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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在路上-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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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女人统统撤走了。
 
    赵秉承说:你们要见的美女,我带来了。要签名的,赶紧。就是别吓着了人家。
 
    大家把中心的位置腾出来,给我们三个。大家开始推杯换盏。
 
    孙持只是浅浅地喝,有人硬是要加满。孙持盖住了酒杯,说:已经是第二波了,今天受了点惊,所以喝不了。下回吧,下回一定好好地多喝些。
 
    孙小姐是不给王某人面子哦。这个姓王得男人,肥头大耳,大腹便便,富态得流油。他看着孙持说话,恐怕口水已快咽了一肚。
 
    赵秉承也笑,说:小持,你得好好谢谢王局。今天的事,可都是他帮的忙。
 
    这个“王大肚”仰靠在沙发上,在肚皮上摸了一圈又一圈,而后拍了拍,说道:都是小事,赵兄你见外了。
 
    既然都是自己人,让我来代小持喝了这一杯。赵秉承举杯饮尽,“王大肚”不好意思坚持,也顾自饮下了酒,说道:赵兄真是怜香惜玉呐。
 
    赵秉承望了一眼孙持说:人家未必肯要啊。
 
    赵兄就是喜欢开玩笑。“王大肚”举着他粗壮的食指,不止地点着,笑着。
 
    孙持还是笑,说:老赵,总是喜欢拿我寻开心。多少美女缠着你,他怎么看得上我。我就像个男人。
 
    男人有长这么好看的吗?赵秉承哈哈大笑起来,又对着“王大肚“说,要是有,我就喜欢这样的男人。
 
    是哦。是哦。王大肚附和说。
 
    她在很早的时候,告诉我要是我向她求婚101次,她就嫁给我。所以,我是做好被拒绝100次的准备了。赵秉承笑着说,还把一只手搭到孙持的肩头。
 
    孙持看了我一眼,说:那是很早的事了,不是早就作废了么。
 
    哪有这样轻易作废的?赵秉承说着,紧紧地搂着她,不放过她。
 
    那边,谁把音乐放大,他们开始唱歌。赵秉承凑到孙持的耳朵边,不知说些什么。而他们把话筒递给孙持和赵秉承。孙持看了我一眼,最后还是接了过去。他们开始唱,经典的《广岛之恋》。赵秉承浑厚的声音唱道:“你早该拒绝我,不该放任我的追求……越过道德的边界,我们走过爱的禁区。”孙持唱道:“早该停止风流的游戏,爱恨消失前用手温暖我的脸,为我曾证明真心爱过你……”
 
    我是多么多余。
 
    于是,起身,离开不属于我的地盘,走在属于我的走廊里,看到每个包厢里的情色迷离和乌烟瘴气,看到自己的影子在墙面上摇曳。
 
    十月,你去哪?孙持出来了,站在过道里叫我的名字。然而,那声音很快被每个包厢里传出的各种杂音所淹没。
 
    我回头看着她,好远,好迷糊的一张脸。我到底还是不懂她,不懂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我转身走,她奔过来,一把搂住我,紧紧地抱住我的腰。她说:你想去哪?不想陪我了吗?
 
    我呆呆地直立,只是说:我“大姨妈”来了,肚子疼得厉害。我想先回酒店休息。跟他们说抱歉。
 
    她伸手摸了摸我的肚子,我拦住了她的手,说:洪水泛滥了。
 
    那你记得喝些热的红糖水。我很快就回来。孙持说。
 
    嗯。我点头,松开她的手,没有转头,径直地往前走。 
  
                  66。匕首
66。匕首 十月,在路上… 66。匕首 作者:天使有约 类别:女女小说    
 当然没有回酒店待着,我会孤独得疯掉的。
 
    只是回去取了电脑还有凤来仪的日记本,寻到一处茶馆兼书吧,泡在那里,看凤来仪的日记,然后继续杜撰故事。
 
    凤来仪的日记本中间又被撕掉了N页,我看到的已是34篇:
 
    “关于承诺,我依然相信。
 
    我总以为有一天,她会出现在我床边,用她温柔的双手轻轻地拂过我的面颊,对我说:我的心,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
 
    可是,明明,她已远行,和J。
 
    那是他们预支的蜜月,我无法干预。只有一个人,在冷冷的夜里,环抱双膝,等待黎明。黑夜就像魔鬼吞噬人们的耐心与信心。我差点在漆黑中彻底地沦丧成绝望的困兽。
 
    C对我说:嫁给我吧,我也一样可以给你幸福。
 
    但是我知道我的幸福,只可能源自她。所以,我拒绝,我骄傲地拒绝。他不止地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说因为已经不爱了。他不会相信,因为他是我此生唯一爱过的男人。所以,他总以为我对他的爱是变冷了,他总想用他的方式不断地回暖爱。
 
    但是,我清醒地知道:
 
    等待她,是在等待幸福;嫁给他,却是在毁灭幸福。”
 
    35…39篇又被撕去。我直接看到了40篇,只有一句话:“她真的走了,不再要我了,而我也不想要自己了。”简短的一行字上,有被印花的痕迹,是她的眼泪吧。那是她诀别人间的前兆吗?
 
    41篇被撕了。
 
    42篇:
 
    一直给她发简讯,一直给她打电话,但是没有人回,也没有人接听。她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吗?
 
    哦,不。
 
    不会的。
 
    她怎么可以这样残忍?残忍到丢下我,不闻不问。要知道她曾经对我说:“无论如何,不离不弃。”
 
    原来,最迷人的不是诺言,是谎言。
 
    43篇:
 
    你不知道我疯狂地爱上了酒。
 
    酒,就像你温柔而芬芳的嘴唇,轻易就将我灌醉,醉了,就能看到你,看到你深深地亲吻我,对我说:“亲爱的,我爱你。”
 
    44篇,是最后一篇,简短的,用鲜红的血划下的触目惊心的字:
 
    “握一把刀,插进心脏,鲜血淌满了整个胸膛,你知道我的血和泪都是为你而流。你知道那个位置的心脏,只有她停止了跳动,我才可以不要爱你和想你。”
 
    亲爱的,我永远记得有个女孩深情地吻过我,和我的心。
 
    我合上这本陪伴了我近15天的日记本,虽然是断断续续、反反复复地赘述,但是我看到一颗真心热切地跳动,最后绝望地停止了跳动。
 
    爱情,有时候就像匕首,轻而易举就杀了那个爱得比较深切的人。而手持匕首的那个人,就是我深爱着的孙持。如今,她也用那一把匕首刺进了我的心脏。她也在流血,你知道吗,凤来仪?
 
    有时候,我都觉得我已与那个“我”合为一体,与孙持进行一场爱情的拉锯战。而我在这场战争里开始遍体鳞伤。
 
    孙持的电话不断地打来,我看见她的名字在手机上不止地闪动。只是,我还不想去接。我还沉浸在爱情的悲伤总无法回头。
 
    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走过。今夜,我想献给那为了爱而孤独献身的战士——凤来仪。今夜,我就想在这里把所有的故事结束,直到天明。 
 
                  67。任性
67。任性 十月,在路上… 67。任性 作者:天使有约 类别:女女小说   
  当Y城的路灯终于灭去,这个城市在雾霭中苏醒的时候,我杜撰的故事也终于结束了。清晨的Y城,有一点点的冷意。我用有些僵硬的手指,搓了一把脸,合上电脑。看到对面永和豆浆店开门了,那橘黄的灯光,令人感到了暖意。
 
    我于是永和豆浆店里,要了一杯热豆浆还有油条。边喝,边修改这个故事。不长,只有12万字,出版成册也不过薄薄的一本,只是要看凤慧仪是不是满意。
 
    掏出电话,看到上面的未接电话是21个,最迟的那个是凌晨4点。
 
    对不起,孙持,原谅我的任性。但是,不打算回电了。只是把文档E…mail给凤慧仪,算是一个交待。再买了一份早点,带回酒店。
 
    在酒店的门口,看到了孙持的JEEP,还有车子里,裹着一件厚实披肩正在抽烟的她,看起来一脸憔悴。我欲上前和她打招呼,却看到一只大手突然伸向她,把她的头揽到她的下巴下。赵秉承用他有些恶心的嘴亲吻了她的头发。孙持木然地接受,然后推开他,打开车门,走下车。
 
    下车的刹那,她显然看到了我。她“唰”地转头,看着我,是一双通红的眼睛,以及眼睛里不可原谅的愤怒。我走近她,她看着我,生气地质问:你昨天一晚上去了哪?
 
    我搓了搓手,像一个犯错的孩子,轻轻地说:在前面的路灯下,写点……东西。
 
    她看着我,惨淡地苦笑,眼泪从眼角渗出。她说:我以为你走了,再也不要我了。
 
    我心里所有的埋怨在她的眼泪里瞬间灰飞烟灭。我走过去,抱紧她,紧紧的,紧紧的。我也同样害怕失去,失去我刚刚得到的幸福的开始。我说:我说过不会不辞而别。
 
    可你不理不睬。她委屈地说。
 
    我还是一个孩子,让我任性一回。我抚摸她的长发,说。
 
    你已不知任性了多少回。你不知道那会要了我的命?她捂住胸口,楚楚可怜地说。
 
    我真想亲吻她的长发,告诉她,我也一样。那也会要了我的命。可是做不到。车里的那个“魔鬼”下车来了,走向我们。
 
    他说:拜托朱小姐以后注意自己的言行……
 
    孙持抚摸着我的脸,说:你知道无论你做错了什么,我都那么轻易地原谅你。
 
    从今天起,我也是。我说。
 
    她笑,与我紧紧地拥抱,在我的脖项里很快地一吻。然后,她才转身走到赵秉承面前,帮他拉了拉衣服。她说:秉承,谢谢你,陪了我一个晚上。你也该早点回去休息了。
 
    赵秉承看着她,说:你也是。
 
    他说完,便走。
 
    我望着这个男人厚实的背,开始有一点后怕。他似乎明明知道什么,却从不主动捅破。他懂得适时出击,适时后退,当然还有适时俘虏吧。他,该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
 
    孙持问:看什么?
 
    没什么。我说,把手里的早餐递给她,说,趁热吃吧。
 
    她捧在手心里,暖暖地笑。她一定以为快要失去我了,如同我也以为我快要失去她了。重拾的感觉,心里会满得好像溢出来。
 
    孙持坐在房间的窗台上吃早餐的时候,我靠在她的对面,抽着烟。打开电脑,开始整理一些照片。慧仪姐给我E…mail了,她说:“如果有我的摄影作品楔入其中,会更有味道。照片可以另外算钱。”我拒绝了她,但是我开始整理我这一趟的图,我倒是想要出一本摄影的集子,每张照片都有她背后的故事。这是我爱摄影留住他们的原因。只可惜我的单反坏掉了。那是我用了很多年的老战友了。不知道还能不能修好。我看了台子上的她一眼,我保证只是一眼,对面的孙持就用大脚趾点了点我,说:“你看她,就像看情人。”我笑,算她了解我。
 
    我起身,把它藏到包里,准备拿去修。
 
    朱十月!孙持喊了一声。
 
    我回头,看到她,露出一个光滑的肩头,却已是春光无限。她舔了一下唇边的豆浆汁,问:非要现在吗?
 
    我笑,折回身,深深地吻她的唇,也扫去她唇边淡淡的豆浆。我砸吧着嘴,说:去去就回来。你好好休息……
 
    如果不在我心里的时间过来,就休了你!她笑,一如朝霞的艳丽。
 
    我笑着点头,转身走。 
 
                  68。警匪
68。警匪 十月,在路上… 68。警匪 作者:天使有约 类别:女女小说  
   酒店的服务员告诉我附近修理摄影机的地方,是直走到街口第三个路口朝右拐,再走100米左右。
 
    我按照她的指点,走到第三个路口的时候,正要拐弯,前面却有一辆摩托车逆向行驶,“吱吱”轮胎与水泥地板摩擦的刹车声,尖锐刺耳。我下意识地按了按我的包,闪到一边。然而,摩托车“嚓”地停在我的旁边,后座伸出一只手举着白晃晃的刀,一下子割断我的包带。前座一边熟练地接住,一边加大油门,预备离开。
 
    想不了那么多,我紧拽我的包。
 
    又是一刀,割断我握着的包带。戴着头盔的劫匪,向我晃了晃刀子,白晃晃的一片,闪到我的眼。
 
    然而,就当我以为他们就此一溜烟地他逃跑时,他们却把包狠狠地丢在路中央。不等我明白过来,后面一辆黑色普桑“嗖”得飞驰而过……
 
    我的相机!
 
    我的相机,彻底毁了。扭曲的套壳、破碎的镜头,露出黑洞洞的机芯,好像袒露着胸膛的壮士,露出巨大的血淋淋的伤口。
 
    我把她捧在手里,欲哭无泪。
 
    这是安达送给我的。安达用她今生的积蓄,给我买了这个单反,作为我的毕业礼物。不久,她便病逝。安达,是我在养老院里认识的老妇人。她,也是最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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