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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分钟后何渺被送出手术室;孩子送进保温箱观察。何渺看着在一旁的赵温酒;不禁笑了笑;“温酒;你来了真好。”赵温酒点点头;何渺转头看着妈妈;“妈;孩子很好。”吴阿姨笑里带泪。
赵温酒让吴阿姨先陪着何渺休息;自己打电话给家里做饭的阿姨叮嘱每次多做两份月子饭;吴阿姨一大把年纪了这么操劳她看着也不忍心。何渺的局部麻醉还没退;李二梅去保温箱前蹲着看了好半天的孩子;赵温酒站在身后盯着吮吸手指的小家伙;李二梅说;“观察三十六小时就行;毕竟早产;还是得谨慎些。”李二梅指了指小家伙保温箱前的名牌;赵温酒仔细看了看差点没站稳;原来孩子被写上了“赵赵宝宝。”
李二梅得意地点头;“瞧见了没;我知道何渺的心意吧。”赵温酒拍了她脑袋;“八婆!赶紧改了!”
酒店茶座里;秦白和林乐锄同时收到了赵温酒的短信;秦白笑着放下手机;眼里有点暗淡;“是温酒的前女友吧?”
林乐锄点点头;秦白和她之前只是聊了聊工作;话题终于自然地通过赵温酒的短信转移到了赵温酒身上;秦白说;“温酒和我那会儿都年轻;不知道怎么应对周遭的压力。只好被压力推着走了;”秦白的睫毛非常长;嘴角的酒窝连林乐锄都要看迷了;这么好看的女人等头发留起来该更迷人;“我刚查出病那会儿;温酒也不好过;我也是过后才听温小宝说的;她得了抑郁;一直在吃药。”
林乐锄震惊地看着秦白;秦白的眼睛笑意盈现;“你也不知道吧?温酒这个人看着开朗;遇事儿都是习惯自己扛的。”林乐锄想起赵温酒在办公室那次推开自己;也认同地点了点头。
听着秦白说她认识的赵温酒;林乐锄像熟悉又陌生;秦白说话不紧不慢;声调平和悦耳;像在聊着自己的孩子、亲人那样;说到这次见面;秦白说;“温酒的女人味越来越足;都超乎我想象了。”她说这句话时;语气里的不舍和不甘才流露出了几丝;林乐锄却不觉得又多不舒服;她觉得自己对秦白非常有好感;秦白面对她时不像何渺那样盛气凌人;秦白温婉动人;这样的女人哪怕是个光头也气质脱俗;赵温酒眼光真不是盖的。不自觉地又拿自己对比起秦白来;林乐锄有些走神;秦白察觉到了;给她倒了杯花茶;“这次其实不是论坛吸引了我;能让我来的只有温酒。”
林乐锄回过神;觉得重点段落到了;她需要仔细咂摸。她稍稍坐正了;秦白见眼前穿着卫衣梳着马尾的女孩心气动了;眼睛里透着格外的认真不禁展颜;“你是不是担心我回来抢走温酒?”
林乐锄愣了愣;随即点头;“温酒和你一起的这两天;我心里其实有过慌张的。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哪些缘故;我和温酒才开始几个月;而她最美好的岁月和回忆都是和你的。”
秦白素净的手指松开茶杯;“我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眼前的女孩怔了怔;秦白低下头;“但是吃饭时;我发现温酒担心的是你;她关注你的每个眼神、每个小动作。我了解温酒这个人;她真的把人放进心窝上时;是彻彻底底的。我只是在她的回忆里;她对我也有些特殊的感情;但那都是源自过去。现在她心里只有你;我明白的。”
秦白深深吸了口气;微微仰着头眯着眼睛;“我这个人;眼里揉不进丝毫沙子。何况;温酒现在喜欢的是你。她年纪现在也大了;人还没安定下来;希望;你是她的终结者。”秦白眼眶湿了;丈夫老韩的短信已经在她的收件箱里躺了十几天了;“秦白;我同意和你离婚;祝你幸福。”这桩相敬如宾的婚姻终于到了尽头了;秦白的心彻底地被赵温酒占据;又在这会儿开始空了。
如果温酒答应她私奔;如果复合后她们能挡住内心对现实的恐惧;甚至;如果她早几个月联系温酒;告诉她自己将要离婚了;温酒会不会和自己开始?会不会就没有眼前的女孩了?感情这条河流;秦白踏进去两次;每次都被激流碎石逼退;但她拖着疲弱的身躯想要再踏进时;赵温酒早已经上了岸;踏进了林乐锄那条河里。
秦白不会苦苦哀求赵温酒;不会拿着老韩的短信去企图劝动赵温酒;更不会对赵温酒直截了当地说;“温酒;我还爱着你。我自由了;我们开始吧。”秦白不是何渺;她像一株素白清香的白玉兰;守着自己的念想;哪怕孤孤单单地摇摆;也守护着自己的最后一丝尊严。哪怕她多爱赵温酒。
爱过赵温酒的人里;秦白自爱羽毛;何渺太自私不懂事儿;是什么让她们错过?自己要怎样才不会和温酒错过?林乐锄低头看着茶水;秦白拿出了一份包装精致的礼盒;“丝巾;送给你的。你是个理智又聪明的好姑娘;我真心的欣赏和喜欢你这样的姑娘。”秦白笑容真诚;眼角的黯然又被林乐锄捕捉到。
第二天秦白自己打车去了机场;赵温酒接到她的短信时还在睡觉;“温酒;我改签了机票提前回去了。有空和乐锄去魔都找我聊。你会幸福的。”
秦白发短信时;手指在颤抖;那句“我爱你”在心头婉转流溯了无数回;终于并着眼泪被自己强忍了下去。
爱情它是个难题;让人目眩神迷;忘了痛或许可以;忘了你却太不容易。你不曾真的离去;你始终在我心里;我对你仍有爱意;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李宗盛是这么唱的;再面对赵温酒时;秦白不甘心;更无能为力。温酒现在很好就够了。
赵温酒抓着手机从床上跳起来;查了早上的航班确定秦白这会儿已经登机了。她的心又痛揪了起来;光阴是个多无情的怪物;洗刷了她的爱;却留下了爱的痕迹;隐隐作痛起来叫人胀酸得慌。赵温酒你究竟是太多情还是太无情?赵温酒问自己。
第 45 章
何渺的孩子很快就离开了保温箱到了她的怀里;小小柔柔的团子娃娃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何渺看得目不转睛;嘴角都是恬淡的笑意。赵温酒放下饭盒对吴阿姨说;“医生说拆线了就能出院;何渺的身体还不错;小家伙虽然体重轻了点儿还早产;但是身体很健康。”
何渺已经剪短了头发;满怀感激地看着赵温酒;“温酒;这几天麻烦你了。不知道怎么谢谢你;你给孩子取个名怎么样?”
赵温酒看着小团子的小嘴儿在嚅动着;一股奶香洋溢在空气里;她笑了;“取名这么重要的大事儿还是得等孩子爸爸回来吧。”
何渺点点头;“那说好了;你可是孩子干妈;逢年过节别忘记孩子哦。”
吴阿姨看着赵温酒;赵温酒笑呵呵地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备着呢。”何渺接过发现是一个生肖小金坠子;吴阿姨很过意不去;“温酒;这些天麻烦你天天来;还给我们送饭;怎么还能让你破费?”
赵温酒轻轻握着小团子的小手;“阿姨您说这话见外了;我以后还是何渺的好姐妹;您就当我是女儿;这小家伙的干妈我可是做定了。”她抬头看了看何渺;何渺也笑了。
生完孩子后何渺整个人更柔和了;两个人趁着吴阿姨去洗碗的时候说了些话;何渺看着赵温酒;“温酒;你还恨我吗?”
赵温酒摇摇头;“说哪儿的傻话。不做情人;做好朋友好姐妹啊。何渺;小家伙来了;是你的福气;学着做一个好妈妈;你也快点儿成熟起来好吗?”
何渺认真地点头;赵温酒的手机震了下;她打开后就一直微笑;小尼姑问今晚还去不去她那儿吃饭?当然去;自从秦白走了;赵温酒连着两天没见着小尼姑了。下班忙着给何渺送饭自己还没来得及吃;赵温酒回完了短信;发现何渺还在看着自己;“温酒;你喜欢;那个林老师吧?”
赵温酒犹豫着点头;何渺苦涩地低下头;“那个女孩儿不错的;你对人家好点儿。”当一个人在爱的人面前用假话掩饰心理的时候;要么是太在乎;要么是可以放下了。何渺却处于这两者的临界点;小团子轻轻哼了两声;何渺到了喂奶的时间;赵温酒转过身拿包;“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嗯;开车小心点儿。”何渺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慢慢地被这个小家伙占据;当孩子躺在自己怀里时;何渺发现她能坦然面对赵温酒的背影了;她的世界不能全部给赵温酒了;她的世界有了新的重心。
赵温酒的车想快点儿开都没辙;下过雪的路面极容易打滑;平时二十分钟的车程;今天足足开了一倍的时间。到了林乐锄家门口时;赵温酒抬腕看了看表;已经八点了。小尼姑没饿着吧。
拿了包关上车门;发现阳台上的小尼姑在朝她挥手;赵温酒仰着脖子朝林乐锄眨了眨眼睛加快步子向楼里走去;林乐锄似乎声音又加大了还有些着急;赵温酒奇怪地再抬头;忽然一个趔趄栽在雪地里;赵温酒觉得后背到胸口疼得要炸开;五脏六腑像离了位;整个人恶心了起来;她明白自己是被人从后面袭击了。
林乐锄冲出家门按了电梯;等了几秒实在等不及从楼梯一路冲下来;刚才在阳台看见温酒身后跟着个穿灰大衣的男人;手里还拿着铁棍;林乐锄边跑边哭;温酒;温酒;千万别有事。冲到楼下;林乐锄见到赵温酒趴在雪地里蜷缩着护着头;那个灰大衣的男人还在踢着她的肚子;林乐锄叫了声;“温酒!”那个男人见了她赶紧拔腿就跑;林乐锄捡起地上的铁棍狠狠地朝他砸了过去;她担心地上的赵温酒;急得抱住了她;“温酒;温酒!”林乐锄摸着手机拨电话;赵温酒嘴角都是血;朝林乐锄艰难地笑了笑;“我没事儿。”
林乐锄拨了120;抱着温酒泣不成声;路旁已经有几个小区里经过的路人在驻足看着;林乐锄的手颤抖着抚摸着赵温酒的脸;“温酒;救护车一会儿就来啊;没事的没事的。”
赵温酒闭着眼睛哼了几声;“宝贝;你让我躺平。”她的声音虚得让林乐锄发慌;她脱下外套垫在了赵温酒背后;让赵温酒躺平;又拨了电话给田蜜蜜;一个小时候;赵温酒已经在第一医院的急诊室了。
林乐锄哭着对做笔录的警察描述了偷袭温酒的灰衣男人;田蜜蜜和温小宝在一旁忙活着各种电话;很快;警察说林乐锄那栋楼前有监控;小区大门口的也有都能调来对比;警察还问了田蜜蜜和温小宝可能在工作中得罪了谁;孔令早站在旁边默默地观察着所有人;看见林乐锄一直忍不住眼泪;不时地紧张地望着手术室;李二梅拍着林乐锄的手;“没事的小尼姑;都是些外伤;软组织挫伤;就是确认下有没有气胸肺部挫伤;还有被踢了几脚在肚子上;CT结果已经出来了;再等等啊。别怕。”
林乐锄觉着自己认识的赵温酒遇事儿冷静淡定;举重若轻笑傲江湖;胃喝出窟窿能及时自我诊断;医院里治疗还谈笑风生;工作里出了难题会快速平静心绪整理出解决办法;仅仅在和自己暧昧时出现过慌张;所以她的酒妈妈相比较自己是个女强人无疑。林乐锄从楼梯冲下来时发现赵温酒抱着头躺在雪地里;忍受着那个人的脚踢;没有叫没有哭;但是林乐锄第一次觉得她的温酒是多么柔弱;她也只是个文文弱弱的女人而已;面对暴力时也无法保护自己。
林乐锄恨自己怎么没在楼下等着温酒;那样那个人就不敢袭击了。林乐锄更狠自己怎么没一棍子砸死那个混账;她的温酒现在还在急诊室躺着;救护车上温酒就昏过去了;但是她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林乐锄发觉那双手就像溺水者抓住了救生圈;那双手让林乐锄的心更痛;那双手让林乐锄也感觉到自己的无力。
面前多了包纸巾;是孔令早。“派出所立案了;等监控调对出来;一定能着手抓人。这个人太可恶;对一个女人也能下这么大狠手。”孔令早柔声说着。
“谢谢。”林乐锄接过纸巾;她没想到赵温酒遇袭的事儿孔令早也知道了;孔令早像是明白她的心思;“最近局里下基层;我派驻在你们辖区的那个所里。”
林乐锄点点头;“有劳了。”她现在不想说话;只想快点儿见到温酒。李二梅推了推眼镜看着孔令早;再看看揪心的小尼姑;她起身去了急诊手术室内。赵温酒的外伤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大夫看着CT片子;见了李二梅招手;“博士生博士生;你也来看看;内脏幸好没大损伤;这要是夏天可不得了;幸亏冬天衣服穿得多。”
李二梅松了口气;怎么像赵温酒这么仗义的人都会被人打呢;难道她私下里还混黑社会?李二梅看了看光片;也确认了没事儿;出了门喊小尼姑;“醒了;转病房吧。”
幸好是周末;林乐锄不用请假;她可以一直守着;赵温酒虽然疼;打着点滴时也没出声;孔令早见林乐锄对赵温酒这么紧张;对这个案子不由得也更上心;回了所里比对录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