她:“冉冉,其实我有一件事,想问你很久了。”
沈冉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哭泣后的丑样,便转过身背对着她。因为哭过,她说话的声音带着很重的鼻音:“什么?”
“你为什么不对我下手?你的本事那么厉害,要控制我的心,不是那么难吧?”
“不要,那样根本不是真实的你。我不要用那么卑劣又可悲的手段得到你。”这是她唯一的自尊,宁愿崔雪景不爱她,也不要虚假的爱情。自欺欺人这样的事,她不干。
崔雪景听了摆摆手叹气:“我是说你傻好呢?还是说你痴?”她对沈冉是有愧疚的,这一点她并不否认,只是如果仅仅因此,就要强迫自己去爱她,那也是不可能的。
“算了,不说这个了,伤神。”崔雪景揉了揉鼻梁,“三天之后吧。三天之后,我就让齐沁恺体会一下,我想这辈子,她都忘不了了。”
“小逸还好吗?”沈冉问。
“你去给他的心理定期做个疏导。虽说他表面上看着没事,但是这种平静很反常。我怕他长期积压下情绪,就麻烦你了。”崔雪景说。
沈冉抱住她:“我们之间,什么都不麻烦。那今晚我就回去准备一下?”
“也好。我就先让人通知齐沁恺。”崔雪景喊了一声,“周围!”
周围进来了:“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派人或者不放心那些草包的话,就亲自跑一趟,告诉齐沁恺,三天之后的正午,让她到这儿后山过去的那个悬崖来。”
“可是,小姐,让她到这儿来,会不会太冒险?她要是带大批人来,那依我们现在所拥有的人马,恐怕不是她的对手。”周围皱眉,她觉得奇怪,崔雪景应该会考虑到这点才是。
“就算她带了核武器来,也不敢对我们动手的。”崔雪景很有自信,“除非,她是想他们齐家的企业和势力,都毁在她手上。齐沁恺虽然霸道,可是不代表她没有脑子。个中利害关系,她应该比我清楚。而且,即使她到时发了疯,不管不顾地要灭了我们,但是我能和齐家一起毁灭,那也值得。至少,我为小逸,为崔家扫除了一个大患。”
“我明白了。这就去安排。” “等一下。”崔雪景喊住周围,“我差点把要紧事忘了。后天,你安排一下,找几个最靠得住的人把小逸送到德国去,我在那边已经联系好人了。”
“为什么突然要把小逸送到国外?”而且,又是德国。
“那边医疗环境比国内好,而且齐沁恺会来,难免会打扰到他,所以就让他安心去那边做康复治疗。等这边事情忙完了,我也会过去。”崔雪景解释,“对了,你把事情解决了,也和他一起过去吧。”
“不!”沈冉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要陪着你。”
崔雪景拿她没辙:“好吧,随你怎么样。留下来也好,见一见故人也好。对不对?”
故人……沈冉耷拉着眉,那么久没见,或许连故人都算不上了吧,应该称作“生人”了才对。
见她失神,崔雪景放开她:“我去见见雨中,你该洗把脸了,瞧你的样子,就是一张花猫脸。”
沈冉微嘟着嘴,小声嘀咕:“都是谁造成的?”
“嗯?”
“没什么,那我就先走了。等会儿别忘了一起吃晚饭。”
崔雪景手背在身后,笑得人畜无害地对她点头。
“你真是憋得住,好几天了,还有心情在这里犯傻。”崔雪景走路很轻,犯傻的雨中根本没意识到有人进来了,冷不丁被这个诡异的女人吓了一大跳。
“你是猫吗?走路都没声音的?”雨中被吓得有些生气。
“谁让你犯傻的?”崔雪景反驳。
雨中没想到这个家伙不光是个可怕诡异的老女人,竟然还这么厚颜无耻!
“我是在思考问题,哪里是犯傻?”
“思考?你在思考什么?怎么逃出去?”崔雪景靠在窗边,眼睛睥睨着坐着的叶雨中。
“要你管吗?”
“我是管不着。”崔雪景换了个姿势,“不过,你就不打算讨好我吗?说不定,我会大发慈悲放了你呢!”
雨中扁着嘴:“你这种坏女人,怎么可能会有‘慈悲’这种东西?”这就和当初雨中觉得齐沁恺和沈言没有节操这种东西是一个道理。
“不不不!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很喜欢你吗?”崔雪景笑着说,“如果我不喜欢你,当初就该让你被崔逸活活地折磨死在地牢里。就冲这点,你不应该对我说声‘谢谢’吗?”
雨中冷笑:“拉倒吧你!你欺骗我的感情,对我造成的伤害,你说一万句‘对不起’都弥补不了!”
“所以我根本不打算说‘对不起’啊!”崔雪景将她的厚颜无耻和不可理喻在雨中面前发挥得淋漓尽致。
雨中觉得和她说下去会气疯的,干脆不予以理会。
“好了,不和你贫了。我是来告诉你,很快,你就能见到你的齐沁恺了。”
“你要怎么样?”雨中听她这样说,心里首先不是高兴,而是在担心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不怎么样啊!”崔雪景很是悠闲地说,“到时能不能和她回去,全靠你自己了,我可不会管你。”
“你在耍什么诡计?”雨中从椅子上“霍”地站起来
崔雪景在她额上亲吻了一下:“孩子,祝你好运。”说完,就转身走人了。
“祝我好运?有病!”雨中虽然不屑地咒骂着,但是心里隐隐升腾一股不安感,只是,她现在真的无能为力。第一次,她这么讨厌自己的没用。
☆、坠海
“她怎么来了?”舒杰恰好在楼上巡逻时看到了周围从她那辆看起来和她一样古板的车上走了下来。
舒杰对这个看起来严肃刻板的女人毫无好感:“她又来干什么?下去看看!”舒杰念叨着;带了一队人马就下去了。
“姓周的,你来干什么?”舒杰一改以往绅士模样;像个无赖一样地朝着周围问话。
周围严肃的表情立即被厌恶取代:“不是找你就是了。我是来找齐沁恺的。”
“哟呵;我们大小姐的名字你也能直呼?”
“她人呢?我没空和你这种赖皮在这里闲扯。”
舒杰听她说自己是赖皮,脸一下就绿了:“你这张嘴我总有一天要好好教训教训!”
“齐沁恺在哪儿?”
“她不在;有话和我说,我转达也是一样的。”
“那你可要听好了。要是漏了什么造成悲剧;那可要付全责的。”周围说。
“啰嗦什么?说来就是了。”
“我们小姐说,三天后的正午,如果想要叶雨中;就到崔家后山的悬崖那里等着。记住;是三天后的正午。”周围还特意强调了一遍。
舒杰恨得直咬牙:“呸!我就知道;叶小姐是你们绑走的!别给我说得你们很善良似的!”
周围冷着脸听他骂骂咧咧:“一个大男人真啰嗦!”
舒杰真是快被她气疯了,刚想反驳,周围又说:“我们小姐这次是想与齐小姐把以往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的。你也不要怪我们对叶雨中下手,谁让你们打断了我们少爷的腿?”
“喂,你有没有搞错!!在我们对崔逸下手前,是崔逸先绑架了叶小姐?你还好意思把责任推到我们头上?”
周围冷笑:“你这个男人不光啰嗦,还很搞不清状况!对,少爷是绑架了叶雨中,可是我们小姐知道以后,就特意放她走了。不然你以为叶雨中可以那么轻松地逃出来吗?是不是太天真了?”周围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
舒杰被噎到了,他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好了,你这种目光短浅的井底之蛙,我也懒得与你多说。话,我带到了,你要怎么对你的齐小姐说就是你的事了。”说完就坐上车走了。
“老大,那现在……”舒杰带的人里,见舒杰恨得牙痒痒,想问问要不要追上去修理周围。
舒杰的确是牙痒痒,他望着绝尘而去的车,最后只是不甘心地说了句:“找大小姐去。”
“你确定这是崔雪景说的?”齐沁恺在得知周围转告的话后有些惊讶。
舒杰点头:“是的。是上次那个刻板的女人告诉我的,她算是崔雪景的心腹。既然是她来传达的,我想,不用怀疑真实性了。”
齐沁恺颓然地靠在椅子上,双眉紧锁,她闭起双眼:“我真不知道崔雪景到底要怎么样?从她话里的意思来说,她是准备把雨中还回来,可是,又是约在悬崖边,她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她开始有些后悔当初如此草率地对待崔逸了,崔雪景这个人,自己十几年没见,看来这个从小心就有些深的女人,现在绝对想的比自己多,而计谋与手段,肯定在自己之上。
齐沁恺向来不觉得自己是混黑的料,她有时沉不住气。但崔雪景不同,现在看来,她那种不显山不露水的阴暗性格,才是最适合走黑道这条路的。
舒杰叹气,他上次处理崔逸那件事也办到位:“那……我们要怎么办?”
齐沁恺仰着头,眼睛无神地盯着天花板,无奈地说:“就按她说的做。”
舒杰显得很诧异:“可是那样真的没有问题吗?”
“不管有没有问题,我们只能去,不然,雨中就危险了。”
“带多少人?”
齐沁恺想了想:“不需要太多。”
“为什么?大小姐你应该知道,那里可是崔家的地盘,万一他们动起手来……”
“正是因为是他们的地盘,所以我们就算带再多的人,如果崔雪景有意为难我们,你觉得……”齐沁恺没有说下去,只是摊了摊手。
舒杰泄气,齐沁恺说得很对。如果崔雪景真的想对付他们,带在多的人,也没用。
“我猜,崔家的势力越来越强大了,以至于前段时间,我爸都一度想要撮合我和崔逸。”齐沁恺感叹,如果可以,她倒宁愿做个“奸商”,也不要涉黑,“这次,我们不能再和崔家的人动手了。上次因为雨中对崔逸下手,被我爸知道后,我已经不止一次被他骂了。姓崔的,真是惹不起。”
“那,叶小姐真的能平安无事吗?”
“那就要崔雪景想怎么样了。看她的条件,我,能不能承受了。”恶因恶果,她齐沁恺惹出来的,该是时候一次算清了。
很快到了约定的时间,崔雪景一派悠闲地坐着。她“哗”地拉开窗帘,窗外略显燥热的阳关立刻照了进来。崔雪景有些苍白的皮肤在阳光下像是透明一般。她眯起眼,手遮着眼睛,挡住有些刺眼的阳光。
她懒洋洋地说:“差不多到正午了。叶雨中呢?”
“有人看着。”
“我要见见她。”崔雪景说。
“我去把她带过来。”周围说。
“不,”崔雪景站起身,“我自己去见她。”
崔雪景和雨中一起坐在床边,她细长白嫩的手轻轻抚着雨中黑色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