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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头,蹲下!(gl)-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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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本来脸就小,现在整个脸颊就像是巴掌那么大,更显得五官精致立体,一身正装增添了份严肃的味道,只是眼下却有着挥之不去的黑眼圈。
    “哇,那就是韩总吗?真的好漂亮啊,陈哥他们没骗我。”
    一边的王强兴奋的感叹,眼中冒着艳光,诺一一抿了抿唇,“咱们走吧。”
    “走?可是我还没见负责人。”
    王强诧异的看着诺一一,正说着,一身熟悉的冷香飘入鼻中,诺一一的身子一僵,似乎预感到是谁来了。
    “诺警官。”
    有谁能告诉诺一一时隔这么久之后,再次见到这个让她痛苦让她难过的女人该作何反应?
    诺一一到底学过表情管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过头,微笑着看着韩奈:“韩总,您好,好久不见,更加美丽动人了。”
    这话,韩奈听着是一种感觉,而其他人听到又是另一种感觉。
    韩奈看着诺一一,盯着她的眼睛,读出了一丝叫做愤恨的情愫。她偏了偏头,心里有丝苦涩。
    “对了,这是咱们新的管片民警王强,以后他就要托韩总的福了,管理附近辖区。”
    诺一一云淡风轻的说着,如果不是韩奈,她还真不知道自己的口才如此之好。被提及的王强冲韩奈笑,友好的伸出手打招呼,“您好。”
    韩奈没有应他,而是冷冷的看着诺一一,她就是那种很厉害的女人,只要不笑长时间的看着人就会让人心生寒意。诺一一毫不畏惧的看着韩奈。怎么,已经这么久了,她还以为自己会害怕她么?
    “这就是王片吧。”
    阿坤从韩奈身后走了过来,客气的握住了王强尴尬的手,王强勉强的笑了笑,诺一一收回视线,看着王强,“阿强,你看好了吗?”
    “啊?好了,好了。”王强这会的心情跟刚才大相径庭,已经完全被韩总的冰冷给冻结了,压根不想再停留。诺一一点头,“走吧,回去我还要再去熟悉新管界。”
    “哦,是陈哥的片吗?听说不好接呢,都是些小作坊违规建设。”
    “是么?呵……”
    诺一一似是而非的笑着,丝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王强屁颠屁颠的跟上了她走出摩辉的大门。
    身后,韩奈抱着双臂一眨不眨的盯着诺一一的背影看,许久未见,她清瘦了不少,眼里也不再永远散发着积极向上的光芒,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没了朝气。这并不是韩奈想看到的,却是她一手造成的。
    “阿坤。”
    一直到诺一一出了门,韩奈才收回视线,阿坤上前一步:“大小姐。”
    “她接了陈警长的片?”
    韩奈皱起了眉头,阿坤点了点头,“是的。”
    “嗯。找个人跟着,有情况随时告诉我。”
    韩奈吩咐着,阿坤点头应着,偷偷的看了看大小姐的脸色,叹了口气。
    ******
    其实当了民警之后,诺一一也多少接触过几次危险的事情,但多是在出警过程中处理的,下社区遇见还是第一次。
    起因很简单,诺一一在社区检查时,看到一个做电气焊的正在一堆汽车配件周边焊配件,诺一一皱了皱眉,走了过去。
    “你的电工证呢?”
    诺一一盯着电气焊的男人看,那男人脸上都是机油,看不清长相,他看到警察来显然是吓了一跳,可放眼一看就诺一一一个女民警,就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刚开始态度还算过得去,可当诺一一让他回所里接触处罚时,那男人有点急了。在易燃物旁边焊电焊,而且没有电工证,再看看诺一一肩膀上的执法记录仪,这要是跟她回所铁定是拘留的。
    诺一一也察觉出这男人的不对劲,敏感的后退一步,打开电台开始呼叫所里。
    诺一一叫人的举动让他惊慌,他转身就要跑,诺一一上前一步,扭住了他的一只手,从腰间掏出手铐想要把他扣上,可刚才在诺一一到来之前,这男人袖子里就藏了一把螺丝刀,眼看一个手被诺一一扣住,他惊慌失措下,拿起螺丝刀就刺了过去,诺一一大惊,那螺丝刀明显是冲着脸部扎过来的,潜意识的伸手去挡。那男人本就一手被扣着,他也算是鱼死网破了,一边扯动着手铐,看到诺一一伸手来抓,猛的刺向了她的右臂。那男人虽然没练过,但长期的户外工作让他有一身比常人更结实的肌肉和蛮力,他这是完全不管不顾不安常理出牌,只靠一股蛮劲儿。
    诺一一原本已经扣住他的手腕,却被他大力冲开。“扑哧”一声,被钝器穿过血肉的声音传了过来,诺一一的眉头皱成了一团,鲜血瞬间蔓延整个手臂,右胳膊的小臂被整个刺穿。那男人还在挣扎,剧烈的疼痛让诺一一半蹲下身子,血流的非常快,诺一一咬牙去用另一只手按住伤口,使劲减缓血流的程度。
    不远处跑来了两个高大的男子,其中一名上前按住了电气焊的男人,另一名焦急的看着她,“诺警官,你没事吧?我打了120,先坐我车去医院吧。”
    诺一一看着他,意识有些恍惚,怎么都觉得这男的有点眼熟,似乎从哪儿见过。
    “一一!!!”
    不远处的警车也开了过来,车还没停稳,刘白玉就从车上跳了下来,她被诺一一那贯穿整个小臂的惨状给吓到了,她咬着牙,上前重重的踹了那电工一脚,“妈的!”随即被身后冲过来的赵宇给用力拉住。
    “阿强,你把那人带回所,告诉所领导,去报督查!白玉,你带着一一上赵哥的车去医院!快走,上警车!”
    赵宇也急红了眼睛,诺一一被刘白玉几乎是拽到了车上,她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开始苍白,靠在刘白玉的肩膀上,诺一一低低的喘息,“别、别告诉我妈……”
    “知道了。”
    刘白玉的眼睛红彤彤的,焦急的看着前方,没有专业护理在,谁都不敢去碰诺一一的手臂,愣是让一个螺丝刀直接插在手臂上,看着就渗人。而这个时间段正是下班点,路上还有些堵车。赵宇拧开了警灯,大马力的往医院开。
    到了医院,早已准备好的医护人员将诺一一迅速推进了手术室,进入手术室之前,诺一一的精神已经有些恍惚,她不停的用嘴唇说着什么,赵宇着急的什么也听不见,陈警长也带着班里人都过来了,刘白玉一个人满身是血的坐在椅子上,她知道诺一一在说着什么,心里更是痛苦难过。
    如果当初她早一些告诉诺一一离她远一点,一一会不会就不再这么痛苦?
    听医生说情况不容乐观,简单的检查是右小臂四根基建、两根血管被刺段,而且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很有可能康复之后留下永久的功能性障碍。
    手术进行的时间很久,半个小时后,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传来,韩奈匆匆走了进来,看到刘白玉满身的鲜血之后,咬住了下唇。
    隐忍了半天的刘白玉猛的起身,她知道身边还有其他人,压低语气,生硬的说:“韩总,我有话说。”

  ☆、第18章 决定

医院的楼道里,韩奈抱着双臂靠墙而战,刘白玉死死盯着她的眼睛看,想从中看出些什么。
    韩奈长长地吸着气,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要强独立惯了,更何况是面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可身体轻微的颤抖还是透出了她心底的慌张。右手臂直接被穿透,那是怎样一个惨状,她虽然没有看见,可刘白玉那一身的鲜血已经将原景重现,如此的鲜血淋淋的痛楚彻底割裂了她强忍的伪装。
    “如果不爱,就此离开吧。”
    刘白玉一向的开门见山很符合她的性子,更何况见到了诺一一刚才的惨烈,她不想要诺一一再有什么伤害,毕竟像一一这样的人再难遇见,这样的朋友难得可贵。
    韩奈沉默了许久,刘白玉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目光坚定决绝,半响,韩奈看向她,缓缓的说:“我现在只想要她平安。”
    很聪明又很淡定沉稳的回答,完全的韩式风格,刘白玉冷笑,话语间丝毫不留情面,“我原本不想说的,可是你忘记熙儿是怎么没得了吗?”
    听到“熙儿”两个字,韩奈一直保持的沉稳被打破,她浑身的肌肉绷紧,呼吸也变得紊乱。
    本来不想这样的,其实刘白玉也明白韩奈心中的苦,毕竟她失去的只是友情,一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伙伴,而韩奈承受的却是双重的打击。可是刘白玉很怕,很怕诺一一会重蹈熙儿的覆辙,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消失。
    “十一区的事儿我早已不管不过问。”
    韩奈的脸色开始苍白,她是从机场赶到医院的,知道这个消息后,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那种即将失去的恐慌牢牢的笼罩在心底,挥之不去,逼的她身形不稳。
    “韩叔就你一个独女。”
    刘白玉的声音不再紧逼,而是带着一丝恳求,韩奈看着她,目光悠长而悲伤。曾经的岁月,她们四个人曾经情同手足,而现如今呢?
    韩奈看着刘白玉,眼神中透出淡淡的情愫让人看不透,“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就活该一个人承受一辈子?”
    刘白玉不再去看她的眼睛,半响,她缓缓的说:“我的话就说到这儿,其他的,你自己去决定。一一……一一和别人不一样。”
    说完,刘白玉往门口走,临要推开门时,她扭头看了韩奈一眼,“对了,一一昏迷前,叫的都是你的名字。”
    说完,刘白玉推开门走了出去。而留下的这句话却一刀割心,彻底的击溃了韩奈心底最后的挣扎。
    关上门,再打开门,一瞬的动作,冰冷的面容,纠痛的心,门内门外,同样的一个人,松手与防守之间,不过一线之隔。
    ******
    诺一一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正坐在床边削苹果的刘白玉。
    “醒了?”
    刘白玉激动的连忙把苹果扔到了一边,起身就去拿水,“你赶紧喝点水,刚醒来医生说会渴。对了,别觉得就我一人留下来陪你,刚开始咱班乱哄哄的一堆人挤在病房里,被医生全给撵出去了,闹腾,连班都不值了。”
    诺一一笑了,苍白的脸色人显得很脆弱,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像是森林迷路的小鹿,那份坚强看的刘白玉内心酸涩。
    “没跟我妈说吧。”
    “这会你还惦记这个,行了啊,赶紧喝水,别总操心了,您特意交代的,小的哪儿敢不办。”
    刘白玉用笑隐藏心酸,将习惯塞进了诺一一的嘴里,她的姿势不方便起身,诺一一放心的点了点头,看了看自己被支架固定包的像狗熊一般的手,“这个……以后还能用吗?”
    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但诺一一的声音还是透出一丝惶恐与颤抖,刘白玉笑了笑,摸着诺一一的头发,“当然,医生说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是么?”
    诺一一去看刘白玉的眼睛,刘白玉低头继续去削苹果,“是啊,咱们诺警官多么勇敢。对了,说过几天市局领导要来慰问你,二等功是铁定的了,不过,一一,你以后能不能别这么傻啊?干什么都不能太死板你知道吗?那么一个干体力活的大老爷们你就真敢往上冲?他那蛮力,当时老陈他们几个都按不住呢。”
    诺一一难得看到刘白玉讲道理的样子,忍不住笑,当时的场景她已经记得不是很清了,她就是有这个特点,记忆会有意的淡化那些痛苦的片段,刘白玉看着诺一一捏了捏她的鼻子。
    “你这个没良心的,大家都担心死了,你还有心思笑?你当时的胳膊就像是喷泉,喷泉你知道吗?”
    诺一一听着刘白玉的絮叨,看着自己的手,微微的用力,顿时疼的呲牙咧嘴。
    “你干什么呢?!别动!”
    刘白玉紧张的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诺一一虚弱的笑了笑,“还好,还有感觉。”
    “祖宗啊,你真是……”
    刘白玉无奈了,这个倔脾气的死毛驴。诺一一不吭声了,静静的盯着门的方向。
    刘白玉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又坐了下来。
    时间静静的流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可彼此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刘白玉现在削的苹果就是韩奈带来的,可她却不敢告诉诺一一。诺一一同样纠结,她好像去问问韩奈,你知道我受伤了吗?为什么不来看我?我很想你知不知道?
    当时要被推入手术室的时候,诺一一的脑海里第一个跃出的就是韩奈的身影,她很想她,在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如何那一刻,她真的很想韩奈,很想很想。以前那些怄气都不算什么了,此时的诺一一很想见韩奈一面,不干什么,看看她就好。
    刘白玉了解诺一一的性子,她虽然平日里看起来蔫蔫的,没什么脾气。可骨子里却傲娇的很,如果她不去提韩奈,诺一一不会再去问,毕竟这个时候还不出现,那情分到底有几分钟,聪明的诺警官心里会有些分寸。
    随后的几天日子里,来看望诺一一的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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