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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了马,回头说:怎么样?
她笑,说:还不错。
我回头,望着前方,说:我只想在你面前表现得更好一点。
她还是笑,并不回应任何。
我迅速地下了马来,站在草地上,把手伸向她。她依然一拍我的手,自己下了马。她的动作,依然漂亮。
我得走了。我说。
其实,我不太喜欢分离。她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点落寞。她说,这是我上次独自离开的原因。
可是,这一次的相逢,该是令人多么快乐。我说。我就这样站在她的面前,多想伸出手,拉住她的手,再说一遍:这一次的相逢,该是令人多么快乐。
她嘴角一撇,说:走吧!我不喜欢这样的场景。
我笑着点头,转身就走。
我是干脆的,可是,我也是不舍的。走了几步,还是回头,举起相机对准孙持。我以为我会拍到她漂亮上马的场景,镜头里却是孙持一直这样看着我。她见我转身,朝我微微一笑。“咔嚓”一声,快门按下。这个女人的微笑,永远留在我的相机里。
放下相机,我望着她,说:我一直以为是我的鼾声,吓跑了你。
她笑。
我继续说:下次,我会打鼾打得动听一些的。
她依然笑,我看不清她的眼睛。那是因为我的眼睛有些模糊了。——其实,我也不喜欢这样的场景。
这一次,我是真的转身就走。多少留恋,多少不舍,都留在这里。带走的唯有记忆和祝福!
孙持,祝你幸福
15.出卖
15.出卖 十月,在路上… 15.出卖 作者:天使有约 类别:女女小说
走出草场门口,才突然想起——我该是问她要个号码的。再次回头,孙持早已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呵,或者这就是注定吧。
我去找草场的管理员,拿出我的牌号,还未开口说话。他便说:赵先生的秘书已经打过电话来了。你可以直接走了。
我道完谢便离开。回到酒店,已经11点。
在酒店的大厅,我看到了汪元。这一次见面,难免有些尴尬。她却奔过来,说:帮个忙吧。
帮什么忙?我问。
汪元却拉着我,说:去你房间,边走边说。
她如实告诉了我她和阿忠的关系——一对地下情人。阿忠有老婆,老婆很剽悍,一路追杀到这个小城来。
你信我们是真心相爱吗?她问。
信。我说,当然信。他们干柴烈火的时候,那番真情流露,该是真的。
她看着我说:谢谢你。我可真想三方坐到一起,摊牌结束这场游戏。她有些激动地说,不论结局怎样。
会有怎样的结局呢?我问。
要么我出局,要么她出局。她说。
谁动真心,谁出局。我说。
你的意思,是我已经出局。她不解地问。
我点头,看着她失落的模样,好似过去的我。我、姚源和姚源的男朋友,也曾经这样对峙而坐。我想摊牌,告诉他:gameover。可惜,最后的结局是——姚源先发制人告诉我——十月,我们要结婚了。祝福我们吧。
呵!我彻底地被她出卖了,被我的真心出卖了。所以,我并不看好。
唉!可是,阿忠要我从长计议。她说。
是啊。小三扶正的很多。我说着,突然想起“小三”这个词不合适,于是,立刻问,我到底可以做什么帮你呢?
她看了我一眼,说:把你的阿宽借给我!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愣了好一会。尚未开口解释,她就连珠炮似的轰炸过来,说:我知道这几天,你们处得很好。他很喜欢你。当然,你不一定喜欢他。可能还处在他追求你的过程中,但是今天要借他一用。他怕你误会,所以我来向你解释一番。救人如救火,你看,成么?
看她这样,我连解释的心都凉了,只说一个字——成。
她笑了,说:你真好。
那么,我可以走了吗?我问。
你得跟我一起和他们三会合。她说。
我不想趟这趟浑水。我拒绝,说:我怕死在你们的腥风血雨中。
你只是一个路客,没有后患。而且……她说着,神秘地看了我一眼,附耳说,我可以给你关于孙醇的独家消息。身为记者,说不定你就会一炮而红。
我确实很想知道,但是并非只因为我是一名记者。我不需要靠出卖别人的隐私而得到所谓的名与利。但是,我想知道真相。因为孙持更想知道。
于是,我跟她去。
大家聚集的地方,是一个小酒吧里。
是谁选的好地方,乌漆抹黑的地方,看不清别人的表情和眼神!我也只能大概地看清阿忠的老婆,中等的个子,身材丰满,短头发,脸蛋有些大,表情有些严肃,看起来就是一个能干的女人。在他们两个眼里,“能干”等同“剽悍”!她和阿忠站在一起,明显的姐弟恋。或者,阿忠就是个吃软饭的。心里不觉为这个女人叫屈。
阿忠把大家介绍一圈,她的老婆叫慧仪。我们叫她慧仪姐。她发来一张名片,名片上赫然写着某某公司董事长。阿忠对此不以为然地顾自喝酒。他显然很不快活。汪元也是,生硬地笑着,假意地恭维了一下。
阿宽笑了,自然地送上一杯酒,说:本人是控。要不是你已经是嫂夫人,我也有了小元子,我一定拜倒在嫂子的石榴裙下。
汪元假意不快活地踢了他一脚。阿忠便说:她从来不穿裙子,没得拜!
我穿了裙子,你就拜么?慧仪姐看着阿忠问。
阿忠看了汪元一眼,假笑道:当然啊,你是我老婆,要拜就拜老婆!
我没有看汪元,是因为怕被那个精明的女人看穿。大家随时都会露马脚。但是,我能猜想得到,此刻她一定是怒火攻心!是谁的错呢?是爱情的错?还是那些玩弄爱情的人?我想着,去取酒杯,自倒自饮。红酒有一点凉,一如孙持在夜里的嘴唇。呵,我想着笑。而后用舌尖触及红酒而后微微卷起——这是孙持教我的。孙持,这个女人,在做什么呢?会不会和赵秉承在做——爱呢?在床上,她一定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吧!
我还是倒了一杯酒,再喝。
嗨!你怎么这样不客气?阿宽按住我的酒杯,说。
我撬开他的手,说:关你什么事。
慧仪姐看着我,说:不开心的话,就去舞池蹦一蹦啊。
哦,不。我不喜欢这个。我说。因为我比较喜欢柔软的身段与腔调。因为我比较喜欢越剧。我是越剧迷。我是姚源的fans。
她是个记者,摄影师。人家比较喜欢高雅的东西。汪元终于说了一句话。
不。只是爱好而已。相比高雅的东西,我还是比较喜欢高雅的人。我说。
说到高雅的人,他们四个都尴尬地笑了。因为他们知道他们都不是高雅的人。他们在共同编织一个谎言,欺骗别人,也出卖自己的真心。
他们在羞辱爱情。当然,我也是帮凶,因为我想知道孙醇的私密,所以我出卖了对爱情的尊重。
阿宽笑得最大声。笑完,他说,嫂子,明天一起去看女子赛马吗?我们一起去吧。听说,孙持会参加表演赛。
他们“好啊好啊”地应和着。我看着他们,觉得可怜。就像我当初看着姚源,觉得她可怜。
汪元凑过来,问我:明天一起吗?你得见识一下孙持的马术,才不枉此生。
我不想见。我说。
你这个人……汪元欲言又止。
我这个人很奇怪吧!我说,却隐去了后半句——我是和你们不一样的人。
我得承认我很清高,所以我不会委曲求全,尤其是爱情。
时间过得真快。大家在推杯换盏间,不知觉地已到凌晨2点。但是酒吧里依然热闹非凡,这是一个滋生一夜情的温床。
还是身为董事长的慧仪姐起身发话,说:迟了,累了,都回去睡吧。我去买单。
她说着刚走,汪元就一脚跩向阿宽,噙着眼泪,道:你个没良心的!
好了,好了。他边看着慧仪姐的方向,边安慰道:我不是逢场作戏嘛!
逢场作戏的对象,是我吧!汪元起身,就走。
阿忠想追,却做不到。还是阿宽起身,他看了看我,说:我去看看。
看我干吗呢!我又和你没关系。我说。
嘿,我说你对我怎么就这么冲呢!阿宽抛下一句,就奔向外面。
我看了看阿忠,起身就走。这个男人,就是喜欢逢场作戏。我走向外面的时候,在过道里遇到了慧仪姐。
她看着我,说:能要一张你的名片吗?我想请你帮我妹妹写个传。
我没有写过。我直接拒绝,因为我怕相处下去,我会忍不住告诉她——她男人的那些勾当!
我出50万。你考虑一下,如果有兴趣,打我电话。她说完便走,走了一半又折回来,对着我笑了笑,问:知道我为什么想要请你吗?
我没有兴趣知道。因为我没有兴趣写。我说。
哈哈!她笑了,说,我喜欢你的个性,率直,坦荡。不像他们。他们是一群笨蛋。
她笑着走。
我愕然地站在那里,回头,看见她笑脸走向阿忠。阿忠伸手拥抱她。那模样,就如同是小别的夫妻!可是,我不知道阿忠会怎样死在他手里。
16。爱情,毫无逻辑可言。
16。爱情,毫无逻辑可言。 十月,在路上… 16。爱情,毫无逻辑可言。 作者:天使有约 类别:女女小说
走出酒吧,阿宽正拉着汪元。看着她要死要活的样子,觉得真可恨!我不会这样!除了要爱情,除了要她,我更要自己。
我上前,拽过汪元,看着她,说:别傻了,慧仪姐什么都知道。
她不相信地望着我,说:真的?
我点头。她便哭。她哭,不仅是因为那个不可靠的男人,更在于在情敌面前表现得不堪目睹。女人,都是虚荣的。爱情中女人,更甚。
阿忠一点都不忠。他,不是一个可靠的男人。他除了有汪元,还有别的女人!阿宽忍不住说。
我回头看他,说:出卖朋友的男人,也不是可靠的男人。
算了吧!去找个合适你的人。我说着,拉走了汪元。又对阿宽说,至于你,随他去哪,总之别跟着我们。
汪元边哭边走边走。我就这样跟在她后面,看住她。她哭哭啼啼了好一会儿,看见路边的烧烤摊,说:一直喝酒,没有吃东西,我饿了!
你真的有胃口?我不可思议地问,在一个月前,我可是以酒代餐,从未有过饥饿感和食欲。而她,竟然还吃得下!世界上,人们面对失恋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她擦了擦脸,说:走吧。我不是还年轻么,怕什么!
是啊,一张年轻的脸,即便大哭一场,也不必害怕眼泪糊化了脸上的妆容。年轻的脸,是一张清澈的毫无掩饰的脸!而像孙持这样的,即便是哭,也得小心翼翼吧!
呵,年轻,真好。
我们一起到了烧烤摊,汪元去点吃的,我找位置坐下。虽然很迟,路上已经清冷,但是生意依然很好。可能是因为大赛的缘故,外来的年轻人特别多。
不一会儿汪元就回来了,说:我点了很多好吃的。
化悲愤为食欲啊?我问,吃成了胖子,恐怕很难遇到好男人。
呵,她淡淡地一笑,说,请问,一个人在最美丽的时候遇上的是对的人,还是错的人?
跟我玩爱情哲学?我问。
爱情不是哲学。因为爱情毫无逻辑可言。她说着,叫老板送上冰镇啤酒。然后自己倒上,喝。她会发出“哇”的声音,力显酒的爽口。这点,像我。我们和孙持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们太精致!
我看了一眼,也给自己倒上,也这样尝试着喝,觉得带劲!喝完,我说:回答你的问题。一个女人在最美丽的时候,往往遇到错的人。因为只有在不美丽的时候,才会找到真心相待的人。
或许吧!她思索了片刻说。
因为心情不好,她说起话来懒懒散散的,显得有一点忧郁。忧郁的人,看起来会有些成熟。她举起杯子和我干杯,然后又说:其实,我并不爱他。我只是爱上骑马的男人,尤其是骑白马的男人。
可是,不是所有骑白马的男人都是白马王子。我说。
那是因为我不是公主。她叹息道。
灰姑娘也是王子的公主。我说。
她笑,说:灰姑娘要的不是爱情。
那是你从来没有真正地相信过爱情。我争辩道。关于爱情,我坚持己见。我不容许别人在我的面前侮辱爱情。
她看着我愤慨的模样,笑了,说:你一定也被爱情狠狠地伤害过吧。
那不是真正的爱情。我说。
你狡辩。算了。她说着,喝了一杯酒,说,我明天就走了。
你得告诉我关于孙醇的事。我抓住她的胳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