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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潮汐(gl)-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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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从古至今的夜晚燃烧升腾。光滑寻找光滑,柔软依靠柔软,身体深处的感觉之弦应和响起,使得短促的呻吟开始飘零在弥漫女人体香的空气里。在我充满了渴念的吻里,柯将整个身体向后大幅度仰去,长发在空气里飘散开来,融入夜色之中。我缓缓从她的胸前一路往下吻去,反身匍匐着将她置于我身下,柯的手从我的肩上滑落,不自觉抓紧了床单。
    柯的身体绷紧绽放的瞬间,我感觉到自己的每一个细胞也同时紧缩和盛放。我吻她的唇,抵死缠绵地。柯以同样的夹杂绝望的甜蜜回应。我们一起在欲望的深谷里坠落下去,直至世界恍若不复存在。
    狂乱过后,我们拥在一起,湿淋淋的相似的身体如同两条洁白的鱼。我以为柯已经疲倦,可这还只是开始。柯的手指仿佛充满魔力,又一次让我感觉到万劫不复般的渴念。高潮来临的时候,我紧紧勒住柯的背,那个瞬间我忽然想起曼因因在我耳边说过的话——
    敏,我离疯狂真的只有一线。曼因曾在某个夜晚对我这样说过。
    我想我们确实是疯了。
    我在天光大亮中醒来,周围是被黄色窗帘滤成浅柠檬色的明亮光线。当意识回到头脑,我的第一反应,是腿部传来的温柔的触碰。我把脸仰过去,看到柯伏在我脚边,长发泻了一身,隐现光洁的背部。她用手指轻轻抚摸我右侧小腿的纹身,一如平日里摩挲青瓷彩釉般专注仔细。我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低声说,早安。
    柯抬起脸看我,并且微笑。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她这样灿烂不羁地笑,那笑容仿佛也染了清晨空气的颜色,透亮干净。我回以笑容,这才意识到我们都身无寸缕。但这无妨。柯是那样美,而我也并不介意在她面前袒露自己。我支起半个身体,倾过去吻她的脸。柯的笑容更盛,没有言语,只是低头吻我的小腿。她湿润灵巧的舌尖顺着那些蓝色的线条游走,传来让人欲弃不能的奇痒,我忍不住轻哼一声。柯抬起脸,笑容仿佛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毫无预期地,我的心在刹那间无比柔软,带着欲泣的疼痛。这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幸福。让人窒息般的幸福感,如丝般轻轻勒住我的心脏。我知道自己害怕随时会失去这种感觉。我也知道自己所能做的唯有坦然面对此刻,不管将来。
    这是什么?柯用一只手指在纹身上划着大大小小的圈,问我。
    我也不知道。我说,小时候母亲请一个苗族老头给我纹的。
    你小时候住在苗乡?
    不算苗乡。我说,是云南靠近贵州的一个山区。
    柯沉默片刻,继续用手指摩挲我的皮肤,仿佛若有所思。
    我没见过我妈。她说。
    嗯。
    把我养大的,是我师傅。
    我听说过。
    瑶告诉你的?
    嗯。
    她还说了什么?柯飞快地看我一眼,说。我觉得她的黑眼睛里闪过瞬间的孤绝寒冷,就像她常有的表情那样。但这表情只是一闪而过,以至于我几乎觉得那只是我的幻觉。
    瑶说了一些你的事。我慢慢地说,不过,我觉得那不重要。
    你真的这么认为?柯盯着我说。
    我笔直地看向她的眼睛深处。
    我喜欢你。我说,这就够了。
    柯仍然盯着我看,足足有五分钟那么久。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终于,她仿佛一个放松了所有戒备的小兽,趴在我的膝盖上,开始轻微地啜泣。
    我真高兴。柯哭着说,真的,我从来没这么高兴过。
    那之后三天我们都没有离开过这套两室一厅。我们谈话,吃冰箱里的食物,洗澡,做爱。三天里我们没有穿过衣服。两个人一直裸露在空气里,简直就像是高更笔下的土著女人。我从来没有和一个人这样密切过,从肉体到精神。奇怪的是我们睡得很少。似乎有某种看不见的能量注满了我们的身体,使得我和柯都容光焕发不知疲倦。
    如果这是一场梦。我愿意这是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梦。
    从柯断断续续的叙述里,我得以将黛瑶告诉我的一些事情补充完整。那绝非玫瑰色的绚烂经历,可能的话,我真希望柯不曾经历这一切,只是做一个平凡的女孩,普普通通地长大。然而惟其如此,柯才成为我眼前的样子。已经发生的过往,任何人都无法改变。我所能努力的,只有现在和将来。
    我要你做一个幸福的女人。我在黛青色的夜里,跪在柯身后,用牛角梳为她细细地一遍遍梳头,边在她耳边轻声说。
    我现在很幸福。柯说着,转过脸吻我。夜色迷茫,我们一次次如花盛开。这个有着灰蓝色卧室和桔黄色客厅的两室一厅,成了我们的整个世界。
    然而没有人可以永远沉溺于这样狭小的世界。大约是在第三天的午后,电话响了起来。彼时我和柯正在浴室,她泡在浴缸里,我把热水不断从浴缸里舀出浇在她身上。我们的嘴角带着不自觉的笑意,直到电话铃声遥远而真实地在另一个房间响起。

  ☆、十五、 饭局

月亮潮汐  十五、 饭局  

    电话是华新打来的。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在电话里听见他的声音。华新的声音并非一贯的平稳温和,而是透露出隐约的疲倦之感。他简短地说,芮,你能不能到我家来一下,今晚?
    我说好。没问他理由。我不喜欢追根究底。他继续说,柯也在你那里,对吧?
    没错。我闲闲地答,并想着如果他要柯接电话,我就告诉他柯正在洗澡,一会儿再打给他。
    华却只是说,她正在做的那份工作快到期限了,你帮我催她一声。
    我哦了一声,问他什么时候到期。得知还有六天时间时,我暗自想,等柯完成这件工作,带她出去旅行。她实在需要出去放松一下。从我认识她以来,她几乎每天都在工作。这样想着,我心不在焉地挂了华新的电话。一回头才看见柯站在我身后微笑,皮肤上带着水珠,脚边地板上是湿淋淋的痕迹。
    小美人鱼,你跑出来干什么?我笑着问她。
    你穿上衣服了。柯看一眼我接电话之前匆忙裹在身上的白色对襟唐装,说。
    不然我会觉得不习惯。我解释说,尽管只是电话。
    她作出一个微晒的表情,突然扑过来把手探入我怀里,说,原来你这么容易害羞。我反手去挠她的胳肢,柯怕痒,先自缩了手。我们笑着闹作一团。
    等两人都平息下来,我这才想起来告诉她,华新让我晚上过去一次。还有工作期限的事。
    那你去黛瑶家里的时候我去工作室。柯随口说,把剩下的工作一鼓作气了结了。
    别太累。我捏一下她的面颊,说。等你做完这件工作,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
    柯顿时如孩子一般雀跃。我没有去过上海以外的地方呢,她说。
    你不是去过西藏吗?我脱口而出。说完才想到这是初次见面时华新的说法。既然柯是他从青浦疗养院带回来的,那么这显然是个谎言。果然,柯飞快地说——
    华新在西藏的旅伴不是我。是安怀。
    说完,她忽然别有深意地看着我。我一愣,随即恍然,忍不住开始轻笑。
    如果不是柯说起,我几乎忘记了这世上还有安某这号人物。曾经我们是表面的恋人来着。至少在华新和柯的眼里如此。没能瞒过瑶,是因为她太聪明剔透。
    安怀是个不错的男人。我忍住笑说,可惜他喜欢的人不是我。我喜欢的人也不是他。
    柯睁大浓密睫毛下的双眼,探询地看向我。我轻微地摇头,她立即明白我的意思。我不会告诉她我的猜测,不是因为那个猜测真切而又荒谬,而是因为我觉得这个世界已经太过复杂了,我只想我和柯都能够过得简单。
    那晚后来的经历证明,我的这种想法,依然是太过天真。很多牵扯不清的事情,不是你想避开就能避开的。
    当晚,我坐在黛瑶家的客厅里,依然觉得周围的一切都缺乏实感。熟悉的环境和我自己,似乎都只是一个拼凑起来的场景。我的神思恍惚游走,牵记于柯的左右。我知道她此刻正在工作室里,白炽灯把空旷的房间照得明亮寂寞,柯一定是面对未修补完的作品站着,赤着脚。我可以想象她纤细挺立的身影,乃至她工作时专注的神情。柯这时总是微蹙着眉,黑睫毛下的眼睛仿佛透过那些颇有年头的器物注视遥远的某处。我不知道柯心里是否也生出我在敦煌时曾经体验过的感受。当你面对一件千百年前的工匠留下的心血结晶,瞬间里你会不由得感觉到历史的苍茫。匠人已死,唯其手底的杰作遗留。千百年前大抵也有过爱恨离愁,生死契阔,而这一切都没有留下痕迹。
    当我凝视那些被风沙和岁月侵蚀了面容的飞天时,心底总会有无声的温柔叹息响起。不仅仅是因为TA们太美。当初执笔画下这一切的人们,心中闪现的一定不是佛道,而是爱人的面容。惟其如此,才能解释一幅壁画中总会有一两个形象有着微妙的特殊感,在绚烂复杂的经变图中,你只要略微用心,就能将这些特殊的存在一眼认出。TA们或微笑或奏乐或舞动于天地之间,衣袂飘飞,眼神安然。那是爱人的眼神,历经千百年,依旧让我这个基本上可算是漠然的人,心底摇曳起一声叹息。
    柯从那些瓶瓶罐罐中看到的,一定也是别样的情愫。我们是殊途同归的女人,用手延续过往,弥留岁月。想到这里,我的嘴角不自觉泛起一丝笑容。若不是身旁黛瑶手中的打火机清脆作响,我几乎忘记了她的存在。
    从我坐在沙发上开始发呆到现在,黛瑶已经吸了三支烟。这是第四支。我以前不知道她吸烟。但这毕竟是别人的私事,我不至于发表什么意见。黛瑶指间的烟是韩国的一个牌子,细细长长的ESSE,烟盒上有玫瑰色的标记。她每支烟吸到一半便掐灭,拧灭烟的手势仿佛心事重重。我们都没有说话。
    华新在厨房里做饭。我很想走过去告诉他,瑶在不停吸烟,你也不管管她。可这未免显得有点多管闲事。所以我不作声,看着黛瑶兀自吸烟不止。她每一口吸得颇深,很快一支烟又过半,她将烟熄灭。散落在水晶烟缸里的四枚烟蒂带着细细的口红痕迹,如同四只折翼的红嘴鸥,在烟灰缸这一冰冷的容器里欲飞不得。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一情景漾出某种焦虑之感,然而又无法确定这是否只是我的错觉。
    好在安怀终于到来,我和黛瑶之间凝固的沉默得以被打破。安某今天穿的仍是白色。棉布白衣白裤衬托出他清爽的笑容,让我多少觉得精神一振。
    安怀对我们嗨了一声,在我身旁坐下,同时习惯性或者说技巧性地用一只手环住我的腰。
    最近好吗?他在我耳边低语。
    托赖,还不坏。我说。
    看得出来。他别有深意地笑一下说。
    我正想反问他看出什么,黛瑶再次打开烟盒拿烟。安怀毫不客气地将整个烟盒劈手夺了过来,黛瑶对我们扬一下眉。
    这里是我家。她安静地说。
    吸烟解决不了问题。安怀仍是笑嘻嘻地说,该来的总会来。不过华为什么要把小敏叫来呢?她是外人。
    是我的主意。黛瑶说。她这才第一次把眼睛转向我,我发现她的眼角有极细的纹路无法掩饰地现出来,心里不由得闪过一丝怜惜。即便最昂贵的眼霜,也有无法遮盖岁月痕迹的时候,因为女人不是从外表,而是从心里开始老的。
    可以的话,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对黛瑶说,似乎今天不只是吃饭这么简单。
    黛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径自说,我上次给你那幅画,还没有画好吧?
    不是还有半个月吗?我说,不过如果你改日程了,我也可以很快做完它。
    你不是完全没有开始动手吗?她微笑。那笑容一如开始颓败的花,不失柔媚,却让人心疼。
    是没开始。我淡然回答。我在心里考虑了半秒是否要将真相告诉黛瑶,转念又作罢。这毕竟不是重点。比起解释这个,眼下当务之急,是听她把接下去的话说完。
    可能不需要完成了。黛瑶继续保持着笑容说,定金你拿着用就是,不过这笔单子还是算了。
    买家不需要了吗?我飞快问她。见她点头,我又说,这不过是一个单子。
    是。可是其他的单子,我们也没法再继续了。
    我这才意识到她的反常源自何处。想来风华绝黛发生了剧变。我转头看向安怀,他这时已经放开我的腰,一手支在沙发扶手上,若有所思地看着黛瑶。
    有一句话,也许不该由我来说。安怀开口道。
    你说吧。黛瑶轻声说。
    不需要那么多钱,人一样可以过活。你们可以放弃画廊,反正你们总还有点积蓄,比起一般人,仍然算是丰足。
    黛瑶笑起来,露出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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