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蟒,心生惧意也是在所难免。早知那糯米丸子里混有雄黄酒,我便不该同娘亲一块儿要你品尝。胭脂,是我的错,这会儿我倒是不知,你如何才能恢复本身?’
一滴冰凉的泪自白蟒的眼睛滴落到素琴的脖颈,她抬头望着白蟒看似复杂的眼睛,一时间也不知该对它说些什么。这泪,到底是喜是悲,她不知亦没办法猜透。她只知道,此刻的胭脂是脆弱的,怕是比任何时候都要脆弱。认识胭脂以来,她还从未流过眼泪,这会儿却是有泪滑落,因何如此,实在难以明白。
‘胭脂,你可是觉得委屈?’试探着开口,素琴的手未曾停过抚摸白蟒的身背。她大着胆子以面轻贴白蟒的脸腮,闭上眼睛轻言细语:‘莫要委屈,莫要难受。素琴已经知错,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定然不会有所惧意。胭脂,你若是暂时没办法恢复人身,我便在此陪你直到恢复可好?明日,我们就离开广琴门,也免得夜长梦多,再遇他事。’
‘只是胭脂,你这副身躯实在太过庞大。我有些累了,你若能缩成小蛇儿盘踞我的掌上,我亦可不必坐在地上。我,当真是有些困了呢!’话音刚落,素琴只觉得白蟒的尾巴缓缓地攀上了她的腰肢,随后整个身子都以素琴为支点缓慢的移动开来。就在她以为白蟒想要做出某些伤害之举的时候,她突然发觉白蟒的身子越来越小,待它整个攀上素琴的手臂,原本的巨蟒已经成了足以盘踞在掌心的细小白蛇,虽然同样会吐出红色的信子,却多了些许可爱,未曾让人害怕。
‘呵呵,这般模样,怕是任谁都害怕不来的吧?’笑着用指尖轻点小蛇的头顶,反而被它张开的小嘴儿咬住指尖。不疼,只是如婴孩儿那般吮吸,也会用尖牙轻磨,似在气她竟对自己生出恐惧之意。
‘好痒。’手指被小蛇的尖牙磨的生出些许痒意,素琴带着它一块儿躺到床上,又替它盖上一块儿粉红的丝帕,算是替她寻了床被子。‘胭脂,你何时才能恢复呢?但愿明日我们启程时你会变回来,不然爹娘问起,我当真要无言以对。’
大抵是方才被吓着的关系,素琴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竟不知不觉得睡了过去。她是太困,又似太累,这短短的一盏茶时间发生了太过让她难忘的事儿,实在让她的精神疲惫。她睡了,小蛇儿却在她的身边悠哉的游移来游移去。它时而张开小嘴儿咬住素琴的虎口,时而爬到素琴的身上,用蛇尾缓缓地扫过她的脖颈。有时,小蛇儿也会用面颊蹭擦着素琴的唇瓣,蛇尾微动,整个身子都缠在素琴的脖颈之上,不轻不重,唯恐坏了力道让素琴难受。
素琴再醒来时小蛇儿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不着一物的倾国美人。如初次遇到胭脂那般,她未曾穿裹任何衣裳,一双美眸复杂的望着素琴。只是这会儿,多了些柔情似水,又有些许玩儿味的嗔意饱含其中。‘你醒了?’见素琴睁开眼睛,胭脂的唇角微微扬起,勾着她的鬓发来回打转。
‘胭脂?你竟是恢复了吗?’再次瞧见胭脂的容颜,素琴少见的主动抱住了她。她是开心的,醒来便能瞧见胭脂而非白蛇,她自然是欣喜的。只是,双手刚环住胭脂的腰肢,便被她轻轻推开,嗔道:‘怎么?这会儿倒是想起抱我了呢?为何方才,素琴你却要吓得跪坐在地呢?你倒是说说,我究竟有多可怕?是洪水猛兽?还是魑魅魍魉呢?’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我,刚能下床。。。。不解释。。。
☆、女子情分天注定
这话问的;虽不算愠意满满,倒也夹杂了些许幽怨之意。尤其胭脂身上未有丝毫布料遮掩,这会儿说出这番言语,便是像极了那求宠不得的闺中女子。她伸手触摸着素琴的侧脖颈;掌心缓缓地游移而上;直至脸颊:‘怎么呢?素琴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呀?这么瞧着我干什么呢?’
‘。。。。’这么瞧着她作何?素琴抿唇望着胭脂如羊脂球般嫩白的肌肤;双眸自她的锁骨逐渐下移,直落到她那对儿随着身体前倾而微微晃动的玉兔之上。素琴自认为不是好色之人;对情事并没有太过钟爱。然而此刻瞧见胭脂没有任何遮掩的身段,她的心中竟隐隐的涌出一股欲念;想趁着这会儿将胭脂压于身下,抚摸亲吻她整个儿身体。‘胭脂;我已经知错;你又何故再提此事呢?你该明白,我只是一介凡人,又如何能对突然出现在视线内的庞然大物泰然处之?何况,还是一条巨蟒。。。’
‘话是这么说没错儿,可素琴那时做出那般反应,当真是让人难受的。’胭脂说道,单是瞧着素琴游离的双眸便轻而易举的洞悉她的想法。唇角噙笑,胭脂身子微微向后倾斜,手指抚弄着垂搭至胸前的鬓发。
是有意的挑逗,又是无意的勾引。
但无论是哪一样,都有足够的吸引力让素琴顺着胭脂的举动向前凑近。每一次的呼吸,都透着足以灼伤皮肤的炙热。‘胭脂,我知我有错在先,我说过,再不会对你有所惧怕。你总得对我稍微体谅一些,此事之前,我并不知你是蛇妖。’唇瓣微微颤抖,素琴尽量克制着自己突然涌现出来的欲望,想不去贴近胭脂的身体,却总是不知不觉的向她靠近。‘我该如何做?你方才不会怨我?’
‘我饿了呢。’胭脂略带撒娇的话语飘入素琴的耳中,她偏头望着胭脂,整个人就快要贴上面前未曾有布料遮挡的躯体。饿了?素琴记得,前次胭脂说这话的时候,是她几日都未曾吸食阳气,而今再听见这话,素琴更是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自己身为凡人所拥有的阳气。
‘你若是饿了,便吸我的阳气吧。’
‘真是傻瓜,此饿非彼饿。上次饿了是须得素琴以阳气喂食,这会儿饿了,却是想和素琴行些快活事儿。就如,如素琴你心中所想那般,及时行乐。。。。’说着,胭脂抬起双臂勾住了素琴的脖颈,伴随着胭脂甚是抚媚的娇笑,轻轻缓缓地躺了下来。
都说妖精言语直白,从来不懂拐弯抹角,当真是这样没错儿。
光是听着胭脂的媚笑,素琴的双颊已然染上片片浮红,更别说如此大胆的言辞,直戳她的心房,连带着那些□的欲望都装点上些许羞臊之感。
莫名的,素琴轻启朱唇吻上了胭脂的脖颈。她突然想到胭脂化作小蛇那会儿以尖牙对她的手指轻咬细磨,这会儿,她倒是有种想要磨咬胭脂脖颈的冲动。她当真想知道,依着胭脂这般嫩滑的肌肤,磨咬起来又该是怎样的触感。
如此想着,又因着是冲动,素琴当真以贝齿厮磨着胭脂脖颈处的肌肤。她不敢用力,怕咬痛了胭脂,便时不时的探出舌尖轻舔那片肌肤。直弄得胭脂发出咯咯的笑声,娇喘着轻捶素琴的肩膀,娇嗔道:‘哎呀素琴,你当真坏死了!弄得我好痒呢!咯咯。。。’
敲门声是在胭脂发出笑响的片刻后传来的。听见声音,素琴下意识的盯着胭脂瞧了好久,直到门外响起娴蓉的声音,素琴赶忙翻箱倒柜为胭脂找来可换的衣裳,带她整理好后方才故作镇定的打开房门,道:‘娘亲可是有事?我们刚刚醒来,正要去找娘亲。’
‘倒也没什么事情,娘只是想过来瞧瞧你们醒了没有。若是醒了,便让厨房把留好的饭菜热上一热。这都下午了,你们总该吃些东西才是。’说这话的时候,娴蓉很是深意的瞥了眼坐在床边儿的胭脂。她没有说的是,她并非刚刚到这儿,而是在这里听到了胭脂方才的娇笑,遂才迟疑的敲响了房门。
一次是房间内的喘息,一次又是胭脂的娇笑。而她们开门的时间,凌乱的被褥,更是不得不让娴蓉往‘不好’的地方想。她低头望着素琴的鞋子想了片刻,再抬头时,娴蓉主动将房门关上,绕过素琴坐到床边儿的圆凳之上,说道:‘胭脂姑娘,不知可否容我和素琴小谈片刻?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她聊聊。’
‘伯母慢聊,胭脂先到外头小逛片刻。’
‘嗯。’目送着胭脂离开,娴蓉眉间的愁绪越积越多。她抬头拉过素琴的手,有些溺爱又有些疼惜的轻拍她的手背,道:‘素琴,你可知娘为何要遣走胭脂姑娘吗?’
‘娘有话要和我说,不知是什么事情?’
‘琴儿向来不曾对娘说谎,这次,娘也希望你和娘说实话。’深深的叹了口气,娴蓉一时间竟不知从何问起。她抬眸望着素琴似是疑惑又似有忧虑的眸子,想要质问又于心不忍。终究是她最爱的女儿,就算素琴当真做出这般有违常伦之事,她又能如何呢?那毕竟,是她的女儿啊!
‘琴儿,你和那位胭脂姑娘,是不是做了那等。。。你们可是。。。’吞吐了半天,娴蓉终究找不出合适的问词,她松开素琴的手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棂上的刻纹,坚持着把话说了下去:‘你们二人,是不是在一起?’
一直以来,自素琴向胭脂许下诺言开始,她便对父母知情与否有所顾虑。虽然嘴上不说,心里总是存在着愁绪。而今娴蓉主动把话问出来了,素琴反而觉得尘埃落定,没什么好再隐瞒的:‘娘亲说的没错,我和胭脂,我们二人确是在一起。并非姐妹,实则如爹娘一样,为爱人,为伴侣。’
‘琴儿!她是女子,你们同为女子,又怎可。。。琴儿,你好糊涂啊!!!’
‘娘亲觉得,我和她同是女子,便不能再一起了吗?’素琴说:‘那么娘亲可否告诉我,当初,娘亲又是为何嫁于爹爹?娘亲曾说过,当初家人并不同意您和爹的亲事,而您那时跟着爹爹私奔,又是为何?’
‘因为我始终对你爹存在着无法替代的情。从前如此,现在如此,今后更是如此。’回想起年少那段近乎疯狂的爱恋,娴蓉不禁摇头轻笑。她笑自己那时的疯狂,也笑莫华远从前的傻愣模样。只是,她的疯狂终究和素琴是不同的:‘只是琴儿,我和你爹的结合,是天意。而你们,你们两个女子。。。’
话未说完,素琴立刻出声打断了娴蓉的话,她说:‘娘和爹的结合是天意,我和胭脂更是天意。我们相遇,是缘;我们一起,是分。如此缘分,若非老天爷赐予的姻缘,我们又岂能相恋?娘认为我们同是女子,相合必遭天谴。但娘亲莫要忘了人与人相处的初衷,若是没有所谓的爱,我们又岂能不顾世俗在一起?娘,我知道你一直很疼爱琴儿,琴儿的性子如何,你是了解的。能让琴儿有所动容的人,能让琴儿。。。呵呵,大抵就只有她了。’能让自己生出欲望,又让自己为之动心的人,从来,就该是只有一个的。
作者有话要说:噗噗噗。
☆、万般无奈送儿离
也许别人对她二人的情有所质疑;不论是同为女子的违逆,还是时间短暂的变数,都是足以反驳她们的情分的理由。但素琴心里清楚,如胭脂般的女子;为她喜为她悲;纵是不以言语示意;相视时的眼语也表明了一切。
胭脂是妖,妖虽不比仙佛;却是另一种自在逍遥。
偏生因了素琴,胭脂舍去了那层层的自在逍遥;逼迫着自个儿像个凡人,不去吸食她人的阳气。又因了素琴;做了多少她所不愿又有所受伤的事情。胭脂把她看的极重;这种在乎并不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然。
相反的,她倾尽一切以勾引做最后一搏。倘若素琴那时冷情到底,是否连女子最宝贵的贞操都连着去而无归?这般女子,这般妖精,为她的惧怕之意而悲伤,纵是显出原型几经挣扎都不曾伤她分毫。偶尔有气,也无非娇嗔几句,闹闹小女儿家的别扭,却从未真的以言语重伤,始终保持着惯有的温柔。深情,更甚。
‘娘,你知道女儿很少谈及情爱之事。回来之前,我不止一次跟胭脂说我俩儿之事莫不能让爹娘知道。虽是委屈了她,她却没有丝毫怨言。只是我忘了,纸终究保不住火,娘心细如尘,又怎么会瞧不出这其中的端倪呢?娘,她很好,相比世间众多男子,她予以女儿的是她所能给予的全部,哪怕是她自个儿都不愿的事儿,都因了我而尝试而改变。’低头间,素琴的唇角浮起一个稍显回味的笑。鬓间的长发垂胸而落,掩去了心间的浓情蜜意。‘说了这么多,我并非想要娘亲体谅我们。娘亲可以怨我,嗔我,却没有理由怨她。所谓两相情愿,若我抵死不愿,就算她做再多都只是枉费心力。而今我俩一起,那便是有我大半因由。我不曾对她说过喜欢,亦不曾言过爱意。但娘亲你若是想知我为何终要和她在一起,前头说的再多也不过是铺垫。原因,无非短短的几个字罢了。’
正了正身子,素琴虽不清楚胭脂所在何处,却猜测她大抵是去了后山的竹林。如此,她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远望着并不曾得见的竹林,轻笑耳语:‘我爱她。’
身子忽然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