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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初一直拿眼神瞟导演,瞅得眼神都抽筋了,诶,冷怀安念错台词啦吗,不NG吗?真的不NG吗?
好吧,又是一个没骨气的导演,这世间已经找不到愿意为艺术奉献自己淤泥不染的导演了。
纪初认命地走上前,跪下道:“回皇上,小女名叫纪初。”
冷怀安走下龙椅,慢慢来到她面前,“站起来,让朕仔细看看。”
纪初站起身,眼观鼻,鼻观心地无视冷怀安,把自己当成菜场一颗任人打量的大白菜。
突然冷怀安狠狠蹙眉,抬头一看,暗叫道:“不好!”她迅速地扑倒面前的纪初,随意而来的是一生巨响,大殿上的横梁掉了下来,刚好是在纪初的位置上方。
纪初被冷怀安扑倒后,完全没反应过来,直到她听见耳边咚得一声巨响,然后是接连掉落的碎木。
好像发生了什么很糟糕的事情,她惊恐的抬头看着双手撑在她旁边的冷怀安,那个人依旧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形色的样子,只定定地凝视着自己。
“你没受伤吧。”冷怀安的声音有点低,但是语调很正常。
“我没事。”纪初小心翼翼地扫视着冷怀安,“你呢。”
“我也没事。”冷怀安侧躺在纪初的一边,用手指温柔拂去纪初脸上的灰尘,跟开玩笑一样说道:“小宫女,当我的皇后怎么样。”
纪初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正准备回答时,余光瞥见冷怀安身后的血迹,脑子轰地一下成为了空白。
那时候,工作人员呼救的声音,冷怀安闭上的双眼,各色人影来来往往地晃动,全都变成一副黑白的画卷,纪初只能呆呆握住冷怀安的手,仿佛全世界都被抛弃。
不停地有人试图扯掉她的手,纪初没有意识,但却不敢松手,松了手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就算自己再怎么欺骗自己,存在心底的人就是存在,那个洞是永远也填不满的。
她爱冷怀安,一直都爱。
最后,纪初终于看见一片黑色,昏倒在救护车里。
等她清醒过来时,慢慢睁开眼,病床旁边坐的人关切地扶起她,喂她喝了口水,“你感觉还好吗,你一个什么事都没有的人还吓得医生差点给你送进急症室,果然不是一般人。”
纪初动了动嗓子,却发现发不出声音,只能用眼神祈求地望向夏怡。
夏怡微微一笑,“没事的,要相信她好吗。”
纪初摇摇头,仍旧只是望着夏怡。
夏怡叹口气,“已经脱离危险了,但还在昏迷,医生说她早晚有一天会醒来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见纪初依然没有反应,夏怡从包里掏出一盘碟片,“你知道她的新电影吧,电影名叫《记下最初》,虽然嘴上没有说,但那肯定是为你拍的,这是她放在床头的碟子,上面写着送给你,好好看看吧。”
按下播放后,夏怡就离开了病房,影碟机自顾自开始播放,里面的故事很简单,是一位小皇女的成长史。
她从小就不允许在任何事物上投入感情,因为感情用事的人必然没有什么好下场,尤其是在皇宫这个深不见底,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渊。
小皇女好像被她的母后培养成了一个冷冰冰的机器人,做的事情都是被程序写好了,连杀人的时候都不会眨眼。
从不奢求母亲的温暖,从不盼望姐妹的关怀,皇女一个人发烧躺在床上,却不准叫一句难受。她喜欢的小狗,小太监,喜欢吃的菜,喜欢的衣服,全部都会突然消失掉,这就是一个未来的君王该有的待遇。
如果我喜欢上你,我自己却不知道,也许是怕你也哪天莫名消失了。
重新拥有感情的滋味很痛苦,无情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保护,我把心上结的血痂都撕去,这样就可以再一次感受疼痛,喜悦与爱。
糟糕的童年与父母可以毁掉一切,包括一个人,我并不羞于承认我对感情的不擅长,我太笨,才不知道有一个人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并不是利益关系,也不是利用关系,只是纯纯粹粹的喜欢。
影片拍得很详细,详细到纪初可以感受到那深宫里的寒意,那侵入骨髓的寒意,只有比他更冷才能存活下来。
到最后冷怀安穿着龙袍慢慢说道:“爱情是一个危险又无用的东西,我一直都认为是。”
“但我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纪初终于抬起头,看清楚冷怀安对着镜头微微做着口型,像在说两个字。
她捂住眼睛,那两个字正是纪初。
纪初不紧不慢地走出房,问了护士病房后,来到病床前,弯起眉眼和唇角,对着昏迷的病人笑得天真活泼,“喂,我的心结解开了。”
“靠,不是武功高手吗,这么容易就死了。”
“去荷兰结婚哦,你要不要答应啊。”
纪初找出口袋里的一块钱折成一个指环,单膝跪地,“只有一次机会,过期作废的。”
等了好久依旧没有人回应,纪初垂下头,盯着地板,死死咬着唇。
然后,手上的指环消失了,她抬起头,看见她的病美人脸色苍白还笑得一脸淡定,“允了。”
说完冷怀安把指环戴入无名指。又低下头吻吻纪初的唇。
“我爱你,我的皇后。”
The end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写了很久,很感谢你们把它看完,也很抱歉,真的谢谢每一条评论,谢谢你们的时光与陪伴。希望以后江湖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