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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误会了。
我拿着树枝指着他的鼻子,说:我但愿我的眼睛的确是误会了你放在孙持屁股上的手!
迟了,两位小姐晚安了。马腾说完,灰溜溜地走。
看着马腾的车油门轰然,迅速逃离。我只是站着,不敢回头。因为无颜以对,也无言以对,也并不想借此来让孙持原谅我。她曾说过“有的东西不可原谅”。是的,灵魂的走私比身体的背叛,更无可原谅。
所以,我还是不要回头,然后漠然地走……
110。一切由零开始
当我抬脚迈出第一步,孙持突然说:回过头来。
我站定,无法回头。我只是说:不了。
你写的那个故事,是关于我和来仪的。是吗?她问。
我点头,仰望天空,星星真TMD多!
你写的时候,一定很难过。是吗?她站在原地,不依不饶地问。
我苦笑,不难过是假的。谁能那么欣然接受自己所爱的女人和另一个人那么刻骨铭心的爱情?谁能接受这段传奇故事经我的手被人人称颂,所到之处都围绕她们的话题?当人们在褒扬一段佳话的时候,谁在乎我的心在滴血?
但是,我只有苦笑,说:不会。我把她们当别人。
孙持走上来,伸出双手,从背后轻轻地抱住我。她贴着我的背,说:我想知道故事的结局。
我握住她放在我胸前的手,苦笑,流泪。我说:最后的结局,你们幸福地在一起……
是的。最后的结局,不是现实中的结局。最后的结局,你们幸福地在一起。因为我不舍得孙持你难过,不舍得孙持你在故事里孤苦无依、痛不欲生。
但是,现实的生活里,我却那么残酷地伤害了你。我也无法原谅自己。因为我无法确定是不是还有这样的下一次?我已经给不起任何人一个永久的承诺。Tong的出现,把我打回原形,原来我对爱情做不到纯粹和永久的坚贞!我是破了戒的和尚,我应该被逐出寺庙。
孙持,你该惩罚我流放没有爱情的荒原。孙持,你不该那么轻易地原谅我,那是你对我的纵容。
我拿开她越握越紧的手,说:孙持,珍重。
“珍重”——那是我还给她的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心却沉沉地下坠。
孙持摇头。她说:回过头来,看着我说。
呵!我笑,倒吸一口凉气,说:不了。迟了,再见。
松开她的手,我往前走,走了几步就在第一个路口拐弯于花坛的暗处隐去。
我才回头,看着她流泪,看着她木然转身,看着她颓然上楼,开灯、熄灯……
这样,我也才能转身。
回到家里,打开电脑,在微博里写一段字:是你爱我太炽热,是你爱我失去了自我和原则。这样,我才得意忘形地把爱当作鞭子挥打在你的身上。如果可以,少爱我一点,你会快乐许多。
打完这一段,我回头看到满屋子的脏乱,我该打扫屋子了。把那些灰尘、垃圾、虫害,统统打包,丢进楼下的垃圾桶。然后打开窗户,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照在我的房间里,满地瓷砖都是耀眼的朝阳。
天晴,真好!
我们都该继续美好的生活,淘米煮粥,到楼下买早点。去ATM机取现金。回来,边吃早饭边打电话叫快递员来,把昨夜装好的盒子一一邮出去。只有这一部孙持送的相机,还是取出来,担心快递公司不小心损毁了它。我想我还是有机会亲自还给孙持。
快递员走,我就上街买了新手机,至于号码——那个号码本来就是孙持给我的——所以我得换成H城的。
看着新手机里空无一人的通讯录,我淡淡一笑。是的,清空一切,一切从零开始。你才会知道最初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希望,孙持,你也是。
111。真情
我约了慧仪姐,开始再次落实签售的细节。
我说:我想后天早上就签售,因为结束了,我要忙着出版我的《人物册》。
慧仪姐思付了片刻,说:OK。
但是,她又立刻问:你和孙持怎么了?前几天,我和马腾在酒吧里喝酒,看到她一个人在
那··…’
分了。我极其平静地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连问三个“为什么”。
你也这样八卦。我笑,说,和我在一起,她太辛苦。
这不是个好理由。慧仪姐说,是和Tong有关吧?Tong跟我提过你。
Tong?哦,我都差点忘了她还在H城。她,身体好了吗?
慧仪姐点头。说:我也约了她。等下你们就有的聊了。
我看了她一眼,起身说:我们下次再谈,我有事先走了。
哎,朱十月,你太没有风度!慧仪姐在后面阻止我。
风度是什么玩意?我从来不需要这些东西!但是。我还是遇上了她。Tong远远地朝我一眨眼,
然后靠近了,说:听说,你单身了。这,对我来说,的确是个好消息。
我笑,在耳边轻轻地说:你错了。我单身了,清空了心里的一切,才清楚我心里最想要的是什么。
她拍了拍我肩头的灰,说:现在我只知道你需要一个女人替你熨衣服了。
我看了她一眼,拿开她的手,说:我其实怀疑你是准派来的。
哈!她摇着身子大笑,问,目的呢?
杀我于无形。我笑,暖昧地回答。
Tong凑过来,说:你这样说,我会想歪的。
我推开她,说:再见。
你走得这样急,我真的以为你是心里有鬼。她说。
我只是一笑,然后走。
如我所料的,一个小时后,Tong的电话就打来了。 不久,她就到了我的家。但是,她全身湿溉流的。外面下起了大雨,但是,我知道她是故
意的。
我开门,她靠在门沿上看着我,朝我一笑。
请进。我说。
我是跨过这个门槛的第几个女人?她问。
数不清了。楼下的大妈,隔壁的因因,社区的阿姨……我玩笑说。
她笑,将一把头发,摇曳着身姿走了进来。看了一圈客厅,说:你的确需要一个女人,而
且需要一个带着很多东西的女人。
呵呵,沙发和电视机都是前……前女友买的,我把它卖到二手市场,把钱退给了她。反正
,也不需要,所以就空着。我说着,取了干毛巾递给她。
她擦着头发,走过来。把毛巾挂在脖子上,腾出两条细长的手臂挽住我的脖子。她盯着我
,嘴角抿着一笑,说:因为我,所以你们分开了。
你很贪心。既希望我们分手了,又希望是因为你。我也看着她,说。
那么……你到底贪不贪心呢?她问,你要我的。是一天,一月,还是一年?
为什么不是一辈子?我问。
一辈子太长。我无法保证给你。她答。
我笑。这就是她和孙持的不同。她的爱,就像一阵风,一阵狂风—来势汹汹,去时无声
。孙持的爱,是水,是一涓细流—长此以往,生生不息。
我取下她的手,说:去把衣服换掉,免得再生病。
她笑,顾自走着,说:也好,我想看看你的卧室……
她走了几步,回过头,看着我,说:你不来介绍一下吗?
呵呵!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替她拿了大衬衫,丢在床上,就走出去抽烟。她换好以后,出来,头发己经扎成俏皮的
马尾,大衬衫套在消瘦的身子外,显得尤其空荡。要命的是,她居然没有穿Bra。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把烟塞到嘴边,抽了一口,说:凑合着穿上我的啊!
她笑,说:我是C,你的行吗?
哦!我闭嘴。
她过来,拔了我的烟,放在自己的嘴里,抽了一口,说:你知道我来不是为了穿你的破衬
衫,更不是看你抽烟。
呵!我看着坏笑着的她,也只有笑,说:Tong,你知道我不行。
Why?她耸了耸肩膀,摆着双手问,难道你也会那个……阴萎?
哈哈!我爆笑,曲了曲手指,说,是的,我也会阴萎,那是来自心脏的。
其实想要甩掉我,真的很简单。她丢了烟蒂,抱住我的脑袋,在我耳边说:就一次。我只
求一次。
雨水虽然很大,但是洗不去她身上的芬芳与妖烧。那些味道,使我的身体开始颤抖,但是
我的心却无动于衷。是的,我不行。因为孙持。
Tong亲吻我的脖项,与胸膛。她说:要么被纠缠,要么就一次。你选择。
我说:你大概不知道,在我的心里,从来不曾住过两个人。我鄙视那些滥情的人!但是,
我从来没有想到你会挤进来,占有一席之地,虽然很小,但是存在。我不轻视你在我生命里的
位置,也不轻视自己对你的感觉。但是,我知道在选择被纠缠和一次之间,我还可以选择忽略
。Tong,你的酒窖那么大,我这一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Tong停止一切。她只是抱着我,说:你大概也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这样为一个人付出过,
而且还是为一个女人。你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你也不知道我每次都说“只要一次”
不是因为我真的只想要一次,而是因为我知道我根本要不到更多。连一次都是奢侈。
她的脸,紧紧地贴在我的皮肤,那是一阵温润的潮湿,令人优伤。我伸出手,捧住她的脸
她摇着脑袋,哭着笑。她说:我老了,容不下细看……
那不是事实。说完,我便凑过去,紧紧地吸住在她那细软娇嫩的唇。没有舌与舌的交流,
只有唇与唇之间的碰撞。Tong,你应该能读懂!我会永远珍藏你—那才是我对你的真情。
112。变数
Tong在走之前,从包里取出一本书递给我。她说,是慧仪姐叫我给你的。
我接过,送她到门口。
她笑,说:如果我转身,就不会再回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只是怕你再不走,你会后悔。我也笑着说。
我希望我们之间的这一点情,抵达不了幸福彼岸。也不要触礁坠沉。就这样吧,我不会送
她下楼—那太情深。我只是帮她按了电梯。说:小心开车。不要再迷路。
哈!她笑,说,忘了跟你说谢谢。昨天酒店的服务员拿来给我的时候,我感动得不行。
快去吧。小心!电梯门开了,我催促着她,虽然这样还是令她有些不高兴。
她一笑,在我的脸庞轻轻一吻,说:再见。
是的,再见,Tong。
当电梯的门快要合上,我看见她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我转身离去……那些往事,就像
旧照,反反复复地出现。我看到那些海报,那么多的Tong涌向我的眼睛,充满所有的视野。却
及不上她给我拍的那一张—我对于美的发现与专注,令我自己感动。那么多年了,我第一次
看到那么真实和真诚的自己。我谢谢她,谢谢她对于我的发现,对于我的爱。
回到家。在手机里看到她发来的简讯。她说:谢谢你送我的电子狗,我希望它能帮助我在
任何一个陌生的城市,顺利地抵达我所向往的目的地。
其实,我更希望她不要迷失在任何一个人的世界。但是,我没有复她,只在心里默默地念
:我也要谢谢你。谢谢你愿意这样离去。虽然我们不曾得到,但是我们也不会失去。我,在;
那些,都在。
这个雨天,有一点阴冷。
我放了一池的水,把自己泡在温暖的水里。但愿,这样,我的心可以暖一点。
但是,不行。
身子热了,心依然很凉。
起来,开了一瓶酒。喝了满满一杯,窝在被子里,看书。
那是我写的关于孙持和凤来仪的故事。封面是纯黑色,封面上有一架白色的钢琴,一个穿
红裙子的女孩侧身而坐。头却偏向后面,仿佛被人召唤。书名就在她的右侧竖排—《有个女
孩吻过我》。打开,是日记本上密密麻麻的摘录,一段一段地铺满整个页面。在中央空白的一
条里有这样一句—“这是个真实的故事,她应该被人们读到和记住。”这是慧仪姐在前言里
写的句子。
我翻开,那些熟悉的文字展现在眼前。在这个雨夜,我想我只能在这个熟悉而陌生的故事
里找到一些真情的温暖。我只希望我是一个普通的读者。
然而,读着读着,却发现—这个故事有太多被补充和修改的痕迹。甚至有些是我所不知
的情节。如果说慧仪姐有比我清楚的内情,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故事里的“我”怎么变成了
“孙持”?这个故事怎么会变成“孙持”对“凤来仪”的苦恋?我迅速地翻到故事的结尾,竞
然变成了—
“我那曾经流淌着鲜血的胸口,终于结疤愈合,当深红的痴完全地剥落,长出新嫩的肌肤
。我触摸着,如此光滑。
刺青师问:你确定要刺一只凤凰吗?
我点头。
会有一点痛。他说。
就是为了痛,还有永远的记忆。我说着,闭上眼。当他开始制图,小小的针头刺进我的肌肤,
我仿佛感受到一只凤凰如此轻盈和密集地啄开
我的胸膛。她就这样钻进我的身体,抵达我的心脏。
她说:我要在你的灵魂里借宿。
我说:不如永驻。
······”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