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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赵秉承”,看了我一眼。
我说:我还想揭开赵秉承的面具。
每个人都有面具。张惠明说。
重要的是,面具下的那张脸,是十恶不赦的恶魔,还是偶尔自私的丑陋。我说。
每个人都有丑陋的时候。张惠明说着,看了我一眼,递给我一根牛肉棒。我没有接。我不吃牛肉棒,因为……因为是母亲牌的。我不吃母亲牌的东西。
他收回,自己嚼着,我起身,走到远处,看那头,都是,都是赵秉承的地盘。他真的富可敌城!一个人,拥有过多的物质财富,势必会造成内心的强势。他,其实更想权倾W城吧!
我朝前再走了几步,抬起相机,在镜头里捕捉一些东西。却看到那里有很多的工人,在开垦土地,大卡车也一辆一辆地开了过来。我却走不进去,高高的栅栏,阻隔我们这些闲杂人等。
张惠明也走了过来。他看了我一眼,就朝那里的人大喊:师傅……师傅……
为头的男人,走过来了。
张惠明递给他一支烟,说:师傅,借个火。
男人嗅了嗅张惠明的烟,打上了火,两个人捂手点火,分别吸上,一副痛快的模样。男人就是这样,轻易地和人搭讪上了。
张惠明问:这是在草场上做什么呢?
男人看了我们俩一眼,轻轻地说:赵老板,讨女人欢心,从外面装了几卡车的玫瑰花来。硬是要种在这草场上。这花活不过几天,一定谢完。他说他只要一天就够了。
赵老板多情种呐!张惠明说道,又深深地吸了一口,说,我是一朵都送不出手。
呵呵,男人笑,露出黄板牙。他从屁股袋里抽出一支说:喏,送给你女人!
他看了我一眼,笑。
张惠明接过,又递了一支烟给他,说:谢了啊。什么时候,赵老板回来?
明天晚上。我们明天下午之前,得全部搞定。男人接过,继续说。
那得加紧了。张惠明说。
晚上也得抓紧干啊。他说。
哦,那辛苦了。去忙吧,谢你的火。张惠明说。
男人一定把打火机塞给张惠明,才肯走。
张惠明把花插在地上,说:要送你,也得自己种。
我看着他,半晌沉默,还是转身就走。
关于爱情和爱情有关的事,我想不必提及。
晚上,我和张惠明各自回房去睡。但是,半个小时后,我还是起身去赵秉承的马场。还是在老地方,张惠明插玫瑰花的地方。看到灯火通明,他们正在紧锣密鼓地种着玫瑰花。
我走过去,看着他们。
不久,有个身影走过来。他戴着帽子,帽子的阴影遮住了他的脸。他问:女人,你男人呢?这么迟了,还不回去伺候你男人?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是张惠明。他什么时候混进去,都不知道。他总有他的办法。
我说:我看看就走。
照片拍了吗?他问。
我点头。白天,我站在远处,将镜头拉近,已拍下工人作业的照片以及视频。晚上,也是来拍的。
张惠明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笔给我,说:拿回去,有用的。
嗨!你在干吗?那边有人叫唤他。
这就来了。他说着,看了我一眼,伸手摸了一把我的脸,说,快回去,整资料。
嘿!我一把甩开他那满是泥巴的手,说,惹我,试试看?!
张惠明笑,说:你该对赵秉承说!
我朝他一笑,转身走。我想,那是迟早的事吧。
72。等等
72。等等 十月,在路上… 72。等等 作者:天使有约 类别:女女小说
我在W城的街头,走了一圈。
那里,有我们曾经留下的足迹。很庆幸,还在烧烤店,去烤了一次羊肉串,回味当初孙持对我的挑逗。那时候,其实,很幸福。
当我撩起袖管去烤的时候,老板看着我的伤口,问:怎么了,上次还好好的,
我看了他一眼,说:还记得我?
赵老板的朋友,怎么会不记得?他说。
我很想告诉他,其实,我是他的敌人。但是没有必要。他们,都是外人。
他又说:不知道,你喜欢纹身不?
他举了举他的胳膊,看清楚了,是条龙。他说:在我朋友店里,纹的。你要是喜欢的话,也可以去。比你这个疤痕要好看许多吧。喏,给你,他的号码。
我看着他热情的模样,没法拒绝的姿态。我只有接受,把号码存在电话里。
后来,喝了一碗酱香后,我就回家了。没有比赛的W城,是清冷的。
回到酒店,整理了一些资料,存到电脑,也做了备份,而后,才躺到床上。看着天花板,会很想一个人。
夜里,灵魂里的那个人,会出没。我取出手机,拨动那一串熟悉的数字,最后还是清空,把手机放在枕边。然而,辗转反侧后,还是取出手机,不断地翻着电话本,看到烧烤店老板给我的电话号码,就拨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一个男人,声音浑厚。一听就能想象是个壮实的男人。他告诉了我他店的地址,我就出了酒店,拦了出租车,前往。
到刺青店,我看到那个壮实的男人。
他看了我一眼,说:朱小姐?
我点头。
想纹什么?他问,纹在哪?
我伸出左手,撩开衣服,露出新鲜的伤口。他看着我,摇了摇头,说:暂时做不了。你的伤口还没有好。
那么,什么时候可以?我问。
变成疤了。他说。
非要变成疤吗?我问。
当然,变成疤了,说明愈合了。即便还有疤痕,也是愈合了,不会疼了,不会再感染了。他说。
疤痕,就意味着不再疼了吗?呵,或者是吧。我拉好袖子,准备走的时候。他又说:我以前也接待过一个和你一样的客人。不过,她是纹在胸口。
我即刻想到了孙持,在她的胸口也有一枚纹身。但是,那是她爱的殇,而不是伤。我起身告别,说:那再过段时间吧。
到时候再来。他与我话别。
我又盲目地走入人群。心里,依然念着那个女人。在那个商店的台阶上坐下,那个夜晚我在这里遇到了小元子,还被孙持设计了一次。我该是要打个电话给她的。暗夜的思念,给人无限的力量。我拨通了电话。
只是,没有想到,电话接通的刹那,我们好像远得早已触摸不到彼此的心脏。她远得,远得远过那个叫姚源的女人!
我几乎是战战兢兢地问:你在做什么?
她顿了顿,淡淡地说:快睡了。
我说:睡得好吗?
她说:好。
我便无话可说。
她说:你呢?
我吸了吸鼻子,说:好。
她说:那就好。
我很想告诉她:其实,我一点都不好。我一点都不开心。可是,说不出口了。在一个想要放下你的人面前,说这样的话,才是真正的乞求,那比在赵秉承面前的卑微要卑贱得多。我于是对她说:晚安。
挂了电话,我起身,在W城的夜风里疾走。一条街,到另一条街;一个巷口,到另一个巷口……走得脚也酸了,头也腾了!才想对自己说:够了!够了!够了!
孙持也再次发来了简讯:“如果有一天,我们不能在一起了,你除了要好好爱自己,还要学会爱别人!”那是我发在微博里的一句话,她一定有去看过,所以才复制过来,送还给我!
我终于难过得眼湿——她爱我,一如我爱她。
于是,我复她:等等,我们就会在一起。
73。奥特曼
73。奥特曼 十月,在路上… 73。奥特曼 作者:天使有约 类别:女女小说
回到酒店,在酒店的门口,看到了重新衣冠楚楚的张惠明。
他看着我一笑,伸手一摸我的头发。他怜惜地问:怎么了?
我说:没事!
他问:我究竟可以做些什么呢?
我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眼眶湿润,那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失态。我说:帮我打败那个怪兽!
他温和地笑,揽过我的头,在他的肩膀。他说:好吧!我做一次奥特曼!虽然我实在不喜欢他们那么大块头,还有那么笨拙!
我也想笑给他看,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他还是搓了一把我的头发,说:事成之后,你真的要剪一撮头发给我了。
我沉默着点头。很多年前,我们一起状告环保局局长时,我们曾经约定——如果赢了,我一定剪一撮头发给他。可惜,那时候,我并没有遵守约定。我以为那只是一个玩笑而已。
此刻,他再提要求。我也再次答应。他笑了,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问你要头发吗?
我摇了摇头。
他说:因为奥特曼没有头发,样子很丑啊!我想要你的一撮头发,妆扮他。
这一次,我是真的笑了。
谢谢你。我说。
他并不说话,只是走到我的前面,而后转身看着我,说:我其实不喜欢听这个。我不喜欢拖欠别人人情,也不喜欢被别人拖欠。但是,你是一个例外。因为……你,不是别人。
我看着他,眼眶再次湿润。
他看着我,大笑,说:因为——你,不是人!呵呵,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头小犟驴!
我知道他后面说的一切,都是在画蛇添足!但是,我谢谢他。
他走过来,伸手递给我一把钥匙。他说:我有两把车钥匙,放一把在你这。或许,用得上。
我接过,看着他。明明预感到什么,却总说不清楚。但是,我知他是豁出去了,一如当日,我们握拳相撞,像一对兄弟。我们说:“拼了!”如今,此景再现,我感动多于往日。他,已不是当年一无所有的臭小子。放下所有,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再搏一次,多少显得不值得!
这夜,我几乎是一夜未眠。整整看了一夜电脑里的资料,还有大妈的视频。凌晨,我就起床了,到泊车位取了张惠明的车,就开往赵秉承的草场。临到门口,大门被封,门口的荧幕上硕大的字:“主人家事,暂停营业三天。”看来,进不去。
我开车回走,绕到大妈的家。远远的,可以看到艳丽的红色镶嵌在碧绿的草场上。飒是漂亮!那是他取悦孙持的把戏。
这些浪漫会彻底打败那个孙持吗?不会。征服的只是他自己。因为他从未这样为一个人付出过。所以,无所得的结果,他怎么能够接受?
他和张惠明是不一样的男人。
想到张惠明,我给他发了一个简讯:“惠明,谢谢你。我开你的车走了。或许,很多事还是要自己赴汤蹈火,才会令到自己心安。始终,你该在这场是非之外。何况……奥特曼真的太丑,而你太帅!”
发完后,我就关了电话。
我走向大妈的蒙古包……
74。复杂
74。复杂 十月,在路上… 74。复杂 作者:天使有约 类别:女女小说
我从整个草场唯一的一个缺口,进去了。那是大妈指点给我的。在视频里,大妈说:去年以前,她的马都有固定的公马与母马交配繁殖。去年,赵老板收了所有的马,公马、母马,统一编织与管理。有的公马被阉了,因为三岁以上的公马是害群之马,在发情期时,三里之外就能闻到母马的味道,必定在马群引起骚乱。鲜少的漂亮有型的马,留下来,做种马。去年的时候,她就去恳请赵老板借她种马一用。可惜,被拒绝。她以为去年就不会再有小马驹和马奶。没有想到,去年春天的夜里,她家里跑来一匹白马……但是,今年再也没有……
后来,大妈在草场的一角,发现了几根松动的铁杆,使些气力就能拿下来,恰能钻过一匹马。而人,更不在话下。
我进去了!
今天的我,算是全副武装。
穿绿色的衣服,绿色的帽子,很容易就埋伏在草地上。
现在已过中午12点,等等,很快他就领着她到这里来,享受他对她的万千付出。
我躺下,初秋的阳光温暖,一如马儿得眼神。在大妈的马厩里,我看到了世界上最高贵最温和的动物。去年的小马驹,也是白色,眼神像母马一样温和谦逊,如今已渐渐有了气势,露出骏马的迷人气质。大妈不舍得卖,一直留着。我想,她也像我一样倒是愿意相信,那是一匹白马为了爱情,冲破藩篱,与大妈的马儿结合产下爱情的结晶。我也渐渐地爱上了他们。
我在冥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